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拿馬地峽是典型的熱帶雨林海洋xing氣候。cháo溼悶熱、叢林密佈、交通閉塞、地形複雜。基礎設施極端落後已經不足以形容這裡的狀態。準確的說應當是標準的“原生態”。當一些不幸的人們不小心“陷”進去之後。便能“愉快”的發現那裡簡直就是一個人間地獄的現實版。參天的密林讓人辯不清東南西北。目光所極。頂多只有幾米遠的地方。到處是沼澤。到處是險灘;林中各式各樣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蛇、毒蟲、猛獸你方唱罷我登場。更令人擔心的是。按照一般的自然規律。這樣炎熱的雨林中。一般還會隱藏着可怕而不可預知的危險或者疫病。將會毫不猶豫的奪走了一切“倒黴”生靈的生命。地上那不時出現的森森白骨讓人不寒而慄。
但就是在這樣的叢林地獄中。一支黑衣人隊伍。卻正在悄悄的向前行進。整個隊伍中。沒有人說話。只有腳踩在**的落葉的那細微不可名狀的細微聲音和偶爾樹枝被不小心踩折而發出的啪的聲音。
忽然。“撲棱棱”。一隻不知名的鳥受了驚嚇。從一處草叢深處拼命扇動翅膀向那樹叢頂部的方寸天空飛去……
領頭的那個黑衣人有些惱怒的看了眼那個隊尾處走路不小心的傢伙一眼。右手向壓一壓。便帶頭伏在了地上。而整個黑衣人隊伍紀律良好。所有黑衣人也立刻跟隨那個顯然是“頭兒”的動作。也迅速找地方隱蔽起來。那個黑衣人在地上伏了會。方纔從旁邊一個黑衣人手中接過望眼鏡。向山坡下望去。
望眼鏡中。一條河流邊。不知何時竟然出現了一座軍營。那營中。一面“米”字旗由於沒有風的配合。顯然失去了飄揚的興趣。此時耷拉在旗杆頂部。幾個哨兵。正在高高的崗樓上無jing打彩的向四周張望。一個士兵。邊張望還誇張的打着哈欠。
“安全。”那個爲首的黑衣人面上終於浮現出一抹冷酷的微笑。他掏出一份地圖。對照一下週邊環境。再用目光“轟炸”一番眼下那座毫無防備的英**營。終於向旁邊的叢林。作了一個“穿插”的手勢。一衆黑衣人。立刻從容起身。稍稍修正一下原來的前進方向。在這英**營的眼皮底下。再一次無聲無息的消失在了叢林深處。
就在西班牙人神秘電報傳到běi jing之後不久。明軍的行動也展開了。沒有規律。要想破開密碼電報。顯然是異常困難。而搶奪西班牙密碼本。則成了破解的關鍵。雙方誰也沒有想到。在正規軍事行動暫時停歇。雙方進行“外交戰”的同時。雙方的軍事力量。竟然會以這樣一種形勢展開一場變相的特種戰競賽。
相比在悶熱cháo溼的熱帶叢林中艱難前進的西班牙特種部隊。利益於有效的戰略偵察。大明海豹特種部隊所遇到的情況顯然要好得多。他們登陸的地方。雖然好近海邊。卻是一處乾旱少雨的地方。這裡地勢平坦。特別適合騎兵的行動。一行人收拾好登陸行動必須的船具之後。便再次辯認一下方位。檢查一下裝備。爲首一人手一揮。衆人翻身上馬。一溜煙的跟隨着領隊向着天邊飛馳而去。
西班牙王國墨西哥總督府。是一處典型的歐式哥特式建築。這裡是西班牙在整個美洲地區的權力中樞。因而自然戒備森嚴。一隊隊的巡邏士兵。打着火把。排着隊按照固定線路慢慢的行進着。
黑夜是最好的掩護。對於剛剛抵達總督府附近的大明海豹特種部隊來說。無疑是萬分的準確。看着隱藏在淡淡月sè之中的總督府。一名黑衣人藉着月光看看錶。手一揮。幾個黑影如同鬼魅一般從幾棵樹上飄下。隨即幾個起落。便來到了那座城堡的牆跟下。“呼”一絲輕微的破空之聲傳過。一條繩索。已然牢牢勾在了城牆上。沒有一絲停留。幾個黑影已經凌空而起。飛身上了城牆。就在幾個黑衣人剛剛陷隱藏好。一隊西班牙士兵打着火把剛好轉過來。整個行動的時間。拿捏得剛剛好。甚至。讓人手心都沁出一絲絲的冰涼。
待那隊西班牙巡邏兵轉以別處。那些黑影再次行動。再次向着城內飄去。
“嘩啦嘩啦”。一個漂亮的女人正在一個寬大的浴盆中戲水。當時她的貼身女傭正在忙別的事時。那女人就伸長脖子大聲叫道:“隆尚。隆尚。快過來。”
一個年輕的男僕聞聲立刻走了進來。躬身對那浴盆中的女人一禮道:“夫人。剛纔您在叫我。”
“把火上的水壺拿來。給我的浴盆裡加些熱水。盆裡水有點涼了。”那女人身上一絲不掛。明亮的燭光照得她是纖毫畢現。盆裡的水清徹透明。沒放什麼香jing牛nǎi花瓣之類的東西。她甚至還故意把雙腿分得很開。以便那男僕倒水時別燙着她……
