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大張旗鼓
“老大，你又在研究什麼呢？看你愁眉苦臉的樣子，肯定又不是什麼好事情了，老大，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這小子手裡端着一杯咖啡，又蹦又跳的走了過來，到了葉飛的面前拍了一下，把咖啡放在那裡。
意思是請葉飛喝杯咖啡，葉飛看着這杯速溶的咖啡，心裡面想笑，但卻沒有笑出來，反而是擡起了頭，眼神之中透露出的一絲感謝！
不過隨即就覺得有些不太對勁，這才輕聲的問道：“故意過來拍馬屁的嗎？說吧，又得罪了什麼人？出什麼事情了？”
一聽到這話，猴子嘿嘿一笑，人能跑到了葉飛的身邊，左拍拍右拍拍，就像是個小孩。
“老大，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們打架，可是他有些人，長得就非常欠揍了，而且這幫傢伙們長得欠揍也就罷了，躲在家裡不要出門，別人也看不到的，但偏偏那些小夥子就喜歡出門，而出門也就罷了，還非得過來調戲，這不，之前我們認識的一小子，他在家裡能認識幾個拜把子兄弟，四周圍會作亂，反正，就沒有什麼好閒着的，這兩天聽說咱們這邊要開個摩托車行。這小子還以爲是我們自己開的有點逼錢，上這裡晃悠晃悠的，而我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所以就動了手。”
“然後就把人家給打了，現在人家找上門來了，讓我們賠錢，否則的話就要報警，我如果要是之前的話，我們肯定會再打他一頓，但是這小子說，如果他要是報警的話，就要把咱們摩托車還給舉報進去，到時候咱們摩托車行，也就別想再開門了，我們心裡想着有些害怕了，你這件事情他再怎麼弄我們，我們其實都無所謂的，但是他絕對不能用我們的摩托車行做抵押，所以我們實在是……”
原本以爲葉飛聽完之後肯定得好好揍他們一頓，但是沒有想到，葉飛聽完之後反而點了點頭。
“所以呢，他們現在要告你們，而且還要拿摩托車行做抵押，對吧？”
“對呀，他們說，如果要是不賠給他們的話，他們就要天天在摩托車行門口鬧事，這樣的話，咱們這生意也就沒有辦法做了，大哥，對不起，我們現在太沖動了，我們以後一定會改改我們這衝動的暴脾氣，否則的話，咱們這生意肯定是沒有辦法做的。”
可是葉飛卻不以爲然的擺了擺手，一邊擺手一邊說道：“這算是什麼暴脾氣，我跟你說下次再碰到這樣的人給我往死了打。這要是打死了算我的知不知道，敢欺負我弟兄欺負到家裡面來了，是真的，不知道我們是誰了，對不對？你告訴我，你的這個小夥伴在哪呢？我去會會他，我讓他看看，什麼叫花兒爲什麼這麼紅。”
說完之後，站起身來，轉身就跟着猴子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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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那個小子正在門口叫囂着，鼻青臉腫的看着那叫一個慘，身後還有四五個小子，也都同樣的姿勢，臉色於秋，鼻子還往下淌着血。
一看就知道，剛被打過了，可是沒有想到，這幾個小子剛剛被打了之後不是逃跑，反而往地下一坐，就跟碰瓷兒的老大娘一樣，看那個樣子，今天不給他說的是不會走了。
“文龍，我真是沒有想到，你這小子竟然這麼噁心？平時看你舞舞渣渣的，以爲你是個爺們，肯定不能使這些下三濫的手段，可是現在一看，你就是個龜孫子，竟然還跑到人家門口來碰瓷兒，嗯，你以爲你什麼玩意呢？啊，你以爲我現在還要給你錢養老呢？我告訴你，你最好別碰我的摩托車好，別打我們摩托車行的主意，否則的話，我們讓你們碎屍萬段。”
二子他們還在門口對罵，此時此刻，他們已經不敢再上前去打架了，他們生怕真的會影響車行的生意，葉飛對他們不薄，他們不能因爲這件事情，影響了葉飛的利潤，那樣子的話，他們覺得不義氣。
