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拉酒館門口就站着兩個穿盔甲的守衛,門大開着。
唐帝徑直走了進去,守衛並沒有過問什麼。
這個酒館,明顯安靜了許多,空氣裡飄着陣陣花香。
桌子是上了漆的圓白桌,整個酒館是光滑的木地板和淡藍的牆體,乳白色的天花板上掛着紋飾美麗的大燭盞。
碩大的酒館裡面只坐了八九桌人。
各種情況與先前那個酒館形成鮮明對比,同樣的是,牆壁上張貼着懸賞令,唐帝的通緝依然是頭條懸賞。
唐帝徑直走到了吧檯,上面有各種酒的報價,不過並沒有阿丹特供。“老闆,這裡有阿丹特供嗎?”
“有的。 尊貴的客人”吧檯站着一位年輕漂亮的女子,她淡淡一笑,彬彬有禮的說了句
“不過我可不是老闆哦,只是站臺的服務生。”
“那麼你們的阿丹特供怎麼賣呢?”唐帝又問了問,他得對比在兩家店裡得到的消息有沒有什麼差異。
目前來看,唐帝感覺阿里拉的酒館各方面是要好得多。
“三十金幣一瓶,很少有人會點這種酒的,畢竟價格上不是所有人都能夠接受的。那麼尊貴的客人要來幾瓶呢? ”站臺小妹笑得很甜。
周圍坐着的人也都時不時看看唐帝這個生面孔,沒記得有哪家公子是這樣的啊,難道是隱藏的富人,那可得認識認識。
“啊。我只是問問,並不買的。”唐帝並沒有不好意思,看着報價表的最下面也就是最便宜的一個
“來一小杯粗麥酒吧”
這話一出站臺小妹瞬間收起了笑容,旁邊準備認識唐帝的幾個人也都扭過頭去,不再看他還發出鄙視的鼻息。
說完唐帝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老實說他現在並不想喝酒,只是點一個東西,好順便問點新聞。
“哐。”站臺小妹將一小杯麥酒很重的放在了吧檯上,也沒有侍者將之端過來。
“還沒弄好嗎?”唐帝坐了一會有些無聊,不過並沒受到任何迴應。
倒是旁邊桌有人說話了
“小子,第一次來吧。 這裡點這種價位的酒都是要自己去端的”
“得了,你給這窮小子說話做什麼,丟人。”
唐帝沒管這些話,走到了吧檯,問那個剛纔還笑盈盈的小妹。“請問最近鎮子裡有什麼新聞嗎?”
站臺小妹根本就不理他。
唐帝倒是一愣,他以前沒有接觸過這些東西,心裡有些受傷,本來一開始對這小妹印象很好。“問你咋不說話? 還從沒人敢對唐大官人我這樣呢!”唐帝不高興了,一身匪氣上頭。
“新聞你問我?鄉巴佬!不喝酒就快出去!”站臺小妹也不拿正眼看唐帝一下。
“滾吧”旁邊侍者帶着笑說。
唐帝不論是小時候三年在科沃克還是後來二年在山寨中,那都是大王,哪裡會這麼憋屈過,心中有一股戾氣,不過隨即被他剋制了。看來最近殺生太多,殺氣太重,心中不爽就想開殺,這樣哪行。
這還是這兩年唐帝頭一次不爽呢,將那杯麥酒整個倒在了地上,唐帝扭頭走了。“什麼急八玩意兒”這句是在寨子中跟土匪們學的。
“站住!”旁邊一直站着的侍者發話了“你以爲自己是誰,敢這麼無禮?”
