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
沒了？
華苒苒覺得對着時慕雨，遲早會被氣死。看向客廳那個早就溜之大吉，吃着飯後果的時子茉。
“時大小姐，你不是要跟我回去？我吃飽了，你走不走？”
“走走走！”
時子茉耳朵可是一直豎着，立馬起身迴應。
“我送你們。”
到家。華苒苒剛要關上門，卻被門外的手臂擋住了。
“還有事？”
“子茉身體剛恢復不久，如果有什麼不舒服，及時告訴我。”
華苒苒滿臉疑惑，但問眼前的人，還不如直接問時子茉。
“好，我會注意的。”
再想關門，還是被擋着。
華苒苒投以疑問的眼神，卻見男人眉頭微蹙，似乎斟酌着字眼，試探地說道。
“苒苒，我並不想因爲我打探你的事情，而影響你的生活，更不想因此讓你覺得不舒服。之前，是迫不得已。以後，不會了。你別生氣，至少，不要因此排斥抗拒我，可以嗎？”
華苒苒心底有點澀，看來剛剛的話也是傷他不淺。只是現在，還不是心軟的時候，華苒苒揚起標準公式化的微笑。
“當然。畢竟，今天時總以權謀私，該談的公事還隻字未提不是嗎？”
時慕雨對今天這樣的以權謀私倒是一點羞愧都沒有，點頭應道。
“今天確實沒機會細說。那看你時間，你隨時來時灃，我都無條件配合。”
“還有，苒苒，給我點時間。如果只有坦白過去，才能換得未來，讓我想想，該怎麼跟你說。”
隨着大門終於合上，只有華苒苒自己知道，需要花多大力氣才能忍着不破功。自知那句窺探的話真的刺痛了時慕雨，但不逼一逼，他就更不可能多說了。現在不是終於鬆了口嗎？
接下來兩天，華苒苒都是在出門時看到門口的鮮花和卡片。
【12月4日，強吻了我，記得要負責。】
【12月25日，第一次體會到無助和無力，雖然換來了轉正的男朋友身份，如今回想，依然甜蜜而愧疚，因爲說過要保護好你，終究還是沒能做到。餘生，能否再有一個機會，讓我兌現曾經的諾言？】
華苒苒拿着卡片，眼眶微熱，深吸一口氣，依舊將花插在花瓶裡，卡片收進那個專屬的盒子，繼續按捺住內心的情緒。
偏偏時子茉這兩天倒是把一切都看在眼裡，而且倆人這兩天都睡一起分享感情問題，自然知道對方想法。
“嘖嘖，苒苒，別怪我這個未來小姑沒提醒你，要讓我哥知道你如今的真實想法，他肯定第一件事就把你拆骨入腹。”
華苒苒瞪了時子茉一眼。
“你不說他能知道？記住你站哪邊的哈！趕緊去打聽一下他這些年到底幹嘛去了。”
時子茉也是真不知道時慕雨的事。
她是一年多前有狀況，才聯繫的時慕雨，當時時慕雨和時慕然都聯繫不上，後來聯繫的程昊天。
之前唯一一次聯繫時慕雨，就是在金三角陰差陽錯碰上華苒苒那次了，當然這事，沒有得到時慕雨的點頭，她也只能繼續瞞着華苒苒了。
“是是是。我想辦法。”
“但苒苒，以我對我哥的瞭解，只要他不想讓你知道的，除非他自己願意說。而且，真不是我要幫他，是……既然你心裡一直都是他，爲什麼一定要知道過去的事？現在和未來不更重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