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死裡逃生
林雪露揮了揮手,那兩個勞改釋放人員立刻迫不及待地衝了過去,他們真恨不得直接將這個天仙一樣的女人吃了。
可就在此時,大門被一腳踹開,一到人影躥了進來。
那兩個傢伙和林雪露都嚇了一跳,一臉驚愕的看了過去。
“不想死的就別碰她!”來人大吼了一聲,快步跑了過來,在他身後是十幾個端着微衝的西裝保鏢。
林思雨還以爲是葉飛來了,心中一陣歡喜,可當那人走近之後,她的心卻瞬間陰沉了下去。
來人並非別人,而是一直對她愛慕有佳的男子,也是剛剛被她擊敗的楊家長子,楊富華!
瞧見林思雨此時的模樣,楊富華的眉頭緊緊皺到了一處,他用力將那兩個囚徒推開。兩個人高馬大的彪形大漢,竟然被他看似隨意的推倒在地。
“他媽的,你是誰,竟然敢壞我們好事?”那二人惱羞成怒,露胳膊挽袖子地衝了過來。
楊富華是練過的,收拾兩個莽夫完全不在話下,他伸手抓住前邊那人的胳膊,用力扭了一下,只聽咔嚓一聲,那人粗壯的左臂竟然直接被扭斷,隨後他猛一揮拳,打在了那人的臉上,打得他滿臉是血,牙齒掉了一地,直挺挺地摔倒在地。
他身體微躬,整個人凌空躍起大概一米左右,隨即一記強有力的下劈腿施展而出,一腳砸在了另一人的天靈蓋上,那人根本支撐不住,悶哼一聲之後便倒地不起。
楊富華似乎覺仍然不解氣,彎着腰一陣拳打腳踢,一連打了五六分鐘,直到將那二人打的連他們媽都認不出來了才停手。
他站起身來,甩了甩手上的血水,呼呼呼地喘着粗氣。
林雪露直愣愣地瞧着他,就好像再看一隻剛剛肆虐過獵物的猛虎,表情木訥地說了句:“楊富華,用得着這麼狠嗎?”
楊富華臉色陰沉地看了過去:“其他人我不管,可但凡敢對林思雨下手,我絕對不客氣。”
“可我們不是事先說好的嗎,把她綁架過來,然後逼她交出楊家的所有……”
楊富華一揚手,直接將她的話打斷:“可我並沒有讓你用這麼卑劣的手段欺辱她!”
“楊富華,別假正經了好不好?我就不信你不恨她!”
楊富華轉頭看向林思雨,一時間思緒萬千了起來,沉吟了一會才說道:“我確實恨她,如果不是她,我們楊家不可能落魄成現在這樣,我楊富華也不會被白道的人盯上,以後還會坐牢,但和恨相比,我對她更多的仍然是愛。”
“呵呵呵,你在逗我嗎?”林雪露彷彿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像你這種冷血男人也會有愛?”
楊富華伸出食中二指指着她:“住口!你根本不懂愛,但是我懂!”
林雪露聳了聳肩:“行行行,你開心就好,言歸正傳,咱們別耽誤工夫了,人我已經弄來了,剩下的就按之前說好的來吧,林家的所有財產歸我,林思雨歸你。”
楊富華忽然笑了,笑得很瘋狂,聲音越來越大。
“你笑什麼呢?”林雪露被弄得心裡毛毛的。
“笑你太愚蠢了,就你這點智商,也配和我楊富華合作。”
“姓楊的,你到底什麼意思?”林雪露雙眼圓瞪着問。
“我的意思再簡單不過了。”楊富華把頭擡起,眼眸中散發着陰邪的光芒:“女人和財產都是我的。”
說完,他從腰間摸出手槍,對着林雪露便扣動了扳機。
子彈的砰砰聲不斷,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林雪露推到了牆角位置,她滿臉都是錯愕,表情就此定格,身子軟在了地上,鮮血還在順着她身上血洞不斷往外流着,流得滿地都是。
這一切都來的太突然,連林思雨都是驚得瞠目結舌。
她非常恨林雪露,甚至恨不得把她撕成八半,可那只是恨意,然而她萬萬沒想到的是,楊富華竟然直接把她給射成了篩子,而且連眼睛都沒眨。
即便再恨她,二人也是同族姐妹,在這一瞬間,雜亂的思緒不斷在她的腦海翻滾開來,她將雙眼閉起,鼻頭酸澀無比,眼淚竟控制不住地流了出來。
楊富華把槍丟給手下,掃了眼跟林雪露的幾個隨從,對手下們沉聲說道:“別愣着了,動手吧。”
他走了過去,左手握刀,右手抓住喬斯林的頭髮,把他拉的站起身來。
寒森森的刀身貼到了喬斯林那英俊的臉上,在上邊慢慢滑到了嘴巴的,然後是胸膛。
“嚓”的醫生,他的上衣釦子被挑開,滿是胸毛的胸膛露了出來,刀尖直接頂到了他的心臟位置。
“別,別殺我!”喬斯林低聲央求着,眼淚好像自來水一樣,稀里嘩啦地往下流着。
“田蓉蓉求你的時候,你可憐她了嗎?”葉飛冷聲道。
喬斯林怕的要死,根本忘了解釋,只是不住重複着“別殺我”三個字。
“不要害怕,我不會讓你和楊富華一樣死去。華夏有一種酷刑,叫做凌遲處死,不知道你是不是想試一試?”
