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高掛,今日天色極好,夜空中佈滿了無數星辰。璀璨的發出光亮讓人不由的羨慕奢望自己變成夜空中的一顆星。
顧琅月支着下巴發呆,碧玉站立一旁眉頭蹙着四目對視皆從對方眼中看出了不解。自小姐受過傷醒來變的熱情開朗,許久都不曾出現如此模樣了不僅有些擔心。
“小姐..那茶都涼了,我再去沏一些來吧。”顧琅月執杯想要飲茶,向她揮了揮手,茶早已經不知放了多久,已然變的冰冷,連帶着整個身子都涼了。
這月亮可還是同一個月亮?許是今晚的月亮太過圓潤她有懷念現代了。
“小姐,大少爺讓人來找小/姐過去一趟。”丫鬟從前院走了過來。
“啊!壞了,竟然忘記了告訴哥哥。”顧琅月從石凳上豁然站了起來。
匆匆去尋顧琅澤,遠遠的就看見他在來回渡步,聽見腳步聲向顧琅月看來雙眼一亮。
“月兒如何?”顧琅澤開口問道。
“哥哥,我也考女官了你都不問問我考的如何嗎?我是你的親妹妹嗎?”顧琅月雙手交叉在胸前斜着眼睨着顧琅澤問道,一股撒嬌的意味。
顧琅澤一愣隨後失笑,上前攬着顧琅月的肩膀在石凳上坐下笑着道:“你是誰啊,你是顧琅月啊,我顧琅澤的妹妹,月兒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自然是不問便知的。”
“哼,想必哥哥已經知道結果了吧,爲何還來問我?莫不是想在我傷口上撒把鹽不成?”自宣佈了女官前三甲後消息早已經被張榜告知天下,雖說顧琅月與太子賜婚的事情噱頭要猛烈些,但以顧琅月對兄長的瞭解,他必然早已讓小廝守在城門口等着告示。
“你騎射摔下馬如此還能進前三甲已經很不錯了。”顧琅澤伸手摸了摸顧琅月的發定,雙目中滿含寵溺之色。
顧琅月瞪眼,顧琅澤大笑着收回手,顧琅月方纔問:“既然已經知道了,那喊我來做什麼?”
“我被皇上禁足不能出府,你幫將這個送給莊小姐,以示恭賀之意。”顧琅澤從懷中掏出一個錦盒推過來。
“原來是讓我來跑腿,哥你真狠的心,要送你自己去送我可不管。”顧琅月說完站起身就要向外面走。
“若是等我能出了門,黃花菜都涼了,好妹妹你就幫哥哥這一次吧。”顧琅澤撫額,想他威震天下的陽將軍唯有拿她這個妹妹沒有辦法。
顧琅月頭也不回的向外走,身後向後揮了揮手“涼不了。”
顧琅澤見此只能失笑的搖搖頭,他固然知道以恭賀爲理由可以理所當然的見上莊妍一面但現在不是被情況所迫麼,但既然顧琅月說了涼不了那便是她已經有什麼打算了吧。
出了顧琅澤的院子,碧玉遠遠的提着燈等在哪裡,看見顧琅月連忙應了出來。
“我讓你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嗎?”顧琅月問道。
“都在這裡了。”碧玉拍了拍肩膀上的布包疑問“小姐我們這是去哪裡啊?”
“出府。”
顧琅月與碧玉帶來長袍手中執一把摺扇,及腰的長
發用一根白玉贊挽住,好一個風/流俊俏的小公子就這麼產生了。
另個丫鬟遠離返回,顧琅月帶着碧玉向城西而去。
城西是整個城中最爲熱鬧的地方,同時也是最骯髒的地方,販夫走卒偷雞摸狗都發生在城西,當然這裡最出名的地方還是花市一條街。當然此花非彼花,最爲出名的要屬迎春苑。
剛走進巷口一陣脂粉香氣迎面撲來,遠遠的就聽見鶯鶯燕燕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穿着涼快的女子站在自己門前,揮舞着絲帕招攬客人。
“小爺進來玩玩吧。”
“好俊俏的小公子,進來奴家陪你喝杯酒吧。”
顧琅月一路走過去各路鶯鶯燕燕向他揮着絲帕,一個個眼裡泛着狼光。翡翠低垂着頭連早已經紅得不能再紅了,一個良家女子怎麼見過這種陣仗。
顧琅月受持摺扇,啪的一下打開輕輕搖晃兩下,停步在迎春苑前。
“哎呦小爺您來了,快裡面請離面前。”一身肥肉的老/鴇子看見門口的顧琅月臉淫/蕩的笑着,滿是肥肉的臉擠得眼睛都成了一條縫。
顧琅月與碧玉兩人身上穿的長袍一看便知是上等的,能穿上品綢緞衣裳的人是非富即貴,能將一個青樓做大做強,佔據花巷第一的名號她看人的眼力勁還是有的。
“恩,前面帶路。”顧琅月搖晃着摺扇,跟着老/鴇子進了迎春苑。
並沒有想象的廉價脂粉氣,由此看來能登上青樓街第一寶座還是要有兩把刷子的,樓中央的高臺上有三個女子在跳舞,忽上忽下圍着中間的柱子時而嬌媚時而誘/惑,讓下面衆看客血脈噴張,鋼!管!舞!
