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的好,冤家路窄是有一定道理的。
顧琅月無語問天,現在是個什麼場面?
因爲才藝比賽已經開始了,所以街道上的人相對已經稀少了那麼許多。
她的身後跟着碧玉跟瑪瑙,斜對面是南君紀與慕寧畫許明,再斜面是君南燁與尤青及挽盛。她們三人呈三角鼎立狀,不僅讓她遇見了她的前夫與小三,又遇見了她的未婚夫及小三。顧琅月都要仰天問問她到底是造了什麼虐了。
君南燁看眼前的顧琅月一身男裝打扮也是一個俊俏的小公子,對於顧琅月他是好奇的,花燈節在南蒼國早已經是一個官民同樂的節日,女子上街遮上面紗即可,而她偏偏還要換上男裝,但一細想也瞭然了,這確實是顧琅月的風格。
兩個同樣出色的男子將視線統一的落在顧琅月的身上,顧琅月並沒有覺得與有榮焉反而覺得煩躁的厲害,因爲他們身邊的女子也同樣將視線落在了她的身上,來自怨恨的有之,嫉妒的有之。
“兩位,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好不好?”顧琅月率先出聲,她非常明確的知道若不是她先出聲打破僵局,這個局面不知道會延續到什麼時候去。
“顧琅月你隨本王走。”君南紀倒是說話了,但他還不如是個啞巴。
“你讓我走我就走我豈不是很沒面子?”顧琅月挑眉道。
南君紀一愣,隨即緊民的脣角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顧琅月這個女人就是有本事將人氣的發瘋,但又無可奈何。
君南燁顯然也沒想到顧琅月會這樣回答,他冷冷的看着顧琅月道:“你是本宮的未婚妻,自然是要聽本宮的話。”
顧琅月心中翻了一個白眼,心中道,你真當老子是古代人不成。
“太子殿下都說是未婚的了,那現在月兒自然不歸你管教。”南君紀接話道。
顧琅月渾身打了一個冷顫,剛纔南君紀叫她蝦米?月兒?真是冷死她了。
“不歸本宮管,莫不是歸晉王這個前夫來管?”君南燁尤其將那個前字咬的狠狠的。
南君紀與君南燁是不同類型的兩種有氣質的男人,兩人同一時刻向外擴散冷氣,顧琅月直接想要逃離現場,避免誤傷。
只是說時遲那時快,破空的聲音傳來,顧琅月眉頭猛地一下蹙起。
南君紀眼神一凜,君南燁同時也開始戒備了起來。
風聲,只有風聲,但下一秒只見四面八方涌來了無數的黑衣人。
顧琅月,君南燁,南君紀三人向中間靠攏了過來,四面敵對的黑衣人皆是蒙面手中是泛着寒光的刀刃。
這一處地方相對是偏僻的,不知從什麼時候早已經沒有了行人。
“上!”只聽見一個略帶沙啞的男音下達命令,四周的黑衣人已經向中間絞殺了過來。顧琅月第一次後悔將那些家丁甩掉,碧玉瑪瑙兩人並不會武功,在場的也只有南君紀,許明,挽盛,君南燁顯然傷害值並不高。
挽盛護着君南燁及尤青,
許明護着慕寧畫,只有顧琅月這裡是最被動的眼見着一個黑衣人向這邊舉到殺了過來。
南君紀眼角掃到這一處的情況,他飛速的踹開眼前的黑衣人,一個箭步跨過來手捏住了黑衣人的刀劍,一個用力刀刃生生的被他掰斷了,反手一揚,刀尖已經刺進了那個想要偷襲顧琅月的黑衣人喉嚨間。
“保護好自己。”南君紀向顧琅月丟過來一句話,將從黑衣人身上搶來的匕首扔給了顧琅月,他本人已經戰在了黑衣人人羣裡。
黑衣人越老越多,她們已經被團團的包圍,不斷的在向後退步以擴遠距離黑衣人的距離。
背部貼上背部,已經沒有心思看去計較是尤青還是慕寧畫了。
這些黑人來的蹊蹺,他們的目標是誰現在也不知道,此刻能做的只有自保爲上等待救兵。
街道兩旁賣花燈的小販早已經不知在何時逃之夭夭,燃着蠟燭的花燈有的已經燃燒了起來,有的掉進了河裡,但這裡現在火光沖天,想必是會招來城中巡城護衛的注意的。現在最重要的還有一點就是,拖延時間!
