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又拍攝了一部分安迪崛起階段,他給海利逃稅,給獄警的孩子弄教育基金,給那些被宰割的獄警避免不必要的稅收,這時候安迪的形象雖沒有改變,氣質心態都發生了大變化。
這天,劇情進展到安迪進入典獄長辦公室播放音樂的階段,場景轉移到辦公室裡來。
華仔,你現在扮演的安迪與以前不一樣了,至少心態是完全不同的,你現在要演的是進入獄長辦公室給所有人播廣播,此時你的心情是非常高興的,因爲你剛剛得到好消息,你之前每週一封信得到回報,收到外界的好心援助,你現在完全可以表現出你的拽,吊樣。場景佈置好後,林飛鴻覺得有必要與劉得華提醒一下,前面一個月他演的都是憂鬱的神色,後來情況好轉後,憂鬱的神色有點改變但還沒有完全從憂鬱中走出來,現在是轉折點,該是真正崛起的時候。
劉得華已經坐在椅子上,深深點了點頭說:明白,導演。
音樂聲響起,劉得華仰靠在獄長所坐的位置,雙手作枕,雙腳搭在桌子上,隨着輕音樂慢慢搖晃,甚是愜意,溫馨,臉上露出幸福的得意的淺笑,看起來就令人很舒服的感覺。
匆匆趕來的獄長諾頓,隊長海利以及幾個獄警只能在門外焦急的敲門,獄長喝令安迪關掉音樂,但飾演安迪的劉得華還是保持愜意的淺笑,並沒有搭理諾頓,慢慢的放下腳,挑釁的盯着諾頓,將音樂的聲音調到最大,然後再愜意的躺在椅子上認真聆聽。
海利開始發飆了。
安迪。敬酒不吃吃罰酒。海利怒吼一聲將門上的玻璃打碎,打開門衝了進去。
cut!很好。林飛鴻拊掌稱好,劉得華將這種不畏權勢的凜然正氣很完美的表現了出來。觀衆看了一定會很爽,至於劉得華被打被怎麼關閉就不用再贅述。以肖申克這所監獄的黑暗人們就知道安迪這樣做的結果。
這部電影主要是以瑞德自述的形式,好像在回憶,但絕不是回憶,只是以一個旁觀者的姿態描述監獄所發生的一切,這個與《天堂電影院》,《七號房的禮物》不一樣,林飛鴻很喜歡這種創作形式。
後面還有一些小片段。這個小片段拍的是犯人的反應,這是一個移動的鏡頭,幾秒鐘就夠了,只要犯人表現出被美妙的音樂陶醉的樣子就可以。原著中這個小片段是以犯人發呆的看着高空中的喇叭表現出被音樂震撼的感覺,這裡林飛鴻還想做一點改變,不是全部動作都是如此,這樣顯得很單調,他想加入多種小動作。
在勞動的犯人都停掉手中的活。緩緩站起身迷惑的看着大喇叭裡發出的悠揚音樂聲,閒着的犯人則驚訝的看着大喇叭,隨後慢慢閉上眼睛享受這個絕美的輕音樂,彷彿出獄般重獲自由的那種神態,有的要表現出張嘴訝然之色。
這些小動作。小神態組合在一起就可以將犯人心中那種渴望自由,渴望光明的一面展現出來,同時也體現了監獄從來不給犯人播放這種充滿希望的輕音樂的那種陰暗一面。
這個片頭雖短,但意義重大。
犯人反應的小片頭雖是拍在安迪播放音樂後,但實際上是插在播放音樂的過程中,這個放在後續剪輯工作中就可以了。現在要拍攝的後續的場景是在食堂裡,這個片段其他的都大致省略,主要拍的是安迪給瑞德所說的話。
林輝,現在這個場景的鏡頭主要對着劉得華,阿龍這一桌,這個吃飯的過程主要是他們對話的內容,阿龍,劉得華,阿星你們這一桌不要太拘謹隨意就好,就當做平時吃飯聊天的樣子。其他周邊的演員們,你們就當平時吃飯的樣子不要隨便往這邊看,ok?好,大家準備好!在阿龍,阿星,劉得華以及幾個羣衆演員,周邊羣衆演員等都坐好後,囑咐了幾句就再次進入拍攝工作中,現在都八月6號了,得加緊時間拍攝,現在按最初的估計時間,至少還有一半的電影時長沒有拍。
被關兩週覺得怎麼樣?旁邊的阿星問。
很好,最快樂的兩週。劉得華吃了一大口飯,回道。
屁話,獨囚最難熬了,在裡面度日如年啊。另外一個人附和道。
有莫扎特陪我。劉得華輕笑。
他們準你帶點唱機?
劉得華搖搖頭,指着腦袋,心臟,說:在腦裡,心裡。音樂之美是奪不走的,你們沒體會過嗎?說這話時,劉得華掃了一眼衆人。
飾演瑞德的阿龍說:我年輕的時候吹口琴,沒興致了,在牢裡也沒意義。表情有些沮喪。
飾演安迪的劉得華說:就因爲在這裡纔有意義,有音樂纔不會忘記。
瑞德問安迪:不會忘記什麼?
安迪自信的說:世上某些地方是石牆關不住的,這個地方就在人的心裡,人的心裡有他們管不到的東西,這個東西完全屬於你。
瑞德問:你指的是什麼東西?
希望。
瑞德沒有震驚,認真的對安迪說:希望?朋友,我告訴你,有希望才危險,希望能把人弄瘋,希望無用,你最好認命。
要像老布一樣嗎?
瑞德無奈的搖搖頭拿着飯離開。
好,很好。這個情節就這樣拍完了,這個情節主要的目的是表現出被關押幾十年的瑞德對這所監獄早已不再幻想有什麼希望,希望在他的心裡就是扯蛋,瑞德表現得越失望,就更烘托這所監獄的黑暗。阿龍的表情,動作,舉止都將失望表現出來,觀賞性的效果還算不錯。
大家都表現得很好,現在也快十一點了,先吃飯吧,吃完飯大家稍作休息,十二點半在這裡集中。林飛鴻雖然不想這樣擠壓大家的時間,但以目前的進度,他必須得增加劇組的工作量,因爲只有這樣才能在預期的時間內完成拍攝任務,爲了保證質量,只能每日多花點時間拍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