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xt之夢-9-8 0:23:01 本章字數:6715
“永成同志。根據組織上的決定,從九月一日起,安排你到中央黨校進行爲期一月的理論培訓。”
在J省省委書記的辦公室,任力鄭重其事的對坐在他對面的吳永成說道。
“什麼,安排我參加中央黨較的培訓。還是爲期—個月?!”吳永成驚訝的問任力:“任書記。我去中央黨校學習什麼內容呢?這是不是省委的安排?”
對於中央黨校。只要是政界混過的人,就都知道她的歷史。
1933牟3月13日在中央革命根據地在江西瑞金建立的“馬克思共產主義學校”,就是後來的中央黨校。當時任弼時、張聞天先後擔任過學校的校長。劉少奇、陳雲、楊尚昆、董必武、李維漢、成仿吾、馮雪峰等先後在學校任職或兼任教員。
1934年10月。“馬克思共產主義學校”的幹部和部分學員,隨中央紅軍主力長征。
紅軍長征勝利到達陝北之後。1935年底,中央決定在瓦窯堡恢復建立中央黨校。董必武任校長。
1937年1月,中央黨校隨中共中央進駐延安。進入了比較穩定的發展時期。成爲黨在延安時期創辦的“培養地委以上及團級以上、具有相當獨立工作能力的黨的實際工作幹部。及軍隊政治工作幹部的高級與中級學校。”
1943年3月後。毛澤東親自兼任中央黨校校長,充分利用黨校這個陣地。堅持以馬列主義基本原理與中國具體實際相結合的方針教育幹部。培養了大批領導骨幹和理論工作者。爲黨領導新民主主認革命和社會主義革命的勝利提供了有力的保證。
1973年12月。中央黨校學員自己動手興建了中央黨校大禮堂。毛澤東爲大禮堂的落成又一次題詞“實事求是”。
從此。“實事求是”也成爲中國共產黨的思想路線的重要內容和全黨學習、工作的座右銘。
1949年3月後遷入北平,1955年8月1日,中共中央決定,將中共中央馬列學院改名爲中共中央直屬高級黨校,簡稱中央黨校。
中央黨校內部設有進修部、培訓部、研究生院等三個學員管理部門;進修部負責省部級、地廳級幹部、縣(市)委書記的輪訓;培訓部負責中青年後備幹部以及新任、西藏等少數民族幹部的培訓;研究生院負責培養馬克思主義理論學科。
不管是建國前,還是在建國後,只要能到中朵黨校去學習。那可裡面蘊含着意味。可不一般哪!
因此,當吳永成聽到任力和他談話。安排他到中央黨較學習的時倏,首先第一個反應就是震驚不已。
“呵呵。永成同志:這次讓你去中央黨校學習。主要是中組部的統一安排。”任力笑着給吳永成拋過來一支菸:“當然了,我們J省省委也向中央推薦過你。”
嗯。這就奇怪了,爲什麼中組部和J省省委要安排自己到中央黨校去學習呢?!
吳永成一時感到難以理解了。
他知道:一般來說,到中央黨校學習無非有兩種情況。一種是各個
級別的領導進行輪訓(這也主要是指縣處級以上的幹部);而另外一種情況,就是面臨提拔的時候,到中朵黨校去鍍一層金。
而現在自己已經是副省部級的領導幹部了,難道說,自己還能再上一個級別嗎?!
這個可能別說是別的人不相信。就是連他吳永成自己。那也是覺得這純粹是萬萬不可能的——古往今來。哪個執政者敢把一個商人。放到這麼顯要的位置呢?!
可要說是幹部輪訓的話,聽任力剛纔的話語。其中還有什麼“J省省委也向中央推薦過你”。幹部輪訓是壓根不需要什麼推薦的啊!
想到這裡,吳永成試探着問任力:“任書記。這次我參加的這個培訓班:主要是學習什麼內容呢?參加培訓的幹部又是主要以什麼級別的幹部爲主呢?!”
任力好像早就知道他會這麼問的。微笑着對他說道:“永成同志,你這次參加的是廳局級幹部培訓班。至於學習的內容嘛,你到學校報到之後,就會清楚的,我一時半會兒的,也給你說不清楚。”
吳永成感更爲不解了:“什麼。廳局級幹部培訓班?!任書記,這組織部的同志們沒搞錯吧,會不會是把給別的省的通知,發到了我們J省呢?!”
