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神戶,東郊。
比起東京那種國際大城市,神戶這個城市。更多的保留了很多古老的東西。而東郊,更是其中的重點之處。
這裡背靠着綠茵蔥鬱的六甲山,懷抱着碧波盪漾的瀨戶內海,自然風景秀麗如畫,一些古建築點綴其間,是旅遊的聖地,現在又是踏青的好時候,遊客如織,一派熱鬧繁華的景象。
一個兩手空空的年輕男人,隨着熙攘的人羣,走在青石板的山路上,他那濃密的劍眉與剛毅的臉龐,正是消失了的葉戈。
他離開了父親愛人和朋友,爲了找回自己的記憶是一個方面,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老k。
如果按照他們所說的,那個老k,是還會來找自己的。如果自己沒有絕對的實力來對付他,就有可能會給這些關心自己的人帶來傷害。
所以。他毅然決定離開。
離開不是妥協,不是爲了逃避,而是要讓自己變得更強!
這段時間,他踏遍了世界的很多地方,尋找隱世的奇人。尋找超自然的遺蹟。可是這些,全都不能幫助到他。
北美沙漠中,沙如雪,月似弓,他抱膝伴着孤獨的篝火,忽然做了一個決定。
去日本!那個地方,出現過柳生無念這樣的人物!也許。會有不世出的高手,可以幫助自己磨礪!
於是,他隱匿行蹤,遠涉重洋來到了這個國度。港口城市神戶,就是他的第一站。
到了山腰的中央,出現了兩條岔道,一道蜿蜒着通向山頂,幾乎所有的遊客,都順着這道山路繼續前行。
因爲在另外一條山路的路口,豎着一塊牌子,上面寫着--私人屬地,非請莫入。
葉戈離開人羣,沿着豎着牌子的道路,獨自前行。
行不多時,轉過一叢落英繽紛的櫻花樹林,一組飛檐挑拱的宮殿建築羣,就出現在他的前方。
斬水宮(斬水宮)!
這宮殿的名字很古樸,造型更是古樸,坐落在櫻花包繞之間,一條山間的清溪環繞而過,顯得纖塵不染。
葉戈大步走過去,距離宮殿還有十幾米的時候,就看見大門大開,幾個穿着黑色長袍地日本男子大步走了出來,飛快的列成了兩排,擋住了去路。
爲首的一個人,腰間插着一柄脅差短刀,一張臉滿是警惕,冷冷的盯着葉戈,然後用很不友好的語氣飛快的厲聲喝了兩句什麼。
葉戈精通歐洲的各國語言,對於日本語卻完全是個外行。之所以先前看出這個宮殿的名字,是因爲這三個字是平假名。
不過雖然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但是看起來很厲害的樣子。
“我找你們的宮主,嗯……”葉戈從懷裡掏出一個小本子,翻看了一下:“他叫今井悠然對吧!”
聽到葉戈口中說出來的居然是中文,那幾個日本人臉上立刻變了顏色。起初,他們只是表情兇狠嚴厲,現在聽到葉戈的話之後,他們的臉上就出現了毫不掩飾的厭惡與殺意。
“八嘎牙路!”爲首的黑衣男子厲喝了一聲,飛快的說了幾句日語。
隨後,他身後的一個男子走出來,操着字正腔圓的華夏語說道:“魂淡,華夏人與狗,不能進入這裡!再前進一步的話,立刻殺無赦!”
他的話音尚未落地,下一刻,他的衣領就被葉戈一把揪住,這人下意識的抽刀想要斬殺葉戈,可是手剛一擡起來,就被葉戈順手一敲手腕。
咔嚓的骨折聲響起來,這個人手腕變成詭異的角度,臉孔變成了豬肝一樣的顏色。不過他倒也硬氣,硬是一聲不哼,雙眼死死的瞪着葉戈。
“八嘎!”
其他的日本人見狀,動作整齊劃一的抽出腰間的長刀,身影交錯閃動,瞬間將葉戈圍在中間。
葉戈不屑的一笑,看了看拎在手裡的日本人:“今井悠然在不在?”
