“監控攝像頭？”王賢成已經在世俗之中呆了不短的時間，倒是已經知道監控攝像頭是什麼東西，點點頭：“也對，迷魂術僅僅只是針對人腦產生作用，這監控攝像頭聽說是要把拍攝的畫面存到電腦裡，的確沒辦法動過迷魂術來修改。不過，好像採用幻術就可以解決吧？”
“話是這樣說，可是，區區一階法術，你又要有迷魂的功能，又要有幻術的功能，那可就沒有可能了。”
聽楊晨這樣說，王賢成卻反駁道：“那也不見得啊？至少我就在典籍之中見過一些有多種功能的一階法術。”
“那些法術，是不是施展起來相當困難，或者說對施展的修爲要求很高，或者說對周圍的環境要求很苛刻？”楊晨問道。
王賢成仔細想了想，點點頭：“之前我還沒有注意，現在你這麼一說，還真是這麼回事。”
“所以了，這就是傳統的修行體系的缺陷了。”楊晨道：“之所以這種法術被歸爲一階法術，只不過是因爲其威力太差，只相當於一階法術。但是，在能量粒子理論之中，這種法術，卻被劃分爲二階甚至三階！傳統的劃分方法，是有問題的，過於經驗化，不夠完善，也不夠科學系統。”
“什麼，居然有這樣的事情？”王賢成吃驚道：“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情況發生呢？難道法術的等階劃分，不應該根據其威力來嗎？”
作爲眼下最火、最有顛覆性的新修煉理論，又是重陽宮大力支持的修煉理論，王賢成對能量粒子理論還是很感興趣的。只可惜還是那句話，讀書太少的學渣在修煉上，也只能是一個渣渣。
王賢成就是如此，他雖然是重陽宮從小大力培養的未來核心弟子，但那只是針對傳統修煉而言的。對於能量粒子理論來說，數學不好，科學知識不足，那就很難理解能量粒子理論。
雖然王賢成已經在努力補課，可是時間太短，卻並沒有太大的成果。也正因爲如此，他對能量粒子理論的任何知識，都是如飢似渴的吸收，眼下有楊晨這個能量粒子理論提出者親自解答的機會，那就更不會放過了。
不得不說，其他不說，在好學這方面，王賢成還是非常值得表揚的。難怪作爲傳統修煉體系培養出來的人，在後世地磁核心能量爆發導致大批傳統修士被淘汰的情況下，王賢成卻能夠不但不被淘汰，反而還有所成就，做了重陽宮的掌門人。
“當然不是。”楊晨當然不介意給他傳播知識，當下詳細解釋道：“能量粒子理論劃分法術的等階，並不看其威力。因爲法術的用途各種各樣，主要看是否適應當時的幻境。並不是說威力大就一定有用，威力小就一定沒用。在很多時候，威力小的法術反而比威力大的法術更適合。”
“那麼能量粒子理論之中，靠什麼劃分法術的等階？”
“當然是法術被解析爲粒子方程之後，這個粒子方程的複雜程度來看了。”楊晨詳細解釋道：
“在能量粒子理論之中，一階法術解析之後的粒子方程一共七十二個，這些粒子方程，都是最簡單的，屬於一元粒子方程。而二元粒子方程，就是二階的粒子方程，三元爲三階，以此類推。元數越高，複雜程度越高、計算難度越大，這纔是最科學的劃分方法。”
“可是，好像一階法術並不僅僅只有七十二個吧？就算是排除掉那些可能劃分錯誤的法術之外，也不止七十二個啊？”王賢成還是不解。
“這個問題問得好。”楊晨笑着表揚他道：“其實，嚴格來說，一階法術，可以有成千上萬個，但是一階粒子方程，卻只有七十二個。爲什麼會這樣呢？”
“爲什麼？”
“因爲很多法術經過解析之後，其實都屬於同一個粒子方程的變種，因此，在能量粒子理論之中，就把它們歸於同一個粒子方程。而只要掌握了這個粒子方程，實際應用中只需要稍作變化，就可以發出看上去完全不同的法術，但其本質，還是一個。這就是科學的優點所在，那就是可以拋開表象，直指本質。”
頓了頓，楊晨接着道：“同一個粒子方程的變體形成的法術，我們稱之爲同型異構靈術。粒子方程不加任何變體形成的法術，被稱之爲基本靈術。傳統的修煉體系，基本靈術和同行異構靈術都需要分別的進行修煉，才能掌握。而在能量粒子理論之中就不同了。”
“我明白了，”王賢成高興的叫道：“能量粒子理論之中，只需要掌握了粒子方程，那麼基本靈術和同型異構靈術，稍加變化就能施展出來，這樣一來，修煉法術的效率就會大大提高，可以有更多的時間去提升修爲。”
“知道就好。”楊晨拍拍他的肩膀：“努力學習吧少年，能量粒子理論的好處，多着呢……”
說話中，楊晨把車子駛進了一條林蔭大道，這條林蔭大道的盡頭，就是他想要去的目的地。
