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劍門副門主三人真的大喜,因爲雪劍門有了足夠的物質底蘊,不論是武器鎧甲,還是法器,亦或者是功法典籍,韓家、血剎盟、崑崙派,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近乎是被嫁接過來,完完全全的成全了雪劍門!
幾天下來,雪劍門的三位副門主都好似陀螺一般,不停的在轉。
周媚總覽一切,不斷地協調,梳理,有太多的事情要做,賬務,門規,門內大小事務,她幾乎是不眠不休,心神極度的振奮又緊張。
這樣的底蘊,只要假以時日,她相信,雪劍門一定會在古武界有着屬於他們的一個席位,絕對不會比之前的韓家差,遠遠超過他們周家!她心裡本不大的野心,熊熊燃燒起來。
楊枝不斷的在雪劍門京城兩地穿梭,山門剛剛建立,需要太多的地方需要與外面溝通,他帶着聶凡的地行符,極力謹慎,在這個敏感的時候,絲毫不敢大意,即便有飛絕的人暗中保護清理,他也還是警惕無比,萬分小心。
聶凡給了他太大的信心,他給自己描繪了一副波瀾壯闊,江山如畫的未來。他脫胎換骨,鬥志昂揚,以前所未有的狀態去做着這一切。
魏濤也沒有閒着,不斷的熟悉護山大陣,迎來送往,訓練門人,山門的大小事情,幾乎他樣樣插手,每一件事情都離不開他。在三人中,就屬於他根基最淺,依仗的無非也就是與聶凡的關係,所以他更加的賣力,不敢絲毫懈怠。
一個小學徒的華麗變身,他知道自己的一切是怎麼來的,也格外的珍惜,同時。心裡也豪情萬丈,要拼闖一個未來!山門是重中之重,他幾乎同樣不眠不休,連修煉都已經放下。
三人在外面忙個不停,聶凡盤坐在二樓,靜心的修煉。
不論是蠻王煉體術,還是虛空術。都是極其高深的功法。即便他曾經也抵達過築基巔峰,但也不是短時間就可以練成。
但古武界山雨欲來,要想安身立命,沒有足夠的實力根本是妄想。他不能有絲毫的放鬆。
七殺劍與黑巖劍漂浮在身前不遠,道道劍氣瀰漫,黑白光芒涌動。小塔靜靜的立在樓頂,普通至極,外人根本難以察覺這曾經是崑崙派的鎮教之寶。
洞天福地裡的雪劍門忙忙碌碌,外面的世界也沒有消停。
崑崙派北上的勢力一夜間全部消失,崑崙派目前的當事人王開以及一干長老全部無蹤,山莊被毀,以及再次退隱的韓家也一夜間被人屠滅。這京城掀起了巨大的浪濤。
無數人惶惶不可終日。預謀着逃離京城,遠避海外。因爲古武界的這場動亂已經真的開始了,再也沒有安全的地方,連崑崙派都有人敢下手,還有哪個地方是可以藏身的嗎?
更多的人也明白。這場動亂真的是再也無法阻止了,即便是古武聯盟大世界恢復如初,想要平息地球古武界的亂局,除了強力鎮壓,不經歷一翻血雨腥風根本不可能!
小半山依然巍峨不動,好似一塊磐石一般,佇立在朝天湖中,安靜穩固,看不到一絲動靜。沒有人知道小半山在打什麼算盤,他們很早就龜縮力量,對外面的一切都不發出任何聲音,彷彿在告訴別人,他們要在這場亂局中保持絕對的中立。
“哈哈,痛苦,韓略濤,你也有今天,哈哈,好,好,太好了……”在京城東面,一個古樸的四方小樓內,白申坤手裡抱着酒罈,一臉癲狂,暢快的大笑不止。
“你們當年搶我功法,搶我法器,將我囚禁在深山,可想到今天,哈哈哈……好,實在是太好了,哈哈…哈哈…”白申坤笑的肆意無比,使勁的搖頭,大口的喝酒。
京城很多人都在猜測是聶凡毀了崑崙派在京城附近的山莊,滅了韓家,自然白申坤也是這麼認爲的,有這個動機與實力的,在京城所有人想到的恐怕第一個都是聶凡。
他自然也知道聶凡就是當初在江皖深山他算計不成的人,不過儘管被聶凡重創至今未愈,但卻也將他放出了不出來,不用再在那深山受苦,對於聶凡,他心裡並沒有多少恨意,而這次他滅了韓家,更是讓他暢快淋漓,恨不得拉着聶凡大幹幾杯。
有人歡喜,自然也有人恨,比如韓天的父親,韓中堯。
韓中堯一臉的陰沉可怖,將書房裡的一切都給推倒,嘴裡發出低吼,猶如野獸一般,怒嘯不止。
“聶凡,聶凡,聶凡……”韓中堯滿臉猙獰,頭上青筋暴跳,怒吼不停。
他真的是怒不可遏,聶凡先是殺了他兒子韓天,殺了他那位叔叔韓遠征,現在竟然連韓家都被滅了!他對聶凡的恨意,已然傾盡黃河之水都難以洗淨!
