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石人的口中，芮瑋得知到了這片奇異世界最重要的寶物。
道之源。
它極爲逆天，摹刻下了整片宇宙最本源的東西，修士一旦融合了它，至少也能夠修煉到聖人王的境界。
人族的試煉者若是成功得到了道之源，預示着他得到了天地的認可，將來可能會因此證道。
“世間還有這樣的寶物？”芮瑋有些驚訝。
“自然，道之源，萬古罕見，很難得到。”石人看着芮瑋和王凡，眼神有些畏懼。
“道兄，我們趕緊去尋找這道之源吧，沒有想到這裡竟然是這樣的逆天之地，會有這樣的仙物！”芮瑋語氣有些火熱，“這塊神玉該如何處置？”
“殺了吧。”王凡道。
這個石人雖然是神玉成精，十分珍貴，但是對人族並沒有好感，即便被擒拿下來，都在鼓動他們自相殘殺。
聽到王凡所言，芮瑋沒有遲疑，不顧石人的哀求嚎叫，一把捏爆了它。
隨後兩人化作閃電，衝向了遠方。
半個時辰之後，離開了這片山脈，來到了一片開闊之地。
血殺之氣頓時迎面撲來！
“殺！”
“嘭！”
眼前就好像是一處上古的神魔戰場，到處是喊殺聲，各種各樣的法器飛舞，大旗獵獵作響，兇獸隆隆奔騰，彷彿踏碎了蒼穹。
“我們來到了什麼地方？”芮瑋怔怔道。
就在這時，一個通體紫光閃爍的小人飛了過來，身長一尺，竟然與剛纔的石人類似，也是九天神玉化形成人。
它的修爲沒有剛剛芮瑋殺死的石人強大，僅僅是仙台三重天斬道境界。
“你們是人族的試煉者吧，這個地方可能有道之源，助我們九天國度佔據這裡，到時候我們平分。”紫玉小人叫道。
“與我們戰鬥的是靈國，此處還有魔國、神國等諸雄，你們若加入我們九天國度，到時候共分道之源，比那些貪婪的存在公平多了。”
“好，我們加入。”芮瑋正在猶豫時，王凡一口答應了下來。
“前輩，它們似乎不懷好意！”芮瑋暗中傳音給王凡。
“是又如何，到時候若它們生出歹意，將它們一併斬殺即可。”王凡淡淡道。
轟隆！
就在這時，數十杆黑色戰矛飛刺了過來，矛身長達十多丈，鋒銳寒冷，簡直像是擎天巨柱砸下，將大地都粉碎了。
王凡朝着黑色戰矛的來處看了過去。
射出黑矛的是一尊大魔，也是紫玉小人口中的魔國之人，實力達到了聖人的境界。
“就從你開始吧！”
王凡擡手握拳，遙遙朝着那頭大魔的方向一擊。
頓時之間，一股恐怖的拳勁震破了虛空，打在了大魔的胸口，將它整個身體都打穿了，血雨灑落，龐大的身體從天墜落，濺起大片的煙塵。
聖拳，虛空。
融合了虛空大帝的古經奧義，這一式聖拳極難防範，神鬼莫測，用於偷襲更是無比恐怖。
四周喊殺聲震天，到處都是人影，靈族、魔國、神國、九天國度等高手數不勝數。
“真是一個好地方！”
王凡露出了笑容。
然後，他猛地衝入了戰場當中，虛空聖拳全力展開，開始了殺戮。
拳勁震動虛空，時不時就有聖級高手被王凡打爆身軀，死於非命，鮮血迸濺，染紅了土地。
砰！
又是一尊神國的聖人被王凡打爆了身軀，恐怖的拳勁崩碎了它身上所有的法器鎧甲，然後將它整個身體都炸碎了。
格外的血腥與暴慄，鮮紅的血液、白色的腦漿，濺落在了戰場之上，讓許多人震撼。
一直跟在王凡身旁，想要幫手的芮瑋發現自己根本沒有插手的餘地。
漸漸的，四大國度的人都發現了王凡的存在，見到他殺人如麻，無比膽寒，全都遠離了他所在的區域。
嘭！
王凡突然回身，將一枚飛來的金色箭枝打碎了，箭枝化作了一片光雨，散落在蒼宇之中。
“嗯？”王凡皺了皺眉，望向了箭矢的來處，那是戰場的一個不起眼的角落。
“怎麼了，前輩？”芮瑋見到王凡神色有異，忍不住問道。
“沒什麼，只是看見了一個蠢貨罷了。”王凡神色平靜道。
他的雙目綻放出神光，彷彿照破了虛空，發現了偷襲者的身份。
並非是這片血殺之地的強者，而是人族試煉者的一員。
“人族在這片血殺之地原本就沒有佔據絕對的優勢，還不齊心協力，攜手抗敵，反而內部殺戮，進行內耗。”
王凡深深地嘆息了一聲。
遠古人族辛辛苦苦開創的大好局面，就這樣漸漸敗壞了。
他對這條所謂的人族試煉古路，越發不滿了。
“殺！”
王凡心中忍不住起了一絲怒氣，恐怖的拳勁頓時爆發了出來，將成片的敵人打成了粉碎。
方圓數十里彷彿化作了一片死地，無數的高手斃命，伏屍地上，血肉染紅了地面。
這樣的結果讓整片戰場的人都爲之側目，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一片寒氣，全都被驚嚇住了，紛紛朝着遠處逃離。
這片地域頓時顯得平靜了起來。
王凡靜立在虛空中，並沒有追殺，彷彿在思考着什麼。
嗤嗤嗤！
就在這個時候，不遠處的地下突然衝起了絲絲縷縷的光芒，有一種天地之間最爲本源的氣息瀰漫了出來。
這縷光芒，很難形容是什麼樣的一種物質，通過元神觀察，只能感應到它深不可測，內部有各種各樣的符文、道痕流動，蘊含了無窮的大道至理，恐怖而神秘。
“道之源！”
在它出現的一瞬間，所有人都明白了這是何物。
原本退開的那些強者再次朝着這裡圍了過來，想要搶奪捕捉這種神秘的力量。
魔氣沸騰的魔國聖人，渾身燦爛的神國古聖，光輝璀璨的靈族靈聖……共計有八九位成聖多年的聖人向着道之源衝了過來。
嘭！
王凡一拳打中了其中一位古聖，將他的身體整個打爛，鮮血淋漓，元神也變得無比黯淡，油盡燈枯了。
“先殺了這個試煉者，否則我們誰都沒有機會奪得道之源！”一位靈聖怒吼了起來。
剩餘的七八位古聖聞聽此言，頓時朝着王凡圍殺了過來。
“取死有道。”
王凡目光幽深，再次開始了殺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