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間我只有一種自己太機智居然這樣的事情我都可以輕鬆解決的錯覺,我只是將東西快速裝起來,然後放回自己的口袋裡。再看了看被我扔在地上的那根針,又看了看我的腿,那一瞬間我心中有些說不出的情緒。
我往小鬼跑去的地方走着,我漸漸聽見了有人談話的聲音,我想我終於來對了地方。
“正主來了。”
我只是聽見了這句話,正好我又是出現在了唯一的路口。那算是一個圓形的空地,四周都是蠟燭,而一具黑色的棺材擺在最中間的位置。在棺材外,分別就是和我一起來的那五個人。
要說這個地方也是奇怪,明明我們一直都是走的下坡路,可是這裡卻是一個露天的洞口。擡起頭,外面一片漆黑。說實話,我現在是真的不知道現在幾點。
我的師弟穆神站在師父身後,等着他們回過頭看着我的時候,我有一種被所有人盯着看的怪異感覺。
最近我們惹事情吧?我想了半天,除非他們是已經知道老高頭的東西已經在我的身上。看了看趴在巴僧肩膀上的小鬼,我覺得這個答案是可能存在的,畢竟小鬼告密什麼的都是有很大可能的。
“來了就好,就差你了。”師父轉頭看了我一眼,確定我沒有受傷後更是放心了。只是另外一邊,唐新安和巴僧的表情可不算太好。
我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是慢悠悠地走到師父身邊後,看着師弟便是問了一句:你沒事吧?
師弟臉上的表情十分不理解,就好像是不太明白爲什麼我會問這個問題。他搖搖頭,看着我說道:沒事啊,什麼問題都沒有啊。
看來我是被唐新安他們坑了一把啊,擡起頭看着唐新安的表情也沒有太大的變化,更多的時候只是淡定地點了點頭,就好像是剛纔我什麼都沒問一樣。好在師弟也沒追問我爲什麼會問這個問題,就好像是確定我點頭說沒事後,師弟自己倒也是把目光放回了其他人身上。
“師父,這是什麼情況,我是最後到的?”我看着師父語氣隨意地問道,順便看了看站在一邊的老高頭,同樣,我的表情很平靜。
師父答應了一聲,看着我語氣隨意地說道:我們五個人總結了一下之前遇到了什麼事情,還沒開始說,你就是到了,也挺好的。正好一起說吧,大家想來也是沒有意義的。如何?
既然師父都已經開口說話,誰還有什麼反抗的意思?我們都是搖搖頭,表示沒有任何問題。如果說他們都是剛剛纔到的,爲什麼我聽着這句話有些不信任呢?
接下去的場面應該會亂成一團,我覺得我得私下一下要如何應對。如果說就是選擇最簡單的嫁妝什麼都沒看見,那是不是太無聊了?
“我和巴僧都是上次來過這裡的人,想來對這裡的一切都是比較熟悉。想來我們面對的都是一樣的,最簡單的那就是我們到底經歷了什麼?當從鬼打牆走出去後,不知道各位有沒有找到自己的同伴,還是說,就自己
遇到了什麼奇怪的事情。我們已經走到最後一步都沒有找到陰牌,我能想到唯一還有陰牌出現的地方就是這個棺材裡了。想來,在大家走到這裡的路上都是發現了不對,更多的,應該就是懷疑這裡是有人居住的,對吧?”師父的開場白沒有任何廢話的意思,很直接,那意思就是我知道你們所有人都有問題,現在一個一個認錯都還來得及。要是死活不認,等會就是被我們這一羣人互懟了。
這個辦法挺好的,至少我們這羣人會在短時間裡交代出自己的情況,還有自己到底遇到了什麼。完全就是打亂了來說,完全分不清誰是自己的朋友誰又是自己的敵人。
唯一的好處,大概就是我們這羣人都可以選擇實話實說。我點頭說了一句好,另外一方面就是等着師父接下去又準備用什麼樣的方式來試探我們了。
“誰願意第一個先來?”師父看着我們問道。
沒有人說話,最後卻是師弟站了出來,看着我們說道:我的輩分最低,我先來。
師弟我敬你是一條漢子,那個時候我的腦子也只有這樣的一句話。師弟往前邁出一步,看着所有人說道:我選擇的是最左邊的那條岔路,師父剛剛已經說了,等我從鬼打牆的狀態裡走出來的時候,四周空無一人。面對三條通道,我沒有多想就是選擇了最左邊的路。路上遇到了兩具屍將,被我都解決。我找到了一個像是人類居住的地方,有桌椅,有牀。我本來要打算上前仔細看看,沒想到疏於防守,被人給打暈了。我醒來的時候不知道自己再哪兒,是師父找到了我。我渾身上下倒是沒有任何傷口,唯一的問題,就是我不知道是誰要對我下手,不知道有誰敢認嗎?
