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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崇見春屏那麼焦急,還以爲祝蘭臺是出了什麼大事,可沒想到他一回府,見到的就是祝蘭臺正在給廚房裡的一干人訓話,一副正常到再也不能正常的主母的樣子。
剛要走進去一探究竟,鳳崇就被身後的春屏緊緊地拉住了。
回頭,鳳崇有些不悅地蹙眉問:“怎麼了?你不是說娘子不對勁兒嗎,這會兒怎麼又不讓我進去?”
“噓——”春屏見鳳崇聲音不受控制地大了起來,跟吼她沒兩樣,也顧不得生氣,拿食指點在脣邊,示意鳳崇小聲。
“我說的奇怪就在這裡。主母在平日的生活中跟平日沒什麼區別,但是一個人獨處的時候就會變得瘋瘋癲癲的,很奇怪。”春屏小聲地解釋道,一邊將鳳崇的輪椅往後拉了一點兒,免得被屋子裡的祝蘭臺發現。
聽春屏如此說,鳳崇這才鄭重起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裡面吩咐廚房裡一干下人的祝蘭臺。
“所以,給竹園那邊的飯菜一定要清爽可口,又有營養,免得讓舜兒的風寒加重了。好了,要說的也就這麼多,還希望你們下去之後,可以爲全府人的健康盡心盡力。”祝蘭臺最後,以一句警示結束了訓話:“對於表現好的,我向來是不吝獎賞的。你們明白嗎?”
雖然祝蘭臺只說了獎賞,而沒有說懲罰,但是衆人都明白,做了好會得到豐厚的獎賞,那做的不好,等待自己的自然是毫不手軟的懲罰。
這是祝蘭臺在嫁入鳳家很久以後才明白的,要管理好一個大家庭,獎勵固然必不可少,懲罰同樣不可懈怠。
見下人們齊聲應下,祝蘭臺這才揮手讓衆人離開。
剛纔還熱熱鬧鬧的廳堂,一下子安靜下來,寂然無聲。
見衆人離開,祝蘭臺整個人鬆懈下來,舒舒服服地躺在椅子裡,隨手拿了一本書來翻閱,這是她難得的午休時間。
躲在一旁的春屏朝鳳崇招招手,帶着鳳崇貓着腰兒靠近廳堂的窗戶朝裡看去,以便看得更清楚。
鳳崇只見祝蘭臺隨手翻了翻她手裡的書,看到有趣時還會會心地一笑,並沒有發現她有什麼異常。正要跟春屏對質,鳳崇就發現了讓他整顆心都懸起來的一幕:剛開始還好,只見祝蘭臺專心地看着書,看到會心處還會忍不住笑出聲來,神情柔美,倒比平日多了一份女子的溫婉,看得鳳崇忍不住心襟盪漾起來。
約莫看了一刻鐘的書,大約是累了,只見祝蘭臺仰面朝後躺下去,整個人窩在椅子裡,又順手將書蓋在臉上。就在鳳崇以爲祝蘭臺是要睡覺休息的時候,祝蘭臺竟然突然嘿嘿地傻笑起來,嘴裡還不知道在咕噥着什麼,嚇得鳳崇差點沒有衝進去一探究竟。
笑着笑着,大約是因爲祝蘭臺臉部動作的幅度過大,竟然把書本都給都掉了,這下鳳崇看得就更加清楚了。
只見祝蘭臺一臉邪風入體的樣子,也不顧去撿掉在地上的書,整個人時而傻笑,時而蹙眉,時而發呆,這麼癡癡傻傻地竟然就過了午休時間。眼見着要有丫鬟來提醒祝蘭臺處理下午的事務,怕被發現,鳳崇和春屏趕緊悄悄地離開。
避開人多的地方,鳳崇坐上輪椅,由春屏推着,兩人一路心事重重地來到了正書房。
掩上門,關上窗,春屏焦急地對正在屋裡焦躁不安地踱步的鳳崇說:“主公,您倒是快點想辦法啊,可不能眼見着主母就這樣下去”
“我自然是知道。”鳳崇心裡也是焦急萬分,他沒想到自己不過是離開幾天,祝蘭臺竟然就成了如今這副瘋瘋癲癲的模樣。
心思一轉,鳳崇驀地整個人一震,心想,該不會他那日對祝蘭臺的親密的舉動惹惱了祝蘭臺,所以在極端的憤恨之下,祝蘭臺就得了失心瘋吧?
