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家別墅的豪宅裡,響起了久違的歡快笑聲。
“傾城回來就好,苦盡甘來,咱們這個家總算能大團圓,最主要的,琰琰終於有媽媽照顧了。”
霍老爺子瞧着坐在對面沙發上的秦瑟,感慨地道。
秦瑟笑笑,下意識地往坐在她旁邊的丁丁靠靠,甚至回頭看了丁丁一眼。
這裡的一切,對秦瑟來說,始終是陌生的,幸虧有丁丁陪着,才讓她感覺輕鬆一點。
而此時,霍長卿遠遠地靠在樓梯口,一眼不眨盯着秦瑟。
秦瑟正對着霍長卿,自然感受到了那一雙墨眸裡流露出的複雜情緒,實在侷促得不要不要的,乾脆將頭低下,以避開那道目光。
倒是梨萍一門心思想着女兒的傷,坐到秦瑟另一邊,心疼地問道:“傾城啊,這些年你的頭治得怎麼樣,我聽林小姐說,你情緒一激動就會頭疼,要不,明天媽媽陪你到醫院去看一看,對了,讓長卿給你找最好的大夫。”
秦瑟對梨萍笑了笑:“其實……還好啦!”
丁丁忙道:“伯母,以後您就叫我‘丁丁’,秦瑟姐的傷,這些年沒有斷過治療,威廉帶她看了不少國際權威的腦科專家,說是腦子裡血塊壓住了神經,不好動手術,得讓她慢慢消褪,對了,還有精神科醫生一直給她做心理疏導,這一次回國,就是爲了做鍼灸。”
“威廉是……”
霍老爺子不解地問道。
樑卓林立刻在旁邊樂呵呵地解釋:“就是上回來帶團訪問東城挪威王子,他還來過咱們霍氏,和咱們談了不少合作項目,對了,人家可真是沒一點架子,我頭一回見到秦瑟姐,威廉居然陪着她在齊大夫診所做治療,我都看傻了。”
霍老爺子瞧着樑卓林,不免乾笑了兩聲,倒是老趙對樑卓林遞了個眼色。
被衆人冷落許久的薄情,似乎又找到了秦瑟的把柄,立刻問道:“別不是秦小姐在別處還有頭緒?”
丁丁現在徹底跟薄情飈上了,一翻白眼:“薄先生還真不會說話,什麼叫有頭緒,威廉一直在追求我們秦瑟姐,爲了能和秦瑟姐結婚,不惜和王室正面衝突,甚至已經想要放棄繼承權了,你有什麼看法。”
薄情哼笑了一聲,慢慢地往霍長卿那邊挪了幾步:“聽出來沒有,你也就是個備胎。”
霍長卿的臉色,此時陰沉了下來。
樑卓林跟在霍長卿身邊多年,自然瞧得出來,**oss這是不高興了,趕緊走到丁丁身後,拿手碰了碰她的肩,示意她不要再說。
秦瑟還沒什麼,反而是梨萍有些尷尬,看了看霍長卿,握住秦瑟的手,想了半天,勸了句:“那個……以前不知道就算了,現在回來,總歸一家團圓,別的……就算了。”
霍長卿望着秦瑟,問道:“你決定嫁給他了?”
又和霍長卿的目光觸碰在一起,秦瑟莫名地有些緊張,趕緊搖了搖頭。
顯然丁丁也知道自己多嘴了,又趕緊替秦瑟解釋:“雖然威廉每過一段時間都會求婚,不過秦瑟姐從沒有答應過。”
sp;“爲什麼沒有答應?”
霍長卿緊追這個問題,目光灼灼地看向了秦瑟,本就薄的雙脣,更是抿成了一條縫。
“那個……”
秦瑟像回答老師問題一樣,心裡先“噗噗”跳了好長時間,最後纔回道:“就是……不合適。”
不知道是不是秦瑟的回答取悅了霍長卿,霍長卿表情一鬆,脣邊漾出一絲笑意。
“我覺得挺合適的。”
薄情再一次不甘寂寞起來:“我和那位王子聊過幾句,長相英俊,風度翩翩,瞧着脾氣應該也比長卿好,聽說還是未婚,也沒死過老婆還帶着孩子,秦小姐這還不滿意,難道嫌棄人家沒錢?”
霍長卿眸子眯了起來,寒光凜凜地射向薄情:“你怎麼還沒走,我記得沒有請你進來。”
薄情嘿嘿直樂:“我也不想在這待着,不過我老婆孩子馬上過來,我得等他們呀!”
霍老爺子瞧着薄情,不由搖了搖頭,隨即問起了秦瑟:“聽剛纔卓林的意思,你現在在齊大夫那兒治病?”
秦瑟點了點頭:“我這段時間一直在做鍼灸治療,現在第一個療程已經結束。”
“效果怎麼樣?”
梨萍立馬問道:“還頭疼嗎?”
秦瑟回答:“已經好多了,齊大夫說的,施針可以加速血塊消融。”
老趙這下笑起來:“這大概就叫緣分,就連找的醫生都是同一位,這就是註定了,咱們少夫人會回來。”
薄情明顯還不死心:“不是說dna檢測結果沒出來嗎,趙叔,先別急着叫什麼‘少夫人’,誰知道是不是真的,而且,您沒瞧出來嗎,秦小姐都跟外國王室走得這麼近了,未必看得上咱們長卿這個土財主。”
衆人不免都嫌棄地看向薄情,自然是覺得他話太多了。
梨萍大概怕女婿不高興,想了想,道:“我們傾城從來不是愛慕虛榮的人,不是說都沒有答應人家求婚嗎,何況現在都已經找到自己的親人,以前的事就不作數了。”
秦瑟眼睛眨了一下,纔想起關於現在的狀況,還沒有跟威廉報備一下。
“傾城,你怎麼認識那位威廉的?”
老趙頗有興趣地問道。
秦瑟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鼻子:“我當年出事的時候,威廉正好在公海潛水,是他在海底發現重傷昏迷的我,然後救上了船,此後把我帶到挪威,四處求醫,直到我恢復了意識,之後又支持我上學,重新踏入社會。”
聽到這裡,霍長卿眉頭不由又皺了起來。
樑卓林忙跟霍老爺子和老趙介紹道:“秦瑟姐……不……霍太太現在已經是很成功的服裝設計師,還在巴黎得過獎。”
霍老爺子聽得連連點頭:“我就知道,咱們傾城聰明,做什麼事,都能做到最好,當初她可是長卿的賢內助,還幫着長卿挺過了大風大浪。”
秦瑟不由看向霍老爺子,對於那位“霍太太”,她依舊覺得陌生和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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