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心尊者陵墓事件一出之後,紫禁城可謂是非常熱鬧,各路牛鬼蛇神,紛紛齊聚紫禁城。
三皇子等人剛剛進入城中,錦衣衛就收到了消息,隨後白愁飛把消息稟告給陳濤,讓陳濤做決定,對待玄宗皇朝的三皇子是什麼態度,如果三皇子在城中鬧事,又該怎麼解決。
聽着白愁飛的彙報,陳濤微微一笑,“這件事你們不用管,現在正是非常時期,我相信既然這個玄宗皇朝的三皇子來了,就應該不會鬧事,否則他豈不是把自己置身在危險之地?”
白愁飛了然的點了下頭,隨即轉身離去。
白愁飛不愧是曾經當過副樓主的人,錦衣衛在他的治理之下,井然有序,那些曾在江湖之上廝混的武者,在加入錦衣衛之後也非常規矩,而且還爲加入錦衣衛自豪。
英雄樓。
此樓乃是陳濤所開,爲的就是吸引各方江湖之人,能夠踏入英雄樓的人都會與有榮焉,沾沾自喜,因爲英雄樓號稱不是英雄不可進入,而能夠進入英雄樓的人都是稱的上英雄的人。
江湖之上,爲的就是名與利,其中名在前,利在後,由此可見,名之一字,有多麼重要,而能夠得到別人承認爲英雄,絕對能夠滿足那些人的內心。
陳濤已經潛移默化的扭轉了一些人的思想,讓許多人認爲陳濤其實有着俠肝義膽,大仁大義之人。
英雄樓最頂樓之上,陳濤站在窗前看着玄宗皇朝三皇子的車隊緩緩停在英雄樓前。
陳濤淡淡一笑,“紅雪,正主來了,我們也該去迎接一下了。”
在收到白愁飛的彙報之後,陳濤就派人前去通知玄宗皇朝的三皇子,引領他們來英雄樓,畢竟玄宗皇朝乃是附近的唯一一個皇朝,也是實際九國之地的掌控者,來到下轄之地,陳濤這個地主,怎麼也要接待下不是。
而且陳濤還掌握了一個比較有意思的事,那就是這個玄宗皇朝的三皇子,竟然曾經提出過以仁掌國,以義治家,因爲這件事,這個三皇子可是吃了一番苦頭,差點沒有被玄宗皇朝的國主給剝奪了皇子的身份。
陳濤感覺這個三皇子不簡單,一個能夠敢冒大不爲的風險,提出這種讓人根本就無法認同的問題,可見膽子之大,絕非常人可比。
陳濤剛剛來到樓下,就迎面與走出馬車的三皇子撞個正着。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接,剎那間氣氛一肅。
傅紅雪踏前一步,手放在刀柄上,一股鋒利的氣息散發而出,讓整個英雄樓的大堂剎那間,爲之一靜。
秦總管揹着雙手靜靜站在三皇子身後,眼神淡漠,不過隱隱能看出,他的目光在警惕的盯着傅紅雪。
“哈哈...”
“陳濤?”
三皇子爽朗一笑,儒雅的面容之上,沒有絲毫波動,好似沒有看到空氣中的劍拔弩張。
陳濤也嘴角含笑,伸手一引,“三皇子大駕,本皇子有失遠迎,請。”
正常楚國,只算是王國,陳濤根本就不能以皇子自居,但是陳濤卻沒有掩飾,而是赤裸裸的展現出他的野心。
在稱呼之上,陳濤就已經顯露出了他的野心,把自己擺放在了皇朝的高度。
三皇子好似沒有聽出陳濤話中的意思,而是微微點頭示意,與陳濤並肩走進英雄樓。
英雄樓中的人看到陳濤與三皇子並肩而行,紛紛若有所思,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來到雅間之中,兩名侍女端來點心與溫酒,輕輕的放在桌上,恭敬的退去。
而傅紅雪與秦總管陪伴在陳濤與三皇子左右,兩人默不作聲,好似石雕一般,不爲外物所動。
“陳兄,我如此稱呼你如何?”