心裡萬分愧疚,鳳崇只覺得一剎那,悔恨、悲傷、無措,全部都涌向他的腦海,讓他整個人陷入了難以自拔的泥淖,不知道前路卻在何方。
最後,抱着一絲絲希望,鳳崇小心翼翼地問:“娘子她這樣的症狀,是什麼時候出現的?”說完,鳳崇就一顆心怦怦跳地看着春屏,生怕春屏說是自打他跟祝蘭臺圓房之後,祝蘭臺就瘋癲了。
“就是前幾天,主母見主公您去文家談生意遲遲未歸,心裡焦急,便在主公您走後的第二天去了姑丈大人家,說是要請文小姐幫忙說項。然後不知道主母和文小姐還有表少爺在後院說了什麼,主母突然就衝出來,匆忙辭別常夫人,然後就拉着我坐上馬車。在馬車上主母就表現出瞭如今的這副模樣,時而傻笑,時而哀怨的,總是一個人靜靜地發呆。我觀察了好幾天,見主母在人場裡還算是正常,但是一旦獨處,就又一副得了失心瘋的樣子,心裡焦急,不知道該怎麼辦,便到文家請主公回來處理。”
春屏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原原本本地告訴鳳崇,接着就一副請鳳崇定奪的樣子。
聽春屏如此說,鳳崇懸起的那顆心,可算是落了下來。鳳崇還真怕是因爲他的情不自禁嚇到了祝蘭臺,將祝蘭臺弄成了如今這副癡癡顛顛的樣子,那樣他心裡可就覺得罪過大了,也不禁爲兩人以後的父親生活擔憂。
雖然只要祝蘭臺可以陪他白手到老就讓鳳崇很滿足了,但是每每對着自己心愛的人,卻只能遠觀,不能親近,這也是一種痛苦的折磨。在鳳崇心底,雖然單純爲了泄|欲而發生的性|愛是不對的,但是兩個心心相印的人,不能得到彼此身心的全部,也會很痛苦。
“真的是從常家回來之後,娘子才這副癡癡傻傻的樣子了嗎?”鳳崇再一次向春屏確定,心底已經有了模糊的認知,因爲祝蘭臺雖然看起來不太正常,但是那種不正常,快樂多於痛苦。
“對啊”春屏用力地點頭表示肯定,“本來那天我是想要調轉馬頭,回去問清楚是怎麼回事的,想要看看文小姐和表少爺到底對主母她說了什麼,才害得主母成了如今這副瘋瘋傻傻的樣子。但是主母說要先回府,我一個小丫鬟又不能說什麼。”春屏嘟噥着嘴,有點點的抱怨,不過很快就走出情緒的低谷,擔憂地說:“原本我是寄希望於到家之後,主母會慢慢地恢復過來,誰知幾天過去了,主母卻一點好轉都沒有。我本來是想過自己去常家問清楚的,但是又一想,我的身份實在是不適合去常家質問什麼,倒不如讓主公去更合適,便急急地去文家找了主公回來。”
說到這裡,春屏才後知後覺地驚呼:“主公,我這麼貿然地去打擾您和文公子,沒有耽誤您們談生意吧?”
鳳崇搖搖頭,安慰道:“沒事,生意上的事情已經早一步談好了,別擔心。”
春屏撫着心口,不住地點頭安心道:“幸好幸好,要是耽誤了您們談生意,更有甚者,若是壞了文家和鳳家兩家的交情,那我的罪過可就大了。”
鳳崇好笑地看着春屏一副謝過天地諸神的樣子,忍不住喃喃自語:“再大的生意,也大不過她。”鳳崇這纔開始後怕起來,若是祝蘭臺真的變得癡癡傻傻了,那他要怎麼面對自己內心愧疚?怎麼樣去還給祝蘭臺一個正常人的生活?
春屏正沉浸在自顧自的慶幸中,倒是沒有注意到鳳崇的低語。
“你先去看娘子有沒有什麼需要你幫忙的,我先到常家走一趟。”鳳崇淡淡地吩咐道,現在祝蘭臺身邊不能少了可心的幫手。
“嗯嗯嗯”春屏如小雞啄米一樣地點頭,問:“那主公您心裡是已經有了什麼計較了吧,關於主母癡癡傻傻的這件事?”
鳳崇點點頭,安慰道:“別擔心,你只管去盡心地伺候娘子就行。對了,幫忙把我推到大門口,然後叫鳳博找馬車來。”
春屏點頭,歡歡喜喜地推着一臉沉思的鳳崇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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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們跟娘子說的就只有這些?”聽完常伽藍的話,鳳崇忍不住驚詫,實在是很難想象,祝蘭臺的癡癡傻傻,只是因爲知曉了他對她的好“對啊”文小冰用力地點點頭,替常伽藍回答。
“依我看,既然表妹跟你形容的一般,那就是說,或許她只是一時聽到你對她的用心良苦,十分驚訝,過分歡喜,然後一時情緒不能平復下來,應該沒什麼大問題。”一邊往文小冰嘴裡喂可口的點心,常伽藍一邊安慰鳳崇。
鳳崇瞭然,點點頭,說:“那既然如此,我就先告辭了。對了,關於文家和鳳家生意上的摩擦那件事,還真要感謝表嫂的幫忙。”
文小冰微笑道:“要不是表妹來這裡告訴我,我哪裡會知道那件事。別怪我多嘴,你對錶妹的用心雖然很深,可表妹對你的用心也不少。既然兩人都肯爲對方着想,那不管以前有什麼恩恩怨怨的,這次都該一次性解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