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 026 蕭琅,你別轉移話題(3月25日7000+)
蕭琅的呼吸在這一刻變得有些沉重。
他暗沉的眸光落在唐芸的臉上。
清晰的看到唐芸的臉頰越來越紅,越來越紅跫。
唐芸伸手就去拉扯蕭琅的外袍播。
蕭琅乖乖的躺在那裡,望着唐芸有些慌亂的動作。
由於唐芸整個人趴在蕭琅的身上,以至於她不從蕭琅的身上下來,衣物將會很難被她脫下來。
蕭琅見唐芸紅着臉,眼睛也有些紅。
知道她是想脫自己的衣服。
他伸出手,就將壓在他身上的唐芸抱到了牀的內側。
自己將身上的外袍脫了下來。
順勢將裡面的衣物也都脫了下來。
赤.裸.着精瘦健壯的上半身,坐起身,轉頭望着唐芸道,“本王的傷已經好了。”
他以爲唐芸扒他的衣服,是想再給他上藥。
說完,還拉着唐芸的手,在他結痂的傷口上摸了下。
“以後不用再上藥了。”
唐芸垂着眸子,望着蕭琅的身體,沒有說話。
這人怎麼就這麼木訥呢?
她都做到這種程度了。
他還給她露出這種一無所知的表情。
蕭琅說着,不再去看唐芸。
而是將身上的衣物重新披上。
還是打算出去將御醫帶過來給唐芸看病。
“芸兒,你在這兒等本王一會兒,本王很快就回來。”
說着,還摸了摸唐芸的腦袋,溫柔的開口道,“有病需要看,不能一直拖着。”
“你纔有病!你就是個神經病!”
唐芸第一次將事情做到這個程度。
結果,卻被蕭琅說成是有病。
她氣得簡直就想撲上去咬蕭琅兩口。
讓他知道,被人咬得滋味。
蕭琅剛轉身,聽到身後唐芸的叫罵聲,腳步頓了下。
隨即,還是走了出去。
去給唐芸請御醫去了。
唐芸一個人待在屋裡,望着關上的房門,狠狠的捶了牀鋪兩下。
她都做的這麼明顯了。
蕭琅是真的不懂,還是假裝不懂?
北苑。
兩位御醫見蕭琅大半夜的走了過來,都嚇了個半死。
以爲唐芸身子不好懷上身孕的事,被蕭琅知道了。
以爲蕭琅這次過來,是來找他們算知情不報的賬的。
兩人跪在地上,對着蕭琅就是一陣磕頭。
蕭琅看着兩個一直在求饒的御醫。
臉色冷了冷道,“王妃病了,你們現在就跟本王過去看看。”
兩位御醫最後只能硬着頭皮,跟着蕭琅去紫芸閣。
三人到達紫芸閣的時候,唐芸已經躺在牀上閉上了眼睛。
蕭琅留兩位御醫在門外,走進來見唐芸閉着眼睛,不忍心叫醒她。
摸了摸她的額頭。
不燙了。
轉身就走出去。
瞧了身前的兩位御醫一眼道,“你們就守在外面,等王妃醒來,立即過來給王妃瞧瞧。”
“是,是。”
兩位御醫不敢走。
只好大半夜的在門口守着。
蕭琅的兇名在整個京城都是出了名的。
他們還不想丟了性命。
唐芸根本沒睡。
她只是在生蕭琅的氣。
蕭琅一進屋,她就醒了過來。
只是她假裝睡着的閉上了眼睛,還用背對着他。
蕭琅回到了屋裡。
站在唐芸的身後,望着唐芸,望了好一陣。
眸光幽深幽深的,像是在看什麼東西。
最終,他竟沒有shang牀。
而是走到屋裡,他以前睡覺的那張軟榻上,躺了下來。
對於唐芸今日行爲的意圖。
他還是猜到了一些的。
只是。
他不想再在想咬她的時候,被她踹下牀。
更何況。
她明確的和他說道,她不能生他的孩子。
即便。
她說的只是如果。
可他還是從她的話裡聽出,她不想給他生個狼崽子的事。
既然如此,他還這樣佔她的便宜,有什麼意思?
