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晉遠只讓一個開船的人跟着他,到了岸邊後,果然就有人在那裡接他了。
是一個很胖的女人。蕭晉遠眯了眯眼睛,雖然這個女人不是劫持唐曉婉的女人。不過,提醒都很相似的,一樣的高大健壯,所以可以肯定是同一夥人。
“我妻子呢?”蕭晉遠看着女人冷冷地問。
女人面無表情地回答說:“她很安全,不過蕭先生想要見到她的話。就先請跟我來吧!我們主人要見您。”
“好,”蕭晉遠點點頭。
他並沒有問她,她的主人是誰。因爲他很清楚,不親自跟着她去,即便是問了也不會有答案的。
於是,女人就將他帶到一家類似酒店的地方。然後推開一間門讓他進去。
“人呢?”蕭晉遠走進去後,看着房間裡空蕩蕩的,什麼人都沒有,不禁皺着眉頭問。
女人依舊面無表情,說:“蕭先生請稍等。”
說完後,便轉身離開這裡,順便關上了門。
蕭晉遠的臉色相當的難看。可是卻又無可奈何。
打量了一下這間房間,很普通的客房。若是真要找出什麼不同來,就是這間房間要比普通的客房更加豪華奢侈些。而且牀上用品也很扎眼。居然是鮮豔的大紅色,更像是結婚用的物品。
蕭晉遠打量完了一遍,便坐在沙發上安靜地等着。
等待雖然是最沒用的方式,可是在某些時候還是必須要遵守的。因爲除了等待外,他現在別無他法。
“蕭先生,請先用咖啡。”很快門開了,之前那個女人又走了進來。面無表情地將一杯咖啡放在蕭晉遠的面前。
蕭晉遠皺着眉頭看着她,想要再次詢問唐曉婉的下落。不過又忍住了,他知道,他們想要讓自己知道的時候自然會讓自己執導的,如果自己表現的太急切地話,反倒會讓對方確定唐曉婉在他心目中的位置。
來的時候他想了很多,最大的想法就是唐曉婉被人綁架,對方想要勒索。所以,他少一分對唐曉婉的關心,那麼對方想要提的條件便會降低一份,到時候更方便他來提條件。
只是他萬萬沒想到,事情根本就不是他想的那樣。
甚至,連一丁點的邊都不沾。
喝了幾口咖啡後,蕭晉遠便感覺到頭髮暈,渾身有些癱軟。
女人似乎早就料到他會有這樣的反應,於是,便放下托盤將蕭晉遠扶着扶到了牀上。呆亞醫劃。
幸好,沒有再做別的,而是對蕭晉遠平靜地說:“你在這裡等着,我們主人一會就來。”
說完後,便又轉身離開這裡。
蕭晉遠:“……。”
臉色氣得發青,努力地掙扎着想要動一動,可是卻發現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力氣。
他不知道那個女人到底在咖啡里加了什麼,難不成還真的有那種可以讓人渾身無力地藥嗎?可是對方給自己下了藥還怎麼談,難不成,對方的意思並不是談判?
