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一聲震驚天地的巨響,陳南枝睜着雙眸,猶如破布一般的身體,從天空之中掉了下來,漂浮在海面之上。
怒睜的雙眸之中,沒有絲毫悔恨,只有解脫。
五萬年的歲月,只讓他有了一段不堪回首的記憶,大部分都是漫長的修煉歲月,剩下的就是他與易風兩人掙扎求存,爲了神盟勞心勞力。
向着四周逃跑的神盟之人,被李慕白等人無情的屠殺,雖然他們都是真靈境以上的武者,但在李慕白等人眼中,跟螻蟻無異。
距離神盟所在不遠的地方,一些武者,已經感受到了這裡的戰鬥,但因爲戰鬥太過激烈,沒有人敢來這裡察看。
超聖強者的戰鬥,太過恐怖,一方天地都被打的支離破碎,若不是這個世界天道還算強大的話,恐怕很有可能會被打碎,導致世界崩潰。
但因爲天道之力的不斷修復,戰鬥之地,已經被恢復。
不過已經有背景強大的人,已經在天機閣得到了消息。
“什麼?神盟是被陳濤攻擊了?”
一名真靈境的武者,大驚的說道。
“陳濤不是外域楚國之主嗎?”
“一個外域的勢力,竟然有如此實力,竟然可以摧毀神盟?”
一幫武者,圍在一起,不斷的討論着。
而在這時,一名儒雅的少年,帶着兩名劍眉星目的少年路過,聽到那些武者的討論聲,不由雙眸閃過一絲精光。
“這爲大哥,剛纔你們所說之事,能詳細的跟晚輩說一下嗎?”
李玄塵所問的那名武者,也是一個熱心腸的人,聽到李玄塵的話,不由開始講解了起來。
“要說陳濤此人,真稱得上一個蓋世巨梟。”
“陳濤剛來混亂海之時,就出手搶奪了神盟之人的鎮魂珠,後來又在暗殿的地下拍賣會上,斬殺了輪迴黃泉宗的噬魂閻君,不過最讓我們記憶深刻的是,他先後放出了不滅頑童與天行。”
“而其中魔劍天行還被他收爲了屬下,跟在他身邊效力。”
那名武者緩緩說道。
李玄塵在聽完那名武者的話後,沉默了下來,不過還是對那名武者拱了下手,以表謝意。
“少主,那陳濤是否就是你嘴中所說的那個陳濤?”
李玄塵身後的一名性格比較開朗的少年,疑惑的問道。
“書畫,此人就是我所說的那個外域陳濤,只不過沒有讓我想到的是,緊緊相隔一年多的時間,他竟然已經統一了外域,而且現在已經把手伸進了混亂海。”
李玄塵嘆息的說道,當初他與陳濤第一次在楚國見面之時,乃是陳濤利用天心尊者一事,攪動風雲,當時在事後知道是陳濤的陰謀之後,李玄塵就知道,陳濤是一個野心勃勃的梟雄。
後來在武閣一事上,讓他認清了陳濤的手段與實力,隨後又滅各大皇朝,稱爲外域第一皇朝,他也忍不住跟着儒門的太上長老前來混亂海尋找機緣,強大自己,超越陳濤。
“少主,此人有着強大的手下保護,我們還要去嗎?”
“我擔心......”
書畫有些擔憂的說道,雖然後面一句沒有說出來,但李玄塵已經知道了他的意思。
書畫的意思就是,陳濤如此強大,如果他們去了,會不會被陳濤派手下殺了,這種梟雄人物,可不會跟那些所謂的正道人士,跟你講規矩。
李玄塵微微一笑,給了書畫一個自信的笑容。
“書畫,你還是不瞭解陳濤啊,陳濤此人雖然有着梟雄之氣,但有些時候偏偏比那些所謂的正道之士,還要將規矩,也可以說是自負。”
“對於同等境界或者同一個時代的人,他有着無敵的信心,絕對不會用下三流的手段,只會正面與你分出勝負。”
“不管我這次去了,我們兩人誰勝誰負,他都不會爲難我。”
“而且就算我戰勝他,他也不會動我一分一毫,反而還會留着我,一洗前恥,只不過,我想要戰勝他,機會實在是太渺茫了,甚至看不到絲毫希望。”
李玄塵苦笑的說道。
對於陳濤的妖孽,他是深深的知道,有多麼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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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濤的崛起,只有兩三年,但就是這兩三年時間裡,不管是陳濤的勢力,還是自身實力,都是在以跳躍性的增長着。
而且甚至,自身實力的增長,要比他勢力的增長還要巨大。
到了現在,誰也不知道陳濤的實力到底有多強,不要以爲看穿陳濤的境界,就可以知道他的實力,陳濤的實力從來就不是以境界來衡量的。
“少主,我感覺你太過誇大陳濤,貶低自己了,陳濤再強,也只是與你同等年齡,這一年的時間裡,你的實力提升,我們是有目共睹的,太上長老曾經說過,少主你的天賦,就算是在中域,那些上古勢力林立,古老世家無數,也絕對能夠排的上名,就算陳濤天賦再強,難道還能強過中域的那些變態?”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寡言的秦棋,皺眉說道。
秦棋在儒門之中,也是一個天才,甚至在李玄塵沒有出現之時,在儒門之中,秦棋是被當作掌門的未來繼承人培養,但因爲李玄塵有着儒門聖體的資質,所有儒門掌門候選人,都被取締了。
不過那些儒門的天才,雖然心有不甘,但也咬牙認了。
因爲他們都親眼看過,李玄塵進入他們曾經所進過的儒門禁地,所得到的機緣,要遠比他們多上一倍還多,而且還得到儒門聖碑的承認。
儒門聖碑,乃是傳承儒門一個神功的碑石,每一個進入過儒門禁地的人,都曾經與聖碑接觸過,但無數萬年來,卻沒有一個人可以得到碑石中的傳承。
就只有三萬年前,一個半儒門聖體的人,曾短暫的與聖碑溝通過,不過也只是一瞬,隨後就被聖碑切斷了聯繫。
不過雖然只是一瞬,但也讓那人受益匪淺,最後成爲武道大世界有名的強者。
只是可惜,那人最後沒有接任儒門的掌門,不知道去了哪裡,直到今日也沒有絲毫消息,這事一直讓儒門引以爲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