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和煦的太陽跳出海平面,紅彤彤的,給大海披上了萬道朝霞,五彩斑斕,美麗至極,天空湛藍如洗,萬里無雲,帶着鹹臭味的海風徐徐吹來,吹的人身上黏糊糊的,很難受,一艘巨大的貨輪緩緩駛來,彷彿從太陽中走出,劈波斬浪,異常平穩。
一艘潔白的軍艦駛了過去,汽笛長鳴,三長兩短,威武雄壯,甲板上的炮塔令人心畏,軍艦兩側站着荷槍實彈的軍人,身體挺拔,目視前方,一動不動,隱隱帶着幾分殺意,潔白色軍方卻又預示着對和平的嚮往,戰爭與和平兩個矛盾的極端在這些人軍人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軍艦上華夏國軍旗獵獵,這是一艘派駐海外的驅逐艦,任務只有一個,給國內船隻護航,確保人民安全,以防公海上遭到海島洗劫,軍艦朝貨輪慢慢看去,一名少校軍銜將領走出來,站在甲板上舉起了望遠鏡觀察。
很快,少校看到了貨輪上面掛着的國旗和塗改過的編號,不由笑了,放下望遠鏡,拿起對講機喊道:“艦長,目標確定,請指示。”
“靠上去,按上面指示行事,爲以防萬一,所有人進入戰備狀態,不得有誤。”一個威嚴的聲音喝道。
“明白。”少校答應一聲,迅速下達了作戰命令,所有人子彈上膛,幾名操作人員更是衝進了炮塔,如臨大敵一般,無形的殺氣在軍艦上彌散開去。
很快,軍艦靠近了貨輪,貨輪停了下來,上面除了無數的集裝箱,看不到任何一人,少校示意軍艦停下來,自己搭乘一艘小皮艇過去,抓住貨輪上垂下來的一根繩索敏捷的爬上去,站在貨輪上一看,前面不知什麼時候多了個少年,不由一怔,問道:“說出你身份。”
少年正是小狼,按照紅梅花的指示過來接洽,海軍不屬於國刃,基本的尊重不能少,小狼看着熟悉的軍服,一顆心落了下來,有些疲憊地說道:“證件在內衣口袋,我拿給你,讓你的兄弟別開槍,免得誤會。”
“大家別開槍。”少校拿起對講機喊道,目光冷冽的盯着小狼,搞不懂來接洽的怎麼是個少年,這到底什麼來頭啊?
小狼經驗不足,看了眼軍艦上如臨大敵的軍人槍口紛紛朝下,暗自鬆了口氣,正準備去掏證件,耳麥響起了紅梅花的聲音:“別急,你的身份不能暴露,哪怕對方是自己人,我來協調。”
“是。”小狼停止了手上的動作,舉起的手慢慢放下,對滿臉警惕的少校說道:“兄弟,對不起了,有人告訴我說你無權知道我的身份,你稍等,馬上有人跟你聯絡,你看?”
“小屁孩有什麼身份不能讓我知道的?”少校不滿地說道,但一想到上面嚴令交代的事情,將不滿壓了下去,警惕的眼神中多了幾分好奇,說道:“好,那就等等吧,我倒要看看你多大來頭,這艘船怎麼回事,能說說麼?”
“這個我無權做主,你還是等上級命令吧。”小狼笑道,露出個人畜無害的表情,既然身份都不能讓對方知道,真相自然也屬於保密範疇,起碼自己不能說。
很快,少校對講機裡面出現一個威嚴的聲音,少校趕緊應答,威嚴的聲音說道:“這是一艘國內的貨輪,不要多問,不要傳播,否則以叛國罪論處,護送貨輪進入海港即可,外交部的人會來接洽。”
“是。”少校對威嚴的聲音惟命是從,好奇心更盛了,但知道紀律,沒有再多問了,驚疑的看了小狼一眼,說道:“跟我們走吧。”
“那就多謝了。”小狼鬆了口氣,滿口答應道。
“確認自己人,啓航,去港口。”少校通過對講機喊道。
軍艦很快啓航,貨輪也再次啓航,朝海港慢慢開去,小狼看了少校一眼,說道:“你是在這裡還是跟我去駕駛艙?”
“我在這裡就好了。”少校感覺到自己接觸到了一個巨大的國家秘密,還是不深入瞭解的爲好,有些事知道的多了未必是好事,不由沉聲應道,轉身看向自己軍艦,拿起對講機喊道:“兄弟們,加速,注意警戒。”
小狼看了少校一眼,沒有再說什麼,鑽進駕駛艙去了,軍艦和貨輪一前一後的行駛着,朝海港快速駛去,半個小時後,前面海港出現在視野之中,少校見小狼沒有出來,滿腹好奇,特別是這艘巨大的貨輪居然看不到一個船員,通訊雷達被炸燬,更是好奇不已,但還是忍住沒有多問。
又過了一會兒,軍艦和貨輪慢慢駛進海港,停靠碼頭,一大批西裝革履的人衝了過來,通過跳板上了貨輪,迅速散開,將貨輪保護起來,其中幾個更是急匆匆來到駕駛艙。
駕駛艙內,小狼和虎女正監視者船長停泊貨輪,看到一大堆人過來,其中一個再熟悉不過,兩人臉色一驚,慌亂的想找地方躲起來,天不怕地不怕的兩人臉上滿是擔憂,但駕駛艙並不大,哪裡有地方躲藏?
人羣中一人沉着臉衝上來,迅速鎖定了小狼和虎女,銳利的目光讓兩人不由打了個冷顫,後背涼颼颼的全是冷汗,侷促的不知道如何是好,知道躲不過了,只好硬着頭皮上去,尷尬的陪着笑,小狼慌亂的小聲說道:“頭,是我執意要求上船的,您要懲罰就懲罰我吧?”
“胡說,我是這次任務的負責人,一應責任我承擔。”虎女也硬着頭皮說道,目光擔憂的看着來人,陪着笑,大氣都不敢出。
可以說,兩人就是混世魔王,誰都不怕,什麼都敢幹,唯獨害怕眼前這人,確切的說是敬重,不敢讓眼前這人失望,這次任務失敗,兩人倍感臉上無光,都不好意見到眼前之人。
一名穿着得體西裝的女士過來,沉着臉看向小狼和虎女,眼睛裡滿是責備和關愛,但什麼都沒說,無形的壓力讓小狼和虎女更是不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