吳永成的言外之意很明白。他再怎麼說,現在也是假假的一個副省部級的領導幹部了,即使參加中央黨校輪訓的話,那也不應該和那些廳局級的幹部們混在一起啊!那不是自階身份嗎?!
任力似笑非笑的望着他:“怎麼,吳永成同志:你是不是參加這樣的培訓班。委屈了你呀?!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可以讓省委組織部的同志,和中組部有關領導打個招呼。說我們J省願意放棄這個進修指標。”
“任書記,你是說這個班是進修班,而不是去搞輪訓的?!”吳永成詫異的反問任力:“這怎麼可能呢?!我現在的身份。也能參加這樣的進修班?!”
培訓班和進修班兩者的區別。吳永成自然是很明白的。只要能進入到進修班行列裡的學員。那就說明通過一個月的學習結業之後,就馬上能被安排到一些重要的崗位,擔任領導職務。
當然了,幾乎是所有參加進修班的學員,都會比之前的職位要高,也算是進步了吧。
因此。只要某位領導一進入中央黨校進趲班學習。那就意味着高升的時候到了。
“爲什麼你就不能參加這樣的進修班學習呢?t”任力書記反過來問吳永成:“你是一名共產黨員,又是國家幹部,J省政協的副主席,服從組織的安排,到黨校去學習,這也是合乎黨的一切規章制度的事情啊,難道說還有什麼疑問嗎?!當然了,除非是你自己認爲,這樣會降低你這個副省部級領導的身份的話,那就是另當別論了。”
“不、不、不。任書記。你誤會了我的意思了。”吳永成急忙辯白道:“你也知道我現在的這個身份,我現在可是擔任着幾家公司的董事長,是個商人了。
像我現在的這種角色,還能再到下面擔任一些實質性的職務嗎?!
任書記。你也知道我一直想到下面,去做一些具體的事情,只要能爲老百姓們多做點實事。職位高低的,我倒不在乎。
我知道你這麼做,是從內心裡想幫助我實現自己的這點意願。可我覺得你要是這麼做的話,那可對你是相當不利的。
任書記。如輩真爲了我,讓你承擔一些風險的話。我寧可放棄這個機會。”
“呵呵呵。永成同志。你也把我任力想得太不堪了。”任力此時仰頭大笑:“難道說,你真的認爲你和我個人之間的關係好,就能使我放棄一些原則。來達到你個人的目的嗎?!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那、那、那爲什麼還會有這種事情發生呢?!”
任力收斂了笑容。正色對吳永成說道:“永成同志。這次安排你到中央黨校學習,並不是我任力就能一手決定的,是中組部在綜合了各種意見反饋之後,經過慎重研究才做出來的這個決定。
至於我們J省省委所能起到的一點作用,那就是實事求是的向中央如實的反映情況。
造成你現在的這個狀況。我們J省不少省委領導那還是比較清楚的,在當時樹立你當這個停薪留職創業典型,那也是有着一定的原因的,也是出於當時的政治需要。這並不是你個人的主觀願望,對於這一點,我們已經向中央反映得非常清楚。
至於你個的工作能力問題,無論是省委的領導們,還是下面基層的同志們,甚至是中央的一些首長們,也是非常瞭解的,所以,現在中央對你的這個安排,那也是出於工作上的需要。也請你能正確對待。”
吳永成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心裡卻在腹議:嘿嘿,這真成了翻手爲雲、覆手爲雨了。這敢情當時自己“被停薪留職”成爲全省幹部創業的典型。那也是非常正確的——革命需要嘛!而現在自己能脫了這層皮,重新回到革命幹部的行列之中。那也是工作的需要了!
