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了行動計劃,剩下就是具體執行安排,這些對於紅梅花來說信手拈來,所有人被安排盯據點,刺殺情報頭頭的事情根本不需要大家出手,用紅梅花的話說就是太看得起對方了,只需要國安的兄弟來上兩個就夠了。
紅梅花的計劃很簡單,國安駐山姆國的人熟悉地形,引爆炸彈可以安全脫身,大家去反而不合適,羅諍不放心,詳細的詢問一番,得知那條地下通道原本是教堂用於關鍵時刻逃生用的通道,後來成爲下水道的一部分,政府部門下水管網規劃圖紙上面根本沒有這條通道,現在已經廢氣不用,非常隱蔽,知道的人非常少,紅梅花都是被人追殺的時候偶爾發現的。
山姆國首都地下通道非常複雜,既有下水道管網,又有顯貴爲了安全挖掘的地下通道,通道和管道連接,密密麻麻,能完全搞清楚的幾乎沒有,羅諍聽到這才放下心來,帶着大家離開酒店,朝據點方向而去。
所有人搭乘出租車來到山腳下,山路很平靜,沒有警察,羅諍和藍雪一組,根本不用假扮,一看就是情侶,帶着照相機,戴着帽子和墨鏡,彷彿遊客一般,順着山路往上面走去。
山上是城市公園,旅遊景點之一,在一個山谷修建了大量高端別墅,能入住這裡的非富即貴,羅諍想不透情報部門爲什麼將目標關押在這裡,兩人邊走邊拍照,時不時嬉鬧幾句,工作和旅遊兩不誤。
走了一會兒,羅諍看到前面停着幾輛警車,有警察從山林裡擡出了被刺殺死的警察,一名警察上來阻攔,示意兩人先不要靠近,拉起了警戒線,羅諍假裝好奇的詢問了幾句,和藍雪後退了一段距離,通過耳麥問到:“鬼手,你那邊什麼情況?發現狙擊手沒?”
按照分工,羅諍和藍雪在明處,鬼手帶人順着山林上山頂埋伏,等第二天行動的時候,確保以最快的速度將狙擊手擊殺,掃除障礙,鬼手聽到詢問,壓低聲音說道:“已經到山頂埋伏好,發現兩名目標,有把握將對方擊殺。”
“埋伏好,等待戰機。”羅諍叮囑道。
“明白。”鬼手低聲應道。
警察封路,所有上山的車輛和行人都被堵住,羅諍混在人羣中,看着大家抱怨的質問警察就想笑,大約半個小時後,越來越多的人聚集,其中不乏非富即貴的人等着回家,警察承受不住壓力,不得不匆匆檢查現場後解除警戒。
羅諍和藍雪混在一個高麗人旅行團中往山上走去,很快來到別墅區附近,旅行團繼續爬上,山頂可以一覽城市風貌,是個不錯的景點,羅諍和藍雪沒有繼續往上,而是脫離隊伍往別墅區方向繼續走去。
沒多久,一名看上去很精幹的年輕人走了過來,黑色西裝,短髮,墨鏡,臉色不善的示意羅諍兩人停下,很不客氣地說道:“什麼人?”
“我們是遊客,迷路了,請問下山的路怎麼走?”藍雪趕緊說道,一幅懊惱的樣子,彷彿真的迷路了一般。
“反方向直行就是了。”對方語氣緩和了,說着擺擺手,示意兩人馬上離開。
羅諍和藍雪不得不掉頭,走了一段,羅諍回頭看了一眼,不見了對方,便低聲說道:“身板筆直,說話硬氣,裝束打扮無不證明對方是特工,看來,這附近埋伏了許多人,生怕被我們撞破,便讓我們離開。”
“是啊,一個普通人出來阻止人往前,不是執法人員是誰?看來,前面應該埋伏很多人,否則不會暴露自己,還好我們用的是高麗國證件,高麗國人和山姆國人關係不錯,他們沒認出我們,要不非爲難不可。”藍雪慶幸地說道。
“看來,紅梅花的計劃非常有必要,這到處都是樹林,不知道埋伏了多少人,貿然攻擊確實不合適,咱們先撤,再繼續留下就會暴露了。”羅諍有些無奈地說道,加快了些腳步,一邊通過耳麥說道:“鬼手,交給你們了。”
“放心吧,我們會盯死他們,隨時保持聯絡。”鬼手滿口答應道。
羅諍和藍雪下山後,打車回到酒店,紅梅花不在,鬼手小隊的兩名隊員留下保護藍星,藍星正忙碌着敲擊鍵盤,羅諍走了上去,看到電腦屏幕上全是數據翻滾,看不懂,便找了個地方坐下來。
藍雪打開一瓶礦泉水遞給羅諍,一邊看向藍星問道:“她呢?”
“去佈置行動了,和國安駐山姆國分部取得了聯繫,具體不限,剛纔來電話說一切正常,明天上午九點行動,還問你們情況。”藍星頭都來不及擡的回答道,雙手快速敲打着鍵盤,彷彿精靈在跳舞一般。
沒問題就是好消息,兩人懶得操心了,商議起抓捕目標的行動計劃來,只是,目標情況不明,存在許多不確定因素和可變因素,計劃不好制定,羅諍沉思起來,沒有頭緒,便找來地圖研究路線。
過了一會兒,羅諍見藍星忙完,便說道:“如果我們攻擊據點,搶到了目標,撤退是個大問題,這座城市到處都是監控,我們的一舉一動都會暴露,有沒有辦法找到一條沒有監控的路線?”
“沒有監控是不可能的,關押目標的據點在這座城市的中心位置,無論我們從哪個方向撤離都面臨被監控問題,最好的辦法就是黑掉這座城市的監控系統,但堅持不了太久,還會有暴露的風險。”藍星有些無奈地說道。
“那就選擇一條監控少的路線,在沒有監控的地方安排車輛接應,通過不斷更換車輛脫身,這需要國安的人幫忙。”羅諍提議道。
“行,我去安排。”藍雪馬上說道。
“和紅梅花說一聲,看看她的意見。”羅諍提醒道。
藍雪答應一聲,跑去打電話了,羅諍繼續沉思着行動計劃,撤退的路線問題正在解決,攻擊方式因爲不瞭解敵人而遲遲難以確定,怎麼辦?強攻還是偷襲?想到這裡,羅諍臉色漸漸凝重起來,隱隱感覺到了一絲不安,很奇怪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