“你們是誰?光天下日竟然行刺,你們知道他們是誰嗎?”顧琅月大聲的吼道。
君南燁眉頭一皺,隨即知道了顧琅月的目的。
但是能前來行刺的人必然是知道他們的身份的,只是不知道他們的目標是水,顯然顧琅月的吼聲沒有讓黑衣人有一絲怯意反而是劍鋒越來越狠,顯然是想速戰速決。
南君紀被黑衣人包圍,大批大批的黑衣人向他包圍去,即便他再厲害,雙拳難敵四,一人能頂住十人卻也抗不過三十四十。
“許明你去幫王爺!”慕寧畫當機立斷向許明喊道
許明皺着眉頭,王爺讓他保護寧畫姑娘的,但當冰冷的刀刃指向南君紀時許明一咬牙,飛速的點了點頭“慕小姐你自己小心。”他說完話已經飛速的向南君紀反移了過去,有了許明的加入,那些黑衣人根本不是對手。
“啊!”一聲尖銳的女聲響起,南君紀心中一沉,許明雙眼猛的瞪大,南君紀回頭看見的便是,顧琅月手中拿着匕首直直的嚮慕寧畫刺去。
“噗。”被刺中的人吐出了一口鮮血,匕首此在她的腹部鮮血在她的衣衫上展開了一朵妖豔的血花。
遠處傳來馬蹄聲,以及聲音有序的腳步聲。
“撤!”黑衣人發出撤退的命令。
南君紀已經第一時間嚮慕寧畫奔了過去,剛纔如同潮水般的黑衣人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若不是地上躺着幾具黑衣人的影子,剛纔就彷彿是她的幻覺一般。
南君紀臉色鐵青,她懷中的慕寧畫一張小臉燦白,直直的望着顧琅月手中沾滿鮮血的匕首。
“鐺。”一聲脆響,是匕首落在地面上發出的聲音。
南君紀鬆開慕寧畫,上前將躺在上的顧知霜抱了起來,迅速探上她的脈搏,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好在傷勢不重。
“霜兒!”三姨娘驚呼着撲了上來,淚珠
已經噼裡啪啦的掉了下來。
“許明,帶顧小姐回府請御醫來。”南君紀將懷中的顧知霜遞給許明,許明領命而去。三姨娘一副欲言又止的看了顧琅月一眼也跟着離去。
巡城官吏已經到場,場面有些失控,南君紀冷冷的看着顧琅月,剛纔那把匕首是她給顧琅月用來防身用的,但現在她竟然拿着那把匕首去此慕寧畫,若不是剛纔顧知霜出來幫慕寧畫擋了那一刀,被刺中的現在就是慕寧畫了。
慕寧畫雙眸中含了一圈圈的淚水,用一副無辜的眼神控訴般的看着顧琅月。
顧琅月的脣緊緊的抿着,她的雙眸中早已經沒了往日的調笑靈動,此刻她的雙眼中同樣是冷冽的光。
君南燁的眉頭也蹙了起來,剛纔他並沒有看見事情發生的過程,等他聽見慕寧畫的尖叫聲看見的是與南君紀看見的同樣的畫面,顧琅月手中拿着匕首,顧知霜突然跳了出來鐺下了本該刺進慕寧畫身體中的匕首。
“顧琅月你要幹什麼?”南君紀低沉的嘶吼着,他額頭上的青筋暴起,可見已經用極大的耐力來隱忍心中的怒火。
越是如此顧琅月反而越是鎮定了下來,她非常明確的知道她被人陷害了,但陷害她的人是誰?
顧知霜跟三姨娘又是怎麼出現在這裡的?
“我幹什麼你不是都看見了嗎?”顧琅月勾脣一笑反擊道。
南君紀沉底被顧琅月這句話激怒了,他反一把抓住顧琅月的手臂,力量大的險些將她的手骨捏碎,但她狠狠的咬着牙連哼一聲都不哼。
“晉王,您鬆開小姐,小姐的手腕都紅了。”碧玉跪在了一旁扯住南君紀的長袍下襬告饒道,她是領略過南君紀對顧琅月的狠心程度的。
果不其然,南君紀一腳踹在了碧玉的胸口上將她踹開暴怒低吼道:“滾開”
碧玉被揣在了一旁捂着胸口,瑪瑙也早已經滿臉淚珠,顧琅月的示意下她快速扶起碧玉,檢查碧玉的傷勢。
“王爺。”一聲嬌弱的聲音帶着無數的恐懼,慕寧畫雙眼婆娑的向南君紀喊道。
南君紀冷哼了一聲,甩開來顧琅月的手腕轉身將慕寧畫從地上抱在了懷中。
整個過程君南燁不曾說過一句話,他只是站在原地看着,若不是他蹙着不曾放下的眉頭,他整個人是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的。
“太子殿下,晉王。”巡城官這才膽敢上前行禮。
南君紀臉色不好,慕寧畫在她懷中低聲的嗚咽着,顯然是驚嚇過度。
“按照南蒼國的法律,傷人性命着改如何處理?”南君紀冷冷的聲音砸向巡城官。
“按南蒼法律,故意傷人者當拘役,聽後發落。”巡城官回到道。
“那你還在那裡幹什麼?人證物證俱在還不收監?”
巡城管員不敢動,晉王讓他收監的人乃是當初的命官,且還是晏月郡主,更何況還是未來的太子妃,且現在太子還在場沒有說話,他即便是有十個腦袋也不敢妄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