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8.競選

208.競選

區長一番話,嚇得村委會各個成員個個面如土色。

按照當初的規定,筆試通過的候選人將進行下一輪的競選。而這一輪,區長安排的是公投。

區長站在廣場臺前,向大家介紹了公投的具體流程。向大家宣佈,公投之前,各個候選人有半天的時間進行‘演講’,向村民們介紹自己當上村長之後,會有什麼惠民舉動,如何帶領村民們過上好日子。

白小楓直言,如果有機會,她將重啓父親曾經的項目,籌資辦罐頭廠。

聽到白小楓的‘演講’,小漁村的村民忽然想起了白小楓的父親。

小漁村能有今天,白小楓的父親功不可沒。加上白一飛前幾天天天向村民們普及罐頭廠的事情,小漁村的村民們如今都覺得罐頭廠能建起來,確實是一件惠民的事情。

所以,多數鄉親們都想把自己手裡的票投給白小楓!

白一飛那個無語呀。自己這麼多天來,天天拿着大喇叭跟鄉親們普及罐頭廠的知識,結果卻爲白小楓做了嫁衣。雖然白小楓是自己的姐姐,可白一飛心裡仍舊是崩潰的。

“好,下午兩點鐘,我們準時進行投票。”各個候選人演講完畢之後,已近中午。投票只好定在下午。

“恭喜恭喜。”村民們散去,白小楓從競選臺上走下來,葉飛忍不住道。

“恭喜什麼?這不是還沒投票嘛。”嘴上這樣說,可白小楓心裡卻很開心。

雖然沒能當場選上,可白小楓看得出來,在她演講的時候,小漁村的村民呼聲最高。

“能完成白老先生遺願的,只有你們白家的人。你弟弟那傢伙政治思想有問題,這一回你是志在必得了喲。”葉飛道。

聽了葉飛的話,白小楓忽然低下頭。

“你不用覺得愧疚。如果勝出的是你弟弟,恐怕小漁村村民會遭大秧!”葉飛似是看出了白小楓的心事,拍拍她的肩膀,如實對她說。

白小楓咬着嘴脣點點頭,可心裡仍舊五味雜陳:“我去看看弟弟。”

雖然白一飛做過許多對不起她的事情,可畢竟是她的弟弟。弟弟無情,她不能無意。

葉飛愣了一下道:“我勸你現在還是讓他一個人冷靜一下得好。”

白小楓意味深長得嗯了一聲,最後往家的方向走去。

如今白小楓勝出幾乎已無懸念,葉飛便開着他的車去區裡店鋪了。

下午一點四十多的時候給白小楓打了個電話,可電話那邊一直是盲音。

因爲店裡很忙,葉飛也沒太在意。一直等到快兩點半的時候,葉飛接到了區長的電話:“葉飛,白小楓沒跟你在一起?”

“啊?怎麼回事兒?”葉飛隱約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我還以爲白小楓跟你在一起呢。怎麼?你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兒?”區長現在如熱鍋上的螞蟻。小漁村的村民紛紛聚集到村委會廣場來投票,可競選人白小楓卻不見了。如今已經過了半個多小時,仍舊沒找到白小楓的身影,區長這才慌了:“怎麼就消失了呢?”

白小楓的突然消失不得不使小漁村的村長競選暫停。

葉飛的車子停在小漁村村委會前頭的時候,區長急忙迎了過來。區長有些慌張的向葉飛介紹着現在的情況:“已經找遍了整個小漁村,根本沒見到人影!”

羅建傑作爲派出所的所長,自然也如熱鍋上的螞蟻。以他多年的刑偵經驗,他覺得白小楓的消失與競選村長的幾個人有着莫大的關係。

爲了儘快找到白小楓,羅建傑把競選村長的幾個年輕人請到了村委會辦公室做調查。在單獨審問白一飛的時候,白一飛並沒有因爲姐姐的失蹤而吃驚。他敲着二郎腿,坐在辦公室正中央,一臉輕鬆的對羅建傑說:“舅舅,我姐又不是三歲小孩子了,她說不定去哪兒玩兒了呢。”

白一飛甚至當衆指責區長等人小題大做。白小楓突然消失,說不定是她並不想競選什麼村長,所以才故意躲起來呢?