不料唐帝並未站住。
“以爲扛着斧頭就了不起了是吧。衛兵!”站臺小妹大叫一聲。 四名衛士從後堂衝了進來,門口的二位衛兵也從正門進來,連同那四人將唐帝包圍住了。
“幹啥?想圍毆我?”唐帝也沒繼續走,站在了原地。他的心中很是翻騰,沒想到這些人都這樣,本來二年深山中和大家都相處融洽的唐帝還是頭次接觸這些事情。
“跪下來道歉,否則你就別想離去了,我們也不殺你狗命,就在這裡打掃廁所吧,打掃不乾淨就舔乾淨。 狗東西, 鄉巴佬!”侍者和站臺小妹都氣勢十足。
“再動一下就死!”衛兵們看着楞在原地的唐帝很滿意,以爲他被嚇住了。 酒館中喝酒的人也都開始看熱鬧。
“哪裡來的鄉巴佬啊,可笑。”
“呵呵。”
“哐啷”手中的巨斧扔在了地上,唐帝略微沉默了一會。
過去是有過人或者夜叉想要殺死唐帝,但是這還是頭一次有人羞辱他。
“爺爺我今天, 不爽了!!!”唐帝跳起來一腳踢在那個說話的衛兵胸膛,將之踢得往後飛了出去,將桌子撞壞一個,又翻到在另一張桌子上;
另一個衛兵也是同樣下場。一時間桌椅板凳倒地的聲音一連串。
身後還有四個衛兵,他們都抽出了長劍直接刺向唐帝的要害,他們的意圖很明顯,沒有絲毫猶豫的要殺死唐帝。
這下唐帝更是火了,自己犯了什麼罪嗎?說殺就這樣殺了?
往後一跳躲開了四柄刺來的長劍,唐帝抄起一張圓桌就砸過來,四個守衛站得很擠,被砸的一個踉蹌。
接二連三飛來的桌子帶着巨大的力道將他們砸翻在地,木屑亂飛,到處都是。
唐帝慢慢走了過來,給四個仰面倒地的守衛一人胸口賞了一腳。胸口的鐵甲直接被踩出深深的凹痕,被踩的四人也都口吐鮮血,在地上哀聲喊痛。
先前被踢飛那二人捱得更重,他們直接話也說不出,只剩抽氣了。
站臺妹和侍者不斷的後退,看着慢慢走來的唐帝惶恐不已。
“好大的膽子,敢在這裡鬧事,教會會摧毀你的。 趕緊逃吧!”侍者還在色厲內荏的喊話。
唐帝沒管,對直朝他們二人走來。
“乾乾,幹什麼。 你你你,別過來啊。”他們二人退到吧檯的末端,後背撞在了牆上。
看着站臺妹淚花滿目,楚楚可憐的樣子,唐帝居然有些於心不忍,但又想起剛剛她氣勢洶洶的面孔,說的那些狠話,唐帝就氣不打一處來。
“啪”的一個大耳光將站臺女扇翻在地,她當即大哭了起來。“人家好委屈...沫沫,你得幫我報仇啊...嗚嗚”
沫沫大概就是那小白臉侍者。“你你你你,別亂來啊,我可不是和她一夥的。”那個沫沫慌亂解釋
六腳就幹翻了那六個牛逼哄哄的守衛,唐帝滿腔怒火還沒發泄呢,突然來了興致,他指着沫沫的鼻子,說:“你,去叫人。來幫她報仇啊,去叫人。我在這裡等。”
那個沫沫退了幾步,然後飛也似的跑了,一句話都不敢說。
過了一會才聽到遠處傳來沫沫的大喊“你等着,你死定了,小子!”
“來吧,來吧。正好讓我檢驗一下,身法到位了沒。”回想起在山上跟格魯森他們切磋,唐帝心中暖暖的,還是山中土匪們實在,山下這些都什麼破人啊。
酒館中原本還在看戲的人們都落荒而逃,剛剛他們都出言嘲諷,現在坐那裡等着捱打啊。
等了一會,援兵還沒來。嫌無聊的唐帝就走到壁櫥,將那些陳列的酒都挨個打開,嚐嚐口感。
“噗.....這什麼破東西啊,比尿還難喝。”唐帝拿了最上面價格最高的酒喝了一口就吐了, 隨即唐帝將手中那瓶包裝華麗的酒砸碎在地。
又一瓶一瓶的打開,喝掉,大多喝幾口就扔,覺得不錯的有的也喝一小半。
站臺妹瑟瑟發抖愣在地上也不敢爬起來,看着被摔的一瓶又一瓶酒,她心中飛速計算着那些酒所代表的金錢數字。
沒過多久,唐帝的臉色潮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