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陸勵軍現在就要想方設法知道林飛鴻即將要拍的電影,但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因爲每個導演都把劇本看得跟命根子一樣重要,劇本在導演抑或是公司眼裡都是絕密文件,不是重要人員就連文件袋都沒有見過,這種機密文件的重要性不亞於國際軍事機密文件。
所以,陸勵軍要想獲得這個資料唯一的辦法就是能夠買通奇鴻影視公司裡的高層,像林文清,副總裁風清揚及其秘書郭文莉等人都可以是陸勵軍的下手人選,既是機密文件,那能有機會接觸劇本的人都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
有錢能使鬼推磨,陸勵軍很相信這句話,他覺得林文清,風清揚,郭文莉與鬼差不了多少,只要把錢砸在他們身上就不怕他們不透漏風聲,人,最大的誘惑就是金錢,對於男人還有一個最大的誘惑就是女人,所以陸勵軍覺得只要在這兩個方面下手就一定能成功。
“小林,準備三張五十萬元的銀行卡,再找幾個貌美身材火辣的女人,在皇家會所設宴,我要邀請奇鴻影視公司的重要人物風清揚,郭文莉以及林文清。”
這次小林沒有多問,跟了陸導這麼久她已經知道陸導這樣做的目的無非就是想知道對手的劇本,要麼可以提前拍對手的劇本,要麼拍個與對手類似又更勝一籌的電影,只有這樣才能真正的給對手一個措手不及的打擊。如果能在對手沒有開拍時就搞到劇本那就加快腳步拍攝,在對手拍完前殺青並提早上映那就是給對手一個沉重的打擊。
風清揚沒有想到向來無交往的陸勵軍竟然會邀請自己和郭文莉以及林文清三人赴宴,這就令風清揚懷疑了,一個從沒有交往的同行突然請你吃飯一定有不一般的目的,不過想推脫也不可能,畢竟不去是對人家的不尊重。
帶着忐忑的心裡來到皇家會所,陸勵軍早已在門口等候了,很熱情的接待風清揚,郭文莉,林文清三人進了包廂。走到裡面風清揚才發現裡面還坐着一個外國佬,認真看後才知道這個外國佬就是好萊塢巨頭fbc影視公司在z國的負責人梅森。
雖與fbc影視沒有什麼交情,但禮貌還是有的,風清揚,郭文莉,林文清逐一與梅森握了握手,入鄉隨俗,在z國自然得按z國的禮儀進行。
吃飯比較順利,聊天南地北,由於風清揚。郭文莉不大懂英語。唯有林文清一人會。所以陸勵軍就充當了翻譯的角色,爲梅森與風清揚,郭文莉的交流搭橋接線。
在宴席接近末尾的時候,話題開始在梅森及陸勵軍的引導下逐漸走向電影行業。最後梅森吹噓了自己的公司又詳細的分析了當前國內電影行業局勢及未來的趨勢後,就很誠懇的邀請風清揚,郭文莉以及林文清加入他們,薪酬當然是奇鴻影視的兩倍,股份也會在奇鴻影視的基礎上加三個比例。
最重要的是加入fbc就會立馬獲得五十萬的見面禮,身邊的女人任挑,如果郭文莉也喜歡的話也可以給她準備幾個侍女。
條件豐厚,太具有誘惑力了,風清揚。郭文莉,林文清三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沒有發話,沒有說接受也沒有說拒絕,只是靜靜的吃着菜,喝着酒。
“我們這邊的條件比奇鴻影視好多了。在我們這裡幹一年在奇鴻影視就要做兩年,這是多麼好的機會啊,難道你們一點都不動心?”
在陸勵軍看來,金錢是最大的誘惑,最初他本來只想讓風清揚等三人透出一點有關劇本的事情,後來在與梅森討論後還是覺得能讓他們加入fbc那是最好的願望,多少條件梅森都會答應。只要這三人加入fbc那奇鴻影視也就相當於垮了,以林飛鴻一人之力是不可能將奇鴻影視公司維持下去,風清揚,郭文莉,林文清纔是奇鴻影視公司的主力軍。
現在三人都沒有表態讓陸勵軍心裡一點底都沒有,好在風清揚並沒有讓陸勵軍等太久,喝了一口酒潤潤嗓子後就對陸勵軍說:“讓我們背叛林飛鴻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給我們再多的利益也沒有用,哪怕你們把你們公司的一半利潤都給我我也不會動一根眉毛,我們在奇鴻影視做得很好,衣食無憂,很快樂,錢已夠花拿那麼多錢幹嘛,放着發黴啊,所以現在拿再多的錢對我來說不重要,所以你就不要費這個心思了。”
在陸勵軍震驚的眼神中招呼了郭文莉和林文清一聲,三人就走出包廂,在跨出門口之前,風清揚又退了回來拍拍還在愕然的陸勵軍的肩膀說:“記住,有時候有些東西比金錢更可貴。”
“什麼東西?”陸勵軍到底清醒了。
“友誼。”
在風清揚等人走後沒多久,一直納悶的梅森瞅着面無表情只顧喝酒的陸勵軍,說:“他們難道不接受我們這麼優厚的條件,他們是豬嗎?”
