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強嫡妃,王爺乖莫鬧!
面對即將到來的戰爭,每個人都在全身心備戰,就連容涼都是如此。
這幾日,容涼除了去給容稀看病,就是留在府上寫藥方,讓九公主派來的御醫按照他所寫的方子,去準備戰爭時可能用到的藥物。
容稀經過容涼這幾日的診治,身上的病康復了不少餐。
面對容涼時不時的過來給他扎兩針,他是有很大的意見的斛。
尤其是在他覺得他的身體已經康復了的情況下,容涼還是一如既往的前來給他扎針。
這日,容涼和往前一樣,剛吃過早膳就到了容稀的屋裡。
容稀剛準備起身,一瞧見容涼立即像老鼠見了貓似的,往被子裡鑽了進去。
他躲在被子裡,大叫道,“大哥,我的病已經好了。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不告訴義父便是了。”
容涼聽到這話,卻沒有停下靠近容稀的步伐。
他走到了容稀的面前,一把掀開了被子。
他望着臉龐已經恢復了容貌的人道,“月海國攻打雲海國這事,你給我站遠點!我已經寫信回去告訴義父,讓他別參與此事了,你也給我安生點。”
容稀聞言,原本表情還很是誇張的臉龐,僵硬了片刻,眼底閃過了一絲幽光。
他從牀上爬了下來,站在了容涼的面前。
他眸光幽深,脣角帶笑的道,“你真不怕義父知道?爲了那麼個女人,真的值得?我不相信你不知道,那個女人對義父意味着什麼。”
要是不知道,不可能留在那個女人身邊,留這麼多年。
容稀的話讓容涼的眸光徹底的冷了下來。
他伸手,一道銀光閃現,銀針已經落在了容稀的脖子上。
“這是我的事。我失了義父的心,不是正如你意?”
面對容涼架在他脖子上,稍微一用力就可以取他性命的銀針,容稀沒有片刻的緊張。
他和容涼不是親兄弟,但是兩人從小一起長大。
容涼和他正好相反。
他是外熱內冷。
而容涼是外冷內熱。
所以,他敢肯定,只要他不觸碰到容涼的底線,容涼絕對不會對他出手。
以前,他並不知容涼的底線是何物。
如今,顯而易見。
“義父要知道了,定會氣得殺了你。”
容稀笑了笑,拍了拍容涼的肩膀道,“從小,義父看中你就比看中我多。我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呢,就是超越你,你要是死了,那我活着豈不是很意思?所以,大哥,要死我們一起死吧。”
容涼聽到這話,蹙起了眉宇。
容稀卻沒再看他的反應,反而勾了勾脣角道,“我得去追求唐芸才行,若是被你搶了先,那義父肯定更看中你了。”
“你別給我胡鬧!”
容涼聽到容稀後面這句話,整張臉都黑了下來。
容稀見容涼如此緊張。
他突然覺得這個決定很有意思。
唐芸竟敢對他下毒。
那就得承受住給他下毒的後果!
容稀在打什麼主意,唐芸完全不知曉。
她現在正忙的昏天暗地。
根本沒時間去關注那些和她無關緊要的人。
在連續等了三日之後,蕭琅終於拿到了月海國皇帝的回信。
蕭琅寫給月海國皇帝的信上,並未直言唐芸是月菁菁的女兒。
而是按照計劃,利用月菁菁作爲誘餌。
將月海國皇帝引到他們的地盤來,再和月海國皇帝談條件。
月海國皇帝現在完全沒有理智可言。
他得知的是,月菁菁被蕭琅派人救走了,現在就在雲海國。
這個消息讓他深信不疑,甚至不惜立即派兵攻打雲海國,想將人搶回去。
若不是親兄妹,對於月海國皇帝愛美人不愛江山的行爲,倒是可以稱讚上幾分。
但若兩人是親兄妹,那這感情就太過畸形和不容於世了。
月海國皇帝收到蕭琅的信之後,文臣武將都上書說這是個陷阱。
但月海國皇帝對此卻是一意孤行。
他找了那麼多年的人,終於有了線索。
他就是明知是陷阱,他也非得闖一闖!
