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從那種漂亮的房子裡,走出了一個美麗女人的身影,秦瑟遠遠地望了半天,突然之間認出來,正向她走過來的,居然是大明星淡雅。
淡雅身上還穿着在巴黎時裝週的禮服,秦瑟定定地瞧着她提起裙子,越跑越近。
秦瑟感覺淡雅在叫自己的名字,可是等她到了近前,秦瑟終於辨識出來,人家口中,也是在叫着“傾城”。
秦瑟突然想到郭慧告訴過她,自己和淡雅的經紀人長得非常像,好像是什麼郭太太,不免在心裡納悶,難道是秦瑟也認錯了。
“傾城,你回來了?”
淡雅衝到了秦瑟的面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秦瑟愣住,想了一會,趕緊解釋:“淡雅小姐,你弄錯人了,我是秦瑟,不是你經紀人。”
淡雅的表情漸漸變了,望着秦瑟,神色哀傷,沒一會,竟哭了起來:“沒有弄錯,你就是傾城,我不會認錯人的,是你呀!你回來了,太好了,我們都在想念你。”
說話間淡雅抓着秦瑟的手,竟像是鉗住了她,怕秦瑟跑掉一般。
秦瑟突然之間有些害怕,使勁地想要掙開淡雅,口中不停地道:“真是弄錯了,我不是你說的那個人,淡雅小姐,請你放開我好不好,我們以前根本沒見過。”
就在這時,秦瑟猛地聽到,身後一個男人的聲音:“傾城,是你嗎,我一直在等你。”
秦瑟一下子回過頭,一個高大的男人身影,就在她身後站着,可是,那人的臉,秦瑟無論如何看不清楚。
“我要走了,你們放開我!”
秦瑟突然害怕起來,幾乎是在對淡雅哀求道。
淡雅不停地搖頭:“傾城,你不能走,既然回來吧,就留下來,好不好?”
秦瑟奮力地想掙開,不由自主哭了起來,感覺頭也疼了起來。
頭開始疼了,疼得似乎有人拿在錘子,在往秦瑟的頭上砸……
秦瑟猛地大叫了一聲,便捧着自己的頭,在牀上打起了滾。
幾乎沒過幾秒,丁丁便衝進了她的房間:“秦瑟姐,到底怎麼了?是不是頭又疼了?”
秦瑟的確覺得頭疼欲裂,這是她當年受傷留下的後遺症,開始幾年,每過一個月,都會發作一次,後來漸漸好了,上一次秦瑟頭疼,還是半年前,沒想到今天,這種疼又突然侵襲而來。
“給我拿藥,快一點!”
秦瑟忍不住大叫道。
丁丁幾乎是手忙腳亂地打開旁邊的檯燈,從秦瑟牀頭櫃的藥箱裡,翻了半天,纔將止痛藥拿了出來。
根本等不及丁丁到外面拿水回來,秦瑟直接將藥片吞進口裡。
等丁丁端了一杯水,從外面匆匆進來,秦瑟已經躺在牀上,臉上蒼白得沒一絲血色,卻也沒有了方纔劇烈的掙扎。
丁丁嘆了一聲,彎下腰來,心疼地看着秦瑟:“秦瑟姐,把水喝掉吧。”
秦瑟搖了搖頭,有氣無力地回道:“我現在不想動,我怕一動又疼起來,丁丁,我休息一會就好了,你去睡覺吧,我應該沒事了,不用擔心。”
丁丁卻沒有立刻走,
而是坐到牀邊:“我們還是儘快回挪威,到醫院那邊好好地檢查一下,不是說你頭上有一根血管被血塊壓住,還是讓醫生給你看一下,想辦法取出來,總這樣反覆發作,也不是辦法。”
“當時醫生也跟我說,那個血腫要慢慢地消,其實現在好多了。”
秦瑟喘了口氣,在牀上閉着眼道:“既然醫生這麼說,就慢慢來吧,一時半會解決不了這問題。”
丁丁不免搖了搖頭:“我外婆不是說,中醫可能有點辦法,要不要讓我爸媽幫你請大夫過來。”
“別麻煩你家人了,”
秦瑟笑了一聲,看向丁丁:“行了,今天又把你吵醒,睡不成美容覺了。”
丁丁猶豫了一下,又問道:“剛纔是不是想到了什麼,醫生不是說,心理因素,也會導致頭疼嗎?”
秦瑟閉着雙眸,躺了好一會,倒笑起來:“很奇怪吧,我居然夢見了淡雅,然後她一直拉着我不放,我當時給急哭了。”
“淡雅?”
丁丁好奇地道:“你怎麼會夢到她,八竿子打不着的人。”
秦瑟笑了一聲:“大概是早上和她無意中巧遇,所以晚上就夢到了,誰教我也是淡雅的粉絲。”
丁丁也笑了,伸手,小心地摸了摸秦瑟的頭:“真的沒事了嗎?”
“放心吧,我也想睡了,止疼藥都吃完了,應該再沒有事。”
秦瑟感覺自己好多了,以至於可以和丁丁開起玩笑:“快去睡吧,明天我們還要趕飛機回挪威,一大堆工作在等着我們,數不清的錢,等着我們去掙呢。”
丁丁被逗得笑起來,卻到底不太放心,回頭看了秦瑟好一會後,才離開了她的臥室。
在另一座遙遠的城市,一幢別墅裡,剛剛被秦瑟夢到的淡雅,身穿着睡衣,正抱着自己的小兒子下樓。
瞧見坐在餐桌上,正低頭吃着早飯的霍琰,淡雅笑起來:‘你這孩子,今天是週末,起那麼早做什麼?“
仙仙立刻在旁邊道:“琰琰哥哥要跟爸爸一道出去打槍,可爸爸不許我去。”
霍琰沒有說話,表情淡然地吃着早餐,神色完全不像個六、七歲的孩子。
淡雅立刻皺起了眉頭:“你爸呢,不是跟他說了嗎,琰琰這麼小,學什麼射擊,萬一傷着怎麼辦。”
“我自己要學的,跟姑父沒關係。”
霍琰終於開了口。
淡雅瞧了瞧霍琰,乾脆坐到他旁邊:“你爸陪你外婆去k市治病,你在姑姑這兒,我就得確保你安全,你姑父什麼人,你不是知道的嗎,那傢伙特不告譜,你跟誰學,也別跟他學壞啊!”
“一大早就在說我壞話,是不是?”
薄情的聲音從淡雅背後傳過來。
淡雅一回頭,訓斥了一句:“走路不帶聲的,把我嚇一跳。”
薄情一樂,從淡雅懷裡將兒子抱了過來,捏捏他的小臉,嘀咕道:“發燒了好幾天,總算好了,怎麼養了個這麼嬌滴滴的兒子,還沒女兒好侍候。”
冷不丁離開了媽媽的懷裡。薄家的小兒子城城很有些不高興,吭哧一下,就要哭了起來。
(.laoqu123=老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