“小心。”她突然大聲對那僕人嚷道。“你看着點兒。你要燙死我呀。”
那僕人估計也是沒見過女人的**。臉漲的通紅。聞言只得轉過頭盯着水倒到哪裡。好長時間才把水倒完了。似乎在窗外的幾個黑影都聽得到他剛剛長長的鬆了一口氣。逃也似的快步離開。那浴盆中的女人。看着僕人的狼狽樣兒。似乎特別的開心。她竟然開始哼起了歌謠。她竟然一點也沒發現。那窗外的暗處。竟然有幾道黑影。而更過份的是那幾雙**般的眼睛已經將她女人全部的秘密都一覽無遺了。
看着一臉鄙夷的隊員。那爲首的黑衣人輕道:“沒文化。這就是文化的差異。在歐洲。貴州婦女這當着外人裸浴之風很流行。人們是不會認爲失禮和羞恥的。另外。在那些貴族們的眼中。僕人不過是一件會說話的工具。所有。在那個貴婦人的眼中那個年輕男僕人與他手中的水壺沒什麼兩樣。”
“我也聽說了。這歐洲。現下還流行什麼**裝呢。女人們都刻意的把咪咪露出來呢。”另一個傢伙似乎無限神往的附和道。
“好了。都別說廢話了。乘這女人在洗澡。咱們行動。”那爲首的黑衣人阻止了隊員們的遐想。
半個小時以後。當那名驚恐萬分的女僕闖進夏特萊的辦公室時。夏特萊立刻站了起來。他已經從女僕的眼神中讀出了危險。而且。那危險一定與他漂亮的妻子有關。
夏特萊立刻示意女僕關上房門。他又不安的到窗前觀察了一會。方纔問道:“出什麼事呢。這樣荒張。”
那女僕帶着一絲哭腔道:“不好了。夫人不見了。”
“你說什麼。好端端一個大活人。怎麼可能不見了。”夏特萊面容有些猙獰。他一把抓住那女僕的肩膀道。她漂亮的妻子可是他的心頭肉。爲了她。如果要他去死。他恐怕都不會皺一下眉頭。這傢伙是一個著名的歐洲情種。
“哦。大人。你弄疼我了。夫人是在沐浴時不見的。衣服都還在。可是……”那女僕眼淚汪汪。結結巴巴的道。“還有。現場用匕首插着這樣一張字條。”那女僕看向夏特萊的眼神。此時。竟然有了一絲愛憐。她的心中。也隱藏着一個公主的夢。期盼着英俊的主人在失去了那個妖jing的情況下能夠“收”了她。剛纔。其實。她真切的聽到了夫人房中似乎有一絲異響。不過。她卻選擇了沒有聲張。只到房間裡重新安靜了下來。她才走進去。或許。她巴不得那個妖jing出事。嫉妒。已經迷失了她的眼睛。
不過。冰冷的現實再一次擊碎了她的夢。夏特萊竟然看都沒看她。一把奪過了她手裡的那張紙條。他只匆匆一瞥。然後。便將那紙條狠狠的揉在手心。他狠狠的跺着腳。似乎仍然不解恨。他狠狠的罵道:“這些無恥之徒。這簡直是在要我的命。上帝。這真是要了我的命。我該怎麼辦。”他在辦公室裡踱來踱去。終於。他看到了正一臉花癡樣的女僕。他眼珠一轉。笑了笑竟然用食指勾起她的下巴柔聲道:“珍妮。”
珍妮是她的小名。見主人如此叫她又離她如此之近。她心中尤如一隻小鹿亂撞。頓時有些結巴受**若驚的道:“主人。您有什麼吩咐。”
夏特萊道:“你能幫我個忙嗎。如果你能做到。我會滿足你一個心願。”
“真的。我願意爲您做任何事。”珍妮立刻道。
夏特萊點點頭。嘴脣竟然在她脣上輕點一下。轉過身。揮筆很快寫就了一張紙條。又將幾本小冊子用一個信封包好。遞給珍妮道:“那好。你別作聲。拿着它跟我過來。”
兩人一前一後。避開巡邏衛兵。悄悄來到了城堡的南牆之上。夏特萊如同是變魔術一般。不知從哪裡找到一根繩子。他對珍妮道:“你把這包東西。放到那棵樹下的那個歪柳樹洞中。然後立刻回來。你的任務便完成了。要快。別讓人發現了。”
珍妮道:“就這樣簡單。”
夏特萊道:“當然。就這樣簡單。快去。我就在這裡等你。”
珍妮將繩子系在腰間。翻過城牆。慢慢在向下落了下去。到了城下。她立刻按照吩咐。貓着腰來到那棵歪柳樹下。那棵樹果然有個樹洞。她毫不費力的便發現了。她將那包東西小心的放到了那個樹洞之中。
她做完這一切。方纔回頭望了眼城上。隱約的月光下。夏特萊還在城上。她微笑着鬆了口氣。主人沒騙她。她快步向城牆走去。走着走着。忽然。她似乎看到了城上夏特萊正在向她冷笑。她的心中。忽然間閃過一絲特別不好的感覺。她本來就不傻。剛纔愛情的忽然降臨讓她暈忽了一下。而此時。夏特萊的那聲冷笑讓她立刻生出一絲jing惕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