喬斯林一聽,三魂七魄飛了一般,尿水灑得一股子都是,倘若不是被葉飛提着,他早就癱在地上了。
“不必緊張,我會溫柔一些的,動作儘量緩慢,古代官員把犯人凌遲之後,把肉分給老百姓吃,你我看就算了,你的肉還是泡在防腐劑裡吧,給其他生物學家研究研究。”
喬斯林實在控制不住,嘴角溢出了白沫,直接昏死了過去。
葉飛在他身上一個穴位按了一下,等清醒過來,說道:“又沒到晚上,你睡什麼覺啊,給我把眼睛瞪大了,欣賞欣賞老子的刀功。”
喬斯林從沒有像現在這樣想自殺過,對着腦袋一槍下去,就直接結束了,可現在這對於他來說就是一種奢望。
匕首就要割下去的時候,一名女子的嗓音忽然將他叫住:“手下留情!”
葉飛的眉頭一皺,聞聲望去,只見一輛奔馳車快速駛來,車門打開,一個金髮碧眼的妙齡女郎走了出來,直直地看着他:“凡,請你不要殺掉他,算我求你了。”
來人正是和葉飛認識多年的老朋友,科學家凱瑟琳。
“怎麼是你?”葉飛一臉詫異地問。
凱瑟琳緩步走了過來,淚眼婆娑地說:“凡,我已經知道他的所作所爲了,他簡直罪孽滔天,可我還是希望你能放過他。”
“原因呢?”
“他是……是我的弟弟。”
“真的假的?”葉飛愣住了。
凱瑟琳輕咬薄脣,說道:“其實他根本不所謂的基因學家,他的絕大多數研究成果,都是從我這裡偷來的,包括那個r9蛋白,這種研究有違倫理,所以我只能偷偷的進行,外界一直都不知道,可我做實驗的對象只是小白鼠,不想這混蛋竟然直接用人。千錯萬錯都算在我頭上吧,如果一定要承擔後果,那就讓我這個當姐姐的來承擔吧。”
凱瑟琳將雙眼閉起,等着葉飛對自己動手。
葉飛冷笑了一聲,忽然一刀刺進了喬斯林的胸口。
凱瑟琳睜開雙眼,望着眼前的一幕,整個人呆住了。
葉飛的手腕子轉動了幾下,用匕首刺着熱氣騰騰的心臟,放在了喬斯林面前,他的左手快如閃電,把喬斯林的下巴卸下,讓他的嘴巴張大的老大老大,然後直接將心臟按進了他的口中。
喬斯林的雙眼瞪得燈泡一樣大,至此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是真實的,身子直挺挺地摔倒在地。
凱瑟琳滿臉驚愕,呆呆地看着躺在地上的喬斯林,淚水不住地流着。
“那些所謂的研究跟我毫無關係,華夏古語有云,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他殺的人,命自然應該由他來償!”說完,葉飛來到林思雨進前,拉着他的胳膊,向自己的車子走去。
他剛打開車門,身後就傳來一陣聲嘶力竭的嚎叫聲:“葉飛,我恨你!”
葉飛只是稍稍停頓了幾秒,之後便鑽進車中,載着林思雨揚長而去。
凱瑟琳將喬斯林的身體抱起,望着葉飛消失的方向,臉上滿是怨毒之色。
“弟弟,我一定會讓你活過,一定!”
此時,旁邊的楊富華仍然躺在地上,一陣蕭瑟的秋風吹過,他的小手指忽然微弱地動了動……
坐在副駕駛位置的林思雨發現,此時葉飛的臉色白的嚇人,雙臂正在微微的顫抖着:“你怎麼了?”