不過這一次，楊晨就不像之前那樣，毫無任何掩飾的開進去了。在進入林蔭大道之前，楊晨手上光芒一閃，又是一個新的粒子方程成型，卻是在他眼前形成了一個光鏡，將這條林蔭大道之中的情形，鉅細無遺的在光鏡之中投射出來。
光鏡術，專門用來進行遠距離偵查的法術，類似雷達的作用。當然作用機制跟雷達兩回事，但是效果差不多甚至更好。
這又是一個一階法術。
“楊晨，爲什麼你好像用的全部都是些一階法術？”王賢成又不明白了：“難道修爲越強的人，用的法術等階不應該越高嗎？”
楊晨呵呵一笑：“這你就不明白了吧？其實一階法術用的好不好，才能看到一個修士的真實水平。一個修士的基本功如何，都可以從他施展的一階法術上看出來。而且，一階法術用得好，可以有化腐朽爲神奇的效果，更奇妙的是，這效果的消耗還能做到極低的程度，何樂而不爲呢？”
這些，可都是後世的經驗之談。後世最開始的時候，修士們也是認爲法術等階越高越好，哪怕那些科學家們也不例外。但是到了後來，大家才發現，原來很多高階法術能做的事情，一階法術也能做，而且能做得更好，消耗更小。只不過對人的素質要求也更高而已。
甚至在戰場上，戰士們都會盡量避免用高階法術。因爲高階法術威力強，消耗也大，不適合需要持久戰的情況。另外動靜也大、破綻也大，容易被人破壞。
王賢成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不再多說什麼。
這時候，就看到楊晨控制光鏡術之中的投影，在這條林蔭大道來回偵查，到了最後，更是將視野完全調整到了大道兩邊的樹梢上。
“楊晨，你這是幹什麼？”
王賢成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楊晨眼睛一亮，定住了圖像不斷推移的光鏡術，而且將之不斷放大：“就是這裡！”
這裡？這裡有什麼？
王賢成還要再問，就看到那個被放大了好幾倍的圖像之中，出現了一個黝黑的鏡頭。
在周圍樹葉的掩護之下，這個鏡頭隱藏得非常深，一不小心，就要被忽略掉。還好畢竟鏡頭是玻璃做的，還是多少有些反光，不然哪怕是放大了之後，王賢成也難免要忽略掉。
監控攝像頭！
他不再說什麼了。
楊晨點點頭：“這片別墅區，外面的監控攝像頭數量很少，而且也比較明顯，只需要小心點，就能躲過去。也只有這種通往別墅的道路上，監控才比較多，而且設置得很隱蔽。”
王賢成回憶了一下，之前還真的沒在路上看到多少監控攝像頭。
“既然找出來了，那我們馬上進去。”王賢成忙道。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看到楊晨手上的那法器發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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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晨搖搖頭：“不着急，這監控肯定不止這一出，還要再仔細找找。”
“還找啊？”王賢成苦着臉：“那得找到什麼時候？你看這些攝像頭設置得這麼隱蔽，乾脆不管這些攝像頭了……”
“不行，這些攝像頭可以損壞掉，但是不能不管。否則的話，恐怕不好交待的。有些東西就算是心知肚明的潛規則，只是一個表面功夫，卻也是不能不做的。”
說着楊晨屈指一彈，半空之中盪漾出來一陣無形波紋。
王賢成清楚的看到，一個無形的空氣球，已經在空中成型。不過，也只有他這樣的修士才能看到，普通人最多感覺那邊光線有些扭曲，卻不會真正發現究竟有什麼東西存在。
下一刻，這個無形空氣球已經飛向遠處，飛到那顆被發現的攝像頭處，“啪”的一聲，把攝像頭打壞了。
王賢成知道這也是一階法術，不過是那種威力相當弱的“無形氣彈”，要不是因爲是無形透明的，甚至連法術都算不上。
可是這樣的東西，在眼下卻是正好。若是動用其他法術，難免會有些異象產生被攝像頭拍攝下來。
王賢成畢竟經驗不多，之前還有些不太明白，但現在有了確鑿的事實做證據，就多少有些明白楊晨說的那一番話其中蘊涵的道理了。
“好了，我們繼續搜索。”打壞攝像頭，楊晨接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