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三十二
她既要掌控方向盤,免得車毀人亡,又要配合男人,這種強烈的刺激讓她瘋狂……
就在葉飛享受和女人在一起那失而復得的快樂的時候,一架國外飛來的客機降落在了秦海機場。機艙門打開,乘客們陸續從舷梯走下。最後走出的是一名男子,顯得和其他人與衆不同。
他身上的衣服是銀色的,在日光的照射之下,很是晃眼。他戴着一副純黑色的墨鏡,脖子上的鏈子很粗,並配有一個骷髏頭的墜飾。更特別的是,他滿頭都是銀髮,沒有一點雜色。
那人臉上沒有表情,活像一個殭屍。看舷梯上沒有人了,他才緩步走了下去。
七八分鐘之後,他走出了機場,攔下一輛出租車離開了。約莫半個小時左右,車子停在了一個別墅小區內。
此時,楊富華正在一把躺椅上休息,一陣詭異的風忽然吹來,將絲質的窗簾鼓起。他好像感覺到了不同尋常,快速將眼睛睜開,就看到一名銀髮男子從窗簾後走出。
他吃驚不小,條件反射似的大叫了一聲:“來人!快來人!”
門被推開,兩名持槍的西裝保鏢破門而入,躥到了楊富華身旁,等他下令。
銀髮男子的嘴很小,有點像女人的,他的嘴角上挑,似笑非笑地說:“楊先生,咱們又見面了。”
楊富華定眼觀瞧,說道:“三十二,竟然是你!”
好一會他才緩過神來,拿出手帕擦了擦額頭的細汗。他想端起杯子喝口茶,胳膊卻一直在微微顫抖着,導致杯子裡的水濺出了一些。即便對方戴着墨鏡,但那強大的氣場,仍然讓他有些不太敢直視。
喝口茶水壓了壓驚,楊富華才說道:“你從什麼地方來的?”
“北非,那是一個殺手的樂園。”
“呵呵,我這點保全系統,在您黑曼巴將軍的眼中,根本狗屁不是。即便米國的導彈研究基地,三十二先生也是來去自如。只是我不曾想到,您來的也太快了點。”
三十二表情淡然地說:“作爲國際頂級殺手,接到生意之後第一時間上門那是必須具備的素質,我的工作必然會讓金主挑不出半點瑕疵。”
楊富華大笑了一聲,說道:“你我之間可不僅僅是僱傭關係吧。別忘了,之前要不是我出錢鼎力相助,黑曼巴在殺手聯盟中,是不可能有現在的地位的。”
三十二一臉冷漠地說:“我眼中的關係簡單明瞭,你就是金主,我就是殺手,僅此而已。另外我要告訴你的是,最好不要跟我索要什麼恩惠,因爲這會讓我非常反感。之前就有一些人自以爲有恩與我,對我指指點點,結果都被我殺掉了。”
那兩名保鏢並不認識三十二,只知道一個幽靈一般的男子,避過了別墅內密不透風的保全系統,輕而易舉地闖入到了主人房間,實在讓人難以想象。
“小子,你以爲你是誰,竟然敢威脅楊先生,真是該死!”
隨着一聲暴喝,二人直接衝了過去,衝三十二揮拳便打,準備即刻將他制服。
楊富華想要阻止卻爲時已晚,他嘆了口氣,已經大概猜到了兩名保鏢的下場。
三十二依舊沒有半點表情變化,伸出雙手輕鬆將二人的拳頭攥住。隨着他的手稍稍用力,那兩個沙包大的鐵拳便好像豆腐一樣被捏碎,皮肉崩裂開來,白森森的骨頭暴露而出。
二人剛發出一聲慘叫,一記手刀就削到了其中一人的脖子上。咔嚓一聲,那人的頸骨直接碎裂開來,軟趴趴地倒在了地上。
另外一人還沒來得及反映,一條細長的鋼錐已然刺進了他的咽喉,並從後脖子貫穿而出。那人表情極其痛苦,卻是再也發不出半點聲響。
三十二隨後一推,他便倒在了地上,噗噗噗地涌出幾口鮮血,身體抽搐了幾次,就再沒了動靜。
他的眼睛瞪得老大,不可置信的表情就此定格。一切都來的太快了,讓他根本沒有任何反抗的機會。
這次擊殺,可以說完美,沒有任何的拖泥帶水,全都是一擊斃命。
一般的殺手,殺人之後都會內心澎湃,可三十二將那兩名保鏢幹掉之後,臉上的表情卻波瀾不驚,或許是他殺人殺的太多,思想早已麻木,這充滿血腥的殺戮對於他來說只能算小場面。
一向沉穩的楊富華臉色變得煞白,怔了一會,才勉強露出一絲笑容,拍了拍手,說道:“好,真是太好了,完全無可挑剔!三十二先生果然名不虛傳。這兩個傢伙都是從特種部隊退下來的高手,不想全都被你一招搞定,看來我選你是選對了!”