雖然並沒有問出個所以然來,可最終大家得出一個共同的結論,那就是白小楓的失蹤,跟白一飛有着莫大的關係。

“可是沒有證據,我的人不能隨便拘捕白一飛。”不是羅建傑徇私舞弊,如果論血緣關係,白小楓同樣是羅建傑的親外甥女。只不過白小楓消失纔不到一個小時,甚至不能被認定爲‘失蹤’,更別提綁架了。

“難道我們就這樣坐以待斃嗎?”葉飛義憤填膺得道。

可是羅建傑這個人太正直了。正直到不懂得變通。雖然葉飛很有勢力,可在面對葉飛強大的壓力,羅建傑仍舊搖搖頭,堅決堅持自己的底線:“目前我們只能等。等到二十四小時以後,小楓還沒出現,我才能調派所裡片警進山搜尋!”

“好吧!”葉飛因此失望透頂。或許他壓根就不該相信羅建傑。

區長見葉飛很生氣的樣子,急忙打圓場道:“葉飛呀,沒關係的,我可以暫停小漁村村長競選二十四小時,這樣,白小楓就不會錯過了……”

“可是,如果二十四小時以後,白小楓依舊沒有出現呢?”葉飛也是服了,這兩個傢伙的腦子怎麼這麼死板?嘆了一口氣,葉飛失望的衝他們擺擺手:“算了,我自己找去吧。”

葉飛知道,在任何時候,只有自己纔是最靠得住的人。

看到葉飛從村委會辦公室出來,躲在牆角的白一飛忽然追了過來。他攔住葉飛的去路,一臉囂張的對葉飛說:“葉飛,憑你也想控制我們小漁村的村長競選?別妄想了!”

“白一飛,是不是你乾的?”葉飛拽住白一飛的脖領,並將他按在牆上,氣勢洶洶的問他。

白一飛嘗過葉飛的無影腳,他自知打架不是葉飛的對手,所以對葉飛的無禮動作,並不敢直接用武力還擊。他咯咯狂笑着,問葉飛是不是真的喜歡上了他姐,不然怎麼會這麼緊張。

白一飛的話像是一根針,讓葉飛的心刺痛了一下。

等回過神來,葉飛放開白一飛,冷哼一聲:“你等着,我會讓你受到相應的懲罰的。”

正如羅建傑說說,沒有證據,是不能隨便亂來的。白一飛也是抓住了這一點兒,纔敢在葉飛面前如此囂張:“哈哈,懲罰我?你還是先找到我姐再說吧!不然村長之位遲早還會是我的。”

說完,白一飛仰頭大笑,囂張的往遠處走去。

葉飛更加確定,白小楓的消失和白一飛一定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

可是,白一飛到底把白小楓藏到了哪兒呢?

天已經黑了,葉飛心裡更加擔心起來。他急忙眨眨右眼,開啓右眼的透視功能。

原本不見五指的黑夜,如今葉飛看的透透的。葉飛的目光掃過小河村每一寸土地,葉飛挨家挨戶的尋找着白小楓的蹤跡,自然也看到了小漁村不少村民們的隱私。

葉飛此時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即便房舍的主人在牀上造人,葉飛也會毫不留情的用透視眼搜尋一遍。

可惜找遍了小漁村所有的民宅,葉飛依舊沒有發現白小楓的蹤影。

就在一籌莫展之時,葉飛忽然看到暗夜裡,一個黑影提着馬燈往村後的山上走去。

這麼晚了,去山上幹嘛?