“我告訴你小子，你有本事就在這裡坐着，哪裡都別去，你也別跑，我們的老大，是你想象不到的厲害，到時候等我們老大過來了，就不是打得你鼻青臉腫滿地找牙的事情了！我們老大，實在不行，一槍崩了，你知不知道，少他媽在這裡嗚嗚渣渣，還不趕緊給我滾蛋？”
鬍子在旁邊也看不下去了，大聲的說着，可是這小子根本就不信邪，往地下一躺，說啥都不肯起來。
此時此刻，葉飛已經走到了庭院的門口，看到了他們在外面就像是過家家一樣，在這裡打打鬧鬧的，葉飛突然笑了起來，一邊笑着一邊擺了擺手。
“你們這幫臭小子，真是弄不明白你們，年紀輕輕的啥都學會了，就是不學好。”
說完之後這才大踏步的站了起來，徑直的走到了這條路的旁邊，低下了頭，看着這小子，開口說道。
“我說這是怎麼了呀小夥子，怎麼，這兩天有沒有錢花了，跑到這裡想蹭點零花錢，你知道嗎？有能力把錢拿到手的，那就是努力着，可是像你這樣，把錢就這麼訛到手的，那你還不如出去找個地方商業街之類的地方，直接往那一跪，博取一些人的同情，到時候你拿的比現在還多，你說你現在這樣跟乞丐有什麼區別？聽到一個大小夥子跟個乞丐一樣，等在這裡要錢，我真是沒有想到，你怎麼這麼不要臉呢？你看看人家，這都用自己的努力，用雙手來掙錢，你再看看你，我真是想不通，同樣是人，哪裡來的這麼大差距？”
葉飛一邊說着，一邊羞辱着面前的小夥子，隨即擺了擺手，那個樣子是不忍直視。
“我最後再跟你說一遍，你要是想當乞丐的話，你就在這蹲着，我們不在乎告訴你，是誰在這裡鬧事情？孰是孰非，大家一眼就能夠看穿，你在這裡鬧事，我們卻沒有打你，反而留你在這裡，這是我們的善良，到時候你這不單單是想要阻止我們的生意，你這反倒成了我們的活招牌，到時候興許更多的人都會慕名前往，你要是厲害的話，你就在這一直跪着，你要起來的話，你就是我孫子，怎麼樣，要不要賭一把。”
這小子一開始見到葉飛出來的時候，還真是嚇了一跳，之前就聽他們說自己的老大怎樣怎樣了，以爲這老大出了肯定會揍他一頓，他都已經想好了，只要對方敢揍他，他直接來到地上就不起來了，可是沒有想到出來就是這樣一個規矩，這軟的硬的都有了。
“你什麼意思？你現在就是想讓我離開這裡，我告訴你，我不走，只要是錢不到位，我人又不走，聽到了嗎？我不走，我不可能會走的，你想都別想了。”
“我什麼時候說讓你走了，你有本事你就留下來，我不是說了嗎，你隨時都可以留下來，我不讓你走，你別走了，你實在不行，你要是餓的話，記得當個打雜的打兩個小時工，我請你吃頓飯，行不行？行了行了，兄弟們都別管他了，那在這裡呆着吧，該裝修裝修，該弄東西弄東西，那麼多事情，沒有時間再去管他。”
說完之後，回到了屋子裡面，抱着這幾個小兄弟開始收拾了起來，他們一看自己的老大都不管了，他們也就不再理會面前的這幾個人。
這幾個小子以爲對方就是將計就計，所以並沒有說話，而在這裡繼續跪了下去，一直到了晚上，天都已經黑了下來，他們發現對方竟然真的不理會自己了，那一瞬間的恐懼涌上心頭，難道，他們真的就這麼拋棄自己，把自己放在這當中的話活字招牌了。
“兄弟們，今天大家都累了一天了，看看一個一個都被汗水浸溼了吧，趁着這會兒天早，咱們今天早點收工，晚上我請大家去吃燒烤，喝點小酒，大家都回去睡覺，明天早上早點過來行不行啊？”
聽了這話，這十幾個弟兄全都熱血沸騰起來，揮舞着雙手，看樣子十分的高興，此時此刻，在外面已經餓了一天飢腸轆轆的幾個人，眼巴巴的看着葉飛他的轉身離開。
在經過他們的時候，葉飛故意開口說道。
“我知道有一家燒烤特別的好，我覺得現在你們這幫子小年輕的都喜歡吃烤翅，是不是？我跟你們說，他們家的東西絕對是外焦裡嫩，我保證你們吃他們家的一口口吃，一定會停不下來的，怎麼着吧，今天你們不管吃多少東西，只要你能吃出來的都算是我的行不行，今天我請客，哥哥請客，你們想吃多少就吃多少，好不好。”
看着大家這麼高興，他們兩個人跪在這裡，突然覺得世界如此的蒼白，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來這裡做什麼的！然而此時，葉飛已經看出來了一些端倪，這纔回過頭來，看着他們笑着說道。