葉飛終於再也控制不住,猛轉方向盤,把車子停在路邊,“啊”的咆哮了一聲,整個人癱軟在了方向盤上。
也不知道昏迷了多久,葉飛的耳畔傳來細碎的說話聲:“醒了,終於醒了。”
“我……我在什麼地方?”葉飛逐漸恢復了意識,問了一句。
“我佛慈悲,趙施主終於醒過來了。”
一聽到這個聲音,葉飛立刻坐了起來,一眼便看到了牀邊的大頭和尚,正捻動着手中佛珠,頌着不知名的經文。
他正躺在一張柔軟的大牀上,空氣中夾雜着柔和的響起,聞起來很是熟悉。
一陣秋風吹了進來,葉飛忽然覺得身體涼涼的,低頭一瞧,好傢伙,自己什麼都沒穿,他立刻把旁邊的毛巾被扯了過來,把自己蓋住,滿臉羞赧地看着那和尚。
他倒不是神經過敏,換成是其他人也會有一樣的反映。
“你怎麼會在這裡?”葉飛皺眉問道。
“貧僧猜到你要去殺人,放不下心,於是就在半路等着,不想正好遇到走火入魔的趙施主,這纔出手相助。”
葉飛覺得有些奇怪,之前他還爲了幫楊慶恩,施展了諸多佛門絕學要把自己弄死,現在又誠心相救,這轉變着實有些快。
“你會這麼仗義?”
枯木禪師說道:“趙施主使用的乃是西方的邪功,想要吸收他人的精元,然而卻因爲失誤,被磅礴的大地反噬,以你現在的實力,是無法渡過這一劫的,貧僧正好遇到,本着出家人一慈悲爲懷的宗旨幫你渡劫,終於使用易筋經幫你把體內雜亂躁動的氣息平復了下來,不過這只是暫時的,施主你入魔的程度頗深,以貧僧目前的修爲,只能解燃眉之急,以後如果再度入魔,只能看你的造化了。”
“你爲什麼出手相救?”葉飛審視着他,問道。
“拯救蒼生乃是佛門弟子不可推卸的責任,趙施主也是蒼生之一,爲何不救?”枯木禪師反問道。
葉飛冷冷一笑,說道:“可在你眼中,我一直都是魔鬼一樣的存在,救了我你就不怕我再造殺孽嗎?”
“人世間的打打殺殺還少嗎?施主身在人世間的大染缸裡,難免隨波逐流。況且貧僧修爲有限,無法像佛祖一樣,只會慧眼遙望,就能知過去、知未來、知前因、知後果,貧僧只能看眼前。”
葉飛知道了,原來自己去南平區倉庫救人,宰了楊富華和喬斯林的事,這個大頭和尚全都看在眼裡。
他不禁一陣火大,一把抓住了枯木禪師的僧袍,說道:“既然你知道那兩個王八蛋在做綁票殺人的勾當,爲什麼不殺了他們?”
“阿彌陀佛,我佛慈悲,只會救人,豈能隨便殺人。”
葉飛將他放開,心中明悟了許多,枯木活在枯木的世界裡,自己則活在自己的世界裡,這是兩個世界,是不可能完全重合到一起的,所以也沒必要完全以自己的標準強加於他。
“我的衣服是不是你脫的?”葉飛忽然問道。
“正是。脫了衣服纔好施救嘛,趙施主該不會以爲貧僧垂涎男色吧?雖然這個想法有些自以爲是,但貧僧……”
“好了好了,這個話題就此打住!”葉飛聽得一身雞皮疙瘩,緊忙伸手讓他住口,“對了,我老婆呢?”
“哦,你是說和你一起的那位女施主吧?她就在外面,已經守候你整整四天了。”
“也就是說,我一直昏迷了四天?”
枯木笑着點了點頭,然後便閉起雙眼,繼續捻動佛珠誦經。
葉飛把身邊的上衣拿了過來,一邊穿一邊說道:“你把我老婆給叫進來。”
“阿彌陀佛,那就讓貧僧代勞吧。”
枯木禪師出去不久,就有一陣噠噠噠的高跟鞋聲音響起,滿臉疲憊的林思雨走了進來,她坐在牀前,直直地望着男人出神。
此時的葉飛正側着身子裝睡,那躺屍的模樣,跟死人差不了多少。
林思雨一陣訝異,剛剛枯木禪師明明說他已經醒來,現在怎麼又成了這樣?