因此,蕭琅收到的回信上,寫的就是月海國皇帝同意了見面,地點時間都由蕭琅定,但條件是蕭琅必須將月菁菁帶去見他。
唐芸看到月海國皇帝信上的回覆。
她望向了蕭琅,“這人對我娘倒是癡心,只可惜他是我孃的皇兄。處事方法也太過極端。”
比起唐巖這些年對月菁菁的殘忍無情,月海國皇帝確實要好上許多。
蕭琅也沒想到月海國皇帝會如此輕易就同意。
更重要的是,他居然將時間、地點都交給了他們。
明顯是不顧自己的性命,也要見月菁菁一面了。
蕭琅見唐芸如此說,他摸了摸她的頭髮道,“芸兒,你放心,只要他不做傷害你的事,我不會做任何傷害他的事。”
“恩,能兵不血刃就結束這些事是最好的。”
她娘早已入土爲安,以前的事都過去了,就是再執着,都該化爲塵土了。
收到信後,唐芸立即將月海國皇帝同意和談的事,告知了九公主。
九公主得知對方願和談,還是到自己的勢力範圍內和談。
她自然更偏向於和談。
她將這件事告知了滿朝文武,雖然還是有人的心裡偏向主戰,但大部分人的心都慢慢的偏向了主和。
而在朝堂上的唐戰,聽到九公主的決定後,神色有些陰沉。
他大抵可以猜出這個主意是唐芸出的。
蕭琅不是說,他們娘是月海國的公主,還被月海國的皇帝囚禁過嗎?
爲何還要參與和談?
莫非,蕭琅是想將芸兒交出去?
但很快,唐戰就否定了這個想法,蕭琅絕對不可能將芸兒交出去。
唐戰最終沒忍住,去了蕭府。
唐芸得知唐戰來了。
她先是吃驚,後是狂喜。
當場就趕了出去,看到坐在大堂上的唐戰,她臉上的笑容掩都掩不住。
她就知道,大哥是不可能丟下她不管的。
唐戰看到唐芸那麼高興。
他本想指責的話終是沒有說出口。
望着眼前這個長得和娘有b九分相似的妹妹。
他無奈又頭疼。
他就是想恨她,都不知該如何恨。
“大哥。”
唐芸說話的時候,眉宇間都帶着笑。
那笑容純粹真摯的將唐戰冰冷的心,都融化了一些。
唐芸前腳剛走到大堂,蕭琅後腳也跟了進來。
唐戰不知道該和唐芸說什麼。
他只能望向蕭琅,眼神中帶着責問。
蕭琅看到唐戰的眼神,就知道唐戰的意思了。
唐芸見唐戰的眼中有責怪蕭琅的意思。
她上前擋在了蕭琅的面前,望着唐戰道,“大哥,這是我的主意。這事說到底是我們的事,我不想看着你們上戰場,更不想看到雲海國血流成河。我覺得我可以妥善的處理好這件事。”
唐戰深深的看了唐芸一眼。
他有時候真的不知該如何對待這個妹妹。
他終是沉默了下來,沒有再將這個問題糾結下去,而是開口道,“談判的時候,我陪你們去。”
“大哥……”
唐芸有些吃驚唐戰這麼容易就同意了她的決定。
而且還是明顯和他作對的決定。
唐戰望着唐芸吃驚的模樣,走到她的面前,伸出手揉了揉她的腦袋,“想做什麼就去做吧,趁着大哥還有能力替你撐腰。”
就算她以後會恨他,那也以後再說。
安玄月走後,他就這麼一個親人了。
他捨不得再因爲他的執念而再天人永隔。
唐戰是這般說,可蕭琅卻戒備了起來。
到目前爲止,有些事情,他尚未調查清楚。
唐戰曾那般清楚的和他說,他要月海國皇帝的命。
如今唐戰突然改變主意要陪他們前去,蕭琅甚至擔心唐戰會衝動的在這次談判中,刺殺月海國皇帝。
唐芸並不知她最親近的兩個男人都各有心事。
看到唐戰不再像以前那般躲着她了,還想一起前去,她既高興又感動。
