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公明和三霄娘娘見多寶道人和牛魔王在衆門人面前一唱一和般地邀功,面色大變,心裡惱火。
無當聖母冷哼了一聲,起身道:“師尊法眼通天,雖身在魔界各位同門立了幾分功勞,他老人家心似明鏡的,二位就不要互相吹捧了,還是與衆同門商定打開魔界通道的事宜吧。”
多寶道人和牛魔王素知無當聖母心直口快,說話不講情面並不沒有與她衝突。
多寶道人笑道:“無當師妹請放心,爲兄心裡自有分寸,且聽我對衆同門講。”
原來通天教主治下的截教,門人多爲旁門左道,或是妖邪之類,各個心狠手辣,爲了爭龐和爭奪修煉資源,一直明爭暗鬥。教中派系林立,當年通天教主的四大弟子無形中半截教門分成四大勢力。龜靈聖母在封神之戰中隕亡,金靈聖母和一部分門人被封爲天神,教中只剩下了兩大勢力。這兩大勢力分別是以多寶道人和無當聖母爲首。
不久前,趙功明和三霄娘娘從天庭叛逃下界來到不周山,由於三霄娘娘與無當聖母交好,她們姐妹和趙公明自然站到了無當聖母的隊伍中。
而牛魔王、虯首仙和靈牙仙卻是多寶道人一邊的,牛魔王野心勃勃表面上依附於多寶道人,暗地裡培植自己的力量,計劃將多寶道人和無當聖母踩在自己腳下。
多寶道人一向臉皮厚,絲毫沒有在意被無當聖母數落,又對衆截教門人道:“魔界通道打開後,必會向不周山這裡噴涌魔煞之氣,而這些魔煞之氣足可以毀掉這座不周山,屆時大家的洞府將不復存在。”
多寶道人此言一出,衆截教門人一片譁然,因爲這樣的說話,他們都是第一次聽說。有的門人向多寶道人詢問破解之道了。
多寶道人見正中下懷,道:“其實破解之道十分簡單,此刻到場的爲教中的一千二百精英,暗合十二地支。衆同門布成十二地支大陣,各展所能,使用手上法寶的威能足以剋制魔煞之氣噴涌。”
趙公明覺得多寶道人的這般做法極爲不妥,起身道:“多寶大師兄,趙某覺得這樣的做法值得商榷。”
“呃!趙師弟可有更好的辦法剋制魔煞之氣對不周山的衝擊?”多寶道人轉身望向趙公明。
趙公明並沒有直接回答多寶道人的提問,而是道:“大師兄應該聽師尊提起過,源於魔界通道的魔煞之氣實則是一種空間法則之力,霸道無比,若以衆同門施法剋制此氣,輕則導致衆同門法力大損,重則元神受損。”
衆截教門人聽趙公明這般說,一片譁然,誰都不想法力受損,更不想元神有損,紛紛請多寶道人想個更好的辦法。
趙公明之所以這樣說完全是爲了刁難多寶道人,想讓他難堪。從多寶道人和牛魔王互相吹捧時,兩個派系爭鬥的導火索就點燃了。
一直在無當聖母身後站立的齊樂聽見截教這些大能的對話針鋒相對,看出了這是在窩裡鬥,將來自己可以利用這一點做一些文章。
此刻的多寶道人暗罵趙公明多事,不過他可是一隻老狐狸,道:“趙師弟這般說,你一定想到了一個萬全之策剋制魔煞之氣?”
“萬全之策當然有,難道多寶師兄不記得了?”無當聖母走到多寶道人面前反問:“師尊在進入魔界前已經做好剋制魔煞之氣的準備,他老人家將誅仙三劍暫放在我們手上,此三劍的威能足可以剋制魔煞之氣。”
多寶道人啞然:“這┈難道無當師妹忘了,孔宣師弟下落不明,他手上的那柄戮仙也不見了,也就無法三劍齊施破解魔煞之氣。”
“什麼!連師尊的先天至寶戮仙劍都丟失了?”趙公明的口氣明顯帶有質問的意味,因爲孔宣是多寶的小弟,正好藉機打壓多寶。
衆截教門人又是一片譁然,都在議論三界內又有誰能從孔宣手上奪去那柄戮仙劍。
齊樂暗自好笑,心想:“孔宣那隻老鳥已成了哥們的腹中之食,早就變成大便拉出去了。戮仙劍就在哥們手上,誰都別想奪走。”
多寶道人自知理虧,辯解道:“戮仙劍未見得丟失了,依我看還在孔宣師弟手上,不日他返回,也會將那劍帶回。只過他歸期不定,而重陽節那天是師尊破界歸來的日子,馬上就到了,本座不得不依靠衆同門的力量剋制魔煞之氣。”
這時,無當愈想愈覺得不是對勁,她向一千二百同門望去,發現這些同門大多都是她的派系成員,或是中立者,而所屬多寶派系的少之又少。她馬上明白了,這是多寶刻意安排的,想借魔煞之氣削弱自己這方派系的力量。多寶簡直太陰險了!
“那日我與多寶大師兄及孔宣師弟三人圍堵那小子,在大唐長安城孔宣師弟同那小子同時失蹤了,依我看孔宣師弟多半凶多吉少,戮仙劍極有可能被那小子奪去了。相信多寶大師兄能找到那小子,滅了他,就能奪回戮仙劍了,順便將他手上那柄絕仙劍也奪過來,豈不是更好?”無當聖母咄咄逼人。
牛魔王見無當聖母和趙公明一齊針對多寶大師兄,想替他解圍,道:“無當師姐,那小子人稱齊樂老祖,本領倒是稀鬆平常,只不過他詭計多端,善使用各種陰招,小弟我就吃過他的虧,不過還好,我也讓他吃盡了苦頭。”
齊樂心裡暗罵:“老牛真特麼會吹牛b,他啥時候讓勞資吃過苦頭!改日哥們就讓他到陰朝地府同他的兒子紅孩兒作伴。”
見雙方爭執不休,三霄娘娘中的瓊霄起身道:“二位都說那小子如何了得,我倒問問那位齊樂老祖是何底細,人、闡、截不曾有過號人物,也未聽說西方教有這樣一尊佛,定是名不見經傳之輩,竟能連敗我截教多名大能之士?二位未免太長他人志氣,滅自家威風了吧?”
瓊霄是三霄娘娘最狂的一位,說起話來一向不給對方留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