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找到之前的文獻,開始一個人物一個人物的對照。當初五個重建同流的人是誰,文獻上都是記錄得清清楚楚,沒有一個姓徐的。
是的,我可以確定的事情,那就是這個徐老就是缺的那個人。
我在接下去的白紙上大大地寫上了“徐老”二字,如果說我拿着這張白紙去問老高頭,有很大可能是什麼消息都不會有。如果是去問師父,也許會有收穫。我思考了許久,最後倒是做出了一個決定。
“既然這羣人都不願意和我說這麼多,那麼我們就換一種方式來解決這個問題。”我自言自語地說道。
另外一方面,我倒是在徐老的名字下寫上了我的名字,中間打上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大概,我和徐老的關係也是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況?我看着這個大大的問號,腦子亂成一團。
算了,不要想太多,我還是繼續看看師祖的筆記,也許還會有什麼有用的東西。我這麼想着,暫時先把白紙和筆放到另一邊,繼續看着面前的報告。
“徐老在離世之前,拼命告訴我們一定要把東西帶回來。我們做到了,只是這個代價……這些都是後話了,如同徐老之前所說的一樣,有了龍鱗,就好像所有好運都是來找我們。接下去的路順利得讓我們活着的人不敢相信,另外一方面,我們更是感激徐老,可惜那個時候,我們連徐老的屍骨都帶不會來。
我們給徐老立了一個衣冠冢,偶爾想起來的時候回去看看,另外一方面,我倒是慶幸徐老沒有徒弟。我想過很多次,如果有一天我離世,白庸又會怎麼辦?我好像帶他走上的是一條說不清道不明的路,而且是屬於完全說不清楚的路。我擔心如果有一天我離開了,他能否獨當一面。
在報告裡說這些事情,恐怕是我跑題了。好在這個報告寫出去只是我自己看着,如果什麼時候能公開,那個時候我應該已經不在了。說回龍鱗。古振的情況和我們所想有很大的區別,那個地方陰氣太重,如果我沒有猜測過,我們到達的地方不過是古振的最外圍。還沒走到裡面一探究竟就是被迫原路範圍,帶回來的東西,同樣只有這幾片龍鱗了。
關於古振,一直都是圈子裡沒有人敢去一探究竟的存在。同流爲了再一次打響名聲,在國家提出這個問題的時候,自然是攔下了這個活。雖說沒有金剛鑽不攬瓷器活,但是古振的事情,這對於我們來說同樣是挑戰。那是一片沒有人踏入過的地方,更是一種我們誰都不能控制的情況。
徐老最開始很反對我們接這個麻煩,但是聽說古振的消息後,徐老倒是同意了,並告訴我們說,要和我們一起去。這對於我們這幾個人來說肯定是好事,徐老常年在外,見聞自然是比我們這幾個年輕人多。他和我們一起去,自然是放心的。只是古振的情況太複雜,複雜到我們所有人都錯判了形勢。
我從來沒有想過那個地方居然是這麼原始的存在,他們擁有自己的語言,擁有自己的信仰,更是不爲人所知。我希望我們的行動並沒有打亂他們的生活,所以在這份報告中,我不會透露任何關於古振地址的存在。若是後世有人找到,只能怪我們這羣先人最開始處理事務的不熟練了。
我們的猜想,古振共有三層,而我們所接觸到的地方只有第一層。就算只是第一層,陷阱極多,拼了命纔是跑出來。如果還有下一次,我應該不會選擇要再去那個地方。龍鱗是在進第二層的路口拔下來的,從嚴格意義上來說,我們應該算是小偷。這件事情若是讓其他人知道了,我們這羣人少不了指責。我希望這樣的事情最好不要再發生第二次,當然,只要是同流的子弟,日後不可再去古振。若是有違反者,殺!”