“快點,快點……”
“別磨蹭,這以後都是我們的,不是你們韓家的知道嗎?”
“這些東西都不準帶走,貼上封條……”
門外乒乒乓乓聲不斷,傳來一陣陣不耐煩的聲音。這是有人在接收他們韓家所擁有的財產,之前公司,地產,汽車,股票幾乎所有的一切都已經被過手給了別人,現在來收他已經住了幾十年的房子。
“住手,給我住手,全都給我住手!”韓中堯猛然推開門,衝着下面怒吼。他頭髮凌亂,鬍渣滿臉,衣服已經有好多天沒換,加上一雙血紅雙眼,猙獰的臉龐,整個看起來極其的恐怖。
但他還沒說完,身形忽然間倒退進去,不等他怒吼,房間裡的門已經關上,無聲無息。
下面的一羣接收人楞了下,但旋即又大呼小叫起來,不斷的清點,整理。這樣的事情他們已經都習慣了,知道有人在身後幫他們清理那些妨礙他們工作的人。
“找到了嗎?”城西,一個不起眼的小院子裡,褚天浩看向眼前的一個肥胖中年人道。他面色稚嫩,只有十八九歲模樣,但卻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肥胖中年人自然知道眼前人的身份,不敢絲毫大意,神色恭敬道:“家主,聶凡的蹤跡一向難以捉摸,不過我在追蹤韓家的物資流動,發現最近大多數都流向了一些突然冒出來,或者是沉寂了很久差不多破產的小公司,這些公司要麼是以前血剎盟的要麼是屬於楊家,還有一些跟聶凡名下的百草堂有關。”
褚天浩聞言點頭,若有所思道“韓家前一陣子吞下的太多,他要消化確實沒那麼容易。你是說,他將血剎盟,楊家糾合在了一起?”
“是的,家主,”肥胖中年人躬着身,一臉的小心翼翼,道:“我還查到,有很多東西被運送到了城北,但出了城就找不到蹤跡了。”
“知道這邊誰能跟聶凡遞上話嗎?”褚天浩對這些不在意,他需要儘快與聶凡談一談。以聶凡現在展露出來的實力,恐怕有不少勢力想要拉攏,他必須搶得先手。
“暫時還不清楚,”肥胖中年看着眼前的褚天浩,心裡有些慌亂,道:“出面的都是一些獵頭公司,他們在幫忙分拆然後賣掉,或者轉移。”
褚天浩面上沒有多少表情,道“盡力去查,我要儘快見到聶凡。”
“是家主。”肥胖中年人脖子上全是汗,連連點頭道。
“韓家被滅,王開失蹤,唯獨飛絕安然無恙。”在天欽路上,搖椅上的老者閉着眼睛,輕輕晃動。
趙寒山與匡正站在他身前,都沒有出聲。
兩人也都不傻,是飛絕的人去暗殺聶凡,聶凡沒有道理單單放過飛絕,卻滅了崑崙王開與韓家,哪怕有點動靜也好,可偏偏沒有一點動靜。
如果說聶凡去了,被堵回來了也可以理解,偏偏就好似完全沒去一般。這完全不像聶凡的行事風格,自然,更不會存在聶凡懼怕飛絕,畢竟飛絕再可怕,還能超過崑崙?
這裡面實在是太多詭異之處,稍微聰明一點的人都能想到,但卻想不透關竅。
“你們說,聶凡會不會已經去過飛絕,而我們沒發現?”搖椅上的老者依舊閉着眼睛,神色平靜而淡淡的問道。
兩人一聽都是臉色微變,匡正立即道:“屬下再去查!”說完,匡正就要向外面走去。
“不用了,”搖椅上的老者慢悠悠的睜開眼,看着匡正道:“到了那個層次,一般人,設備都是無用的。”
匡正臉上發燒,眼前這個人一直是他的偶像,沒想到第一次在他身前做事,而且是這麼小的事都做砸了。
老者的目光又看向趙寒山,道:“根據這些資料推斷,聶凡在組建了自己的勢力?”
“是!”趙寒山心裡有些沉重,古武界局勢本就亂,如今聶凡也插上一腳,以他我行我素的性格,必然會阻礙他們的大計。
老者聞言輕輕點頭,眼神平靜,道“你想辦法聯繫上,送一份恭賀大禮。”
趙寒山一怔,看着老者神色有些疑惑道:“局長,您的意思是?”
“他會明白的。”老者沒有多說,輕輕的又閉上了眼睛。
趙寒山心裡猶豫,還是點了點頭,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