三十二慢條斯理地擦了擦手上的血水和碎肉,說道:“我會讓你花的每一分錢都有物超所值的感覺。”
楊富華先叫人把屍體處理掉,等房間內再沒其他人了,他才衝三十二豎起一根食指:“這個數怎麼樣?”
三十二嘴角上挑,終於露出一絲笑容,滿意地說:“可以。我越來越好奇,有實力讓人花這麼大血本幹掉的傢伙,到底是何許人也?”
“是個讓我非常討厭,而且很難對付的人。”楊富華的雙眼一眯,說道。
“老規矩,把他所有的信息告訴我。”
楊富華無奈地嘆了口氣,從兜裡摸出一個U盤,說道:“名字、家庭住址、本人照片,我只能找到這些。這個人非常特別,跟你有些相似,他的過去好像一張白紙,根本查無可查。”
“什麼?”三十二的臉色微微一變,“你楊家如此有實力,竟然都查不到這個人過去的資料,看來是有些棘手。”
楊富華苦澀一笑,說道:“所以才特地請您這樣專業的人士過來跑一趟。”
三十二陷入到沉默當中,凝着眉頭思索了起來。
“有一點我有必要再提醒你一下。”
“什麼?”
“他是個非常危險的人,殺他必須做好充分的準備,也要有最壞的打算!”
三十二哈哈大笑了幾聲,把U盤插到手機裡看了看,然後說道:“我對這單生意真是越來越感興趣了,我非常急切地想見到這個人,現在是下午四點,車程按八公里算的話,三十二分鐘之後,也就是下午四點三十二分,我就能把他的人頭拎回來。”
說完他便轉過身去,想要離開。
“最好不要太操之過急。”楊富華笑着說道。
三十二轉回身來,眼眸中迸射出陰森的寒氣,“你在懷疑我的實力?”
“完全沒有,只是覺得有絕對的把握再動手比較好。”
三十二的眼睛轉了轉,似笑非笑地說:“你所說的倒也符合黑曼巴的做事風格。這樣吧,你來確定什麼時候動手,擊殺他的方式則我說了算。”
他摸出一支款式老舊的手機,丟給了楊富華:“以後就用它聯繫我,等你消息了。”
“經過了幾個小時的旅途奔波,三十二先生一定很疲憊,不如留下來喝一點,我再叫幾個嫩模來好好服侍服侍你。”
“我要時刻保持冷靜,所以從不喝酒,也不碰女人,因爲她們提不起我的興致。”
就在這時,楊富華身旁的對講機響起:“楊先生,託尼過來了,說想見您。”
“哦?讓他進來吧。”楊富華看向三十二,一臉玩味地說:“殺那個棘手的傢伙之前,不知道你三十二先生是否有興趣先熱一下身?”
三十二笑了笑,說道:“只要有錢,我就有興趣。”
等託尼走進來的時候,房內只剩下了楊富華一人。
一股子狐臭和汗液的混合氣味,把楊富華薰得連咳了兩聲,用手在鼻端扇了扇,說道:“媽了個巴子的,你洗個澡會死嗎?”