“老/鴇子,周公子可到了?”
老/鴇子回頭上下打量了顧琅月兩眼眼神中帶上了戒備問:“爺說的那個周公子?”
“周文。”
“可是顧小爺?周公子早已經等了您多時了,樓上請。”老/鴇子臉變得比京劇都快,整個臉快笑成了一朵花,迎着她們向二樓走。
二樓盡頭,聖字一號房。
“周公子在裡面,顧公子請。”站在門口還可聽見屋中傳來的嬌喘聲,顧琅月毫不猶豫一腳踹開了房門。
嬌喘低吼聲戛然而止,老/鴇子打量了顧琅月一眼悄悄的帶上門離開,從這氣勢來看這個顧小爺也是個不好惹的主。
顧琅月挑眉“沒想到周表弟還有這樣的癖好。”
周文坐在屋子正中央的桌前,手持酒杯飲着酒。他的正對面是一張諾大的牀,牀上糾纏着兩個人,因爲顧琅月的打擾而停頓了動作。
“哈哈,食色性也。”周文一飲而盡手中酒,一個冰冷的眼神向牀的方向飛去。
顧琅月故作看不見,拿了一雙新筷子開吃,耳邊嬌喘低吼聲再次傳來,只是這次明顯的壓抑了許多,但動情之時壓抑的喘息聲嘶吼聲更是勾人。
周文視線是落在對面牀上,但耳朵卻是對着顧琅月張開的,今天顧琅月邀他一聚,連地點都選在了這迎春苑,雖不知道她是什麼目的但那又何懼?
沒想到顧琅月穿男裝竟是如此的俊俏,精緻的面孔,一身白色錦袍在身將她的皮膚襯托的更加冰肌玉骨,周文看的不僅有些癡迷了。
“怎麼老是這一個姿勢沒有一個新鮮一點的嗎?”顧琅月挑眉看了一眼牀上的兩人嫌棄的說道。
“回…回爺…爺想看什麼樣的?”那男子在跪向她們的方向問道。
“s/m會不會?”顧琅月問。
“不..不會。”
“真是無趣連MS都不會還出來當牛郎,現在的牛郎真是夠了。”顧琅月向周文舉了舉杯一飲而盡。
“周表弟可知道?”顧琅月話音一轉。
“還請表姐賜教。”周文眼中癡迷一閃而過,轉而換上色眯眯的眼神落在顧琅月的身上。
顧琅月仿若沒看見,她豁然站起身直直的向牀頭,一把將紗帳扯了下來丟在赤/裸着身子的男人身上。
“用這個將她綁起來。”顧琅月抱肩道。
男人絲毫沒有覺得害羞,毫不猶豫將扯過紗帳,青樓中女人即便是再奔放也終究還是在古代女子,她將錦被扯在身上顯然是不配合。
“既然出來賣怎麼賣不一樣,裝什麼白蓮花啊。”顧琅月眉毛一挑。
“公子奴家是迫不得已。”牀上的女人一臉玄玄欲淚,彷彿誰欺負了她一樣一臉小媳婦被人欺負的模樣。
分分鐘房間中安靜了下來,周文向牀上的兩人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退下。那女子見此,慌亂的披上衣裳,捂着臉就跑。顧琅月背對着周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似乎忘記了她顧琅月可不是一般女子。
“不知表姐約我前來有何賜教?”周文直入主題道。
“廢話就不多說了,周家表弟知道我兄長是冤枉的吧。”顧琅月道
周文勾脣一笑“表姐爲何這麼着急爲表哥洗白,清者自清這個道理表姐不懂嗎?或者是……”
“周文明人不說暗話,咱倆做個交易如何?”顧琅月向碧玉示意,碧玉退出去將門關上。
房間中只剩下顧琅月與周文兩人。
“表姐做什麼交易?莫不是……”周文直直看着顧琅月上下將她打量了個遍。
“周文你再用這麼噁心的眼神打量我,我不介意把你眼珠子扣下來當燈泡踩。”
周文賤笑“既然表姐沒什麼事,那表弟我就不作陪了,現行告辭。”
周文說完就站起來向外走,顧琅月也不出聲留人也不攔他,周文眉頭蹙起,腳下卻也沒有停歇。
“不知道皇上御書房桌上擺放上週表弟你私自倒賣軍火是何表情?不知道周家還能不能過着奢華的生活,不知道周家表弟還能不能看美嬌娘叫牀?”顧琅月的聲音悠悠傳來。
周文早已經在顧琅月的話中黑了臉,身子豁然轉身,不可思議的瞪着顧琅月。
“周家表弟可有些渴了?不如坐下來喝上一杯。”
“哈哈,正好喉嚨乾澀,表姐此話正合我意。”周文說話時咬牙切齒,垂在身側的手緊緊的攥起,雙眸中迸發出危險的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