她伸手就抱住了唐戰,“大哥,謝謝你,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面對這樣全身心的信賴着自己的唐芸,唐戰的心裡不是滋味。
“芸兒,既然大哥願意來幫我們,你就先回去休息吧,剩下的事情,我們商議就好。”
唐芸聞言,點了點頭。
懷着這個孩子,孕吐的毛病少見,就是愛睡覺。
唐戰願意來幫她們,她一顆心也就放下了。
唐芸走後,蕭琅望着唐戰,沉默了許久之後,他正想開口,唐戰就先他一步開了口,“你放心,我比你更在意芸兒。”
唐戰說完這話,沒有等蕭琅開了,就轉身走了出去。
有些事,即便是蕭琅,他也無法全盤托出。
蕭琅很快就定好了時間、地點,將時間、地點都給月海國皇帝送了過去。
月海國皇帝很快就同意了。
於是,一羣人定好在三日後,雲海國和月海國交界的五峰山的山頂上見。
山頂上空無一物,是最安全,也最不可能有埋伏的。
五峰山距離雲城有兩日路程。
因此,蕭琅將信送出去的當日,就帶着唐芸出發了。
這次行動,蕭琅只帶了五名侍衛,五名暗衛,加上唐戰和唐芸,總共他們才十三個人。
容涼本想一同前去的。
可臨時,他們就發現蕭棄不見了。
小狼留在府上需要人照顧,所以容涼只好留下來。
而容涼留下來的任務除了照顧小狼,就是看住容稀。
兩日後,五峰山下,一戶農戶家。
蕭琅、唐芸和唐戰到達此地,找了一戶農家住了下來,等待明日月海國皇帝的到來。
見面的前一天晚上,唐芸躺在牀上翻來覆去沒睡着。
蕭琅見唐芸一直在動,側身抱住了她,握着她的手,詢問道,“可是在擔心明日的事?”
唐芸靠在蕭琅的懷裡,心慢慢安定了下來。
唐芸轉過了身子,縮進了蕭琅的懷裡,抱住了他。
“蕭琅,其實我沒有把握。我只是再賭,賭對我娘如此癡情的人,不是個是非不分的壞人。”
蕭琅拍了拍唐芸的背。
“賭贏了,你會多一個親人。”
蕭琅也希望唐芸能開心。
若月海國皇帝真的明理,他不介意多一個岳丈。
唐芸聽到這話,悶哼了一聲,捶了蕭琅一下道,“你在縱容我,你明知我可能會失敗。”
這是唐芸第一次緊張。
她害怕自己的決定,對月海國皇帝的判斷是錯誤的。
所以,她必須打起十萬分的精神來打這場仗。
蕭琅被唐芸捶的心頭一軟,抓住了她亂動的手。
“我剛開始學打獵的時候,失敗過無數次。”
唐芸知道蕭琅是在安慰她。
看到這樣的人都會安慰她。
她的心不暖也暖了起來。
她有着堅強的後盾,她確實沒有什麼好怕的。
唐芸想通了之後,窩在蕭琅的懷裡,一夜好眠。
翌日,兩人在雞鳴聲中醒來,唐芸起身就好好的打扮了一番。
對於上一代的恩怨,她並不瞭解。
所以,她只看今日和月海國皇帝見面的情況。
若他當真對她娘情深意重,對她也有心認回去,她會與他相認。
若是,他沒有要認她的意思,那就先處理這場仗。
五峰山山頂。
唐芸和蕭琅、唐戰爬上山的時候,天剛亮。
可讓他們沒想到的是,月海國皇帝已經在山頂上等着他們了。
更出乎他們意料的是,月海國皇帝是一個人來的,他的身側居然連個侍衛都沒有。
當月海國皇帝聽到身後的聲響,猛然回過身。
當他看到身後的唐芸的時候,他眼中瞬間飆升的狂喜,怎麼掩都掩飾不住。
“菁菁,菁菁,是你嗎?你終於願意見朕了!你還好嗎?他們有沒有爲難你?”