託尼抓了抓自己標誌的鳥窩頭髮,說道:“剛洗過才十幾天啊。”
他那兩隻靴子,上邊全是泥巴,把本來整潔的地板弄得髒兮兮的。楊富華一臉苦悶模樣,後悔自己當初怎麼把他找來了。
“這是我的私人房間,不是你的豬窩,以後再過來,必須先把你的臭鞋清理乾淨。”
託尼呲牙一笑,將鞋襪一併脫下,擰了擰臭襪子,又把鞋裡的泥土往外磕了磕,完後說道:“好了,這回乾淨多了。”
楊富華無力地嘆了口氣,用手指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說道:“我的意思是你別弄髒我的房間,而不是叫你現在就清理你的臭鞋。”
託尼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臉,訕笑着說:“對不起啊楊先生,我這個人很粗線條,說起殺人和玩女人我比誰都在行,清潔這一塊做的確實不夠,以後我會注意的。”
話雖然這麼說,可剛剛說完,他就把腳搭在了茶几上,用手指在腳趾縫裡來回扣了起來,臉上還露出過癮的模樣。那噁心的臭味,已經到了頂風臭十理的程度。
楊富華氣得差點抓狂,不過他知道跟這種貨色發火,實在沒有必要。
“你一直吹牛,說你們赤焰鐵軍如何如何厲害,可上回埃希比爾銀行的事你卻辦砸了,我想聽聽你的解釋。”
“上回是那王八蛋交了狗屎運,我正要幹掉他的時候,警察衝進來了。要是不趕快跑掉會很麻煩的,倒不是我們怕死,主要是不想給你造成什麼不良影響,所以就放棄了。我們赤焰鐵軍各個能征善戰,上陣殺敵那是絕對不在話下,搞這種陰謀詭計稍稍沒有經驗了一點,失手一次實屬正常。”
“哼!”楊富華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厲聲道:“就是因爲你們的失手,我的全盤計劃全都泡湯了,害得我損失了好多錢。還陰謀詭計?就你那智商,也配跟我討論什麼陰謀詭計?我看還是算了吧,那根本是浪費時間!”
託尼一點不生氣,依舊笑呵呵的,說道:“哎呀,殺個人而已,沒什麼了不起的,我肯定幫你辦到,放心吧。”
楊富華一臉陰沉表情地說:“殺個人確實沒什麼了不起的,但葉飛不一樣。”
託尼愣了愣,問道:“哪裡不一樣了,我怎麼沒看出來?一個吃軟飯的癟三而已,我稍微動動手指頭就能捏死他。”
楊富華的雙眼眯成一條線,忽然說道:“託尼,我告誡過你,不要跟我撒謊,對於侮辱我智商的人,我是不會手軟的。”
“楊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呵呵呵,就你這演技也想騙過我?別做夢了。你告訴我,你和葉飛究竟什麼關係?爲什麼要把他放了?”楊富華的眼眸中寒光一現,問道。
託尼的臉一下子僵住了,沉默了片刻,忽然朗聲大笑了起來,說道:“楊先生,我一直在國外混,很少來華夏,和那個傢伙根本從來沒見過,又怎麼可能有什麼關係。在我們僱傭兵的眼中,除了錢就再無其他,即便是朋友,收了你的錢我也一樣會宰了他。”
楊富華以一個最舒服的姿勢躺在躺椅上,吹了個很有節奏的口哨。門被打開,兩名保鏢駕着一個人走了進來。託尼斜眼一瞧,發現那正是自己的一個手下,上杉信二。
“上杉,把你那天看到的都說出來吧,讓你們組長好好聽聽。”楊富華道。
那個被稱做上杉信二的傢伙,滿頭滿臉都是汗水,怯懦地看了託尼一眼,卻是什麼都不敢說。
在楊富華的一番威逼利誘之下,上杉信二終於放下心防,唯唯諾諾地用不太標準的普通話說道:“那天我看到,託尼組長把葉飛拉進銀行的保安室,也不知道他們說了一些什麼,出來之後組長就帶着我們走了。後來有人問他,他也一直沒有解釋原因。
當時我就懷疑,託尼和那個男的多半認識,直到一段時間之後,赤焰鐵軍的一名隊員,因爲一個女人和葉飛有了過節,託尼領着我們前去幫忙。可他卻幫着葉飛把那個隊員揍了一頓,跟葉飛還很熟絡的聊天。從那之後我就堅信,他們之間肯定有什麼特殊的關係。”
聽上杉信二說完,楊富華轉頭看向託尼,“你都聽清楚了吧?”
託尼臉色烏黑,冷聲道:“上杉,你竟然敢出賣我!之前在中東執行任務的時候,你差點被榴彈炮炸死,是我把你從死人堆裡背出來的,你都忘了嗎?”
上杉的頭低低的,一言不發。
楊富華冷笑着說:“華夏有句話,叫做有錢能使鬼推磨,上杉的父親得了白血病,換骨髓需要很大一筆錢,倘若沒有我資金上的支持,是不可能挺過去的。至於你們之前的所謂生死情誼,糊弄糊弄小孩子還行,在利益面前連狗屁都不是。我能給予他的,你無法給予,那麼他就會成爲我的人,道理就是這麼簡單。”
託尼長嘆了一聲,雙眼中滿是血絲,他整個人變了,再也不像之前那樣低三下四、那樣唯唯諾諾,臉上滿是猙獰地說:“楊富華,你確實很聰明,可卻不懂聰明反被聰明誤的道理。我本來想留你一條小命,因爲我不想給葉先生惹麻煩,可我現在改變想法了。”
楊富華淡定從容地喝了一口紅酒,說道:“你的說辭實在可笑,別忘了這裡可是我的地盤,到處都是我的保鏢,收拾你一個手無寸鐵的兵油子跟玩一樣。想要我的命,你憑什麼?”