葉飛覺得這個人一定有蹊蹺,於是便遠遠的跟着他,一起上了山。

“白一飛啊,你說的是真的嗎?”葉飛始終跟那個黑影保持着一段距離,他可以聽到那個提馬燈山上的人打電話的聲音。

“哈哈,你都叫我姐夫了,我能不向着你說話呀。放心吧,只要這事兒成了,我大黃牙保準第一個站出來,讓他們恢復你的競選權,如果他們不同意,我就讓區長那幫混蛋們滾蛋。”提着馬燈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大黃牙。

對於大黃牙,葉飛也是認識的。他早就對白小楓有非分之想,不過因爲長得太醜,白小楓一直對他的愛慕嗤之以鼻。

如今白一飛正是抓住了大黃牙對姐姐的慾望,這才把姐姐的藏身之地告訴了大黃牙。

在大黃牙和白一飛的電話對話中,葉飛也明白了這兩個傢伙不可告人的交易:“我今晚就把白小楓給睡了。你放心,只要成了我的女人,她一定會聽我的話的。到時候,小舅子,甭說你想當村長,就是想當區長,我大黃牙也會支持你的。”

大黃牙一邊吹着牛幣,一邊興奮的往山上跑。看他焦急的樣子,恨不得現在馬上就到了藏匿白小楓的地方。

葉飛並沒有打草驚蛇,而是一路跟着大黃牙來到了山上。看到那個山洞,大黃牙激動的掛斷了電話,並興奮的向山洞裡衝去。

沒過多久,葉飛便聽到山洞裡傳出女人歇斯底里的尖叫聲,以及大黃牙不要臉的威脅聲:“這荒山野嶺的,不可能會有人聽到的。叫吧,叫吧,你叫的聲音越大,老子越興奮。”

緊接着,葉飛聽到衣服的撕裂聲。

“白一飛這個畜生!”白小楓可是白一飛的姐姐呀,他怎麼可以這麼無恥呀?

聽到山洞裡傳出白小楓更加尖銳的叫聲,葉飛一個箭步衝了進去。

大黃牙早就對白小楓有非分之想。只不過白小楓性格倔強,一直看不上大黃牙。

然而今晚,大黃牙卻磨拳霍霍的來到了雲來山的山洞之中。

“不要怪我,是你弟弟跟我做的一個交易。我得到你,他得到村長之位!”大黃牙一邊說着,一邊將山洞裡的白小楓壓在身下。

白小楓雙手被捆着,即便再劇烈的掙扎,可依舊被大黃牙把衣服剝開。

一顆一顆釦子被大黃牙撕開,白小楓雪白的香肩露出,搖曳的馬蹄燈下,她雪白的兩座大山眼看也已保守不住。大黃牙那兩張佈滿老繭的粗糙大手毫不客氣的往上抓去!

白小楓咬着嘴脣,似乎做了最壞的打算。

白小楓看上去時髦前衛,可內心裡卻保持着老一代的保守思想。她對自己的身體非常重視,她不允許任何她厭惡的人玷污。她咬着嘴脣,心裡告誡自己,一旦自己被玷污,一定會咬舌自盡。

她就是一個這麼烈的女子。

“哇,這麼漂亮。”大黃牙撕開白小楓的衣服之後,貪婪的享受着視覺衝擊。

曾多少次幻想着能有這麼一天,今天大黃牙終於有機會了。反正這裡荒山野嶺,不會有人來,所以他一定要好好看看白小楓的身體,並記住這美妙的一刻。

大黃牙正在貪婪的享受着視覺盛宴呢,卻見白小楓激動的哭着喊道:“葉飛,你怎麼纔來?”

