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場景楚雲也沒有出言阻止,只是當個笑話看。
過了大半個鐘頭,他們終於停下了手上的工作,朝着楚雲這邊聚集過來。
數不盡的鬼魂全都老老實實的排成了一排,他們身後原本整整齊齊的墳地,也是變得一片狼藉。
“道長,我們都挖好了,後面我們要怎麼辦?”爲首的男鬼,小心翼翼的問道。
“乾的不錯。”楚雲拍了拍那個男鬼的肩膀,笑着說道。
這男鬼也被楚雲笑容看着的有些心虛,在一旁陪着笑臉,不敢多說話。
下一刻,楚雲的嘴巴里直接就噴出了一團火焰,火焰的顏色呈紅色,看起來沒有絲毫的瑕疵,頃刻之間這團火焰就在這片墓地裡燒成一片。
“你想幹嘛!你挖了祖墳還還不夠,你還想做什麼!”爲首的男鬼,大驚失色。
上前就想撲面這火焰,他剛到跟前,就揮了揮手,從池塘內席捲了一大片的水,朝那火焰上面蓋了過去,楚雲也沒阻止他,抱着膀子冷笑看着他。
水剛澆上去,火苗瞬間就變小了有些,那隻男鬼也鬆了口氣,可還沒等他緩過來,火焰陡然變大,燃燒的比之前更加猛烈,周圍的溫度瞬間就升高了。
那隻男鬼下意識的感覺這火焰有些不對,想轉身跑的時候也已經來不及了,這火焰就像是擁有了生命一樣,直接朝着他的涌去,他連一聲慘叫都沒能喊出,瞬間就被燒成了灰燼。
“這是什麼火,未免也太邪門了!”周圍的鬼魂不無比驚慌失措。
火焰他們死過之後也見過,只要隨便揮揮手,或者用那水池裡的水,就能撲滅,可這火焰,被人澆了居然是越燒越旺,完全顛覆了他們的認知。
一時之間,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了,剛纔那隻男鬼被燒的魂飛魄散的樣子,他們依舊曆歷在目,還有誰敢去當這個出頭鳥。
楚雲剛剛釋放出的火焰,正是那道家的三昧真火。
三昧真火指的是人體在定中所形成的能量,三昧指的是上昧、中昧、下昧。
火分爲君火、臣火、民火,分辨對應着人體的心、腎和膀胱。
三氣聚而爲火,散而爲氣,故曰三昧真火也。
爲了讓自己修煉出三昧真火,那老傢伙沒少折騰他,楚雲本以爲自己很難有機會用到,沒想到這一次機會就來了。
三昧真火非同凡火,哪裡是人間普通的雨水可以熄滅,就算是大江大河照樣燒乾給你看。
在這裡呆了一會後,楚雲便直接轉身離開了這塊地方。
三昧真火本就是人間正氣之火,可以燒燬世間所有邪魔鬼怪,就這一羣沒練成氣候的鬼魂,楚雲根本不會擔心他們會從這裡面脫離。
王家祖墳的鬼魂很快就明白楚雲想做什麼,猙獰着臉龐,再次朝着楚雲撲了過去:“你不讓我們安心,我們也不會讓你好過!跟我們一起死吧!”
楚雲淡定看着朝自己撲來的一個鬼魂,無聊的打了一個哈欠,還沒等他近身,一團火焰就將他包裹住,瞬間將他燒的魂飛魄散。
其餘的魂魄終於知道害怕了,四處奔逃,可無論他們跑到哪裡,這些三昧真火就會跟在哪裡,明明身上最開始只是一小團,可瞬間就會佈滿全身。
一時間,這片地區鬼哭狼嚎,各種鬼魂在天空遊蕩,還有甚者直接躲到了水裡,就是爲了躲避三昧真火的燃燒。
可他們這樣做的後果,只是讓池塘裡的水也瞬間點燃,他肯定是忘記了,之前有過一隻鬼,用池塘的水滅火,結果被燒成灰燼的這回事。
沒過多久,這裡數千只王家的鬼魂就被消滅的乾乾淨淨,這片墓地也被燒成了焦土,再也不復之前的豪華。
楚雲也順勢熄滅了這片地方的三昧真火。
這也太容易了吧?
看着周圍的狼藉,還有冒着煙的土地,楚雲忍不住想道。
空氣中還殘留着火焰的高溫,經過楚雲這麼一燒,這片地方那種陰冷的氣息,也被燒的一乾二淨,原本還陰風陣陣的後山,居然開始變得一片祥和,月光也隨之輕撒了下來,就像是一層輕紗,籠罩在這片地區。
四面八方的草叢中,這時候也重新響起了蟲鳴鳥叫聲。
“搞定!”
爲了保險起見,楚雲又仔細的搜索了一遍這片地區,確認沒有漏網之魚後,這才轉身離開。
雖然王家的祖墳被毀,他們馬上就會得到應該有的報應,這種邪門的法陣,帶來的反噬是非常嚴重的。
但是楚雲心裡依舊還是很奇怪,爲什麼這片地方只有王家的鬼魂存在,這裡明明有很多的墳地,那些埋葬在這裡的村民,究竟去了哪裡?
“唉!自己還是太沖動了。”楚雲有些懊惱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早知道自己就不那麼衝動,留下幾個活口,問一問他們是怎麼回事。”
算了!
既然他們敢在這裡犯事,肯定會在這裡留下什麼警報用的東西,相信他們肯定已經知道,這片地方已經被毀了。
只要他們找上來門來,那自己到時候再去收拾他們。
楚雲輕鬆的吹了一個口哨,沿着之前那條上山的小路,又慢慢悠悠的晃下山去了。
就在他離開沒多久,原本被燒成焦土的地面下,一隻手突然破土而出,整條手臂上散發着難聞的焦肉味,還有些地方的皮膚脫落,露出了下面冒着白煙的肉。
“誰!”
感覺到有些不對勁的楚雲,突然轉身看向山頭,那股特別的感覺又突然消失不見。
“看來是自己神經有些太敏感了。”楚雲搖了搖頭說道,隨後便快步走下了山。
......
相城,趙家別墅。
“老師,王家那地方已經被毀了。”趙陽旭看了一眼房間內掛着的靈符。
這張靈符在沒有任何引燃物的情況下,竟然自己燃燒了起來,轉眼之間就化成了灰燼。
“嗯,我知道了,不必管他,那地方只是讓你練手用的。”三通道人坐在蒲團上,眼皮子都沒擡一下,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