這一坐,蕭晉遠就在牀上坐了整整半個小時。
所以他的臉色很難看,陰沉着臉,一副全世界都欠了他錢的模樣。
半個小時後……。
正當蕭晉遠慢慢地失去耐心地時候,突然門又再一次開啓,蕭晉遠沉着臉往門口看去。
這次進來的人不是之前那個肥胖的女人了,而是一個有着娃娃頭短劉海地女孩。着一件漂亮的短裙,宛如不小心墜入凡間的小精靈一般。
“是你?”蕭晉遠皺眉,萬萬沒想到進來的女孩不是別人,正式之前在t市跟她有過瓜葛的羅妃。
羅妃勾脣一笑,邁着步子朝蕭晉遠走去。走到蕭晉遠身邊後,便掐着腰居高臨下地看着坐在牀上的蕭晉遠說:“怎麼樣?沒想到吧!我們又見面了。”
“這一切都是你弄出來的?”蕭晉遠陰沉着臉問。
羅妃點點頭,倒是也沒有否認,大大方方地承認道:“上次跟你一別,其實我心裡很捨不得的。但是沒想到,你們居然也會來這了。其實,你們在下飛機的時候我就知道消息了,不過你沒想到我會知道而已。所以策劃了一天,才終於將唐曉婉給抓起來。”
“她人呢?如果你敢傷害她,我一定會殺了你。”蕭晉遠冷着臉一字一句地說。
雖然不是咬牙切齒和疾言厲色,不過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透着極強的寒冷。
羅妃一怔,臉色稍微有些難看。這一瞬間,她也被蕭晉遠的這番狠話給嚇到了。
不過很快,她又氣呼呼地生起氣來,衝着蕭晉遠嚷道:“你幹嘛這麼關心她,她有什麼好。她有我年輕嗎?有我漂亮嗎?有我跟你夫妻相嗎?甚至,現在連家世都沒有我好吧!你爲什麼不考慮考慮,換掉她娶我。”
“這個問題我永遠都不會考慮的,她在哪裡?馬上讓我見到她。”蕭晉遠毫不猶豫地冷聲道。
羅妃氣得臉色發青,原本精緻的小臉有些扭曲。
她惡狠狠地看着蕭晉遠道:“你別想見到她了,這個地方你應該聽說過。她已經被我賣了,賣給一個大肚肥腸、體態臃腫地老頭子,那老頭子還有性怪癖,可能早就被他折騰死在牀上……。”
“啪”的一聲。
蕭晉遠幾乎用盡了自己所有的力氣,站起來朝着羅妃的臉上狠狠地打了一巴掌。
不過他身上依舊沒什麼力氣,軟綿綿的,打完這一巴掌後便像是被抽乾了所有力氣般,又往牀上倒去。
蕭晉遠有些憤恨此刻的自己,當然,更加憤恨羅妃的話。
如果……如果她說的是真的,他一定會殺了她。
“你……你居然敢打我?”羅妃捂着臉,不可置信地瞪着蕭晉遠。
蕭晉遠微微地喘着氣,臉色略有些蒼白地說:“如果我有力氣,更願意殺了你。”
“是嘛,可是你現在沒力氣。”羅妃不禁冷哼一聲說。
說完,居然也開始往牀上上,一條腿跪在了牀上,就開始肆無忌憚地打量起蕭晉遠的身體。
蕭晉遠臉色陰沉地看着她,問:“你想幹什麼?”
“幹什麼?”羅妃傲然地一揚下巴,冷笑着說:“難道就只可以男人強暴女人,可以男人玩弄女人,不能女人玩弄男人嗎?我當然是要強暴你,都說女人的心是跟着身體走的,不知道男人的心是不是也跟着身體走。”
“你敢,”蕭晉遠擰起眉頭,看着立在他上方的羅妃覺得一陣反胃。
若是此刻他是坐着的,或者能動,肯定會馬上嘔吐出來。
當然,如果羅妃還有下一步的動作,他也有可能會嘔吐出來的。
幸好,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門又開了。
而且,還是哐噹一聲被人從外面給踹開。
羅妃先是一愣,馬上從牀上下來。
不過,當看到來人後,她又表現的平靜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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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巴一撇,看着來的人不滿地嚷道:“你來做什麼,不知道打擾人的好事是很不道德的行爲?”
“我不知道打擾人的好事是不是不道德的行爲,我只知道,我的恰當出現,阻止一場**。”陸崇堔冷冷地說道。
羅妃一愣,“**?什麼**?”