只不過,吳永成可沒有傻到把自己內心的這些想法,亮到桌面上和傷力書記理論、理靜。即使他和任力書記的私人關係親密無間——能擔任相應的實質性職務。那可是他吳永成前世就夢寐以求的事情。現在機會就擺在他的面前了。除非他腦殘了,纔會幹出這種自毀前程的事情來。
“當然了,永成同志。這件事情那也是要建立在你自願的前提之下的。我現在可以告訴你,下一步你的工作安排,可能不會像你想像的那麼滿意。甚至於在職位的安排上,還要低於你現在的級別,你要是有什麼想法的話,組織上那也是能理解的。”說到這裡,任力書記兩眼炯炯的直視着吳永成,觀察着他的神情變化。
吳永成一挺胸脯:“任書記。你放心,作爲一名黨的領導幹部,不計得失、無條件的服從組織的安排。這一點我吳永成還是能夠做到的。只要是爲了工作的需要。就是讓我現在重新回到鄉鎮。去當一名普通的鄉鎮幹部。我吳永成也不會有任何怨言的。”
“好、好、好。吳永成同志,你能有這個覺悟,那我就放心多了。”任力親切的拍了拍吳永成的肩膀。語生心長的告誡到:“小吳啊,要說起來,你也是我一直打小看着長大的。有一句話可能不怎麼中聽,但我還得對你說。”
吳永成雙眼注視着任力,誠懇的說道:“任書記。你有什麼指示,就請說吧,我一定能接受的。”
“我有一種想法,那就是不管在什麼朝代。只要你想當官。當一個爲老百姓辦事的好官,就必須做到:不工商、不迷藝、不事農。要專心致志。簡單的說,就是要不能有二心,這樣才能真正的進入一定的境界。”任力書記語重心長的對吳永成說道。
吳永成仔細品味着任力的這一席話,馬上就明白了他的苦心。會意的回答到:“任書記,你也知道,這兩年我的那幾個公司,已經進入了正常的運行軌道,有下面的那幾個經理就可以管理好公司日常的經營了。我一般是不插手公司的具體事務的。現在組織上對我的工作要進行重新的調整,那我就把在公司的股分轉讓給其他的股東,徹底退出公司的經營和參與。
如果需要的話,我甚至於可以把在我們J省的一部分公司。無償的上交給國家。”
任力連連擺手:“不、不、不。永成同志。我的話不完全是這個意思,你退出公司的經營和參與,這是我想要表達的意思。至於說,你想把公司無償的捐獻給國家,這個我就不贊成了。
你現在擁有的資產。那是你通過合法的勞動所得而得到的,並且在生產經營中。也如這、足額的向國家上交了有關稅費。你現在要是這麼一搞的,極容易在我們J省的私營企業中造成一種混亂,好像給人一種國家政策要變的感覺,這卻是萬萬不能輕舉易動的。
就是你借給我們龍城高速公路的那一億元的週轉資金。省裡也要一分不差的還給你的。我任力絕對不主張那種無原則的‘殺富濟貧’的做法的。”
“任書記,如果不違背組織原則的話,我想問一個問題。”
在吳永成將要離開任力書記辦公室的時候,吳永成試探着問道:“這次我從中央黨校學習之後,省委將把我安排到哪個單位工作呢?!會不會是到L市,或者是長至的區呢?”
任力笑着揮了揮手,“永成同志。關於你下一步工作的安排,我現在也不太清楚。不過,有一點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你很有可能會被安排到外省去工作。至於說具體的崗位嘛。呵呵呵,你猜的還比較靠譜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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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L市和長至的區空缺的那兩個崗位,很有可能從中央或者是外省調派過來的。”
“文麗。你說,怎麼把我安排到一個廳局級的工作崗位,還要到省外任職呢?!這在建國之後的歷史上,也從來很少有過這樣的先例呀!除了副省部級的領導們,纔會在異省任職的呀!我還很少聽說有廳局級的領導,搞這個交叉任職的。”
從任力書記辦公室出來,已經是快到中午下班的時候了。
吳永成直接就返回了祥農公司在省城的所在地——他昨天下午接到任力秘書李小康的電話通如之後。在連夜返回省城之後,時間已經是晚上的九點多了,他不想再去自己的三姐家晨,乾脆把文麗和女兒小敏就安置在了公司住宿。
此時,吳永成把自己上午和任力的談話,大致的和文麗講了一遍之後,請她給自己分析、分析。
文麗卻是見怪不怪的說道:“這有什麼奇怪的呀!我估計你的這次工作安排,與去年年底你的那篇文章有關。再加上你在J省龍城高速公路上的表現。有任力在中央爲你使勁鼓吹。這纔出現了這種情況。讓你異地任職。也可能是出於避嫌的一些考慮吧。”
吳永成見文麗此時一副不以爲然的神態。心裡暗忖:是不是這次自己的這次轉軌變型。文老爺子其中也暗中使了一把勁兒呢?!文麗可能事先就覓到了一點風聲。還極有可能就是文老爺子、或者是文家媽媽那裡透露出來的。否則的話,文麗也不應該是這副處變不驚的樣子啊!她可是一直就不怎麼贊成自己在政界繼續往下走的。
吳永成有了這個念頭,再慢慢的聯想到自己和文麗回到永明縣的期間內,文麗所表現出來的那些風言***,就更證實了自己想法。
嗯。沒準就是這樣的。說不準文老爺子這幾年看着別的和自己級別相仿的領導們,都在極力培養自己的後代在政界的崛起。而自己的兩個兒子、一個閨女,卻難以踏上這步路了。乾脆就起了心思。想把自已培養起來。作爲他文家的代言人。否則的話,依文老爺子那副老馬列的思想觀點。他可不會爲自己的這種事情。向任何人開口說話的啊!
