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長卿沉默了片刻,隨即長嘆了一聲,眼神裡,多少有些無奈。
駱意忍不住勸道:“霍先生,這也算是一個好的結果,畢竟霍太太活着回來了,簡直就是奇蹟,來日方長,後面的問題,不如循序漸進地解決。”
霍長卿笑了一聲:“我一直覺得,傾城不會那麼輕易地死掉,好像只有淡雅還有我那個傻兒子肯信我。”
駱意:“……”
又望了窗外許久,霍長卿似乎在自言自語道:“她都回來了,我還擔心什麼,顧傾城是我太太,誰都改不了這個事實。”
“是呀,霍太太看上去,一點變化都沒有。”
駱意隨口回道。
霍長卿倒笑起來:“不,她比以前更美,”
說到這裡,霍長卿吩咐道:“駱意,幫她把在東城的店開起來,傾城非常看重事業,這一點倒沒有變,我會滿足她一切的心願。”
20分鐘後,秦瑟坐進樑卓林停在霍氏大樓下的車裡,立刻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剛纔在霍氏大樓裡繞了一圈,秦瑟完全心不在焉,腦子裡一直在想着,怎麼樣才能趕緊離開這裡,主要是,趕緊離開有霍長卿在的地方。
好在丁丁打來電話,說是林爸林媽陪着林外婆從k市回來,今天算是正式在東城定居,晚上要設家宴,請秦瑟一起吃飯。
這簡直是丁丁遞來了救命稻草,秦瑟趕緊推說自己有事,和那位夏主管道過別,也不準備“打擾”霍先生了,直接拉上樑卓林,讓他送自己去林爸和林媽的新家。
此時駕駛座上,樑卓林正給霍長卿打電話,彙報秦瑟準備拍屁股走了人。
秦瑟表面上裝着不在意,兩隻耳朵卻一直豎着,到底擔心霍長卿窮追不放,讓樑卓林又把她帶回那間辦公室。
秦瑟已經無計可施了,在霍長卿面前,她莫名其妙地像一隻聽話的小白兔,可是她到底不甘心自己這麼沒出息,時不時想着得反抗一下下。
“是,霍先生,我知道了,現在就去安排。”
樑卓林抱着電話說着,還在不停地點頭,顯然也是個被霍長卿氣焰壓住的。
等樑卓林掛斷電話,秦瑟立刻追問:“可以走了嗎?”
樑卓林回過頭,笑着對秦瑟道:“秦瑟姐,放心吧,霍先生答應了,讓我負責把你送過去。”
秦瑟這下放了心,不由自主彎起來嘴角。
秦瑟跟着樑卓林一起到了那套霍氏贈送給林爸的二層小樓,林媽媽在陽臺上看到秦瑟從車裡出來,立刻跑下樓來迎接,秦瑟與林媽媽擁抱了一下,隨即一問,才知道丁丁還沒有過來。
樑卓林從車裡下來,在林媽媽面前,多少顯得有些侷促,說了兩句話之後,便趕緊告辭。
林媽媽對樑卓林看來印象不錯,立刻邀請他晚上一起來用餐,樑卓林臉一紅,忙不迭地點頭答應,支吾着說還有事,便急着要走。
“回頭把丁丁接過來。”
秦瑟忙囑咐了一句。
樑卓林點了頭,便坐進車裡,還是有些慌張。
看着樑卓林上了
車,秦瑟不免幫他說了兩句好話:“林媽媽,我瞧着樑助理爲人忠厚,對丁丁也不錯。”
林媽媽笑了起來,拍拍秦瑟的肩膀:“我女兒的眼光的確還可以,不過,我聽你林爸爸說,霍先生不只是不錯,而是不要太厲害了哦!”
聽到林媽媽的調侃,秦瑟直接作了一個苦巴巴的表情:“林媽媽,我正煩着呢!”
“有什麼好煩的,哪個女孩遇到這樣的丈夫,還不得高興得要命!”
媽媽一邊拉着秦瑟往裡面走,一邊道:“關於你的事,丁丁可是着急着慌地跟我們說過了,我和他爸爸聽到都愣住了,沒想到,你居然是霍長卿的太太,對了,聽說霍太太以前也是位成功女性。”
秦瑟一個勁地搖頭:“我也沒想到,覺得就跟做夢一樣。”
“是不是現在覺得挺爲難的?”
林媽媽笑着問道。
秦瑟不解地轉頭看向林媽媽。
“我的意思啊,原本威廉已經夠優秀了,沒想到又出了一位霍先生,怎麼好男人都讓你遇到了,”
林媽媽咯咯地笑了起來:“反正吧,我覺得選誰都沒有錯,不過霍先生到底佔了先機,聽說,你親生母親一直在跟霍先生一起生活,這樣好的男人真是少有,能把丈母孃當自己親媽看待的,人品都不錯,你林爸爸是一個,霍先生也算一位。”
林媽媽說到後面,順便又把林爸爸誇了一下。
秦瑟哭笑不得,隨着林媽媽一起走進了屋裡。
林爸爸正在客廳裡打着電話,回頭看到秦瑟,朝她招了招手,便繼續講着電話。
林媽媽帶着秦瑟在一樓參觀了一圈,倒是林外婆正在房間睡覺,兩人也沒敢打擾,進去看了一眼,便退了出來。
“霍先生真是大方,給我們準備這麼大房子,本來我們還打算讓你和丁丁一起搬過來住,不過現在看來不需要了,霍家的別墅,還怕容不下一位霍太太?”
林媽媽大笑道。
秦瑟真想撓頭,感覺自己這就跟霍長卿綁在了一起。
其實,她未必是討厭霍長卿這個人,只是對方氣場太強,總讓秦瑟心裡慌得很,就像是在霍長卿面前,忍不住地不知所措。
林媽媽又帶着秦瑟上了二樓。
站到露臺上,林媽媽拍拍秦瑟肩膀:“不開玩笑了,我瞧出你有點慌,的確啊,誰遇到這種事,都冷靜不下來。”
“我……”
秦瑟低下頭道:“我都沒有一點思想準備。”
“會好的,人和人之前互相熟悉,靠得還是相處,你也不要着急,霍先生不像是那種不講道理的,把你的想法說出來,相信他也能理解。”
林媽媽勸道。
秦瑟不由嘆了口氣,她的想法的確已經告訴了霍長卿,問題是,人家好像根本不放在心上啊!
林媽媽打量着秦瑟的表情,不免笑着問道:“難道還是想不通。”
秦瑟摸了摸自己的臉:“反正……我已經說了,還是住到丁丁那兒,不管他了,就算他是顧傾城的丈夫,又不能剝奪我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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