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揚閣大門前方,王銘笑着迎了上去,對着於海禮貌的問候之後,目光掃過那一旁臉色有些陰沉的凌無風,緩緩的搖了搖頭,對於結果,已經瞭然於心,,接着,王銘的目光望向身旁的李龍,輕咳一聲。
“師傅,我們走吧。”
王銘輕聲的開口說道,對於結果早就預料到的他,此刻心裡並沒有太多的興奮,而隨着王銘的聲音落下,一旁的李龍也是點了點頭,轉身與於海寒暄兩句之後,對着前方摩托車所停留的地方緩緩行去,而在其身後的王銘,則是索要到了於海的電話號碼,這才心滿意足的跟了上去。
寬闊的馬路之上,王銘坐在摩托車後,望着眼前的寬厚背影,腦海中不由的浮現出父親的樣子,接着,他心底輕嘆一聲,將那一抹思念壓在了心底。
“師傅,明天我可以休息一天麼?魏老先生...剛剛打過電話了。”
摩托車一路行來,周遭的景物不斷的飛速倒退,距離御福樓也越來越近,王銘坐在後方,沉默中,對着李龍開口說道。
“嗯,好,明天週一,也不會太忙,去吧。”
李龍開口說道,言語中沒有任何的不對勁,可王銘看不到,在這句話說完之後,李龍臉龐上的糾結,更爲的濃郁了起來,爲了王銘能夠有更好的發展,他也將心裡的那剛剛燃起不久的希望,再度的親手熄滅,心裡或許會有遺憾,可卻無怨無悔。
很快,摩托車在御福樓的門前停了下來,李龍摘下頭盔,對着王銘露出笑容,接着,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要對這件事有任何的心理壓力,你能夠拜魏老先生爲師,對你來說,也的確是實至名歸,你那一手精湛的魯派刀法,我可早就認出來了,而且,距離廚藝大比拼的日子也越來越近,能夠得到魏老的一些指點,對你,對我,對整個御福樓,都是好事。”
李龍臉上有些鄭重的開口說道,隨着他的聲音落下,王銘深吸口氣,清秀的臉上也佈滿着認真,接着,緩緩的點了點頭。
“好了,拜師本來是件好事,這兩天弄的倒像是觸了多大黴頭一樣,放輕鬆,你這樣,可不像我認識的那個王銘了。”
“走吧,別杵在門口了,進去休息休息,下午可還是要上班的。”
李龍再度的開口說道,臉龐上充斥着關係之色,使得王銘心裡掠過一絲暖流,對於李龍的良苦用心,更爲的尊重了一些,而他的臉上,也逐漸的浮現出發自內心的笑容,而見此,李龍再度的拍了拍王銘的肩膀,便率先對着御福樓內緩緩行去。
這一夜,王銘躺在牀上輾轉反側,按理說,以他的心理年齡,不應該有這種反常的舉動,可不知爲何,對於拜魏老爲師這件事情,他依舊有着興奮。
夜色深沉,圓月高懸,柔和的月光籠罩着整個龐大的城市,透過窗戶,也映射在了那不知何時沉沉睡去的少年臉龐之上。
第二天一大早,王銘從睡夢中清醒過來,由於今天不用去上班,而且,距離魏老所說的時間還早,王銘坐在牀上,微垂着頭,直至過了半響,他再度的緩緩擡起頭時,臉上的倦意,已然盡數的褪去。
依舊是如同以往一般,刷牙,洗臉,簡單的收拾之後,王銘換上一身整潔的衣衫,淡藍色的休閒褲,搭配着白藍相間的條紋耐克旅遊鞋,以及上身白色的翻領體恤,使得王銘在低頭望着自己這一身時,臉龐上浮現出一絲笑容。
在門口吃完早餐之後,王銘踏上步行街去的方向,一路上也偶爾會引起路人回望,而其中女性更多一些,俗話說,人靠衣裝馬靠鞍,更何況,王銘本就不醜,在加上這一身休閒的服裝搭配,整個人都透着一股帥氣。
時間尚早,王銘打開小店的門,一如以往一般,將所有的材料盡數的準備完畢之後,坐在了門前的遮陽傘下,有些愜意的吹着早上的微風,自從來到御福樓之後,因爲自身的原因,類似於今天這麼輕鬆的時刻,對於王銘來說,可並不多。
“叮叮叮...”
電話鈴聲響起,王銘按下了接聽鍵,旋即放在了耳邊。
“喂,王銘麼?你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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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很客氣的開口,而電話的另一端,則是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響,使得王銘眉頭微微一皺。
“李繁銘?”
王銘開口問道,旋即臉上有些不大自然,對於李繁銘,他可是沒有絲毫的好感。
“嗯,是我,魏老讓我來接你的,你在哪裡?”
電話的另一端,傳來李繁銘客氣的聲音,王銘深吸口氣,臉上有了一些無奈,對於魏老這樣的安排,其中的用意,他也是能夠猜測出來幾分。
“步行街前端左側,常常鮮美味炸串--大餅夾。”
王銘聲音落下,隨即掛了電話,可那漆黑的眸子之中,卻有凌厲浮現。
“冰釋前嫌麼...”
大約過了十多分鐘的時間,步行街前端的馬路便道上,一亮銀白色的尼桑緩緩停了下來,接着,一身白色裝的李繁銘,緩緩的走了下來,在望向遮陽傘下方的王銘時,熟絡的打着招呼,招了招手之後,走了過來。
望着緩緩而來的李繁銘,後者臉龐上那和善的笑容,更加確定了王銘所想,而想及此處,王銘臉上依舊淡然,對於李繁銘的爲人,應該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也因此,即便是李繁銘笑臉相迎,王銘卻依然面無表情的站了起來。
“真的要恭喜你了,昨天才知道魏老要收你爲弟子,往後的話,我們可就是一家人了,先前要是有什麼得罪的地方,還請看在同爲魯系的份上,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呵呵。”
李繁銘開口說道,臉上掛着歉意,若是不明白其爲人的話,或許真的能夠原諒他,可這一套對別人或許管用,對王銘的話,王銘又豈能信他?
“同爲魯系?那麼按照論資排輩的話,即便你師傅高遠能夠與魏老另外的五名弟子稱爲平輩,你在輩分上,也應該低於我,以後見面的話,尊卑有別,我們兩個人單獨在一起尚且還好,若在外人面前,還是稱呼我師叔吧,這樣的話,才能顯得我們魯系的弟子懂規矩。”
王銘淡淡的開口說道,隨着他的聲音落下,李繁銘臉色微微一僵,接着,那眸子中有一抹怒意一閃而逝,而這一切,王銘猶如未曾看到一般,前世的欺壓,食品街的挑釁,以及師徒兩人御福樓門前的擠兌威脅,都使得王銘與他之間,沒有絲毫冰釋前嫌的可能,這一點,即便是魏老插手,依舊如此。
“走吧,愣在那裡做什麼?”
王銘再度淡淡的說道,隨着他的聲音落下,李繁銘心頭,那一股秀怒志氣更爲濃郁,可依舊是被他壓制了下來,而王銘見狀,心底輕聲一笑,旋即邁着步子,對着大道之旁停靠的車緩緩行去。
“這就受不了了麼?纔剛剛開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