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書友椿去湫來慶生加更二)
“不用了去看醫生,我沒事,只是頭有些疼罷了。”
我們剛剛把阿呆擡到校醫院門口,阿呆卻睜開眼睛,淡淡的說道。
“這怎麼可以,你都暈倒了,不看醫生,以後要是再出現這種問題怎麼辦啊?必須要檢查一番,看看你身上是不是有什麼毛病?”
我立刻反對道。
阿呆緊跟着問道:“你們有錢嗎?”
一句話,瞬間就把我們打回了原形,讓我們變得如同霜打的茄子一樣,蔫兒吧唧的。
的確,我們沒錢。
像阿呆這種不明所以就暈倒的人,去了醫院就要一番檢查,只是檢查所花費掉的錢我們就負擔不起,更何況後期的各種試探性的治療了,即便是把我們賣了,也交不起醫藥費啊。
何況,人民醫院還有一個臥牀不起的林燕在的等着用錢呢。
但爲了面子好看,我還是堅定的說道:“阿呆,錢的事情你不用操心,你是我的兄弟,我不能看着你快要死了,還不管不問啊。”
“呵呵,鋒哥,你的心意我領了。”
阿呆苦笑一聲說道:“不過我自己的身體情況我明白,不信你看。”
說話的時候,阿呆從我們手中掙脫出來,就地打了一套軍體拳,那個時候我還不知道這玩意叫軍體拳,只是覺得阿呆打的拳法特別的威風八面,特別凌厲,看的我都想拜他爲師了。
打完一套拳之後,阿呆收回手掌,長長的吐了一口氣,笑着說道:“看到沒有?我沒事,一點事都沒有。腦袋疼就暈倒那是老毛病了,從我記事的時候就開始有,一直到現在,沒有好過。”
“阿呆,你放心,等我們有錢了,一定要找最好的醫院給你進行一番全面的檢查。”我點點頭,向着阿呆保證道。
阿呆衝着嘿嘿一笑,點點頭,顯得特別的傻,整個人又恢復到了我剛見他的時候那副傻乎乎的樣子了。
我們吃過飯之後,剛剛回到寢室,就有人找來了。
這人我不認識,不過長的挺威猛的,和林嘉源有一拼了,還在額頭上染了一撮黃毛,看起來特別的另類。而且他身後跟着五六個跟班,一個個打扮的花裡胡哨,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尤其是那個黃毛,嘴裡嚼個口香糖,不斷的吸着響。
“張楚智呢?給老子滾出來。”
那幾個人進到我們寢室就大聲的暴喝道。
張楚智有潔癖,他每天不上早自習,就在寢室內打掃我們早晨起牀留下來的污漬。打掃完之後,他纔去吃飯,一般是比較晚了。
這會張楚智還沒有回來,我就從牀鋪上站起來說道:“他不在,你找他幹什麼?”
出於禮貌,我還隨口問了一聲。
結果那傢伙根本不理我,而是看向了林嘉源說道:“人肉沙包,聽說是你讓張楚智住在這個寢室的吧?你他嗎的有什麼資格把我們寢室的人往外推啊?給老子滾出來。”
“你他嗎的誰呀?在我們寢室大呼小叫的。”
我一聽這話就火了,敢指名道姓的責罵我兄弟,他嗎的,真的是給他臉了,所以直接就跟對方槓上了。
而且隱隱約約我也知道對方的名號了,畢竟他跟張楚智一個寢室,那應該就是整天虐打張楚智的王傑了。
果真,在聽到我問話之後,黃毛身後的小弟立刻就叫囂的說道:“草,這是我們傑哥,你他嗎的算老幾啊,敢這麼跟我們傑哥說話,信不信老子現在就滅了你啊?”
“哎,彆着急嘛。”
王傑擺擺手,笑着說道:“好不容易碰到一個有意思的人了,咱們要好好的玩玩啊。”
雖然王傑在笑,可我總覺得他那笑容當中有一股子陰森森的感覺,特別的詭異。
“鋒哥,他叫王傑,是十班和十一班的老大。”林嘉源在我旁邊說道:“這是我跟張楚智帶來的麻煩,我們自己解決,你不用參與進來的。”
“嘉源,你是不是不把我當兄弟看了啊?”
聽到林嘉源這麼說,我立刻就沉着臉問道:“咱們當初怎麼說的,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現在別人都欺負到老子的家門口了,如果我還不管管的話,以後誰還看得起我這個老大啊?”
“可是……”林嘉源還想說什麼,卻被我直接打斷道:“別可是了,這件事情不管因爲誰引起來的,它現在就是我們兄弟的事情,我作爲老大,自然要管到底了。”
“老大?你他嗎的別給我開玩笑了,高一什麼時候出來過你這麼一個老大啊?我怎麼不知道?周浩呢?他死哪去了,竟然隨隨便便的讓人冒出來自立山頭?”
王傑聽到我一口一個老大的說着,不僅皺着眉頭大吼道。
“周浩嗎?他在那裡。”
我說話的時候,指着寢室的窗戶,“昨天他在我們寢室囂張,最後就從那個地方跳了下來。如果你不想從那個地方跳下去的話,就趁早給我們道歉,然後滾蛋,以後見到我恭恭敬敬的叫一聲鋒哥。”
“草,傑哥,我已經忍受不住要出手,你不能再攔我了。”
剛剛那個叫囂的人聽到我這麼說,直接氣憤的咆哮道,然後不等王傑說話,人也跟着衝了過來,揮出拳頭就要打我。
林嘉源就站在我身邊,當然不同意了,出手就跟對方碰在一起。
我本來以爲林嘉源非常牛逼,可是當他跟眼前這個傢伙打起來的時候我才發現,他們竟然打了個平手。兩個人你一拳我一腳,基本都是對挨,誰也沒有佔到什麼便宜。
“你這樣不行,打到明年也分不出勝負的。”
就在這個時候,阿呆卻開口說道:“男人就應該像一匹狼一樣,不管對面站着的是綿羊,還是猛虎,你都要勇往直前。也就是說一個字,攻!以攻爲守,以進爲退,把自己所能夠展現出來的本事全部展現出來,把對方逼到死角,你就贏了。”
現身說教?
聽到阿呆這麼說,我不由得目瞪口呆起來,不過對於阿呆的說法我是相當佩服的。因爲之前我就在考慮這個問題,畢竟我的體質弱,力氣小,所以我就在想着怎麼才能夠取勝。然後我就想到一句俗語,橫的怕不要命的,只要我不要命的往前衝,即便是對方再橫,也會被我擊垮。
現在林嘉源聽到阿呆的指點,整個人都發生了變化,好似變成了一匹兇猛的餓狼,狠狠的撲向了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