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原始森林漆黑如墨,一處山谷裡卻亮起無數的篝火,篝火將周圍照亮,可以看到許多巡邏隊在遊弋,還有不少戰壕裡埋伏在人,槍口全部對外,好些重機槍在篝火的照亮下散發着冰寒的死亡氣息,令人頭皮發麻,偶爾能看到幾個忍者打扮的人經過,朝一處較大的木屋走去。
雖然是深夜時分,但大戰在即,誰也不敢睡熟,防禦森嚴,這些忍者警惕的看着四周,目光陰冷,腳步匆匆,很快來到了木屋旁,有人出來迎接,看了來人幾眼,做了個請式,迎接的人一個縱躍上了屋頂,和周圍夜色融爲一體了。
這些人推開門進去,房間裡已經坐着好些人,圍着篝火吃烤肉,一隻野山羊被烤的金黃,滋滋冒油,香氣十足,人羣中,一人沒有吃,而是抱着倭刀沉思不語,默默的等待着什麼一般,見有人進來,擡頭看了眼,點點頭。
進來的人沒有多說什麼,圍攏上來,盤腿而坐,沒有吃東西的人忽然放下了懷裡抱着的刀,沉聲說道:“諸位,人都來齊了,開面開會。”
所有正在吃東西的人趕緊停下來,好奇的看着對方,其中一人驚疑地問道:“隊長,發生什麼事了?”
被稱之爲隊長的人看了對方一眼,沉聲說道:“剛剛接到族長親口下的命令,要求我們半個小時內幹掉黑暗教會的那些高手,時間已經過去十分鐘,還有二十分鐘,非常緊促,大家怎麼看?”
“既然是族長的命令,沒說的,照做就是,只是,這個時候忽然反戈一擊,是不是出什麼事了?”一人沉聲問道。
其他人也聞出了味,驚疑的看着隊長等待回覆,隊長心裡面何嘗不是滿腹疑惑,想了想,沉聲說道:“肯定是出事了,族長一直在聖山,能讓族長下命令,事情還不小,恐怕是聖戰暴露,族長被逼無奈,不得不下達命令。”
“那我們還要執行命令嗎?”另一人驚疑的問道。
“族長的命令必須執行,這是鐵律,我不希望再聽到相關疑慮。”對着忽然語氣森冷的喝道,看了剛纔說話的人一眼,很是不滿的繼續說道:“還有,我聽的出來,族長的語氣並不慌亂,也不害怕,更像是一種選擇後的果斷,換言之,族長對這個選擇並不後悔,那麼,不管發生什麼事,族長的命令我們必須執行。”
“這麼一來了,我們就和黑暗教會徹底對立了,事後怎麼辦?”一人問道。
“半個小時後對面的人會發起攻擊,傳令給你們各小隊兄弟,得手後所有我們的人脖子上綁一塊白色圍巾,沒有足夠的圍巾用白色布也行,方便友軍辨認,這一戰過後,我們和黑暗教會的關係徹底對立,從此是敵人,既然要做,那就做的徹底一些,爲了家族,也爲了我們以後的安全,幹掉敵人。”隊長沉聲叮囑道。
“是。”大家沉聲應道,爲了家族利益,大家不惜和詭案局一戰,現在,同樣爲了家族利益,大家和黑暗教會一戰又如何?刺客無所畏懼,一股森冷的殺氣瀰漫開去,所有人看着隊長,等候命令。
“我們還有二十分鐘左右,十分鐘時間準備,想辦法滲透到目標身邊,記住,我們的第一目標是黑暗教會派來的那些高手,曾經並肩作戰過,大家都認識,一大半還混編在了一起,相信靠近不難,十分鐘後動手,得手後馬上搶奪陣地,那些重機槍,掉轉槍口掩護對面的人殺過來。”隊長沉聲說道。
“明白。”所有人低聲應道。
“該怎麼做相信你們都很清楚,去準備吧。”隊長沉聲說道。
“是。”所有人沉聲應道,紛紛起身離開。
房間裡很快就只剩下隊長和兩名同樣忍者打扮的人,默默的站在門口守衛,這兩人是隊長的警衛,負責保衛工作和傳達命令之類,隊長默默的拔出倭刀,用一塊布擦拭起來,作爲一名隊長,知道的肯定比其他人多,很清楚這一戰過後的影響,也清楚家族以後的命運。
不過,這一切都是族長親自下達的命令,族長爲人隊長很清楚,並不怕死,不會被逼迫下達命令,除非關係到了家族生死存亡,那就只有一個可能,聖山暴露了,並遭到了威脅,如果自己不服從命令,聖山肯定會被摧毀,大家成了沒有家的孩子,遲早都是滅亡,還不如一搏。
過了一會兒,隊長見時間差不多了,將倭刀收好,背在後背,找到了一塊白布貼身收好,也給兩名守衛準備了白布,來到門口,看了眼天空中高掛的明月,沉聲說道:“兄弟們,今晚不平靜啊。”
“對着,請下命令吧。”兩人都知道事情真相,其中一人沉聲說道。
刺客爲利益而戰,爲家族犧牲,背叛誰都不覺得丟人,心中只有家族和利益,凡是和這兩者衝突的,殺之。對着將兩塊白布遞給了兩人,沉聲說道:“既然要做,那就做徹底一點,我們去指揮部,見機行事。”
“明白。”兩人滿口答應道,見隊長已經朝前走去,馬上跟過去,一邊將白布收好,在沒有到那一刻之前,白布不能暴露。
很快,大家來到了一間更大的木屋附近,馬上又巡邏隊上來盤查,看清來人身份後馬上放行,隊長大踏步往前走去,很快來到木屋門口,門口有崗哨,警惕的看着來人,見是隊長,客氣的笑笑,放行了,而另外兩名守衛則在門口等候,按照規定,不允許進內。
木屋牆壁上滿是火把,將房間照的燈火通明,一個巨大的沙盤擺放在房子中間,好些人正圍着沙盤低聲交談着什麼,大家看到隊長過來愣了一下,其中一人好奇的迎上來問道:“隊長,你不是說困了,回去休息嗎?”
“忽然想到一點事,過來和大家商討一下。”隊長沉聲說道,臉部被黑色頭套遮擋,看不出表情,眼神平和,和平常一樣,並沒有引起大家懷疑,很自然的走上前,來到沙盤旁邊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