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苒苒真的要強忍住自己翻白眼的衝動，繼續說道。
“那時總準備好了嗎？”
華苒苒挑了挑眉看向時慕雨。
時慕雨沒有馬上回答，頓了一秒。
“華主播，請問有獎懲嗎？”
華苒苒愣了一下。靠！這混蛋幹嘛又不按常理出牌。剛討論規則的時候沒見他問。
但就一瞬，華苒苒立馬端上了無懈可擊的笑容。
“輸了，就有勞時總給我們節目組追加投資咯！另外，我覺得要由現場觀衆決定給予什麼懲罰。至於贏了嘛……”
華苒苒把懲罰的問題推給了觀衆，又打算敲詐一筆，反正這人不缺錢。
但獎勵這事她就犯難了。不知道時慕雨葫蘆裡賣的什麼藥，萬一有什麼坑呢。華苒苒故意放慢語速，腦子飛速轉着，但就是不願意把梗拋給時慕雨。
“贏了的話嘛……”
“如果我贏了，請節目組滿足我一個要求。我想，無論作爲嘉賓，還是最大的投資人，這要求都不爲過吧？”
時慕雨很自覺地接過了華苒苒的話。
華苒苒對着他眨巴了兩下眼睛，思考着，這人說的是節目組，應該不至於刁難她，耳麥裡也傳來導演認可的意見。就很自然地接過去了。
“當然。那時總要加油咯！”
“我們馬上開始吧？每道題思考時間最長不得超過5秒，且必須是要直接回應問題纔算。請我們場下工作人員準備計時，我們現場觀衆監督答題質量。”
華苒苒再次看向時慕雨。
對方擡了擡下巴，示意OK。
“1、時灃集團創立逾十年，爲何總部到現在才轉移回Z國？”
“時灃成立初期，資金鍊以外資爲主，業務也以境外爲主，曾經也有機會與國內的業務接洽，但很可惜沒能最終落地。”
“大約八年前，時灃在C市籌建了亞洲區的第一個總部，毗鄰S&S度假村。七年前在J城的地，其實是亞洲區的第二個總部。時灃涉及各行各業，大到國家安全，小到民生日常，我更希望大家把時灃看作是一個無國界的商業體。”
華苒苒和臺下觀衆一樣驚訝。
資料裡都沒有提及到C市的總部……而且時間……
時間不允許華苒苒繼續思考了。
“2、時灃四人組，爲何之前只有瑞恩·杜邦作爲企業代表出現在公衆面前？”
“他出錢最多。”
“哈哈哈哈哈……”
時慕雨第二個問題的回答對比第一問，怎麼聽怎麼敷衍，卻引起鬨堂大笑。華苒苒嘴角也忍不住略微翹起，只不過她大膽猜測，嘉賓是真的據實回答。
“3、最高管理層意見不合，一般聽誰的？”
“瑞恩。”
“4、爲什麼？”
“資本=話語權。”
遠在M國毫不知情的瑞恩：“……”
他出錢多沒錯，但他也就出錢而已，攤上了什麼事兒呢。
“哈哈哈哈……”
全場再一次爆笑。不爲其他，就覺得時慕雨在實力坑合夥人。
華苒苒對於這兩題的回答半信半疑，不知是脫口而出，還是受現場氣氛影響，鬼使神差地說了句。
“反正我不信。”
“哦？”
時慕雨含笑地挑了挑眉。
華苒苒清了清嗓子，裝傻，繼續。
“5、時總作爲時灃集團在國內的首秀，爲什麼選在《苒苒聲企》？”
“當然是因爲……”
時慕雨自打快問快答開始後，目光就只看向華苒苒。
此時更是鎖定華苒苒的雙眼，那雙棕黑深邃的眸子，一如八年前那般像漩渦，像要將華苒苒吞噬一樣，萬劫不復。
只有華苒苒自己知道，此刻淡定從容的微笑背後，心臟的跳動有多洶涌。
“華主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