大黃牙嚇了一跳,他剛一轉身,只見昏暗的馬蹄燈下,一道殘影閃過,葉飛一腳命中大黃牙的耳根。大黃牙立刻飛了出去。

只聽砰的一聲,大黃牙重重撞在石洞的石壁上。大黃牙一聲慘叫,倒沒想到葉飛的這一腳竟然會把自己踢飛。

“對不起,讓你受驚了。”葉飛急忙脫下外套,包裹住白小楓那香肩白肉。白小楓把自己身上那被大黃牙撕破的衣服扔掉,淌着熱淚鑽進了葉飛懷裡。

女人之所以漢子,是因爲沒有碰到比自己更硬的漢子。

原本比漢子還要漢子的白小楓如今在葉飛的懷裡嗚嗚哭成了淚人。

葉飛拍着白小楓的後背,安慰她一切都過去了。

“TM的,怎麼可能就這麼過去!”葉飛和白小楓光顧着劫後安慰了,竟然忘記了被踹飛的大黃牙。

大黃牙緩過來之後,扶着石壁站起來,並從懷裡掏出一把自制的鏈子手槍槍口對準了葉飛。

看到大黃牙把槍對準了葉飛,白小楓嚇得面容失色,她擦擦眼角的淚水,激動的懇求大黃牙不要亂來。

“不要亂來?好呀,只要你讓我弄一回,老子就饒了他!”大黃牙覺得事情有了轉機,色性本露。他念念不忘白小楓的身子。

葉飛看着懷裡的白小楓,想要說什麼,但卻聽白小楓在他開口之前,提前高聲嚷道:“好,只要你不傷害他……我什麼都從你。”

聽到白小楓的話,葉飛猛然一驚。

剛纔自己沒闖進來的時候,白小楓誓死不從。然而如今自己被大黃牙用槍對着,白小楓卻沒了剛纔的氣勢。

這怎能不然葉飛感動。

“哎呦,哎呦,好感動呀。”舉着鏈子槍的大黃牙咧着嘴諷刺道。說完,大黃牙冷哼一聲,將鏈子槍的彈珠子彈上堂,並扣動扳機:“我爲什麼要答應你。殺了他,我照樣能得到你!”

只聽砰的一聲之後,一道火光如同火龍一般衝向葉飛的心口。

葉飛急忙眨眨着眼,火龍龍頭的那顆子彈雖然在他幻速的作用下變慢數多倍,可畢竟還是太快了。葉飛動作再快,也無法完全避開這顆子彈。

子彈射在葉飛的身上,巨大的作用力將葉飛震得後腿數步。

白小楓嚇了一跳,急忙跑過去,扶着葉飛查看:“沒事兒吧?沒事兒吧?”

還好葉飛幻術將那子彈的速度降低了一些。葉飛雖然中彈,但只是傷到了肩膀。躲開了心臟,生命並無大礙。

白小楓見葉飛沒有生命危險,這才鬆了一口氣。

“吆喝,竟然躲開了呀!”對面的大黃牙見一槍未中,急忙填彈裝藥,土質的鏈子槍雖然裝彈繁瑣,可很快大黃牙已經將槍口再度對準了葉飛。

白小楓急忙擋在葉飛面前,雙手叉開,做出死命護住葉飛的動作。

“讓開,你讓開……”大黃牙又急又氣,可他不敢對白小楓開槍。

“先打死我吧。”白小楓倔強的說。

大黃牙激動的將槍的保險栓大開。眼看他激動的手開始哆嗦,葉飛一腳將山洞裡唯一照明的馬燈踢翻。

並迅速將白小楓移到了另外的地方。

馬燈翻到地上的那一剎那,黑暗迅速襲來。大黃牙激動的扣動扳機,火龍迅速照亮了整個山洞,山洞又瞬間被黑暗填滿。

葉飛急忙開啓右眼的透視。漆黑的山洞裡,他可以看清楚大黃牙,可大黃牙卻找不到他的蹤跡。

葉飛將白小楓安置到安全的地方,之後慢慢走到大黃牙跟前:“我在這!”