聽完師弟的闡述,我和唐新安倒是不由自主將目光放到了老高頭的身上。雖然他的臉上還裹着紗布,但是絲毫不影響我和唐新安。師弟退回到了師父的身後,老高頭便是往前邁上一步,很是直接地說道:打暈你的人是我,看來有不少人是知道你被我打暈這件事情。
是的,我們三個人的眼神撞在一起的時候,要多詭異就有多詭異。這裡面的淵源太深,如果要理清楚估計得需要幾天。我面無表情收回眼神,更多的時候倒是希望可以假裝自己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我同樣是選擇了最左邊的道路,走下去的時候見到有兩具屍將的屍體,還有一個背影在洞口裡偷偷摸摸的。我分不清是好人還是壞人,所以直接就是動手了。穆神,打暈你的人是我。當我確定那個地方沒有任何問題後,就是帶着你走了出來。我打算將三條路都走走看看,所以就把你放在了岔路口的地方。在中間那條岔路口,我找到了一灘血跡,還有就是正在查看情況的何巫。何巫的身上沒有傷口,所以可以說明那攤血跡不是何巫的,更或者,可以說何巫是行兇人。”
聽到老高頭說到這句話的時候,我長嘆一口氣,就捉摸着這個人口中肯定說不出什麼好聽的話。現在看來,的確是這樣的。行兇者是誰我現在都還沒弄清
楚,我又是被直接扣上了這麼大一頂帽子,有些委屈。
師父回過頭看了看,估計是我那一臉無奈的表情打動了師父,不知道爲什麼,我相信師父知道我是被冤枉的。
大概師徒情深,就是這麼一回事吧!
“你繼續。”師父看了看老高頭,語氣隨意地說道。“行兇者是誰,現在我們不做評論。你只需要說完你遇到的事情就好了。”
師父這話說起來是很隨意的,然而這裡面的威信倒是足夠了。要說我們這一羣人裡面,恐怕最服的人也就是師父了。
老高頭點點頭,知道師父也不是故意要幫我說話或者怎麼。這只不過是公平公正地說了一句話罷了,顯然我們這羣人還並沒有太多惡意,然而這裡面或多或少都是有着一些對我的袒護。
有着這樣一個師父,我覺得人生還是很美好的。
“後來我和何巫一起行動,我準備帶他前往這條路線,只是在路上的時候,又遇到了一件事情。我和何巫走到一半路的時候,我們聽見了有人的對話聲。我可以確定那個人的聲音是我們從來都沒聽過的,而且從那個人的話語裡,我可以確定來這裡的人,不光是我們六個人,還有第七個人。我本來以爲可以從那裡面找到更多的消息,可是對方出手打得我們有些措手不及,我臉上的傷口和何巫身上的傷口就是最好的證明。好在何巫還算是厲害,至少是將他們打退,但是我懷疑其中更多的狀態是他們故意防水讓我們走,這一切都是有可能的不是?後來,我爲了支開何巫,獨自一人來了最右邊的岔道,而讓何巫自己去了最左邊的岔道。接下來的事情,就是在這裡遇到你們幾個人,我說完了。”老高頭也是沒有任何要隱瞞的意思,有什麼就是說什麼,還做出了一副自己就是這樣作風的模樣。
不知道爲什麼,有些氣。明明知道最左邊是沒有任何收穫的,爲什麼還要我去。而且這裡面,老高頭可直接是把自己東西弄丟的事情給瞞過去了。不得不說,這一招挺好的。
“爲什麼呢?爲什麼要讓何巫單獨去最左邊的通道?”
這個問題我都還沒問出來,沒想到倒是巴僧幫我問了出口。
這個該怎麼說?我是不是應該對巴僧表示一下感謝?
老高頭看了巴僧一眼,語氣平靜地說道:我擔心他會對我下黑手,以前的恩怨還沒徹底瞭解,如果就這麼死在這裡了,那豈不是很不值得?
這話聽起來倒是感覺對我有很多意見啊。我皺了皺眉頭,也沒多說什麼,只是自己默默地站在一邊不多話。
“下黑手?不應該是何巫擔心你下黑手?”巴僧又一次幫腔道。“何巫成今天這個樣子,可不是我最想看到的。雖然他是白庸的徒弟,我更多的是想讓他毀在我的手上,而你完全就讓我失去了這個夢想。可以說我是有些失望的,可是另外一方面,這樣的生活對於我來說倒是挺有意思的。只是看着何巫一直被你欺負,我倒覺得有些不開心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