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的風很大,衝在臉上卻又特別的舒服。
就在多爾袞一聲殺之後,金國兵馬便直接向張晏殺了過來。
張晏一下子有點懵了。
他以爲事情有轉機,不曾想多爾袞只是在拿他開涮。
看着衝過來的金國兵馬,張晏頓時有點後悔今天來這裡做樣子。
早知道,他一開始就應該逃了的,爲何要等到見到金國兵馬之後再逃呢?
“突圍!”
如今這個樣子,他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了,只能先行突圍。
張晏帶着兵馬想要衝出去,五千的兵馬其實也不算是個小數目了。
只是,面對四萬金國兵馬,他們想要突圍出去談何容易?
而且,金國的士兵都相當的強壯,戰鬥力比他們強多了,他們又沒有大唐的唐刀,面對這樣的敵人,他們怎麼可能是對手?
廝殺開始的很快,結束的也很快。
沒過多久,張晏的五千兵馬就被金國給殺了個差不多。
而之所以說是差不多,因爲他們放走了幾個人,他們要讓這幾個人去給燕十三送信,多爾袞既然要看燕十三的反應,那沒有人去報信怎麼能行?
金國的兵馬離開了,草原上還殘留着血腥的味道。
他們繼續去征服腳下的土地去了。
燕城。
燕十三對於做樣子這件事情,並不是很上心。
在他看來,這就是一件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事情,應該不會出現什麼問題,所以他也不需要時刻關注。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名侍衛突然急匆匆跑了來:“王爺,出大事了……”
“出了什麼大事?”
“張晏帶領的兵馬,遭遇到了金國兵馬的襲擊,幾乎全軍覆沒,只回來了幾個人。”
“什麼,金國竟然敢對本王的兵馬動手?”燕十三有點意外,他以爲他們不招惹金國的話,金國也不會找他們的麻煩,可金國的人卻突然對他們動手。
金國,未免也欺人太甚了吧。
憤怒,憤怒。
燕十三十分的憤怒,憤怒的都讓他想要領着自己的兵馬去跟多爾袞拼殺一場。
他的封地還是有幾萬兵馬的,他自認可以跟多爾袞一戰。
不過,生氣雖然生氣,但他最終還是忍了下來。
他並不想得罪金國,得罪了金國,自己的日子以後恐怕會很不好過。
而且,他也需要把金國給養大才行,金國強大了,唐國纔不會想要對他動手嘛,有金國這個敵人在,唐國怕還得仰仗他。
至於金國殺他兵馬的這件事情嘛,他忍着,等有機會了,他非得讓金國的兵馬加倍償還才行。
這事,燕十三忍了下來。
而這事傳到軍中之後,不少將士反而特別的氣憤。
“可惡,實在是可惡,金國也欺人太甚了吧?”
“誰說不是,他們以爲自己是誰?不過是彈丸之地的小國罷了,我們唐國這也是沒有心情跟他們玩,不然早滅掉他們了。”
“誰說不是,我們的王爺也是,怎麼就不對金國動手,太丟人了。”
“噓,慎言,不要亂說……”
軍中將士對燕十三的這種行爲很不喜歡,但面對這種情況,他們也是一點辦法沒有,燕十三不讓動手,那他們也就只能忍着了。
只是覺得,憋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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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爾袞還在不停的進行掠奪。
不過,與此同時,他也在關注燕十三的行動,如果燕十三派出兵馬狙擊他的話,那他也好及時做出反應。
他雖然很是狂妄,但還不會覺得他能夠輕易滅掉燕十三的兵馬。
要知道,燕十三的兵馬還是不少的,連李煜這樣的人都要審時度勢的放過他,他若是覺得燕十三好擊敗,那就太天真了。
不過,等了好幾天,燕王那邊都沒有任何消息傳出來。
這讓多爾袞明白,燕十三對於這種事情,是忍下來了,他要吃一個啞巴虧。
而知道燕十三的意思後,多爾袞對燕十三又輕視了一些。
“連這樣的事情都能忍,真是懦夫啊。”
金國的人,最討厭懦夫,不過這對多爾袞來說,卻是一件再好不過的事情。
以後,有一個這樣的鄰居,他們的事情會好辦很多。
人,都是喜歡欺負人的,鄰居越懦弱,自己就越爽嘛。
對於接下來掌控突厥草原的日子,多爾袞充滿了希望。
而,就在多爾袞在草原上馳騁的時候,金國都城這邊,則又是另外一種情況。
此時的金國很熱鬧,因爲金國的天子努爾哈要納妃了。
這件事情,不是努爾哈想要的。
努爾哈已經有一個皇后了,雖然這個皇后有點體弱多病,但努爾哈還是很喜歡這個皇后的,只是,皇后一直無所出,這就不得不考慮一下了。
所以,金國的人就開始爲努爾哈物色王妃,而他們物色的人,正是大玉兒。
大玉兒的家世在金國還是很不錯的,而也只有她這樣的家世,才配得上努爾哈這樣的人。
金國的納妃也是相當熱鬧的,而且也是明媒正娶,不說直接帶進宮就行了的。
金國的京城因此而熱鬧了好幾天。
夜色將領的時候,大玉兒呆在寢宮,整個人顯得有點呆然。
她的眼角忍不住流下了眼淚。
如果多爾袞在的話,情況會不會有所不同?
她想要反抗,特別的想反抗,雖然努爾哈是他們金國百姓的英雄,但卻不是他大玉兒的英雄,在她大玉兒心中,多爾袞纔是英雄。
可是,這個英雄卻只在乎開疆擴土。
而他也不能反抗,他若是反抗,自己的家族恐怕就要遭殃了,也許努爾哈不在乎能不能娶到自己,但他在乎自己的面子。
如果自己要娶的女人卻反抗了,那他的面子也就無處安放了。
如此,他會不震怒嗎?
對於努爾哈來說,面子比女人重要。
兩行清淚順着臉頰流了下來,而就在這個時候,寢宮的門開了,努爾哈從外面走了進來,大玉兒連忙擦乾了自己的眼淚。
從今天開始,她就是努爾哈的妃子了,再也不是多爾袞的心頭肉。她明白自己今後要做什麼,應該做什麼,必須做什麼。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