“還有你們兩個，怎麼樣？你們哥兩個想好了沒有？是打算繼續在這兒跪着，等着我們吃完飯回來呢，還是跟我們一起過去，哎，我告訴你啊，我這人向來都是說一是一說22，過了這個村肯定是沒有這個店兒，知不知道，怎麼樣要不要一起過去？”
這幾個小子早就餓得飢腸轆轆了，就等着這句話呢，一聽到這麼說，後面果然有三四個人站了起來，他這個前面爲首的老大一見到自己的弟兄都站起來了，都是覺得臉上無光，那心中唯一的自尊大聲的說道。
“你少拿這種東西糊弄人了，誰都不是乞丐，誰都不是要飯呢，你以爲你就用這點東西就可以打發得了我嗎？”
“哎，這句話你說的可是對了，誰都不是乞丐，誰都不是要飯的，可是你們現在明明就是跪在我的門口想要飯，不是嗎？當時是誰說要過來打架呢？是你們帶着人上我們這裡來鬧事，如果要準確說起來是你們上我們這邊鬧事的，我們不管你沒有錢就罷了，你們現在居然還會遇到門口的找我們要錢，而且你要說要錢憑本事拿到的，我還真不會多說你什麼，到時候，該交保護費交保護費該幹嘛幹嘛，我這個人不差事兒，但是你們呢？你們明明是輸了，反而生這塊來要飯來了，哎呦，你說說，你連這都可以有飯吃，那我吃的燒烤都怎麼了？”
這話裡面可是，滿滿的都是諷刺！這小子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看這個樣子，就像是五彩斑斕的彩虹一樣，隨時都要爆炸，聽到了葉飛的諷刺，周邊的一些兄弟們全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 老大說的沒錯，老大說的一點都沒有錯，哎，小子，我告訴你，別跟我們老大說得跟我們老大說的也沒有什麼好下場，行了，這件事情就罷了，你雖然在我們這裡鬧事，但是我們也把你給揍了，這件事情就一了百了，以後咱們就是弟兄不打不相識，你要是同意了，咱們就一起去吃點東西，喝點小酒，咱們增進一下感情，你要是不同意呢，你就在這呆着，我們誰都不理誰怎麼樣。”
猴子他們也過的規勸道，反正，他們知道，葉飛這一次也不是過來打架了，分明就是想讓他們幾個改邪歸正，站在猴子等人這個角度上來看，這幾個小子確實是有些過分了。
旁邊的那個小子聽到他們這麼說，連忙跑到了自己老大的身邊，小聲的說道。
“老大，我覺得他說的沒錯呀，咱們沒有必要和東西過不去，你說是不是，一天沒有吃東西了，再說了，我看那個老大人還挺不錯的，他們幾個跟着他吃香的喝辣的，這看起來也還可以，要不然咱們也就？”
什麼拉幫結夥打架鬥毆的，但是其實說白了，這幫傢伙也不過就是一幫孩子罷了，剛剛走出校園，懵懂無知，什麼都不知道，以爲拉幫結派，自己出來定一個規矩，就可以像是黑社會，那些人一樣，那是打遍天下無敵手，誰都不懼誰，但其實是完全不一樣的，混社會和看電視，那根本就是兩種不同的想法。
葉飛剛出來的時候和他們想象的一樣，江湖義氣英雄豪傑，自己總是把自己想象成大俠，妄以爲自己能夠拯救全世界，但是直到那一天開始，他卻纔知道，其實自己並非不能拯救全世界，而是全世界都需要拯救自己！
這個世界早就已經混亂不堪了，不是誰都能夠救得了的，自己，很顯然不會是那個候選人，所以說，到了現在這個時候，他能做的只是儘量的保護住孩子們的夢想，以及在這個夢想的收尾處，保證他們不走歪路。
這小子這會兒子也是真的餓了，再加上之前看這個老大，人確實是不錯的，也許扭扭捏捏的跟着過去了。
曾經聽見過這樣一句話，沒有什麼事，一頓飯解決不了了，如果要是有的話，他就是兩頓飯。
一行人吃的那叫一個字說，酒足飯飽之後，就再也不是什麼仇人，反而成了兄弟，開開心心快快樂樂，唱了一夜的KTV，第二天早上大家全都回去睡覺，葉飛今天放了他們一天假，所有人都不用開工。
早上拖着疲倦的身子回到了住所的葉飛，剛一打開門，就見到林雨思正怒氣衝衝的坐在沙發上，看那個樣子，像是隨時都要火山爆發一樣。