只要她不走就好。
其他的,他不想強求。
唐芸聽着身後的腳步聲慢慢走遠。
直到聲音消失。
她躺在牀上,背對着蕭琅。
奇怪的等了一會兒。
卻還是不見蕭琅爬到牀上來。
她忍不住回過了頭。
就見蕭琅躺在軟榻上。
背對着她,似乎是睡着了。
唐芸看到這一幕。
心像是被刺了一針,讓她渾身都難受。
她主動的去勾yin他。
但他不但不明白,現在還連牀都懶得和她睡一張了。
唐芸不知道蕭琅是什麼意思。
她只是覺得羞恥,覺得自己賤。
從始至終,都是她在主動。
蕭琅從未說過要和她圓房,要和她生孩子。
一直以來,都是太后和皇上在逼着。
她甚至想。
蕭琅根本就是不願意和她有太過親密的接觸。
所以,他故意假裝什麼都不懂。
所以,他故意咬她,讓她排斥他的碰觸。
唐芸覺得難受。
難受得她喉嚨都發不出聲音來。
她想發泄。
可她最終還是忍了下來。
只是緊緊得抓着被子。
蕭琅聽到了身後的動靜。
他本不想轉過身去。
可當聽到類似在砸牀的悶響時,他還是轉過了身子。
隨即他看到的就是躲在被子裡,正在被子裡發泄的唐芸。
被子一直在抖動。
蕭琅以爲唐芸是出了什麼事。
下榻就朝她走了過去。
一把就將被子拉了下來,邊拉邊道,“芸兒,你到底怎麼了?你哪兒不舒服?”
唐芸的眼睛有些發紅。
她突然有點恨他。
她知道他對她只是責任。
可他一次次的包容和溫柔,讓她覺得有了依靠。
她開始想和他好好過日子。
可他爲什麼總在她準備靠近的時候,給她一種,他在排斥她,在故意和她拉開距離的感覺。
“芸兒……”
蕭琅見唐芸眼睛發紅,知道她在忍着什麼。
他聲音有些嘶啞的的喊了聲她的名字,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在生氣嗎?
可她在爲何事生氣?
唐芸還在瞪着蕭琅,瞪得眼淚都自動滑了下來。
她以前從不流淚,因爲沒有人會心疼。
可蕭琅讓她覺得有了依靠,讓她不自覺的想將那些缺失的感情都找回來。
她沒想哭,可委屈卻逼迫着眼淚自己流了出來。
蕭琅見唐芸居然在哭。
他更急了,眼神都有了幾分慌亂。
他爬shang牀就抱住了唐芸。
“芸兒,你到底怎麼了?哪兒不舒服,你告訴我。”
蕭琅急得連自稱都變成了我。
唐芸感受到這個熟悉的懷抱,回抱了回去。
張開嘴就在蕭琅的肩膀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咬得她嘴裡都有了血腥味。
蕭琅就這樣抱着她沒有動。
任由她咬着,咬得他肩膀上留下唐芸牙齒的血印。
唐芸還是睡着了,咬着蕭琅睡着的。
蕭琅就這樣抱了她一個晚上。
第二天,唐芸睜開眼的時候,蕭琅還在。
還保持着昨天的那個姿勢。
蕭琅見唐芸醒了。
摸了摸她的頭髮,叫道,“芸兒……”
可唐芸卻在蕭琅摸上她頭髮的那一瞬間,避了開來。
她推開蕭琅下了牀,沒有和他說一句話。
蕭琅望着唐芸走出去的身影,眸子漸漸的沉了下去。
兩名在門口守了一夜的御醫見唐芸出來了,急忙行禮。
卻見唐芸理都沒理他們的,就走了出去。
唐芸有點累,就是覺得心累,突然就不想再待在王府裡。
“小西,小飛,陪本妃出去一趟吧。”
唐芸找到了還在訓練新來的那幾位丫鬟、小廝的小西和樑上飛就說道。
小西聽到唐芸的聲音。
揮手,就讓那些人去自由活動。
回頭就瞧見唐芸的眼睛紅紅的,臉色更是沒有一點血色。
她吃了一驚,上前就緊張的問道,“王妃,您這是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差?”
唐芸黑着眸子,沒有說話。
小西瞧了眼紫芸閣的方向,一拍腦袋道,“王妃,是不是王爺又和你吵架了?”
要是吵架還好。
可現在不是吵架。
而是,蕭琅不想讓她靠近。
本來得知自己很難懷上身孕。
她的心情就已經夠糟糕的了。
好不容易下定決心,主動一次。
可不但沒有成功。
還讓蕭琅避她,避到獨自跑到其他的地方睡。
她的臉色哪裡還能好?