大黃牙聽葉飛的聲音就貼着自己腦門響起,嚇得急忙揮拳。可這一拳他打了個空。

“沒打中!”葉飛的聲音又從另外的方向傳來。大黃牙來不及填彈,直接用手裡的鏈子槍槍托往後戳去,可一個趔趄,自己卻撞到了石壁上,撞的頭破血流……

黑暗的山洞裡,葉飛就像一個幽靈。大黃牙甚至懷疑,自己剛纔那一槍已經將葉飛徹底打死,現在跟自己在黑暗裡叫囂的傢伙是葉飛的鬼魂了。

大黃牙就這樣在山洞裡撲來撲去,自己撞牆撞了好些時候,最後終於撞的沒了力氣。

葉飛好不客氣的踩住大黃牙的頭,硬生生得將他的頭踩到了地下。大黃牙原本想開槍,可手還沒擡起來,便被葉飛的一腳踩斷了手指。

大黃牙疼得直叫饒命,可葉飛哪裡肯繞他:“剛纔開槍的時候怎麼不想想?現在讓我繞了你,你覺得可能嗎?”

“小楓,都是我的錯,是我癩蛤蟆想啃天鵝肉。你快幫我說說好話……”大黃牙知道葉飛不可能就這樣放了自己,於是只好懇求白小楓。

可白小楓點燃馬燈,提着馬燈過來之後,非但沒有替他說話,還撿起石頭狠狠砸向他的腦門。白小楓將大黃牙砸的頭破血流,大黃牙只好繼續求饒:“姑奶奶,不要砸了,再砸我真的會沒命的了。”

“好呀,不想姑奶奶砸,你自己給個交代吧。你看了不該看的,你想怎麼辦?”

“戳瞎我的狗眼,繞了我的命吧……”如今大黃牙只好這樣保命了。

“你自己來吧。”白小楓畢竟是個女的,下不去手。

大黃牙舉起手,拇指哆哆嗦嗦的伸向自己的右眼。

啊!一聲慘叫過後,大黃牙捂着自己的右眼逃出山洞。少了一顆眼珠,加上山路崎嶇,大黃牙腳下不穩,沒跑兩步便跌倒在地,順着崎嶇的山路往山下滾去……

“你沒事兒吧!”收拾了大黃牙,山洞之中只剩下葉飛和白小楓。出於對對方的關心,兩人幾乎同時脫口而出。

“我沒事兒!”兩人愣了一下,又幾乎同時回答道。

馬燈燈火搖曳,白小楓笑了一下,含羞得低下頭對葉飛說了一聲謝謝。

要不是葉飛來得及時,白小楓今晚恐怕會被大黃牙凌、辱霸佔,如此大恩,白小楓知道不是一言兩語的謝謝就能報答的。

葉飛點點頭,他剛想帶着白小楓離開這山洞,卻聽到山洞外面狂風大作。沒過多久,山風夾雜着冷雨打在石洞洞口,答吧答吧,聲音很大。

扶着受傷的葉飛站在洞穴門口,白小楓無奈的對葉飛道:“看來今晚只能住這裡了。”

“是呀。這麼大的雷雨,貿然下山恐怕會有危險。”山路本來崎嶇,加上風急雨大,葉飛也建議在這裡留宿到雨停。

白小楓扶着受傷的葉飛回了山洞,不禁慶幸還好有山洞可以擋風避雨。

葉飛嗯了一聲,之後肩膀上的槍傷隱隱作痛。

聽到葉飛的呻吟之聲,白小楓急忙提着馬燈上前查看。

“呀,流了這麼多血。”白小楓看到葉飛肩膀上面的血,不禁驚道。

“流血不打緊,打緊的是子彈還留在胳膊裡。”葉飛捂着胳膊,靠着洞穴的石壁慢慢坐下來。

“那怎麼辦?要不我們現在還是趕緊下山吧?”白小楓急得團團轉,她甚至自負的說,寧願被子彈打中的是自己。

葉飛罵她傻瓜。之後告訴她現在下山,天黑路滑,恐怕要比這子彈留在身體裡還要危險。

“可是,你也不能就這麼熬一晚上吧?”白小楓聽說槍傷如果不及時把子彈取出來,時間久了很可能會感染破傷風。而破傷風很可能會危及生命。

“沒事兒,我會一些醫術。”葉飛說自己要給自己做手術,把留在肩膀裡的子彈取出來。

白小楓聽說葉飛要自己做手術,心不由得驚了一下:“你自己能行嗎?子彈打的那麼深。”