看到了林雨思這個樣子，葉飛一時之間有一些不太理解，這才小聲的說道：“你這是怎麼了？又誰惹你生這麼大氣了告訴我，我保證打不死他？”
“你還好意思問我究竟是誰給我惹成這個樣子？我問你，你昨天晚上一天都沒有回來，你去哪裡了？你知不知道我們很擔心你，現在社會治安這麼亂，這邊接連出現案子，我們現在心裡都很擔心，你最後還給我來個徹夜不歸，你說吧，昨天晚上去哪兒了？”
還真別說，林雨思昨天回來的時候，原本就已經有些晚了，可是推門一進來，卻發現葉飛根本就不在家，葉飛不在家就罷了，小婉竟然也沒在家，當時他就覺得這件事情不對勁，左等不回了，右等不回來，終於，在凌晨的時候看到了進來的小婉，原本的心裡面又不是十分的舒服，現在可好？這葉飛乾脆就是徹夜未歸。
所以這傢伙就像是個家長一樣，坐在了門口，靜靜的等待着他們的回來，現如今看到葉飛回來了，心裡面自然是惱怒的，所以一股腦的把這種憤怒全都發泄了出來。
“哎呦我的大小姐，您這是在關心我？可是你關心錯對象了吧，你現在要關心的應該是小婉和你自己，我這麼一個大老爺們，我怎麼可能會有事情呢？我告訴你，我是絕對的安全，絕對絕對的安全，你就放心吧，我是個大老爺們，沒有人能夠傷得了我，只要我想的話，我不傷害別人就不錯了，你就儘管放心好不好，一會兒安安全全的開開心心的去上班，不要再管我了，如果有什麼事情的話我會和你說的，到時候，今天晚上吧，咱們一起出去吃個飯，好久都沒有和你們一起吃飯了，你們兩個一天天這個忙這個那個忙那個，我一個人就像是一個孤家老人一樣，在這裡，誰都不理我，你說說我自己再不找點樂趣，我還能幹些什麼呢？你總不能讓我在家裡憋死了？”
葉飛一邊說着一邊在這裡哭窮抱委屈。
“還有你，你說好了吃喝住用行全都歸你，可是你知不知道看着你那點微弱的工資，再加上現在這個房子已經這麼貴了，我真是不忍心再讓你繼續花錢下去了，所以我決定用我自己剩下的那點錢開一家摩托車行，現在已經到了一個收尾的階段，過些日子就能盈利，盈利了我就掙錢了，到時候就不用你養着我了，我還可以反倒養着你，實在不行補貼補貼家用也可以，你說對不對？所以說我出去都是辦正經的事情，我可不是出去亂胡鬧瞎玩的，如果你要是不相信我的話，等到我那個摩托車行真正開的那一天，我一定會帶你去參觀的，好不好？別生氣了。”
葉飛說完之後，趁着他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轉身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砰的一聲將門關上，隨即割斷了對方的磨嘰。
“真是的，累了一天了，回來還要聽他怎麼墨跡。”
雖然嘴巴上是這麼說的，但是葉飛心裡面卻是樂呵呵的，自己已經多長時間沒有感覺到這種溫暖了，雖然說一直一個人漂流在外，身體早就已經感覺不到這種溫暖，已經覺得自己已經習慣了，但是這幾天認識到了這麼多的人，這麼多的人，都在關心着自己，讓他感覺好像重拾當時的那種自信，所以現在心裡面更加是舒服的。
看到了，就像是逃跑一樣的葉飛就這麼快速的逃離了這裡，這邊坐在沙發上的林雨思倒心裡有些不爽。
“我又不是磨叨的老孃，我就是跟你們說一聲這幾天太危險了，讓你們老老實實在家裡呆着，這有什麼錯呀？你們這一個一個的全都逃走了，真是的，我可真是好心沒好報，早知道這樣的話，我纔不要管你們呢，你們愛怎麼着就怎麼着，興許等着下一次我再去看現場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你們的屍體。”
這生氣的話說完了之後，一想象那個畫面，簡直太慘不忍睹了，隨即也就笑了起來，站起身穿上了警服，轉身走了出去。
這幾天外圍的工作仍舊沒有任何的進展，雖然找到了那一筆轉賬的生意，但是當他們想要去找張大少爺去認證的時候，這張大少爺竟然好巧不巧的去了新加坡，問及什麼時候回來，他們根本就不予理會。
現在這邊來路不明的狀況，已經成爲了他們心中的結，而局長爲了不讓他們之間的衝突更加的深，所以特意表明這件事情可以等到張大少爺回來之後再另行處理，他們這條線索也就丁算是斷了，沒有辦法，只能另闢新徑。