“哼,不像話。”陸崇堔說着,便大步地朝牀邊走去。
當看到躺在牀上不能動而氣得臉色發青的蕭晉遠,更是火冒三丈,臉色難看的很。
“你不準碰他,不準帶走他,他是我的。”羅妃不禁伸出手臂來想要擋住陸崇堔,對他嚷嚷道。
可是陸崇堔那裡聽他的,一看蕭晉遠這個情況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於是,便馬上讓跟着自己來的人拿藥來給蕭晉遠吃。然後,又拉着羅妃的手腕,強行將她拉着甩到沙發上去。
羅妃跌坐在沙發上,不過卻因爲陸崇堔的粗暴,而撞到了胳膊。
痛的她眼淚立刻就要溢出來了,眼睛裡噙滿了一層水霧。
陸崇堔看到她這副可憐兮兮地小模樣,不禁眼眸一深,也閃過一抹不忍。不過想到她做的這些事,又強忍住安慰她的衝動,依舊冷着臉看着她。
蕭晉遠被人餵了一些藥,過了一會才稍稍地恢復了一些體力。不過,卻還是沒有完全恢復。
畢竟這種藥也是有一定藥效的,至於解藥這種東西,只是暫時緩解而已。所以,他還是需要時間來才能緩衝身體的不適。
但是現在已經足夠了,至少能站起來,至少能有一些力氣讓他走到陸崇堔的身邊。
“她是你的人?”蕭晉遠走到陸崇堔的面前,陰沉着臉問。
陸崇堔有一絲絲地尷尬,不管怎麼說,這次是他這邊的錯。
所以,只能訕笑着賠笑道:“真的很對不起,給你惹麻煩了。這丫頭年紀小不懂事,你不要計較。反正,你也沒吃虧。”
“可是曉婉在她手裡,”蕭晉遠的目光冷的可以殺死陸崇堔。
上一次是他綁架了唐曉婉,這一次又是他的人綁架了唐曉婉,他覺得,他應該好好地跟陸崇堔計較清楚才行。不然,難保不成會有下一次。
“放心,唐曉婉也沒事,正在我的休息室休息呢。”陸崇堔馬上對蕭晉遠說。
蕭晉遠看他的樣子不像是在撒謊,便在心裡鬆了口氣。
不過羅妃卻生氣起來,立刻站起來衝陸崇堔不滿地嚷叫道:“陸崇堔,你真是太過分了,憑什麼多管我的閒事。”
“憑我是你父親,”陸崇堔立刻黑着臉冷聲說。
蕭晉遠一怔,不可置信地看向羅妃。
不過看着羅妃這張酷似他的一張臉,再看看陸崇堔,他便心裡瞭然了。
只不過他母親的脾氣性格強勢而霸道,所以這些年在容貌上也改變了許多。不像羅妃,雖然也是霸道的性格,但是到底稚嫩,可以說是壞的不夠徹底。
否則的話,又怎麼會那麼輕易地讓唐曉婉自由活動地離開。
雖然,羅妃一開始的念頭也是,讓唐曉婉自己出去後。最好碰到個變態,然後永遠消失不見。
但是到底還單純些,若是到了蕭太太那個年齡,恐怕會直接殺之而後快。
所以,蕭晉遠這麼仔細一看,羅妃竟然長得更像他的母親。那麼是陸崇堔的女兒,也就可以解釋的通。
只是他記得陸崇堔也就比他大三四歲,如果羅妃是他的女兒,那麼他應該是……。
“她年紀小不懂事,你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跟她計較。”陸崇堔吼完了羅妃後,便又轉過頭對蕭晉遠道。
唐曉婉平安無事,蕭晉遠也就沒有那麼着急了。
便似笑非笑地看了看陸崇堔,又看了看羅妃,說:“你放心,我不會跟她計較的。再怎麼說,我也是她叔叔,她是我的侄女。”
羅妃:“……。”
“你說什麼?誰是你的侄女了。”羅妃叫嚷道。
陸崇堔指了指自己的這張臉,又指了指蕭晉遠的這張臉,對羅妃道:“你不覺得我們長得很像?因爲我們是兄弟,同母異父的兄弟,所以纔會長得那麼像。”
羅妃的臉色瞬間煞白,煞白着臉先是看了看蕭晉遠,然後又看了看陸崇堔。
有些事情就是這個樣子,別人不提醒,有時候就是不注意。可是一旦提醒了,很多蛛絲馬跡便會冒出來。
就好像她第一次看到陸崇堔,總覺得眼熟,是一個道理。
“他不是我父親,他纔不是我父親。”羅妃煞白着連站在這裡站了一會,隨後便又突然叫嚷道。
她都不承認陸崇堔是她的父親,又怎麼能承認蕭晉遠是她的叔叔。
蕭晉遠瞥了一眼陸崇堔,陸崇堔的臉色也不好看,可是卻又無可奈何地樣子。
想他陸崇堔,八歲開始就在社會上混了。別人還都窩在媽媽的懷裡享受着溫暖時光的時候,他就開始考慮着拿把小刀衝鋒陷陣。
這麼多年什麼沒經歷過,從一個街頭小混混,到如今掌握了東南亞經濟命脈的金融巨鱷。這些還都是明面上的,可謂是經歷了旁人幾輩子都沒有經歷過的事。
心狠手辣、殺伐果斷,他從未輕皺過一下眉頭。
可是面對這個突然闖入他生命中的女兒,他卻又有許多的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