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看着我,忽然變得很是深沉地說了一句:“我就知道你小子肯定是爲了這件事情,否則的話,也不會這麼急着找藉口叫我出來了。”
我也看着老大,並不在意他是否識破了我的僞裝,我只是迫切地想知道許心妍到底有消息沒有,這幾年時間,雖然我身在國外,但是很多時候我心裡還是深深地記掛着她,許心妍和我在一起的點點滴滴我都未曾忘記,甚至我的牀前還一直襬放着許心妍的照片,雖然我沒有辦法見到她,但是至少這樣做可以不讓我忘記她。
“到底有消息沒有?”我有些急切地問了一句,連老大都很是明顯地看出了我的不正常。
可儘管我如此期待,老大還是說出了讓我失望的答案,他衝着我搖了搖頭,“後來我也試圖聯繫過,可是都沒有,你說的那家公司我也派人去試探過,也並沒有發現許心妍的身影,我估計.......”
“估計怎麼了?”我激動地抓住了老大的手。
老大擡起頭輕輕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嘆息了一聲,“我估計許心妍可能已經....離開這個城市了。”
“那許心妍會去了哪裡?”
老大搖了搖頭,我愣住了,雖然心裡早就已經有準備了,可是我還是沒有辦法忍住,失望就好像海嘯一般在我心裡不停地翻涌,席捲着我的整個內心,衝擊着它最柔軟的地方。
許久過後,我才緩緩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既然這結果是我早該想到的,那我就該接受,說不定以後還是有機會可以相見的呢!只要有緣分,終究還是會再遇到的,但是沒緣分的話,就算是踏破鐵鞋也終究難以再相遇。
“走吧!”我對着老大說了一句,他卻是因爲我的話愣住了。
“去哪裡?”
“去裡面喝酒啊!難道你想待會兒被罰酒嗎?”
“那當然不想。”老大說了一句,跟在我後面進了門,我們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繼續和衆人喝起酒來,經過剛剛的歇息,現在我和老大又重燃了戰火,兩個人再次進入了戰鬥。
所有人都喝醉了,然後大家又找了一個地方唱歌去,一直玩到酒醒得差不多的時候才分開,葉小舒和老大他們都走得早,畢竟他們明天還要上班,老四最後也走了,最後這裡也只剩下我和許諾還有夏小萱了,許諾見夏小萱似乎是有話對我說一般,也是自己找了個藉口提前離開了。
這下真的就只有孤男寡女了,不過我和夏小萱卻並不覺得尷尬,似乎這麼幾年的時間沒見,我們之間那種若隱若現的感情依舊存在,不僅沒有消失,反而因爲友情的掩蓋變得越來越深沉了。
我們走在不知道往哪裡去的路上,街上的行人已經變得很少了,我和夏小萱並肩而行,陣陣寒風吹過,忽然,她整個人身子顫抖了一下,“好冷啊!”
“誰讓你不多穿點的?”我假意責怪一句,然後把自己的外套給她脫了下來讓她穿上,畢竟她是女生,而且我裡面衣服穿得很厚,加上剛喝了酒,所以根本沒有覺得多冷。
“不行。”夏小萱雖然冷,可是依舊拒絕了,“你把衣服給我了,你怎麼樣?”
“我沒事的,你看我穿這麼厚,可是你就不一樣了啊!你是女生,快點,別廢話了。”說完,我直接很強勢地把衣服套到了她的身上,靠近她的時候,我聞到了她身上的一股香味兒,撲面而來,有些久違的熟悉。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
“什麼?”她接受了我的好意,把衣服穿了起來。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美,也和以前一樣香。”
“瞧你說的,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夏小萱害羞地說道,我一般很少夸人,特別是這樣曖昧地誇讚她,所以她臉有些紅了。
“雖然過去了幾年,我以爲人都會變的,甚至我都做好了準備,如果那些曾經的好朋友變了的話我該怎麼辦,可是今天我才發現,似乎是我想多了,就算其他的人變了,但是你們幾個人一直都沒有變,這樣就足夠了,一個人,不外乎有那麼幾個好的知心朋友就可以了,寧少毋濫。”我感慨地說道,夏小萱卻是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怎麼了?”