除了他們兩個這一小組最近能夠挖掘出來新的消息之外，其他的小組可以說是一無所獲，沒有任何的證據證明當天晚上這小子出入過這小區之中，更是沒有任何的證據證明這小子從外面究竟是有多少仇人，是不是仇殺情殺以及是什麼殺，現在根本就無法定奪。
第一次碰到這樣棘手的案子，林雨思感覺自己的腦回路完全都已經不正常了！
正在中午吃飯休息的時候，突然聽到手機鈴聲響起，這幾天什麼事情都會通知自己一聲，可能這是代表局長的信任，也可能是想讓林雨思幫忙參謀參謀這條線索究竟有沒有價值，林雨思向來都是來者不拒，所以慢慢的這手機也倒是就成了熱線，左一個右一個的，一時半會兒都是停歇不下來，這不剛準備吃飯，這邊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林雨思看都沒看，直接就按下了接通鍵。
原本以爲是自己的同事或者是局長，有什麼新消息告訴自己，可是沒有想到，接通了電話之後，對方卻是一陣的沉默，沒有先開口說話。
“喂，你好，請問是哪位？”
林雨思覺得有些奇怪，爲什麼給自己打電話，卻不肯跟我說話？可是猛然之間就想起了什麼一樣，有這個習慣的怪癖的，恐怕只有是那個人。
想到這裡，語氣也變得有些不善了。
“你又給我打電話做什麼？我說了，我不要回省裡，你就別再想他給我調動工作的事情，現在這邊的案子比較棘手，一時半會更是回不去的，人家從一線都會呆到退休的時候，纔會想着去省裡退居二線，爲什麼我現在就要回去？”
林雨思這突如其來的一段話，讓旁邊的蕭雲嚇了一跳，不過隨即也就反應了過來，如果自己沒有猜錯的話，接電話裡面應該是林雨思的父親，只有林雨思的父親纔會有如此的威嚴，能夠繞過林雨思如此的生氣。
“你這個孩子永遠都不聽勸，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子浪費了多少年的生命？每一個在一線努力奮戰的人都會在想着，什麼時候才能到省內的？在這裡工作非常的輕鬆，每天坐辦公室不用跑一線。只需要整理整理案卷卷宗，沒事的時候找一找東西也就罷了，根本就不像你現在這麼繁忙，這麼好的工作，簡直就是美差一般，怎麼你偏偏就不願意呢？你到底想要幹什麼？你這孩子從小就和別人不一樣，難道非要讓你累死累活，每天下班就像一條狗一樣你纔開心嗎。”
對方說話很顯然也已經不耐煩了，父女兩個人日常的交流就是如此，他們兩個誰都不會怪誰，沒有辦法，從小就是這樣，猶如慢慢的都已經習慣了，沒有父親的生活，似乎就是這樣？
“像條狗一樣嗎？沒有什麼，我告訴你，不是所有在一線工作的警察都是爲了升官發財，所以纔會在這裡奮力工作的，我的想法很簡單，我現在不過就是想運用我所學到的知識，去幫助那些含冤而死的人罷了，況且現在這邊發生了這麼大的命案，我又怎麼能夠轉身離開，不管不顧呢，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你是我的父親，我知道有些事情我是要聽你的，這樣子我也確實可以少奮鬥很多年，但是那些卻並不是我想要的，這麼多年了，你從來都不知道我想要些什麼，你從來都未曾知道，我不怪你，但是，我不希望你把你自己的價值觀強加到我的身上，你和我並不相同。”
說完之後直接掛斷了電話，想都沒有想，並把電話關機了。
看到這裡，旁邊的蕭雲眉頭緊皺，想要開口說些什麼，但是最終還是忍住了，他知道，這是父女兩個人的生活，他不好插口，而且，也沒有辦法插口。
“行了，別生氣了，不付也不是別的意思，只是看你一個小姑娘，天天跑現場肯定是心疼的，你別看伯父每天不說話，吱吱歪歪的，但是其實伯父真的是很心疼你，沒事的時候就給局長打電話問問你的情況，知道你現在過的還好，也就放心了。你們父女兩個沒有必要鬧的這麼犟，其實不是挺好的嘛，再說了，有什麼事情解不開，解不開的冤仇，那是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