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還是這樣一個重要的人物,我十分不解的望着他。
“看來,時間不多了。”司徒傾微聲而道,眼中泛起一絲冷意。
“之前你說這隨行的人中,定有奸細,皇上,你可心中有數了?”我不僅問道。
司徒傾直直的望着前方的一堵牆,似要將它看破。
隨即,他眸光一轉,看向我,眼神溫柔而多情“音兒,你覺得端王如何。”
話鋒一轉,不知怎麼就扯到了司徒莫離的身上,藉此之前的種種狀況,我在他面前如何評價司徒莫離又需要好好考慮一番,何況,司徒莫離可與他是情同手足的親兄弟呀。
“怎麼,怎麼話鋒轉的這麼快,不是適才在討論戰事嗎?”我想還是儘量避開這個話題吧。
可是,我怎麼總感覺他司徒傾是話中有話呢,我回憶着之前種種的事,越是回憶總是覺得司徒傾和司徒莫離的關係並非表面上看到的那般親切交好。
兩兄弟雖然性格各異,卻有同一種性格,就是行事神秘而詭異,讓人猜不透看不穿。
我回憶許久,更覺得司徒莫離行事怪異,好多次被我碰到,他給我的解釋也感覺很是勉強。
難道....
我猛然背脊一冷,探索般的望向司徒傾,我知道的我的眼神一定會出賣我所想之事。
司徒傾此時卻淡定了,伸手一計敲在我的額上,我吃痛,揉着額頭,狠狠的瞪着他“你幹嘛!”
他輕悠悠的笑道“怎麼,你是在逃避他,你又在亂想什麼,我說過不許你對他有非分之想,所以,不要同他走的太近,更不要溫柔看他,現在你可是我的女人,我自然不願意別的男人對你抱有任何想法。”
“.......”又被他耍了一番,我無語應對,最後終於咬牙切齒,“你能不能說話從頭至尾,不要讓人的情緒和心跟着你來起伏。”
“這樣纔有趣嗎!”他說着,便仰躺在椅上,一副慵懶的模樣。
我仔細瞧着他,他眼
眶微微發黑,眸子中有淡淡的血絲,雖然他現在談笑風生,只是難掩一臉疲憊之相,我心中不由的一緊。
想來,這幾日來,他爲匈奴一事操足了心,日夜都不停歇的辦着公事吧。。
我緩緩走近他,柔聲問道“你可有些日子沒好好休息了?”
他似乎剛剛放鬆下來,微眯的雙眼又睜大,淡淡笑道“沒有,只是睡的不夠而已。”
想到他居然要親自上戰場,我不由的問道“次匈奴之戰,你欲打算親自上戰場嗎?”
我心有不安。
“今日的結果是未料想到的,也許就是天命如此,天要大宋國經歷這場劫難,匈奴國是生在馬背上的國家,好戰又會戰,鞏固軍心,也是重中之重,如此,只有朕親自上陣,同戰士們一起共赴沙場。”司徒傾凝眉而道,雖然他說的胸有成竹,但是內心中總有濃濃的顧慮。
畢竟,他乃一國之君,國家需要他,戰士們更需要他,匈奴國並非平常攻擊的小國,他們的實力不容小覷。
本來可以和談的場面,如今卻扭轉到非要以武力來解決,是大宋國的命數嗎。
“大宋國有這麼多的精兵戰士,定能扭轉乾坤,何況還有陸將軍、左譯、李奎他們,我想定會勝利而歸的。”我勸着他同時也勸着自己。
他表現的很是輕鬆,笑道“但願如此,這些事你不必操心,你只要安全的好好的呆在宮裡,就好,戰場上的事就由我們男人解決,你放心便好。”
“那,這場戰事會持續多久呢?”
“戰場之事總無定數,說不定幾日便罷,說不定半年一載的。”他緊了緊衣袖,整了整領口道。
我心不在焉的“哦”了一聲,我再也沒說出話來,適才欣喜若狂的心情早已沒有了,心中只覺得堵堵的,猶如灌了鉛。
他見我這個模樣,便輕扶我的肩,溫聲勸道“看到你能爲我擔心,我真的受寵若驚,你放心,我定會安安全全的歸來。”
他笑道,我如沐春風一般溫
暖,他在我面前沒有一點王者之風,笑容也如同孩童一般純真、無邪,這樣的他看起來和善又可親。
我點點頭,只覺得眼睛有些澀澀的,“恩,我會每日爲你祈禱的。”
他點頭將我擁入懷中,這是我們兩人劃清心中芥蒂後的第一次真情的相擁,我只覺得好的事情來的也遲,卻走的如此快。
“咱們的黃山之行,也將提前結束,明日,你們便啓程回宮,一路之上,我會安排左譯等人護送你們安全歸去”他輕聲細語在我耳邊淡淡囑咐着。
“恩...”我依在他溫暖和結實的胸膛上,低聲應允,心中卻恍恍的不安。
最終擡頭問“那..你要安全歸來。”
他低頭瞧着我,輕輕朝我脣上一啄,緩緩又道“會的,一定會的。”
突然,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左譯的聲音在外急切的喊道,“皇上,皇上大事不妙了。”
叩門聲一聲急過一聲,震震敲在我心上,司徒傾凝眉道“進來,什麼事!”
左譯獲得特准,便推門而入,屋外無比噪雜,我不由的走過去,扶門前看,左譯不忘規矩,恭敬的跪安“臣叩見皇上,叩見娘娘。”
“好了,好了,免禮吧,有什麼事,趕緊說。”司徒傾意識到殿外的不對,又凝眉而道“外面這是怎麼了,怎麼亂糟糟的一片。”
“大事不好了,皇上,圖利安已經派兵將黃山團團給包圍住了!”左譯此話剛出,震驚了在場的我。
司徒傾雖沒受驚,卻也是把握不足,他懷疑道“怎會?圖利安前日才逃脫,怎會在一日之內馭兵前來,怎麼可能。”
左譯面色有困色,“皇上,此次之行,我們雖然有備而來,卻唯獨沒有料想到匈奴國居然在背後使詐,圖利安那卑鄙小人本就無言和之意,早就提前派兵潛伏在這黃山了,如今,我們所有人的人都被圍困在這黃山之巔。”
司徒傾隱忍了許久,隨即狠狠一叩桌,咬牙切齒的道“他們有多少人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