三皇子風輕雲淡,微笑的看着陳濤。
陳濤點頭,“無妨,我從來不拘小節,而且我與三皇子一見如故,在我看來也沒有什麼不妥。”
“唉,陳兄可是有些不夠大氣了,我既然都稱呼你爲陳兄了,爲何陳兄還要稱呼我爲三皇子?”
“我名叫“李玄塵”,陳兄稱呼我爲玄塵兄或者李兄皆可,稱呼我爲三皇子豈不是有些生分?”
李玄塵擺手,佯裝不悅的道。
陳濤搖搖頭,“繁文縟節,李兄看的太重了,我陳濤其實最煩的就是這些,還是比較喜歡隨意一點。”
“不,我以爲,禮不可廢,國有國法家有家規,禮乃是代表的一種態度,有禮之人,纔會重視規矩,這樣纔不會出現犯上作亂,或者無視規矩的事情。”
李玄塵說的嚴肅,好似在暗示着什麼。
陳濤沒有與李玄塵繼續這個話題,而是道:“我聽說,李兄曾經在朝堂之上,說過以仁掌國,以義治家?不知李兄所說的以仁治國是哪種仁?而以義治家,又是哪種義?”
李玄塵眼中精光一閃。
“仁並不是常說的仁慈,而是理念,只要有理念,人人可以抒發自己的夢想,只有不分等級,讓那些有德之人能夠發揮自己的才能,一個國家就會不斷變的強大,雖然武力是一個國家根本,但是也不能少了那些有才之人的幫助。”
“至於以義治家,就要簡單許多,不可抹殺對家族的付出與功績,就算身有過錯,也可給予機會,不能一味的強權霸道,讓家族之人都有感情,這樣一個家族就會更加團結,纔會存在的更加久遠。”
“陳兄以爲如何?這樣是不是一個完美的長存之道?”
一旦談起自己的理念,李玄塵再也不是那個溫文爾雅的書生氣,反而給人一種霸氣的感覺。
陳濤雙眸一眯,“李兄此言,恕陳某不敢苟同,仁義固然重要,但最重要的還是武力與權利,只有權利和武力牢牢的掌控在自己的手中,任何事情都會變的簡單,有才之人不能出頭,我可以讓他出頭,誰敢反對,我就殺誰,誰敢阻攔我就抄家滅族,試問李兄,這個天下還有人敢反對我嗎?那些有才之人,又怎麼會沒有出頭之日?”
李玄塵的意思其實就是想要推翻那些世家之人,讓一些寒門翻身,因爲公孫家就是一個例子,仗着家裡有一位武王境的老祖,就敢在皇朝之中作威作福,甚至一些才華之人,都被打壓,大權獨攬,不給那些人與他爭權的機會,但武王強者乃是一個皇朝的頂尖力量。
玄宗皇朝的皇室又不能針對公孫家,讓公孫家離心離德,導致公孫家老祖對皇朝不滿,那樣日後必會出大麻煩。
雖然玄宗皇朝不只公孫家一名武王強者,但是也不多,每多一個武王,皇朝的實力就會強大一分,如果玄宗皇朝的武王強者有二十名以上,就算是在所有皇朝之中,都是絕對前列的存在。
“至於治家之道,我陳濤只信奉一個態度,那就是忠誠,忠誠於家族,我就可以讓他享受榮華富貴與資源,但如果他心中哪怕有一絲對家族的不忠誠,我都不會留着。”
陳濤的話,殺氣十足,絕對是不折不扣的以強權治國。
李玄塵微微搖了下頭,“陳兄,看來我們的理念不是一個,哎,難得遇到一個合胃口的人,爲什麼就沒有共同的理念呢?”
陳濤也淡淡一笑,“李兄,理念不同,但不妨礙我們交朋友,不討論這些國家大事不就行嘍。”
說完,陳濤給李玄塵斟滿一杯酒,自己也滿上,示意一下,仰頭而進。
李玄塵也不是小氣之人,剛纔兩人的話,好似跟他們沒什麼關係一般,氣氛絲毫不顯沉悶,拿起酒杯,也一飲而盡。
“陳兄可知道武府之事?”
李玄塵在飲下酒之後,緩緩說道。
陳濤一愣,隨即搖頭,“武府?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