陸勵軍連喝了幾杯酒後這才搖搖頭對梅森說:“他們不是豬,是豬的人應該是我們,因爲我們忽略了一個東西。”
“友誼。我們應該早想到風清揚他們與林飛鴻是有交情的,他們從很早就開始同甘共苦,交往了這麼多年這其中的感情不是靠利益就能說斷就斷的,這種情誼金錢買不到。”說完,陸勵軍就拉過來一直閒坐着的女郎,給她逛了一杯酒後手就開始不老實了,這些女人沒有人享受就自己享受,就當這一頓宴席是提前慶祝勝利......
林飛鴻沒有笑只有感動,當人與人之間的友誼超越利益的時候,這種友誼就很難被打倒,沒有看錯人,風清揚,郭文莉,林文清都是好樣的,沒有在利益的驅誘下背叛自己,這就足夠了。林飛鴻發誓一定要誓守這份友誼,誰都無法斬斷他們之間的情誼,自己給他們的股份及年薪不足以支付這份情誼,因爲它無價。
話不多說,一切言語都在酒裡,幾人都不說這件事,好像這件事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靜靜的喝酒,聊也只是聊其他無關的事。
送走風清揚,郭文莉,林文清後,林飛鴻才踉踉蹌蹌的在保鏢的扶持下上了車,剛上車,林飛鴻就指着前面對司機說:“跟上那輛灰色的奔馳。”
保鏢狐疑的瞅了林飛鴻一眼說:“林導,那可是我們公司林文清的車啊,跟他幹嘛?”
林飛鴻慵懶的仰靠在後座,長長吐了一口氣後對身邊的保鏢說:“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他,他與我實際上沒有多大的交情,我擔心他會因爲眼紅而做對不起公司的事。”
“你對他不是也很好嗎,股份也有,年薪也很高,他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林飛鴻嘆息一聲說:“不是親如手足的交情在利益面前都不堪一擊,風清揚是與我共事最多年了,從奇點網到現在的奇鴻影視公司,都在默契的合作,我與他的交情不是與林文清一兩年的交情可以比的,郭文莉現在是風清揚的菜她與風清揚的立場一樣,我與林文清之間既沒有交情也沒有一個忠誠的人能綁得住他,所以,只要陸勵軍那邊有耐心的話,林文清很容易被蠱惑。”
司機把握得很準,保持一定的距離跟在林文清的車後面,一直跟到林文清回到住宿才調頭離開,他並沒有去找陸勵軍。林飛鴻的心有些安然,他現在懷疑自己是不是多心了,或許林文清不是自己想象的那麼沒有良心。
林飛鴻把這種多疑責咎在醉酒上,可當他第二天醒來時還是對林文清不放心的時候,他知道這真的是自己起疑心了,打死林飛鴻也不會承認這是他害怕的表現,因爲害怕自己辛苦創造出來的作品被對手剽竊,所以纔會過於擔心,將一切可疑點都剷除。
在衆人面前即使表現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但林飛鴻心裡非常清楚,好萊塢巨頭的加入無疑給了他壓力,他現在身份地位不一樣了,名譽對他來說比什麼都重要,就算他不要名譽,他的粉絲,關心他的人也不會讓他就這樣丟了名譽,所以,他很害怕失敗。
恐高症是每個久居高位的人都會有的症狀,他們害怕掉下來,即使不會粉身碎骨,差不多也半死不活了,站得越高的人摔得就越慘,這個道理誰都懂,所以爲了保護自我他們通常都會消除一切可以將他們推下去的陰險之人。
如果劇本信息泄露,被對手捷足先登,那自己的一切努力不僅白費,如果影片比對手晚一步上映還會招來不必要的官司,所以,這必須得有一個絕密的保護措施才行。
現在還不能懷疑林文清,搞不好弄巧成拙反倒給林文清一個強有力的理由背叛奇鴻影視,所以目前要做的就是按兵不動,靜觀其變,只要一有風吹草動就可以立馬採取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