他剛剛說完,門外就躥出八個保鏢,全都把槍口對準了託尼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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託尼剛毅的臉上露出笑容,說道:“別看不起人,我這個赤焰鐵軍的組長可不是白當的。”
他的話音未落,人就動了起來。那些保鏢一瞧,同時扣動扳機,灼熱的槍火噴出,子彈倏然而至。
一陣乒乒乓乓的槍響好像鞭炮,把託尼剛纔坐的那個沙發打得破爛不堪,一陣白煙彌散開來,嗆得人連連咳嗽。
可託尼本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他施展了一記漂亮的倒地側滾翻,來到了距離他最近的那個保鏢身旁,使用了巴西柔術,輕鬆將那人的右手肘關節擰斷。左手接住他掉落的手槍,右手同時揮出一拳,命中了那人後脖子位置的神經纖維簇,將他擊倒。隨即,他又順手將他腰帶上的彈夾摸出,並拋到了空中。
“砰砰砰……”
一連串的槍響發出,剩下的保鏢還沒反映過來,又被、幹倒了六個。此時那個拋在半空中的彈夾剛好落下,託尼僅僅用了半秒的時間就換好彈夾,又將一梭子子彈傾瀉而出。
那羣保鏢就好像餃子下鍋一樣,噼裡啪啦地紛紛倒地,鮮血和腦漿的混合物流得滿地都是。他們無一例外,全被一槍擊殺,而且全被子彈精準地命中了眉心。
堂堂赤焰鐵軍組長的實力,在這一刻盡顯無遺。
此時,房間裡能喘氣的只剩下三人,楊富華、託尼和上杉。
還在泛紅的槍口頂到了上杉的腦門上,發出滋啦一聲,並冒出一陣烤肉的氣味。
“上杉,出賣我的下場只有一個,你應該知道是什麼。”託尼厚重而自信的嗓音傳來。
上杉的身體不停地顫抖着,臉上全是悔恨的淚水,嘴巴含混不清地說:“組長我知錯了,其實我也很無奈,請你饒了我吧,我以後……”
還沒等他說完,託尼就扣動了扳機,炙熱的子彈順着他的腦門鑽入。由於顱壓的降低,冒出的鮮血呈現出噴射狀,那純白色的腦漿,就跟熱氣騰騰的老豆腐一般模樣,被血水衝出好大一堆。
上杉的屍體應聲而倒,跟一頭死去的畜生別無二致。
“即便我是個瞎子,這手槍裡剩下的子彈也足夠取你狗命。”託尼將槍管上的血水甩了甩,對準了楊富華。
楊富華拍了兩下手,說道:“託尼,你確實有本事,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
“只不過可惜的是,你站在了我的對立面上。唉,倘若你不是葉飛的人,一直忠心耿耿地幫我辦事,那該有多好,真是太可惜了!”
託尼朗聲大笑起來,說道:“楊富華,你這樣故作鎮定是想逗我笑嗎?你說的不錯,我確實是葉先生的人,當然我也非常愛錢,本來你是個不錯的金主,可誰讓你想要動他。所以弄成今天這幅局面,跟我是否站錯隊沒有關係,要怪就怪你選錯對手了。
其實你也不必害怕,我的槍法超羣,可以在瞬間把你殺死,讓你承受最少的痛苦。”
楊富華擺了擺手,面陳似水地說:“有一個網站我很喜歡,上邊放有一些人即將死去時候的畫面和聲音,我很愛根據瀕死者的表情、動作和神態去揣摩他們的想法。”
“不用揣摩了,因爲你馬上就知道了。”說着,託尼便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扳機。
一聲槍響發出,天花板上的吊燈被擊碎,玻璃碴子落了一地。
託尼還不曾看清,究竟是誰把自己的手槍打落,一把鋒利的長刀便從他的後心窩刺入,穿着他還在跳動的心臟,從他身前冒了出來。
他看着自己佈滿滾燙熱血的心臟,卻連轉頭的力氣都用不出了,噗通一聲栽倒在地。
在他身後的位置,正是那名銀髮男子三十二。
楊富華把杯中的紅酒一口喝掉,表情淡漠地說:“請你過來,是我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一個決定。”
三十二沉聲道:“我只爲錢賣命,不爲任何人。”
“爲錢和爲我,這不是一樣的嗎?”
