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飛焰望了一眼齊樂,準備答應凌雲劍的要求。她不得不答應,因爲若是不答應,自己將成爲蠻族的全族公敵。
這時,齊樂拱了一下手,先開口了:“在下想請問凌前輩,貴盟爲涼都運送物資是有償還是無償的?”
凌雲劍早看出齊樂的修爲是金丹級的,雙手背到身後,眼晴擡得老高,道:“烈風商盟的產業遍佈整個后土大陸,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
齊樂見這孫子長得人模狗樣,卻狗眼看人低,笑道:“那就好!對抗獸潮我們責無旁貸,既然烈風盟從不做虧本的買賣,我們當然也不會做虧本的買賣,那咱們就談談價錢吧?”
凌雲劍目色一凝,看向齊樂,沉聲道:“談什麼價錢?難道你們敢不遵守后土大陸的規矩?”
“規矩我當然會守,若是抗擊獸潮我大可以到涼都去,鐵大人的獎賞一定頗豐,幹嘛跟你們烈風盟在荒漠中窮耗!”齊樂最討厭他這種裝逼的傢伙,就這般沒好氣地道。
“你……”凌雲劍吃癟,氣得說不出話來,望着齊樂的目光透出一絲殺機。
這時,烈風商盟大隊人馬趕來,三名修士飛了過來。
齊樂神識一探,這三名修士的修爲同爲分神級的。
其中一名女修齊樂曾有一面之緣,她是齊樂在萬劍閣五樓見過的那名媧族女修。
另一位耳朵尖尖的中年男修,一看便知是靈族之人。
而他們中的那位錦衣老者像貌威儀,一看便知他是蠻族中人。
齊樂心想:“三名分神老怪護送的物資一定不簡單。”
凌雲劍向錦衣老者走去,稟告了一番。
烈焰飛煙見多識廣,認出了三位分神強修的身份。她告訴齊樂那錦衣老者是烈風盟錦華閣的閣主莊侖,媧族女子是烈風盟設在媧族坤秀閣閣主盛嵐,中年靈族是烈風盟設在靈族凝碧閣閣主林峰。她還說這幾侯分神級的閣主押運的物品一定是非常重要的。
一旁的申窺笑道:“沒想到飛煙姐姐對我們烈風盟的人物這般熟悉,連我這位外門弟子都不知道。”
烈焰飛煙秀眉一揚,道:“別忘了姐姐出自哪個宗門的,幹我們這行的必須瞭解各大勢力的首腦,才能做到萬無一失。”
自打烈焰飛煙對齊樂大增好感以後,對申窺的態度也有十百八十度的大轉變,不再對他愛答不理了。
申窺哈哈一笑,向烈焰飛煙豎起了大姆指。
凌雲劍向閣主也是他的師父莊侖稟告了,齊樂三人護衛商盟的條件。莊侖點了點算是答應了。接下來凌雲劍轉身回來告訴烈焰飛煙,烈風盟答應了他們的要求,事後每人可得十萬魔石,並稱莊閣主有請。
隨後齊樂三人被請入到了烈風盟臨時搭建的帳篷中,別看這座帳篷是臨時搭建的,裡面的桌椅甚爲豪華。
在進入帳篷前,齊樂仔細看了一下這個商隊的規模,只有百人之衆,但押運的弟子各個都是金丹級修爲的,還有拉着貨箱的獅獸同樣是金丹級的。說來也怪這裡人除了凌雲劍,沒有一名是元嬰級修爲的,而三位閣主的修爲卻是分神級。
齊樂認爲這個商隊的常態是由一名元嬰級修士坐鎮,剩下的金丹級的弟子是護衛。而加入了三名分神的強修,必有蹊蹺,絕對不僅僅鬧獸潮那麼簡單,問題的關鍵是他們所押運的東西。
烈風盟的人還算懂得待客之道,將齊樂三人請到座位上,奉上香茗。三位分神級的強修坐在堂前,齊樂三人坐在他們的下首。
而那元嬰級修爲凌雲劍卻只能站在他師父莊侖的身後,隨時聽侯差遣。他看到齊樂和申窺坐在那裡大模大樣的飲茶,怒目而視。
媧族坤秀閣閣主盛嵐在齊樂等人進屋時,望了一眼齊樂和申窺臉色微變,因爲他在萬劍閣時,見到齊樂僅僅是凝氣初期修爲,一個月間竟變成了金丹後期修爲,申窺的修爲也精進了許多,心裡大爲吃驚。
錦華閣閣主莊侖一臉和氣,倒是沒有架子,道:“三位道友願爲本盟出力,老夫感激不盡!三位賜告姓名,貨物送到涼都每人十萬魔石必定奉上。”
隨後齊樂三人都報上了姓名,齊樂不會認爲他們邀請自己三人到這裡坐坐只是爲表達一下謝意。
莊侖望了一眼烈焰飛煙,道:“相信三位道友已經與獸潮不期而遇了吧?”
烈焰飛煙點了一下頭,道:“正是!”
莊侖接着道:“我們蠻族的西陲已經百餘年沒有鬧過獸潮了,原因大家都知道,涼都城的鐵城主駐守西陲百餘年,修築成一條鋼鐵防線,令獸族聞風喪膽。但這次鐵城主得知近期到來的獸潮將是百年來最兇猛的一次,所以鐵城主委託我烈風盟製造了一批轟天弩專門用來剋制善長飛遁之術的疾風獸。這批轟天弩是抵禦獸潮的重中之重,爲此我盟派老夫、烈風盟設在媧族坤秀閣的盛閣主和我盟設在靈族凝碧閣的林閣主一同護送這批火器。願我們蠻族西陲能平安度過次獸潮。”
凝碧閣閣主林峰道:“這批轟天弩採集靈族精鋼和黑火藥所造,威力十分驚人,尤其守城時用上此弩,天空將變成禁飛區,無論飛獸還是修士都不能入城半步。”
坤秀閣閣主盛嵐道:“林閣主言之有理,所以方纔我們遇到疾風獸潮時,爲了保全這批轟天弩不受破壞,並不沒有阻擊那些疾風獸,而是躲藏了起來。”
齊樂心裡暗罵:“轟天弩那麼牛b,方纔爲何不向獸潮射去,還有臉說自己像縮頭烏龜似的藏起來。”
馬上齊樂想到了林峰說的話,這轟天弩只在守城時能發揮最大威力。
莊侖飲了一口茶,道:“這批轟天弩能安然無恙多虧了媧族的地隱之術,藏到地下後,纔沒有被那些疾風獸發現。”
莊侖望向烈焰飛煙,道:“飛煙道友,老夫有一事不明,還望賜告?”
烈焰飛煙目色一動,道:“莊前輩但說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