“本妃無礙。陪本妃出去趟吧。”
小西見唐芸不願多說,看了眼樑上飛。
“王妃想去哪兒?奴婢這就去替您準備馬車。樑公子,麻煩您陪王妃去門口等奴婢。”
小西說完,就朝外跑了出去。
樑上飛揮手讓那些小西正在訓練的人退下。
邁步走到唐芸的面前,露出一個陽光般爽朗的笑容道,“大姐,你想去哪兒?我還知道很多有趣的地方,保準你會喜歡上的。”
樑上飛也看出了唐芸的心情不好。
但他不是那種多事的人。
更何況唐芸不願意說,他也不會故意去問這種事。
“去哪兒都好。”
她只是想出去散散心。
樑上飛聞言,沉思了片刻道,“大姐,不如今天就由小弟做東,帶你到京城各處好玩的玩玩吧。”
兩人說着,往王府大門走了去。
而此時的小西,並沒有去準備馬車。
而是跑去找蕭琅了。
“王爺,王爺,您在哪兒?”
蕭琅還待在紫芸閣裡,遠遠的就聽到了小西的叫聲。
聽到這聲音,他還以爲是唐芸出了何事。
衣衫不整的就跑了出來。
嚇得剛跑進來的小西大叫了一聲,閉上了眼睛。
蕭琅蹙了下眉宇,還是回屋拿了件外袍,當場就穿了出來。
“是不是芸兒出事了?”
小西聽到蕭琅的問話,偷偷的移開了一隻手。
見蕭琅已經穿好了衣物,才鬆了口氣道,“王爺,您是不是又惹王妃生氣了?王妃看起來心情很不好的樣子。還叫奴婢陪她出去呢。”
小西相信自己對唐芸和蕭琅兩人還是比較瞭解的。
她家王爺脾氣是差,可對王妃那是沒話說的。
因此,她敢和蕭琅如此說話。
吵架嘛,總是難免的。
蕭琅聽到這話,心裡揪了一下,沉眸沒有說話。
小西見這樣可不行。
她好不容易纔盼到王妃和王爺相親相愛。
更何況這馬上就有個側妃要嫁入王府。
要還這樣鬧下去,那她家王妃豈不是要被側妃壓下去了?
“王爺,您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大丈夫,是不?”小西拍馬屁道,“而王妃呢,只是個女子,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去和王妃道個歉,再陪王妃出去逛逛,說不定王妃就不生氣了。”
蕭琅也是脾氣好。
要是其他的男人,聽到這話,肯定是火冒三丈,將小西拉下去打一頓了,覺得憑什麼要他道歉。
可蕭琅沒有動怒,只是看着一臉希冀的望着他的小西。
他連唐芸爲何生氣都不明白。
可他想到唐芸起牀時,難看的臉色,和通紅的眼睛,還是跟着小西去了。
唐芸和樑上飛正在王府門口,等小西。
結果,就等到小西將蕭琅帶了出來。
唐芸看到蕭琅,原本還帶着笑意的臉,瞬間沉了下去。
冷沉沉的看了眼小西。
小西見狀,縮了縮脖子,但還是大膽的走到了唐芸的身旁。
低聲道,“王妃,有王爺在,萬事都好解決嘛。奴婢陪您出去,多沒意思。”
唐芸冷眼掃了小西一眼。
那眼神好像在說,小西你個“叛徒”。
或許是小西叛變太多次了,唐芸最終沒把小西怎麼樣。
只是,她理都沒理蕭琅,徑直就上了馬車。
蕭琅垂了垂眸,身後似乎有條灰色的大尾巴,無力的搖了下,跟着上了馬車。
掀開車簾。
蕭琅就瞧見唐芸坐的距離他有一段距離,而且一點要理他的意思都沒有。
蕭琅在馬車上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樑上飛本想陪唐芸坐馬車的。
但看到蕭琅上了馬車。
他這個多餘的人,自然是不好再上去打擾兩夫妻的。
於是,他回王府,找了一匹馬,翻身上馬。
馬車緩緩起步。
不知行駛了多少路程,唐芸終於沒忍住,往蕭琅那兒看了一眼。
這一看。
就正好發現,蕭琅正擡頭看着她所在的方向。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匯。
唐芸冷着臉,轉過了頭。
“大姐,我們去天聚聖樓吃飯吧。”
樑上飛本想帶唐芸去些刺激
有趣的地方的。
但蕭琅的到來,讓他不得不改變最初的想法。
“好。”
唐芸應着看了蕭琅一眼。
蕭琅見唐芸在看他,也朝唐芸看了過去。
唐芸見蕭琅看她,再次別過了頭。
聚聖樓是京城最有名的酒樓。
不止有名在它美味可口的飯菜,更有名在它高昂的價格。
普通的一碟子涼拌黃瓜都可以賣到五十兩的高價。
五十兩,那可是蕭琅這個閒散王爺兩個多月的俸祿。
馬車一到聚聖樓,立即就有店小二迎出來。
替他們牽馬,替他們將馬車牽到酒樓專門停放馬車的地點。
唐芸下了馬車,蕭琅也跟着走了下來。
樑上飛本想上前,硬是被小西拉了一把,“樑公子,你也不想看王妃和王爺鬧彆扭吧。”
樑上飛看了眼前面一前一後隔着一段距離的兩人。
最後選擇和小西站在統一戰線。
店小二帶着唐芸和蕭琅上了二樓的一間包間。
張口就將聚聖樓最有名的菜餚都報了一遍,詢問道,“這位夫人,上面可都是我們聚聖樓最有名的菜餚,不知您對哪樣感興趣?”
