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本童鞋滴粉紅加更~摸摸~)
祝蘭臺在心底暗啐一聲,她一直都知道呂氓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但卻從沒有想到過呂氓竟然會如此的卑劣特意選在鳳在天和鳳崇前往西域,而黃志和鳳博陪同蘭採兒視察莊子的時候來,讓她不得不親自接待他,這擺明了是呂氓提前設計好的“不勞煩呂公子了。”祝蘭臺深吸一口氣,努力平靜地說,見呂氓聽聞之後面露喜色,祝蘭臺嘲弄地補了一句,“在來之前,我已經通知丫鬟,等我婆婆一忙完,就帶她來望江樓,親自跟您這位貴客洽談商務。”
見呂氓臉色大變,祝蘭臺覺得長久以來壓在胸口的一股子悶氣終於出出來了“還有,”祝蘭臺笑得狡黠,“爲什麼蘭雲會一直都沒有認出來,我就是被她搶了丈夫的那個人呢?我大哥可是在長安城大肆宣傳,他唯一的妹妹在被前夫休棄之後,幸運地嫁給鳳家的家主,從此榮華富貴享之不盡了呢”
見呂氓臉色更差,祝蘭臺更是覺得心情舒暢,故意自言自語道:“如果蘭雲知道她一直被自己的丈夫隱瞞着一件事,她會怎麼想呢?不管怎麼說,她可都算得上是蘭家的後輩……”
“住口你給我住口”呂氓暴怒地站起來,指着祝蘭臺的鼻子罵道:“我纔不允許連她也拿你離開我之後卻嫁給鳳崇的事嘲笑我呢”
聞言,祝蘭臺心底爲呂氓生出一股子悲哀來,就是爲了這可笑的自尊,所以呂氓一直瞞着蘭雲自己嫁給鳳崇的事嗎。聽呂氓話裡的意思,大約因爲自己離開他之後反而更加富貴,所以他在長安城便成了大家的笑料了吧。
不過,祝蘭臺可不同情呂氓,他如今所受到的一切懲罰,全部是他咎由自取,與其他人無尤“祝蘭臺,是你傷了我身爲男人的尊嚴,如今竟然還敢如此地嘲弄我,你這女人的心是什麼做的?真是應了那句老話,‘最毒婦人心’”呂氓氣急敗壞地跳腳罵道。
此刻,祝蘭臺倒是對呂氓充滿了深切的同情。很久以前的呂氓,雖然說充滿了虛情假意,但是至少肯坦誠地面對他自己;但是現在的呂氓,卻被那可憐扭曲的男性自尊矇蔽了雙眼,連他自己都要欺騙。
祝蘭臺嘆息,明明是他自己負心漢,可呂氓竟然還有臉指責她讓他丟了面子。前妻嫁的人比他好上千倍百倍,難道這就是對他的一種侮辱嗎?要真的說是侮辱,那也是他自己侮辱了自己“呂公子,”祝蘭臺站起來,鎮靜地看着氣急敗壞到幾乎抓狂的呂氓,“我想,我們今天是沒有必要談下去了。鳳家雖然未在長安開發藥材生意,但是這並不足以影響鳳家的生計。多謝呂公子的一番美意,我就先行告辭了。”
說完,祝蘭臺轉身擡腳準備離開。
“你站住”呂氓突然陰冷地說了一聲,話裡的森森寒意讓祝蘭臺不自覺地止住了腳步。
“祝蘭臺,今天只要你膽敢走出這房間,我保證會讓你在洛陽的清譽名聲毀於一旦”呂氓寒意森森地脅迫道。得意地看着祝蘭臺憤怒地回頭,一臉的怒氣卻又不得不屈服於他而留下的委屈神色,連忙自以爲取得了成功。
祝蘭臺並不懼怕呂氓毀了她的清譽,她只是擔心,呂氓真的發了瘋似的到處隨便抹黑她的話,會影響整個鳳家。三人成虎,流言向來是最具有摧毀力的鳳海天一直在等待着推翻鳳崇的機會,呂氓現在來鬧事找茬,偏偏這個時候鳳在天和鳳崇都不在家,凡事都要小心翼翼地應對,免得被鳳海天鑽了空子。
“怎麼樣?”呂氓見祝蘭臺溫順地留下,還乖乖地走到桌子邊坐下,更是得意洋洋,“祝蘭臺,其實你仔細想想,你在呂家的那幾年,我們夫妻生活不是過得挺和諧的嘛。少年情動,少女懷春,乾柴烈火的風|流年歲……”
“你給我住口”
“你給我住口”
兩聲凌厲的呵斥同時響起。
聽到這熟悉的暴怒聲,祝蘭臺一怔,驚慌失措地朝門口看去,果然見蘭採兒正怒氣衝衝地站在門口,一臉鄙夷和憤怒地瞪着一樣被嚇呆了的呂氓。
“娘,我……”
“別擔心。”蘭採兒見祝蘭臺一臉的驚慌和委屈,便緊幾步走過去,將祝蘭臺輕輕地攬在懷裡,輕聲安慰。
“喲,真是看不出來,鳳家的人還真是個個都心胸寬闊呢”呂氓嘲諷道,“兒子拾別人的破鞋,做母親不但贊同,還很寶貝那個兒媳婦,這真的是天下奇聞呢”
“呂氓你給我住嘴”祝蘭臺一跺腳,就要衝上去踹呂氓,卻被蘭採兒攔住。
見祝蘭臺一臉的不解和委屈,蘭採兒安慰地拍拍她的手,然後轉頭冷靜地對呂氓說:“說吧,你要什麼好處。”
見呂氓聞言不屑地撇撇嘴以示清高,蘭採兒嘲弄地看了他一眼,十分篤定地說:“他給你的好處,跟我們能給起你的比起來,可差遠了。”
“娘?”祝蘭臺不解地看了蘭採兒一眼,怎麼蘭採兒的話聽起來,像是呂氓受了誰的指使一般。轉頭看呂氓一臉被戳破企圖的尷尬和憤怒,祝蘭臺腦子裡靈光一閃,心想,是了,抹黑她,傷害鳳崇,那最大的得利者,便只有鳳海天了。
“我想你是個明白人。”蘭採兒見呂氓想要開口替他自己辯駁,便搶先一步截住了他的話,“別跟我說什麼你有你的自尊,說你這次來是誠心誠意地想要跟我們合作。你這樣的人,連被你拋棄的妻子比你過得好都容不得,還哪裡找得到良心?”