“你出去幾年果然是變了好多,我覺得你現在成熟多了,也終於是有一個大男人的樣子了,不再是以前那個小男生了。”夏小萱笑了笑,“齊昊,你知道嗎?在你離開學校之後,我覺得似乎少了很多的東西,你還記得第一次我和老大他們來看你吧!那個時候,我是真的很想你,那個時候,我還有着一個念想,在祈禱說不定什麼時候你就會重新回到學校了,可是最後我才發現,這一切竟然全部都成了我的奢望,你再也不會回來了,後來,我在學校遇見了一個男生,他和你很像,不僅僅是性格,他喜歡上了我,沒過多久我們就在一起了,可是又沒過多久我們就分手了,因爲我心裡始終知道他只是個像你的人,並不是真的你,只是個替代品而已,我不想欺騙他,也不想欺騙自己。”
夏小萱的話讓我震驚了,當初我確實聽老大說她談戀愛了,雖然心裡是替她高興,可是難免也會有點可惜的感覺,但是現在我竟然才知道原來這一切都是這個樣子。
“小萱,我......”
“你別說,我都知道你的意思,我不需要你承諾什麼,我也不需要你回答什麼。”夏小萱竟然捂住了我的嘴,雖然她也或許知道我說不出什麼來。
“你還記得你那一次在醫院裡給我唱的歌嗎?”
“嗯嗯。”夏小萱點了點頭,“難得你到現在還記得!你是不是想唱給我聽?”
我沒說話,卻已然開始回憶,歌聲漸漸傳了出來。
“天明瞭,愛卻很喜歡,那時候,我不懂,這叫愛,你喜歡,站在那窗臺,你好久,都沒再來,彩色的時間染上空白,是你流的淚暈開。不要你離開,回憶化不開,思念變成海,在窗外進不來,原諒說太快,愛成了阻礙,手中的風箏錢放太快回不來.....”
我忘我地唱歌,似乎來把這一切帶到當時當日那個回憶裡面一樣,可是我的歌聲還沒有完,夏小萱就已經吻了上來,我根本沒有想到,猝不及防,我本想拒絕的,可是想到她所說的一切,我心軟了,竟然實在是沒有辦法拒絕。
夏小萱伸出了舌頭,我也是,我們緊緊纏繞在了一起,不論今夜的風有多麼大,至少這一刻,我們的心都是溫暖的。
我和夏曉萱吻了不知道有多久,我只是希望可以盡力彌補當年錯過的吻,彌補我對她所有的虧欠。後來我們去了酒店開了房,夏小萱和我本都是喝了酒的,加上這麼一激動,都無法剋制住自己身上的火氣,所以我們直接是意亂qing迷地交纏在一起。很快,我脫掉了她身上多餘的東西,當我們赤誠相對的時候,我和她竟然都顯得很是緊張。
“小萱,你不後悔嗎?你知道,我沒有辦法給你任何的承諾,要是你不......”我還沒說完,夏小萱再次捂住了我的嘴,她的臉頰上一片紅暈,不知道是因爲羞澀還是因爲興奮。
我知道她這樣的意思,頓時明白不再多說什麼。
“齊昊,我....我是....第一次,你輕點.....”就在我快扛不住的時候,夏小萱忽然很是羞澀地說道,我整個人再次驚住了,說真的,在現在的這個社會,像夏小萱這麼漂亮的女生要做到這個真的是很難得了,所以我更是倍加珍惜,不敢急躁冒進,生怕讓她受到了多餘的傷害,直到她能夠承受爲止。
“齊昊,我明天就要離開這個地方到其他的城市去工作了,恐怕以後我們再見到的機會就少了,所以.......”夏小萱後面的話沒有說完,我知道了她的意思,更是不再保留地把自己奉獻了出去。
我和夏小萱四年多沒見,從當初在學校裡的那麼朦朧的感覺,到現在出社會之後的不改初心,這中間,真的很是艱難。不過我知道,從今以後,我們的關係會很特殊了,又是朋友,又像是情人,而我已經分不清,她是友情,還是錯過的愛情!
第二天,我送夏小萱到火車站。
“真的就不能再多留幾天了嗎?纔剛剛回來你就要走了。”我心情有些低落地說道,剛重逢又分別,真的是一件很讓人難受的事情。
“我也想留下,可是電視臺是這樣安排的,估計要過幾個月纔會回來的,這段時間我不在這裡,你要好好照顧自己,說不定,等我回來的時候你就已經找到她了。”夏小萱的話好像戳破了我內心的秘密一般,我忽然變得很是緊張,其實秘密本身是沒有什麼的,可是這對於和我關係複雜的夏小萱來說並不是一件多麼好的事情,但是我竟然從她的臉上看到了笑容。
“齊昊,我知道有的事情也許勉強不得,你和許心妍守候了那麼久的時間,千萬不要放棄,不過才四年而且,說不定,現在的她,正在這世界的某個角落裡等着你,什麼時候你們的緣分到了,說不定就會再次遇到了。”
夏小萱才說完,我卻已經是緊緊地抱着了她。我這輩子真的是欠她太多了,不止是她,還有葉小舒,許諾,還有許心妍,可惜我只能和一個人相守,否則,我真的願意用自己此生餘下的時間來還這個情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