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咻咻!”山雕小隊出手了,狙擊燃燒彈呼嘯出膛,帶着將士們無盡的怒火朝前撲去,彷彿憤怒的死神張開了血盆大口,劃破漆黑的夜幕,穿透空氣阻力,轉瞬間將目標撲倒,火焰四濺,將周圍一切燃燒起來,在夜空中格外詭異。
或許是經過了之前的攻擊,敵軍已經有了免疫了,營地並沒有慌亂,大家紛紛散開救火,發現受到攻擊的都是戰馬後,紛紛將戰馬牽走,戰馬嘶鳴着,暴躁起來,被擊中的戰馬承受不住焚燒,到處亂撞,根本拉不住,沒多久倒在地上痛苦的哀鳴起來。
一輪又一輪的燃燒彈撲殺過來,更多的戰馬被擊中,敵軍大面積後撤,損失了十幾匹戰馬和二十幾人受傷,隊伍總算退到了安全地帶,山雕等人沒把握繼續射擊,不得不停下來,通過耳麥和羅錚取得聯繫。
羅錚見敵人不反擊,一味的後退躲避,行爲非常古怪,不由沉思起來,讓山雕等人迅速歸隊再說,旁邊藍雪和紅梅花看着敵情低聲交談着,時不時看一眼羅錚,過了一會兒,藍雪走上去低聲說道:“敵人好像在保護什麼,我懷疑是國師。”
“你的意思是他們死死保護國師,天亮後有可能後撤?”羅錚驚訝的問道。
“完全有這個可能,當然,也不排除天亮後援軍趕到,敵人不知道我們的虛實,之前一戰,我們利用地形和地雷,加上偷襲,幹掉了敵人二百來人,傷兩百多人,這麼大傷亡敵人不可能不忌憚,再想引蛇出洞恐怕不能了。”藍雪回答道。
羅錚自然也清楚這個情況,沉思片刻後說道:“這裡距離敵人超過三千五百米,已經不適合再繼續狙擊了,我們可以繞道敵人背後突然襲擊,但那邊有毒蛇和地雷,晚上不好行動,錯過今晚咱們就失去先機了,你有什麼辦法?”
“監控可以讓總部干擾,毒蛇可以想辦法打死,地雷可以拆除,就是花費時間多了些,但也好過什麼都不做,我提議迂迴到敵人背後去吧。”藍雪低聲說道。
“不行,太危險,只要一顆地雷被引爆,我們的行蹤就暴露了,這個風險太大,你看那邊?”羅錚說着指了指山谷出入口方向繼續說道:“出入口的一個連駐軍已經撤離,我們可以從懸崖上下去。”
“你想直接對敵人發起攻擊?”藍雪驚訝地說道,利用地形和伏擊戰術跟敵人硬拼是一回事,直接衝擊敵人營地又是另外一回事,看向羅錚的眼神充滿了好奇,在藍雪記憶中羅錚不是個弄險的人。
“不,下去搜尋寺廟,我得看看裡面到底有什麼,如果是一座空的寺廟,那就一把大火燒了,從山谷出入口撤離,如果裡面有珍貴的東西,敵人肯定會救援,你想,這裡是國師的老巢,世代相傳,裡面不可能什麼都沒有。”羅錚認真的解釋道,臉色變得堅定起來。
“你想逼敵人上來?”藍雪好奇的問道,見羅錚點頭,便繼續說道:“就算敵人上來,如果時間充裕,咱們的人可以撤離,如果來不及呢?敵人把我們堵死在寺廟,這仗怎麼打?”
“也沒關係,下去的人可以據險固守,被炸下去的石頭都是掩體,其他人從山頂往上面扔鈕釦炸彈,敵人不夠我們炸的,當然,最好的辦法就是撤離,國師老巢被燒,國師肯定會發瘋,這可是他們教派幾代人的心血,會嚴令軍隊追擊,到時候我們的機會就來了。”羅錚自信地說道。
“有道理。”藍雪一聽,頓時會意過來,想了想說道:“讓雪豹去。”
“對,我去。”雪豹一直在旁邊待命,聽到這,頓時歡喜地喊道:“防火我最在行,保管裡面燒的什麼都不剩。”
“你在上面指揮,我和雪豹的人下去。”羅錚臉色一沉,認真說道。
藍雪想了想,知道羅錚決定的事不會改變,點頭答應下來,叮囑大家小心點,雪豹歡喜的張羅着手下兄弟拿出繩索來,繩索不夠,山雕的人正好趕到,將繩索拿出來給山雕。
沒多久,五條繩索綁好,垂下山崖,大家抓住繩索快速往下滑去,羅錚一馬當先,面向懸崖,抓住繩索熟練的往後跳,人在空中,不斷鬆開綁在腰上的繩索,身體索降下去,等身體撞到懸崖時,雙腳用力一蹬,身體再次彈開,繼續降落。
沒多久,羅錚就下了懸崖,看到滿地都是被炸塌的石頭,前面就是寺廟,莊嚴而肅穆,裡面亮着燈光,卻看不到一個人影,羅錚沒有急於上前,而是就地掩護,舉起了槍戒備。
沒多久,雪豹帶着其他人也都紛紛下來,大家迅速散開,雪豹給一名手下打了個手勢,對方點點頭,端着槍朝寺廟裡面衝去,其他人紛紛瞄準寺廟方向,羅錚卻回頭看了一眼敵軍所在方向,沒有人追上來,暗自鬆了口氣。
“老弟,這趟可是好買賣,我先進去了。”雪豹興奮的在旁邊輕聲喊道。
“小心點。”羅錚叮囑道。
雪豹答應一聲,帶着一人往裡面交替突進,其他人在外圍戒備,很快,雪豹衝進一樓中間房屋門口,一腳踹開了房門,身體迅速閃避到一邊,裡面沒有任何動靜,雪豹探頭看看,確定沒有危險後一個翻滾進入裡屋,另一人跟上掩護。
外面的羅錚等人見雪豹已經進去,沒有槍聲,耐心的等了一會兒,就聽到雪豹驚喜地喊道:“老弟,沒人,快來看看。”
“什麼情況?”羅錚驚訝地喊道,起身朝裡面衝去,其他人緊跟而上。
不一會兒工夫,羅錚就衝到了雪豹進入的房間,看到裡面居然是個通道,並不是房間,通道里面燈火通明,有內室,看上去很寬敞,雪豹正在裡面東張西望,不由一怔,快步衝上去,一邊喊道:“什麼情況?”
“你來看看就知道了,果然是老巢啊,都是好東西,可惜了。”雪豹一臉興奮地喊道,話語中卻帶着幾分遺憾,不知道在遺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