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待到聚義堂的人羣都離開了,宋大宇看着章天朗的父親那副悲痛的樣子,本想再羞臊羞臊章天朗父親的,怕是章天朗父親一時受不了羞辱,出手打傷了自己就不妙了,所以宋大宇與徐大寶拿着花名冊,也一同仰天大笑離開了聚義堂。
此時的聚義堂裡,只剩下了章家的四兄妹,還有章天朗父親。
章天朗父親嘆了口氣對章天涯和章天霸說道:“十天之後就是關係到咱們章家生死存亡的時候了,咱們的章家的希望就全都落在了你們兩個的肩上,特別是老大,你實力九級,最有希望在十天後的選儲大會上奪魁,你們兩個快快回各自的堂口修煉去吧,這十天,不得懈怠!”
“是!”章天涯和章天霸兩人一同說道,然後轉身離開了聚義堂。
章天朗走到了章天澤的旁邊,拍了拍章天澤的小腦袋,親暱地說道:“妹妹,耷拉個腦袋幹什麼?有什麼不高興的嗎?”
章天澤嘟着小嘴,擡起頭,一雙絕美的眼睛裡噙滿了淚水:“哥,你十天後一定要小心啊。嗚嗚。”
“到了擂臺上就是你死我活!你讓你三哥怎麼小心?!”一個怒斥的聲音對着章天澤吼道。
章天朗一回頭,看見父親已經站在了身後。
章天澤哭得更厲害了,抽涕着站起身來,擦着眼淚對父親哭道:“父…親…嗚嗚…”
“別叫我父親!枉你三哥從小就那麼疼你!別人嫌棄你三哥也就罷了,你居然也把你三哥往死路上推!你真是氣死我了!”章天朗父親越說越激動,章天澤也哭得越來越厲害,一雙水靈靈的眼睛此時已經哭腫了像兩個小小的水蜜*桃一般。
“在花名冊上籤了字就是跟閻羅王簽了去地府的車票嗎?爲什麼大哥二哥可以報名,我就不行?我不是你兒子是不是?”章天朗一看父親把妹妹訓斥的厲害,心中不由得憤懣之意頓起,對父親言辭相向道。
“你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傻娃子!平日裡出去惹是生非也就算了,今天這一簽,來日在選儲大會的擂臺上,你難道以爲誰會念在同在玄月山寨的情分上對你手軟嗎?!你籤也就簽了,十天後不許真去參加選儲大會,否則我打斷你的狗腿!”章天朗的父親瞪大了眼睛怒斥道。
章天朗莞爾一笑,對父親說道:“你不要擺出一副我一定會輸的樣子好不好?我就算真的上了擂臺也自然有那個本事下來,是吧?妹妹”說着幫章天澤擦了擦眼淚。
章天澤擡起頭來,衝着章天朗點了點頭。
這個舉動再次激怒了章天朗父親,在章天朗父親的心理,也如同聚義堂裡其他人想得一樣,章天澤就是嫌棄章天澤這個三哥爲章家丟人了,章天澤纔不惜趁次機會讓章天朗到選儲大會上送死的,到現在了居然還不悔改!
“混賬——!”章天朗的父親罵了一句,揚起手來向下一揮,一個耳光就要朝着章天澤的臉上打來。
章天澤嚇得緊緊地閉上了眼睛,但等了一會兒,巴掌好像並沒有打到自己,章天澤好奇的睜開了眼睛,只看見父親的巴掌被章天朗一手握住手腕,擋在了距離自己的臉不到十釐米的距離。
章天朗父親也不禁心中一驚,雖然自己是十級高手,但是動手教訓自己的孩子,自然是不會用全力的,但是即便如此,章天朗父親剛剛那一巴掌也確實使出了四五成的力道,再加上那個速度,沒有個五六級的實力,根本不可能接得住,然而事實是,章天朗現在確確實實的將自己的手腕握住,並抓得很牢靠。
難道——?
還未來得及向章天朗詢問,章天朗父親回過神來一看,章天朗已經拉着章天澤跑到了聚義堂的門口,頭也不回的走了。
聚義堂中孤零零的只剩下了章天朗的父親一個人站在那裡,表情複雜的站在那裡。
當天下午,宋大宇和徐大寶就將選儲大會在十天後舉行的事情宣傳的就連玄月山寨後院的母雞都知道了。
宋大宇也如期將七萬兩白銀的大箱子送到了章天朗父親的堂口,咱加上章家可以拿出來的十萬兩,一共十七萬兩白銀貼上了封條藏在了章天朗父親堂口的密室裡面。
章天朗安慰了章天澤一中午,章天澤纔不哭了,又回想起上午看見父親訓斥妹妹時,自己對父親確實有些不敬之處,現在父親應該心情很苦悶,於是決定到父親的堂口去給父親請個罪。
來到父親的堂口,章天朗看見父親正剛剛寫好了一封書信,交給一個紅頭巾的土匪囑咐道:“此事要是出了差池,我要你腦袋!”然後一擺手,那個紅頭巾的土匪將信件揣在懷裡就出了堂口。
“父親,”章天朗語氣歉疚的走了進來。
章天朗的父親平日裡哪裡會計較什麼敬不敬的啊,再說自從帶章天朗到驚鴻山治傷回來之後,哪裡還有人對自己恭恭敬敬了?不知道章天朗是來幹什麼,擡眼問道:“老三,又惹什麼事兒了?”
“哦,沒事,父親,你剛剛交給那個弟兄的是什麼信件啊?”章天朗一看父親沒生自己的氣,也自然不會去再惺惺作態的將父親不計較的事情拿出來計較一統,再請個罪什麼的。直接就索性問了心中的疑問。
“還不是告知一聲宮長鶴說財色都已經給他準備好了,過兩天就會給他送去。”章天朗父親有點無奈的說道。
“啊?真給那老淫*棍錢?憑什麼?”章天朗一聽就不樂意了。
“憑什麼?呵呵。”章天朗父親苦笑一聲,說道:“假如宮長鶴真的要糾結一幫高手將玄月山寨圍剿了,也不是什麼難事兒,就憑這個。”
章天朗心中一陣感慨,這世界的規則比上輩子的那個真實多了。
“那,父親宮長鶴那個老淫*棍,可還是要咱們出二十個年輕貌美的女子呀!咱們也給他送去?”
章天朗的父親點了點頭道:“女人倒是好說,到拜月鎮去直接搶來便是。過兩天我會派人去搶。”
章天朗一聽,想了一會兒,眼神中閃爍了一絲詭異的微笑,想必是想出了什麼鬼點子,對父親說道:“孩兒這幾天倒是閒着無事,要說欺男霸女孩兒算是最在行了,我看這事兒,就交給孩兒去辦吧。”
“也罷,就讓你去辦吧。對了上午你替老四當我一巴掌,讓我很詫異啊,你的實力有提升?”章天朗父親還是最關心這個問題。
章天朗可不想這麼早就穿幫,立刻解釋道:“沒有,那時是父親不忍心下手而已,我出於下意識將您的手腕擋住,感覺您是自己收了力的。”
“原來如此,氣得忘記了,嗨,真是好笑,都這麼多年了,還很胡思亂想的。你的狀況…”章天朗的父親怕傷害到章天朗的自尊心,說到一半戛然而止,然後岔開話題說道:“你去搶良家婦女去吧,多帶點兒人。”
“嗯,孩兒告退。”章天朗躬身抱拳說道,然後離開了父親的堂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