“不一樣,錢很純粹,而你很卑鄙。”
楊富華笑了笑,說道:“我確實是卑鄙小人,可你呢,你是什麼?只不過是個冷血無情的殺戮機器。”
“你說的很對。能和卑鄙小人成爲朋友的,恐怕也只有像我這樣的機器了。”
剛剛說完這句話,三十二就又不見了蹤影。
楊富華立刻拿起身旁的對講機,冷着臉大吼道:“一個銀色頭髮的男子剛從我這裡離開,記住,千萬不要惹他!”
將託尼這個心腹大患幹掉之後,楊富華鑽進臥室睡了個安心覺,等他再出來的時候,房間裡已經被打掃的乾乾淨淨,那個壞了的吊燈也換上了新的。
上杉信二對於他來說只不過是一條狗而已,即便託尼不幹掉他,楊富華也會找個機會送他歸西。賣主求榮對他來說可是大忌,讓他活着,說不定什麼時候會把自己也給賣了。
至於那些掛掉的保鏢,每個人給點安家費足矣。作爲弱者,他們的死並不會讓楊富華感到同情,因爲這個世界遵循的是優勝劣汰的叢林法則,弱者連存在的理由都沒有。
偌大的房間內只有楊富華自己,價值不菲的英爵音響被打開,美妙的貝多芬第六交響曲傳出,那圓潤澎湃的聲音,讓他有種身臨其境的真實感。
殺人之後聽聽音樂,這對於楊富華來說是莫大的享受,就好像毒品一般讓他欲罷不能。
夜幕降臨,一輛黑色別克suv駛來,並在楊富華的大別墅門口停穩。車門被打開,一男一女從裡邊走出。
女人的頭髮梳理的整整齊齊的,身穿一件紅底藍花的旗袍,上身披着雪白色的貂皮大衣,顯得高貴而典雅。她塗着亮粉色的脣彩,精緻的眉毛細細的,臉上那橘紅色的腮紅,讓她平添了幾分嬌俏。她的屯丘和胸前的山巒都很豐滿,蓮步輕移之間媚態十足。
這樣的女人,任誰見了都會心生犯罪的念頭。
她旁邊那個男的,跟她反差非常大,臉是青黑色的,好像抹了鍋底灰一般。他的雙眼很大,也很突兀,顯得非常有神。他身穿一件厚實的皮夾克,卻無法掩蓋住那濃重的戾氣。若是大半夜忽然冒出來,活能把人嚇死。
來到門口之後,男子摸出一張名片,交給了看門的保鏢。保鏢放眼一瞧,發現紫電堂三個字立刻肅然起敬,當看到後邊的字更是一陣咋舌。
男子擺了擺手,那保鏢立刻彎着腰,雙手捧着名片奉還。因爲以他的身份,根本不配得到這名片。
保鏢用對講機做了通報,得到應允之後,纔將大門打開,恭恭敬敬地做了個請的手勢,把二人讓了進去。拿着電子儀器的保鏢隨後走來,簡單地查驗了一下,確認他們並未攜帶任何武器,才最後放行。
爲了表達出自己足夠的尊重,楊富華換了一身剪裁考究的西裝,筆直地站在會客室當中等候着。
看到那女人後,楊富華立刻快步迎來,捧起她的素手親吻了一下,滿臉和煦的笑容,說道:“初夏小姐,您能前來,真是讓寒舍蓬蓽生輝啊。”
女人報以淡然的笑容,說道:“差不多全華夏的人都清楚,前來秦海市,不拜會誰也得拜會楊先生。我今天來的有點唐突,還希望不要見怪。”
楊富華一臉受寵若驚地笑着說:“您這是哪兒的話,紫電堂的柳初夏小姐誰人不知,穆榮傑先生管着紫電堂,而您卻是管着穆先生,呵呵呵……”
二人客套了一陣,楊富華轉頭看向那個一臉青黑的男子,問道:“還不知道這位是……”
“他是我們紫電堂的壇主,叫做青鬼。”
楊富華伸手跟他握了握,拍了拍他的手臂,說道:“青鬼先生的大名可謂如雷貫耳。在紫電堂裡,你的地位僅次於穆榮傑先生,我對你早就仰慕有加,可一直不曾見到,今天終於得見,真是三生有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