唐芸看了眼蕭琅。
開口就道,“把你們這最貴的全都給我拿上來。”
“這……”
店小二有些遲疑的看了眼唐芸,又望向蕭琅。
“這位夫人,我們聚聖樓最貴的菜餚一道可是價值千兩白銀。”
店小二雖然看着唐芸和蕭琅的裝扮像是有錢人家出來的。
但這最貴的菜餚,全部加起來,那可是好幾萬兩銀子。
唐芸聽到這話,也覺得自己這脾氣是鬧的厲害了些。
她明知道蕭琅沒錢的。
就上次從蕭陵那裡敲詐來的一萬兩黃金。
摺合白銀六萬兩。
對普通人家來說,是比鉅款。
可對有錢人家來說,不過是到聚聖樓吃幾頓飯而已。
“都上來吧。”
就在這時,蕭琅開口了。
唐芸聽到這話,脫口而出道,“蕭琅,你瘋了嗎?!”
說完,衝着那店小二就道,“上個酥脆雞米飯和涼拌芹菜就好,其他的都不要。”
店小二一看就知道這兩小夫妻在鬧脾氣。
他們酒樓可是童受無欺,信譽極好,纔能有今日的成績的。
因此,這種容易得罪客人的衝動財,他們是不做的。
店小二退了下去。
唐芸還在生氣,氣自己明明在生蕭琅的氣,可還是忍不住替他省錢。
而,就在唐芸自我氣惱的時候。
蕭琅開口了,“你是不是覺得本王沒用?覺得本王連你吃飯的銀子都付不起。”
蕭琅的聲音低沉的讓人心涼。
唐芸忍不住看向了他。
唐芸從來就沒有那個意思。
可有些事,一旦雙方的理解出現誤差,就會造成誤會。
唐芸沉默的沒有開口。
不知道過了多久。
唐芸開口道,“蕭琅,我從來沒有這樣想過。倒是你,你讓我看不懂,你讓我不敢輕易靠近。”
蕭琅聽到唐芸的這句話的時候,眼神變得幽深了些。
坐在他對面的人兒,臉色很難看。
他好不容易陪她出來一趟。
他不想惹她不開心,更不想和她吵架。
他不知道,他到底哪裡讓唐芸看不懂。
但明明每次都不讓他靠近的人,是她。
蕭琅站起身,走到了唐芸的面前,聲音暗沉的說了句,“芸兒,本王不知道,還能不能相信你的話。”
唐芸皺眉看着蕭琅,“你什麼意思?”
蕭琅沒有回答,只是看着唐芸。
兩人的關係就在這種氛圍中,僵持着。
直到店小二將他們點的菜端上來,對着二人道,“兩位客官請慢用。”
店小二說完這些話,就退了下去。
包間裡,又只剩下兩個人。
蕭琅見唐芸一直用那雙還在發紅的眼睛瞪着他。
他轉過頭,將桌上的酥脆雞的雞腿夾了下來,放到了唐芸的碗裡,“你早上就沒吃東西,吃點東西吧。”
“蕭琅,你不要轉移話題!”
“你剛纔那話,到底什麼意思?”
“什麼叫不知道還能不能相信我?”
“我到底騙你什麼了?讓你這樣對我!”
“我放下臉面給你畫那種圖,我還主動……主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