“你這老虔婆別滿嘴胡言”呂氓見那些被他千方百計言氏的醜陋心思被蘭採兒說破,頓時惱羞成怒地朝蘭採兒和祝蘭臺婆媳倆撲過來。
藉助於擋在雙方之間的桌子,蘭採兒和祝蘭臺靈巧地避開呂氓的攻勢。
見呂氓抓狂的樣子,蘭採兒鎮靜地說:“如果你想被人從這裡扔下樓去的,我不會反對。”
呂氓見蘭採兒不像是說假話威脅他,這纔不甘不願地住了手,憤怒地看着蘭採兒和祝蘭臺。
“我想,僅僅是冠上鳳家的生意夥伴的名號,就可以爲你帶來數之不盡的好處吧。當然,這是指如果你肯正乾的話。”蘭採兒說,“他能給起你的,只是一桶水,可我們卻能給你一彎泉眼,讓你一輩子享之不盡。”
“娘”祝蘭臺不贊同地看了蘭採兒一眼,既然已經確定呂氓是鳳海天指使來搗亂的,那爲什麼還要給鳳海天以可乘之機?
蘭採兒安撫地看了祝蘭臺一眼,轉而問呂氓:“你考慮得怎麼樣了?還有,走出這間房間之後,請你記得,我們是看在蘭雲這個遠房的侄女的份上才決定跟你合作的,並不是爲了別的任何原因,你明白嗎?”
雖然很不甘願就這樣敗下陣來,但是想到呂家現在江河日下的財務狀況,還有那些往日的鐵哥們兒對自己的疏遠和嘲弄,呂氓還是不甘願地點頭答應了。
“哦,對了,我剛纔忘記告訴你了,我是帶着蘭雲一起來的。”蘭採兒笑得如偷了腥兒的貓,一邊說,一邊不顧呂氓暴怒和慌張的神色,拉着祝蘭臺離開了,在門口處,跟一臉神情莫辨的蘭雲擦肩而過。
走進鳳在天和蘭採兒夫妻專屬的雅間兒,祝蘭臺關上門,有些侷促地站在那裡,想要跟蘭採兒解釋什麼,卻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祝蘭臺,長安人士,家住貨郎巷祝宅;父親早逝,現有孃家有一母、一姊、一兄、一嫂、一侄子、一侄女兒;十三歲時守父孝期滿,嫁與長安呂家獨子呂氓;十六歲被休棄,輾轉到了洛陽,後嫁與鳳氏家主鳳崇……”
見蘭採兒背對着她熟練地背出她的生平事蹟,祝蘭臺驚訝地小嘴未張,不明所以。
“你以爲這些,在你嫁過來之前我都不知道嗎?”蘭採兒回頭,語重心長地對一臉震驚到呆滯的祝蘭臺說,“即使我們再相信崇兒,也是絕對不會對他的親事不聞不問的。畢竟,崇兒是我們唯一的兒子,肩上擔負着整個鳳氏一族的命運,娶妻如何,馬虎不得。
其實,早在崇兒決定娶你的時候,他就將你的一切都相信地跟我們說了。就是因爲相信你即使是被呂家休棄的棄婦,那也是呂家不識明珠所致,所以我們同意崇兒跟你成親,並且下狠心決定對你進行試煉,在你們成親前地一晚將一切跟崇兒交代清楚之後,這才外出遊歷去了。”
“那,那就是說,其實打一開始起,娘和爹就認同我這個兒媳婦了嗎?”祝蘭臺心底有抑制不住的歡喜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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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早先蘭採兒就跟她解釋過,但祝蘭臺還是沒能徹底地放心,所以纔會在今天突遇呂氓和蘭雲的情況下,有些驚慌失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