看到這句話的時候,我整個人可以說是要多震驚就有多震驚。我沒有想到師祖爲了不讓更多的人進那個地方,居然可以留下這樣的命令。我愣了半天,更是思考着這裡面到底是什麼情況,最後的出來的結論,只有那個地方也許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師祖其他的報告倒是沒有什麼可取的了,如同師祖所說的那樣,他的確是沒有把任何關於古振地址的事情寫出來。說到古振,我倒是感覺好像從前段日子開始,巴僧就一直是在給我強調這兩個字。
我站起身來,繼續在藏書室裡尋找。不出意外,這裡應該有關於古振的記載,如果沒有,當初師祖他們也不會這麼輕鬆地找到古振。
我在藏書室上躥下跳找了許久,最後找到的不過都是隻言片語,而且都是用雜記上找到的東西。傳說,古振是一個信仰龍的國家,存在不過幾十年,但是國力強盛,隨時都有進攻中原的可能。
見到這一點,我整個人就是有點懵了。我也不算是熟知歷史,但是我可以確定的是,從古至今我就真沒聽說過一個叫古振的國家啊!而且從記載來看,正好是唐朝。
唐朝國力強盛,唐太宗更是被譽爲“天可汗”。當一個面積極小的國家要進攻唐朝,這不是在開玩笑?
我坐在椅子上,又是開始在白紙上寫着這些東西的關聯。本來打算是想要這些東西繪成一條線,只是最後發現,根本連接不上。
所有的線索都是斷的,而且斷得特別徹底。這裡面根本就沒有任何可以讓我將這些消息聯繫起來的線,除非是我自己……
想到這裡的時候,我只是覺得頭痛。當我看了看手腕上的手錶,發現現在已經是快下午五點,想起來師父和師弟還在等着我,估計今天也只能到這裡就結束了。
我站起身來,收拾好所有東西就是往外走。等我離開時,我確定鎖好了門,更是對着監控打了一個招呼,表示自己離開了。
去師父辦公室找到他們倆的時候,沒想到
他們倆居然在愉快地下象棋。最後見到我出現,師父站起身來輕鬆了一口氣道:何巫你終於出來了,走走走,這象棋不下了,回家吃飯了。
我答應了一聲,正準備陪着師父走出去。沒想到師弟就在一邊大聲地喊道:嘿!明明你就是輸了,你現在說是要回家吃飯。我給你說,我已經將你軍了,師父你妹的選擇,只有輸了!
師父不說話,自己拿着衣裳就是往外跑,氣得師弟是跟在師父身後追。這一老一少也是心情不錯,至少他們又不用像我這樣接了一個爛攤子要管,開心生活也是挺好的不是?
我就這麼想着,跟在他們倆身後不慌不忙地走着。這兩個人一路打打鬧鬧的,根本就沒有一點忙綠的意思。我跟在他們身後,就感覺自己像極了一個保姆。
回家的路上,師父和師弟沒有多問我一句關於今天調查的結果,反而是積極地討論今天晚上要吃什麼。
我看着窗外,腦子裡依舊是那些事情。我依舊是想不明白,爲什麼最後會在我的身上落到這樣的事情。我和徐老應該是沒有任聯繫,那是誰……
“師父……”許久之後,我還是決定開口問一下師父的意見。
“怎麼了?”師父看着我問道。
“關於徐老,師祖有和你說過什麼嗎?”我問道。
大概這是我回來後第一回和師父說起師祖的事情,就算是師父聽到這個問題都是皺了皺眉頭,顯然是不太理解的模樣。
“爲什麼會問這個問題,你以前可都不太關心你師祖的事情。今天怎麼突然問起來了?難不成和你現在正在查的事情有關?”師父看着我問道。
什麼時候在我師父眼裡我成了一個不太關心師祖事情的徒孫?我覺得這個問題是師父對我最大的誤解,而我需要解釋一下。
就在我準備張嘴說話的時候,師弟在一邊接話道:師父,這就是你理解錯了。我想在師祖的事情上,師兄弟感情應該還會比我更深點,而不是你說的不太關心。師兄這個人,不太喜歡把表情露在臉上。最簡單的例子,就是你看看他和鳳凰小姐姐的事情就明白了。
師弟你要不是在開車,我怕我不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洪荒之力揍你一頓哦。
然而這個時候我要冷靜,不能因爲這個師弟有些坑我就打死他對吧?我深吸了一口氣,這裡面是什麼情況我都得弄清楚,不能因小失大,更是不能就因爲這個事情打死師弟。
“還鳳凰小姐姐,鳳凰小姐姐是你叫的嗎!”師父一巴掌拍到了師弟的腦門上,更多的是一種嫌棄的語氣。
師弟被這一巴掌拍得特別不開心,嘴裡還在碎碎念着什麼。另外一邊,師父倒是直接回答我的話說道:你師祖和徐老的關係一直挺好的,這一點我是從小就看到大的。只是師父欠了徐老一條命,這算是很重要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