月海國皇帝幾乎是衝到了唐芸的面前。
要不是蕭琅擋着,他都已經將唐芸給摟進懷裡了。
月海國皇帝看到蕭琅擋着自己。
再看這人是蕭琅。
他的臉色也冷了下來。
“琅王,菁菁朕要帶走,你想要何物,朕都可以給你!若你想讓朕退兵,朕立即就退!”
“我們可以單獨聊聊嗎?”
唐芸在這時候開了口。
月海國皇帝一聽唐芸要和他單獨聊。
他立即露出了笑容,討好着道,“菁菁想聊什麼?”
這樣的月海國皇帝怎麼看。
怎麼讓人覺得有些可憐。
唐芸沉默了一會兒,醞釀了一番道,“月菁菁是我孃親,我叫唐芸。”
月海國皇帝一聽到這話,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了。
“我是我娘在月海國的時候懷上的。”
月海國皇帝聽到這話,臉色有了一絲異彩。
唐芸見他有反應,繼續道,“我該叫你父皇還是舅舅?”
“你是說,你是我和菁菁的女兒?”
月海國皇帝聽到唐芸的最後一句話。
眼底涌現了驚喜,他像是瘋了一般的抓住了唐芸的肩膀。
“你娘呢?你娘在哪兒?她既然生下了你,爲何不願回來?這整個月海國都是朕的了,朕說一沒人敢說二,她爲何還要逃?爲何?”
“因爲你是一國之君,娘不想讓你爲了她,揹負罵名。”
月海國皇帝聽了唐芸的話,抱住了自己的腦袋。
“朕根本就不在乎!朕拼盡全力坐上那個位置就是爲了能光明正大的和她在一起,她爲何還要離開?”
唐芸看着痛苦的蹲在地上的男人。
她蹲下身子,拍了拍他的背,“父皇,孃親的心裡是有你的,否則她不會生下我。”
月海國皇帝聞言,渾身一震。
他擡起了頭,抓着唐芸問道,“她人呢?你娘人在哪裡?”
“娘在芸兒幾歲大的時候就過世了。”
這話是唐戰站出來說的。
看到月海國皇帝對他孃的感覺。
再看他爹對他娘做的那些事。
他突然覺得他並沒有多排斥眼前這個囚禁過他孃的男人。
若不是他爹親自將人
送到這個男人的面前,他娘根本不可能被囚禁。
“過……過世了……”
月海國皇帝聽到這話,毫無形象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眼底的難以置信和茫然無助,猶如一個脆弱的孩子。
“你娘,她,她是怎麼過世的……”
“抑鬱成疾。”
幾乎在聽到這四個字的同時,月海國皇帝就吐出了一口血,整個人就這麼倒了下去。
唐芸見狀,急忙去扶人。
蕭琅也上前將人扶了起來。
他的身上帶着容涼給的藥物,給月海國皇帝就餵了進去。
“先回去吧。”
看到這樣不防備他們,連個侍衛都不帶就敢來見他們,還對他們的娘用情如此之深的他們的舅舅,他們誰也無法對他放任不管。
“菁菁……菁菁……”
月海國皇帝叫着,從牀上坐了起來。
蕭琅和唐芸聽到聲音全都跑了進來。
月海國皇帝看到唐芸,像是看到了什麼救命的稻草,朝着她就跑了過去。
他伸手就抱住了唐芸,涕泗橫流道,“菁菁,你總回來了,朕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