她伸手撫摸着葉飛的額頭,呼喚道:“葉飛,醒一醒……”
她一直呼喚着,聲音逐漸哽咽了起來,讓人聽着都心碎。
葉飛的心臟一陣緊鎖,可依舊還是沒有吭聲,打算瞧瞧她接下來會怎樣。
林思雨啜泣了好一會才停下來,握着他厚實的手掌,說道:“葉飛,還記得你剛進藍色公寓的時候嗎,當時我特別討厭你,甚至很恨你,恨你把我清白的身子奪走了。現在我仍然恨你,恨你無法清醒過來。你那麼厲害,幾乎什麼事都能做到,救過我無數次,可怎麼就救不了你自己呢?”
她越說越動情,兩股涓涓的淚水不斷流下,她現在的想法再簡單不過了,只要能讓葉飛醒過來,她甚至願意做任何事。
葉飛演不下去了,一直冷若冰霜的霸道總裁,竟然對自己這般動情,就算是雕像都動容了,更不要說葉飛。
他睜開雙眼,轉過身來,望着滿臉淚痕的女人,說道:“親愛的,沒想到你竟然這麼在乎我。”
二人目光對到一起的霎那,整個世界都安靜下來了。
林思雨瞪着本就不小的雙眼,嬌俏的小臉紅紅的,她尷尬、她憤怒,她甚至覺得男人對自己做了一件最喪盡天良的事。
讓她萬分擔心的男人醒了,按說她應該高興,可她卻完全高興不起來,甚至恨不得捅這個討厭鬼的幾刀,要不就是給他注射點r9蛋白,把他也做成植物人。
“既然已經醒了,爲什麼演戲騙我?”林思雨冷聲冷氣地說。
葉飛一瞧情況不對,知道自己這回確實是過分了,他的眼睛賊溜溜地轉了轉,說道:“親愛的,你有點神經過敏了,我哪有演戲,剛纔一直昏迷着呢,在混沌的意識當中,我聽到了你的呼喚,一聲聲的,非常多清脆悅耳,越聽越好聽,正是這個聲音把我喚醒的,你說這是不是愛情的力量呢?”
林思雨的小臉一紅,白了他一眼:“不許滿嘴跑火車,你剛剛究竟都聽到了什麼?”
“好像是什麼‘清白的身子’,聽到這話,我立刻跟打了雞血似的,很快就醒過來了。”
“葉飛,你……”林思雨一陣羞怒,站起身來就要走。
葉飛哪裡會讓她輕易離開,“哎呦”痛叫了一聲。
林思雨的臉色當即一變,關心道:“你怎麼了?”
“好疼啊。”葉飛的裝得跟真的似的。
“我去把枯木禪師找來吧?”
“不要,那大頭和尚只會給我添堵,一看到他,說不定我的病情更嚴重了。”
林思雨心急火燎的說:“你什麼地方疼啊?”
“肚子……”
情急之下,林思雨也沒想太多,直接把他身上的毛巾被一把掀開。
看到不該看的了,林思雨動作定格,雙眼立刻閉起,芳心好像小鹿一樣不停的亂撞。
“你……你這個混蛋竟然欺負我!”說完,她便轉頭跑出了房間。
事實上,葉飛只是想讓她幫自己揉揉肚子,吃一吃豆腐,增進一下夫妻感情,卻不想女人這麼直接。
空氣中還殘存着女人身上特有的香氣,葉飛苦笑着搖了搖頭,心說林思雨啊林思雨,你真是個油鹽不進的主兒,老子都這麼犧牲色相勾引你了,你爲什麼就不上道呢?