那個日本人一聲不吭。
葉戈隨手把他丟在地上,對着大門裡面揚聲大喊道:“今井悠然,給我滾出來!”
“八嘎!”
那些男人雖然不知道葉戈在喊什麼,但是可以聽出來其中有宮主的名字,再加上他打傷了自己的同伴,他們哪裡還能按捺的住。
幾個人揮舞着長刀撲上,那個爲首的男人動作最是敏捷,第一個衝到葉戈的面前,手中的長刀劃出一道疾如風的刀芒,直斬向葉戈的脖頸。
這裡是他們的地盤,就算斬殺了這個華夏人,也不會惹來任何的麻煩,所以他下手用盡了全力,毫無顧忌。
可是他整個人呼的一下就直挺挺的飛了出去。隨後重重撞在了身後那宮殿的大門上,黑色的門板頓時被撞得轟然崩塌,倒在了兩邊,而這個可憐的傢伙,倒在一片狼藉的木屑中,大口的吐着鮮血,面色萎靡。
“雖然不懂你們的話,但是動手我還是可以奉陪的!”
葉戈冷冷一笑:“打倒你們,那個今井悠然自然就會出來了吧!”
這個時候,剩下的男人們,就已經提刀殺到。
葉戈身形一晃,人影亂飛,那些日本人東倒西歪的飛了出去,不停的撞中圍牆和大門殘骸,一個個倒地不起。
葉戈嘆了口氣:“算了,今井悠然不出來的話,我自己進去好了!”
舉步欲行,葉戈忽然想起來了,彎腰拎起那個會說華夏語的傢伙,拎着他往前走,嘴裡說道:“你比他們要幸運的多,那幾個人這輩子也不可能再和人打架了,你的傷勢就要輕得多,由此可見,掌握一門外語多麼重要……”
那人怒視着葉戈,喉頭忽然格的一聲,兩眼一翻,竟然被氣暈了過去。
葉戈反手一掌切在這人的胸腹之間,這人呻吟一聲,悠悠轉醒。
“忘記告訴你了,在我的面前,你想死都難,更不要說昏迷了!”
說話間,葉戈走進了破碎的大門,就見到碧綠的草坪上鋪着青石板路,院子的兩旁種滿了碧綠的竹子,春日的微風吹過,沙沙作響。牆壁上,佈滿了爬山虎之類的藤蘿,倒是一個極風雅的地方。
“今井悠然,快點滾出來!我來踢館啦!”
葉戈扯着嗓子大吼,隨着他的吼聲,子兩旁的走廊裡,飛快的擁出了大批的年輕男子,一個一個都是一身黑色的武士裝,每個人的手裡,都緊緊提着一柄武士刀。
這些人快速的涌過來,把葉戈包圍的水泄不通,一個面孔狹長的中年男子走上前,仔細的打量着葉戈,沉聲說道:“年輕人,報上你的來意!”巨史叨弟。
“都說了我是來踢館的!”葉戈聽完翻譯的話之後,漫不經心的回答道。
長臉男子看了看破碎的大門,以及倒地呻吟的那幾個男子,眉心一蹙,就好像一柄刀從刀鞘裡拔出來一樣,鋒芒畢現。
“那就是來鬧事的了!好,我飯島山來領教閣下的高招!”
說完,他穿着木屐的腳,飛快的在地上點了幾下,眨眼間已經到了葉戈的身前,看着毫無反應的葉戈,飯島山心中殺意如灼,他打算把這個華夏人一刀兩斷!
於是,他握住刀柄的手向外一揚,打算用拔刀式結果了葉戈。
可是他的刀剛剛從刀鞘裡抽出半截。一隻手就落在他握刀的手上。
一股強大無比的力量傳過來,嘡啷一聲響,飯島山剛剛拔出一半的長刀,又被這隻手推了回去。
“八嘎!”
飯島山怒視了葉戈一眼,正要反擊,臉上就捱了正反二記耳光,臉頰立刻高高腫了起來。
“較量完了,可以幫我去找一下今井悠然嗎?”
飯島山瞪着葉戈,眼中幾乎要噴出火來,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
“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