“我已經很知足了,如果大黃牙拿的槍不是自制的土槍,而是真槍,那恐怕我這條胳膊已經殘了。”

槍械的殺傷力遠遠超出想象。跟電視上面演的中槍不一樣,開槍的時候,打槍的人會受到子彈的反作用力。如果一個人沒有充分的準備,很可能會被這反作用力震得站不穩。而子彈打到人的身上,也絕非電視上面演的那樣,只穿一個小血洞那麼簡單。打仗的時候用的步槍,子彈如果射中胳膊,不但會震碎骨頭,高速推進的子彈還能撕裂肌腱。所以胳膊被真槍打中,一般會直接兩截。

大黃牙拿的槍是自己自制的土槍。這種土槍用自行車的鏈條鑲嵌,再配上鋼管做槍筒,木塊兒做槍托,加上特殊的回力條連接扣動扳機,填上火藥做推力,放進鋼珠做子彈。這樣的土槍打鳥,打獵殺傷力很大,但卻是無法和真槍相提並論的。

葉飛慶幸的是大黃牙拿的是自制的土槍。如今雖然中彈,但並未傷及骨骼以及筋骨。

“恐怕你得幫着我點兒。”葉飛一隻手行動不便,只好讓白小楓幫忙。

“哦,好的。我要怎麼做?”白小楓問葉飛。

葉飛撿起一塊兒石頭,並在石壁上面奮力磕了幾下。也不知道葉飛如何磕的,那石塊兒被磕酥之後,竟然有一塊兒成了帶棱角的片狀。葉飛讓白小楓幫忙用布條纏住。

白小楓接過那帶棱角的石片,發現這石片棱角鋒利,還真有點兒像匕首。

撿起剛纔被大黃牙撕爛的短衫,白小楓撕爛,並將其纏了上去。

葉飛讓白小楓把馬燈拿來,並摘下馬燈的燈罩,用裡面的明火燒一燒石刀,以此消毒。

白小楓一一照做。只見那石刀在馬燈的火燭下,被燒紅,紅彤彤的石刀不時還迸出火星。

“現在,快往我這裡剜!”葉飛扶着被子彈打傷的胳膊,對白小楓道。

白小楓握着那燒紅的石刀,卻怎麼也下不去手。

“怎麼?難道你想看着我被感染?”葉飛一把捂住白小楓的手,並硬推着她那嬌嫩的小手往自己的胳膊上面捅去!

那燒紅的石刀在插進葉飛胳膊上的傷口的時候,發出滋滋得聲音。搖曳的馬燈下,一縷青煙隨即騰起。輕煙散開,白小楓隱約嗅到一股淡淡的焦味。那味道很像烤肉!

葉飛疼的咬着牙,握着白小楓的手不得不攥緊自己受傷的胳膊,並咬着牙讓白小楓一鼓作氣將鋼珠剜出來。

被葉飛呵斥,白小楓身體不由顫抖了一下。她知道如果一次不成功,還得第二次剜鋼珠。於是咬着牙,用盡自己的力氣,將那石刀使勁捅了進去……

隨着葉飛一陣撕心裂肺的叫聲,只聽吧嗒一聲,一個殷虹的小鋼珠掉了下來。

白小楓嚇得急忙扔下手裡的石刀,並急忙幫葉飛擦擦額頭滲出來的汗。

鋼珠取出來了,可白小楓發現葉飛的胳膊上的血窟窿被她捅得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