想到這裡,吳永成心裡有了幾分底。也就乾脆也不再刨根問底了;管他那麼多呢,既然現在能有這麼好的一個金蟬脫殼的好機會。他爲什麼還要追問機會是從哪裡來的呢——他還有不少的事情要辦呢——這其中,把自己公司裡的那些股份。轉嫁到別人的頭上。這就是一件頭等重要的大事啊!
吳永成把自己關在祥農公司董事長的辦公室整整一個下午之後。漸漸的也就理出了一些頭緒來了。
首先,他準備把自己在J省的這個祥農公司,包括海南、玫東北的那兩個養殖場,都交給自己的二姐夫馬林來打理——其實也就是變更一下公司法人的手續。以馬林來代替自己。公司的經營還是按照現在既有的模式。來繼續接着運轉。馬林只不過是爲自己擔了一個虛名而已。當然了,自己也不準備在今後2的工作中,利用權力之便,爲自己的公司,創造一些牟利的機會——這錢賺到一定的程度之後,那也就成了一些數字的多少罷了。他還真看不出這十五億和五十億,對他吳永成目前來說,到底有什麼很不一樣的感覺。他沒有必要去那麼幹——那也辜負了包括任力、文老爺子在內的一片苦心啊!
香港的那個房地產公司,現在還是註冊在自己的三姐吳永霞的頭上的,吳永成也不準備動。還是準備保持原樣——關於香港公司的具體經營情況,也只有自己和三姐知道其中的一些細節情況,即使自己的三姐夫和文麗,對這些也不太清楚的。
有時候留一條後路,也總是很有必要的。
至於說到自己在TJ中訊公司的那些股份,和杜三兒房地產公司的那一半股份,吳永成打算劃到文麗的頭上——文麗作爲一個大學的教授,在這方面倒沒有什麼很嚴格的約束,相信這也不會有什麼事情。
吳永成把這些問題想好之後,先和文麗進行了一番溝通(當然,香港公司吳永成認爲也沒有必要向文麗解釋的太清楚。)。文麗倒也沒有提出什麼反對意見。吳永成就馬上給自己的二姐夫馬林打電話,股份移交的問題,辦理得越早,對自己理在來說,那是越有利的事情啊!
哪知道,當馬林接到吳永成的電話,從外地風塵僕僕的趕到吳永成這裡。聽吳永成給自己詳細的介紹了一遍情況,並且讓他接手自己的祥農公司的時候.馬林馬上就開始叫苦不迭了:“啊呀。好我的五兒呀,你這不是要你二姐夫的命嗎?!你要是想讓你二姐夫多活幾年的話,你就把你的這個祥農公司。交給其他的人吧!你二姐夫我的肩膀嫩。我可是萬萬攬不起這個攤子的啊!”
“唉。二姐夫。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說,你以爲我的這個祥農公司,有什麼不合法的地方鳴?!”吳永成不解的望着這個一貫支持自己的二姐夫。疑惑的問道:“二姐夫。你是不是在下面聽到什麼事情了?!
沒事,二姐夫.你也知道我五兒的性子的,如果我這個祥農公司,在以前的經營上,存在着什麼違法行爲的話,我馬上把公司負責的幾個經理趙平貴、薛紅等人叫過來,讓他們馬上給我統統都改過來。而且要是涉及到違法犯罪行爲的話,我也絕不護短。咱們該怎麼辦,就怎麼辦,你說,這總行了吧!
二姐夫。你也知道,咱家本來人就不多,能讓我放心的,也就是你了,你現在不幫我的話,難道你就忍心看着我辛辛苦苦搞起來的這個公司,就這麼垮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