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說起來這個王爺可了不得啊。
拜堂之時,將妻子置之不理,要帶小三回來。正妻在和他拉扯中撞到柱子上,一命嗚呼!
他孃的,想她大影后顧琅月剛頒過最佳女主的獎項,一個高興在更衣間和小鮮肉廝混,結果莫名其妙倒黴的穿越了過來。
結果,這場婚禮沒進行下去,皇室的臉也是丟盡了!
她身體原主那位權傾一朝的丞相爹爹面色鐵青而去,到底是不能拂了丞相府的臉,皇上皇后對外降旨稱婚禮有效,但念及顧琅月身體嬌弱,婚禮押後一年再擇良辰吉日重新辦。
身體嬌弱個毛!
這些話,也就掩耳盜鈴,騙騙自己罷了。
身份不清不楚的,可憐的顧琅月是回府也不是,只能被隨便安置在晉王府最偏僻的景遠院中。
據說,這可憐的原主,愛極了這位晉王了,明明知道他在外金屋藏嬌也要苦求她爹,嫁過來。許是顧及原主父親的權勢,晉王竟真的娶了她。
可昨日纔剛娶了正妃,今天這廝就來告訴她,他要娶側妃?
顧琅月覺得心寒的厲害,爲這個原主。
得,就算心中不爽,也得先忍着。
她心中呵呵一笑,卻依舊面色蒼白的躺在牀上,拿出演前陣子剛殺青那部宮鬥戲的勁兒,虛弱的笑了一下:“王爺要娶側
妃真真是極好的,妾身先恭喜王爺了。”
南君紀面上閃過一抹錯愕,原以爲這個嬌縱慣養的大小姐定然會忍受不了他娶別人大哭大鬧,剛好他就可以罰她不守夫綱將她遣去佛堂,以此叫她無法在婚宴上出現。
可眼下這些想法全都爛在了腹中。
“你能這麼想就最好。”他抿了脣,說完便要帶着那三兒離開。
“不過——”
顧琅月輕啓朱脣:“王爺在我們成婚第二日便要娶側妃,只怕於情於理都不合適吧?據我所知,皇子娶親都是要經過皇上和皇后娘娘旨意纔可以,畢竟覬覦妃位心懷不正的女子可多的是。王爺難道連陛下同娘娘的旨意您也不看了嗎?還是您忍心看着妹妹不明不白進入府中,被旁人詬病?”
南君紀腳下一頓。
顧琅月淡淡的笑:“既然這麼急着要成親,不知王爺可去提親下聘了?”
微微擡眼朝他身後看了一眼,三兒畏在他身後,嬌柔如水。
“本王娶妃,何時輪到你過問了?”南君紀冷冷的道,卻是答非所問。
“妾身哪裡敢過問。”顧琅月見那三兒面露糾結,心中有了點眉目,她懶洋洋的靠在牀頭,氣定神閒:“王爺想娶妹妹進府,還是先請了皇上同娘娘的旨意再說吧。”
三兒姓慕,名爲慕寧畫,根本不是什麼大家裡
出來的千金,想要通過皇后那一關進入王府,難如登天。
她這是在拿皇后和丞相府來壓他嗎?
南君紀目光沉了下來,原以爲她不懂這些規矩,看來是他錯估了她。
如果皇后知道他要娶一個不明來路的女子,肯定不會同意,而身爲顧琅月父親的顧戴衛也定然不會罷休,到時候連帶着皇后也不會好做。
南君紀隱忍着怒意,硬生生壓下心中的怒火,沉聲道:“你以爲本王就拿你沒辦法嗎?”
“妾身不懂王爺在說什麼。”顧琅月懶洋洋的倚在牀頭,神情輕描淡寫,一副不想再多說的樣子。
她那副樣子叫南君紀覺得越發礙眼,當下目露厭惡,重重一摔廣袖拉着慕寧畫離開。
卻在轉身時頓了頓,視線在牀尾那件素青外賞上停留了半晌。
“你昨天出去了?”南君紀冷不防回身。
顧琅月被他那銳利的目光看得心下一跳,強裝着面不改色:“王爺以爲一頭撞到柱子上,妾身還有力氣下牀嗎?”
言語之間頗爲諷刺。
南君紀收回探究的眼神,緊抿着的嘴脣冷冷的揚起了一抹弧度,什麼也沒說便離開了。
“妾身就不送您了。”顧琅月看着被重重摔下的珠簾,翹起了嘴角。
既然已經娶了她,就別想不將她當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