可不知道爲什麼,越是得不到葉飛就越喜歡,那冷冰冰的氣質、那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氣場、那清純無比的內心、甚至是她的刁蠻任性,都讓葉飛着迷。
葉飛把褲子穿好,收斂了懶散的神色,經過了一次危險至極的浩劫,他需要調養一下身體,再檢測檢測自己的身體狀況。
他盤腿坐好,閉上雙眼,讓自己的心境進入到深深的寧靜之中,隨後他開始調動真氣,來牽引自己的原力,依照自然法訣的路數,讓它在周身遊走了起來。
葉飛現在已然是大天尊境界,體內的經脈和穴道早已全部展現,他讓原力在這些穴道和經脈之中慢慢地運行着,每運行一個周天,這原力就強大一些,其運行的路線相當特別,乃是佛門不外傳的獨家秘法。
自然法訣爲三千法門的總綱,從它出現到今天,還無一人可以將所有法門融會貫通,想要修煉,努力自然是必不可少的,可更多的還得靠機緣和天賦。
人體內都有經脈,但這些經脈就好像人的指紋一樣,是獨一無二的,也是雜亂無章的,想要將它們理順,一般人根本無法做到,即便稍有修爲的人,施法不得當也會造成殘廢甚至是死亡的嚴重後果。
當年枯木禪師的師祖無相天尊傳授他心法的時候,再三叮囑他,修煉的時候千萬不能急躁,必須慢慢來,循序漸進。
葉飛並不冒進,只是努力將已經充盈的那一縷原力收回到丹田之中,在後再用真氣調動出一股新的原力,繼續按照自然法訣上寫的,在經脈中不斷的運行遊走,如此重複着。
當第六縷原力遊走完一個周天之後,那原力除了充盈了許多之後,還被一層淡淡的橙色光芒鎖籠罩,橙光來到丹田之後,被大量的原力圍攏了起來,慢慢移動了最中央。
又運行了七八個周天之後,葉飛就開始有些心力交瘁了起來,但他仍在堅持。事實上,以他現在的實力,即便不調動原力運轉,丹田氣海之中也會產生原力,只是產生的量比較少而已。
現在的葉飛好像一個鼓風機,呼吸非常強勁,他的頭髮和衣衫,也隨着他的呼吸慢慢舞動着,但那並非氣流的作用,而是真氣。
一縷長五公分,小手指粗細的橙色光芒從他的口中噴吐而出,來到葉飛面前約莫五米的位置停了下來,然後不斷膨脹,一直膨脹到了洗臉盆大小。
葉飛猛的一吸氣,兩條細如蚯蚓的橙色氣流,從他的鼻孔中鑽了進去。他就這樣反覆呼吸了起來,吐出橙色氣流的同時,再緩緩吸入。
忽然葉飛一下子站了起來,用極大力氣吸了一口氣,只看到他面前的那團氣體中,竟冒出一條手腕粗細的橙色濃煙,咻的一聲鑽進了他的嘴裡,隨後,他的身體便發出一陣爆豆似的聲響,大量濃濃的橙色汗液,從他的體表浮現而出。
六七個呼吸之後,那臉盆大小的氣團,依然全部被葉飛吸入了體內。他體表的橙色汗液已經堆積了厚厚的一層,就跟炒菜用的色拉油似的。
葉飛並沒有理會那層橙色汗液,繼續盤腿坐在牀上,開始將但天內的原力進行轉換。法力對超能力具有着絕佳的作用,所以他自然要將原力轉換成法力,在法力的作用之下,他體內躁動的氣息終於漸漸安寧了下來,不會在出現外泄的情況。
此時,不管是皮肉還是筋骨,比之前的強度好了三四倍,丹田之中充實且安寧,其中的橙色氣體就好像乖巧的小寵物似的,安安靜靜地懸浮在中央位置。
在多年之前,葉飛就開始利用神罰來攝取異能,隨着攝取的數量不斷增多,他控制起來也是越來越困難,好幾回都險些把小命給交代了的,幸好從無相天尊弄到了自然法訣,和他本來通曉的西方秘術相互結合,應是開闢出了一條前無古人的修行之路。
西方秘術和自然法訣相互增益,讓他在很短的時間內,把自然法訣修煉到了大天尊境界,西方秘術也是晉升到了第三宇宙。
他把旁邊的毛巾拿起,擦了擦身上的橙色汗液,又將牀頭櫃上的新衣服換上。
往四周圍看了看之後,他忽然發現,原來自己身處的房間,竟然就是林思雨的臥房。
自家那冷麪菩薩他是瞭解的,一直將她的閨房當作私人領地,不喜歡外人進來,更不願意別人碰她的牀,這回自己不但碰了,還睡了好幾天。
這張牀不但柔軟舒服,還帶着淡淡的香氣,讓葉飛有些迷戀上了,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能名正言順的和林思雨一起睡上來。
他從房間中走出,來到大廳裡,看到樑淑麗正在念“菩薩保佑”,婷婷則是悄悄地擦拭着臉上的淚花,忽然看到他沒事人一樣走了出來,都吃驚不小。
婷婷率先跑了過去,拉住葉飛的胳膊,大大的眼睛中經營閃爍的,關心道:“葉大哥,你沒事了嗎?”
葉飛的心中一股暖流劃過,大難不死之後,一句關心的話強過萬語千言,他摸了摸婷婷的頭,說道:“你看我哪裡像有事?”
樑淑麗也走了過來,來來回回地大量了一會:“沒事就好啊。你出事的時候,把我們嚇的夠嗆,特別是思雨,從你昏過去到現在,她就沒好好睡過覺,到處找名醫給你看病,可找來的都不知道你究竟患的什麼病,還好有那位高僧在,真是多虧了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