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從地下的那些個小洞裡面,爬出來了好多小黃鼠狼。
他們聚在一起,嘀嘀咕咕地,不知道在議論着什麼。
不一會兒,有一隻四肢直立的巨大黃鼠狼從山坡的後面走了上來。
這隻黃鼠狼好像變異了一般,身高竟然和正常人差不多,身上還長滿了肌肉,走起路來虎虎生威。
“我們家老祖宗說了,既然是老朋友前來,他自然歡迎。只是,就算是老朋友,也不能壞了我們的規矩!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看的出來,這隻黃鼠狼臉上的憤怒並不是裝出來的,他是真的很生氣。
說起來還真是巧了,黃鼠狼雖然長得不好看,身上還有着騷臭,可是他們在團結和處理族羣的關係上面,卻和真真正正的草原野狼很像。
妖風還要和這個黃鼠狼脣槍舌戰個三百回合。
我知道,要不是因爲我,妖風纔不會來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來,她才犯不着和這個修煉了不到三十年的小黃鼠狼多廢話。
妖風可是堂堂的妖王,這個小黃鼠狼就連給她提鞋都不配。
我拉住了妖風的手,輕聲說道:“夠了,事情因我而起,就應該有我來終結。接下來,就交給我來吧。別忘了我的身份,我現在可是道家的少主,區區一個黃大仙還是不敢造次的!”
“說得好!你這個小娃娃還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既然你是這麼想的,老朽就無話可說了,你走吧!”一個蒼老的聲音從山坡後面的洞府裡面傳了出來。
聽到這個聲音之後,我的臉色大變。
完了,出牛逼吹大發了。
這就像另一個同學和你吹牛,說班裡的某某女生的胸很大很軟,最後你嘴賤說了一句可能是整出來的。結果就在這個時候,那個某某女生就站在你的身後。
打臉,活生生的打臉啊,piapia的。
“老祖。”
“老祖。”
一羣黃鼠狼恭恭敬敬地叫着從山坡後面走出來的老頭。
老頭頭髮花白,鬍子長的已經
快要拖在地上了。
只見他手裡拄着一根木棍,搖搖晃晃的走上了山坡。
我的臉抽了抽,這下子尷尬了。
本來我還想來到這裡之後,態度儘量放低,把事情解釋開了就沒事了。
誰曾想到,就因爲一時逞了口舌之快,就造成了這樣尷尬的局面。
其實,你們應該也是能理解的,畢竟,在美女面前吹牛,這是所有男人的通病。
既然話已經說出去了,男人嘛,一口唾沫一口釘,說出去了還怎麼能收回來?
於是,我只能硬着頭皮上了。
“你以爲我想來你們這個鳥不拉屎的破地方啊,又騷又臭的,你們是不是隨地大小便啊。要不是你們搶了我的人,老子纔不願意來這裡受罪呢。”我把自己表演成了一個紈絝,雙手插在口袋裡面,身體隨意地晃動着,眼睛都快長到了天上。
黃大仙饒有趣味地看着我,說道:“你還是別裝了,在你來之前,我已經把你研究透了。包括你這些年做的事情,我知道,你小子性格沉穩。”
“不過,你也別和我玩這一套。說句倚老賣老的話,我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米粒都要多,你這點小伎倆還是太嫩了。我這次叫你來,並沒有惡意。我知道,我的族人不是你殺的,可你終究吃了它的肉。你必須要給一個交代!”
沒毛病,黃大仙這話說的沒毛病。
這話一說出來,既不會讓別人覺得,他是在倚老賣老欺負小輩,但是他也不會輕易地放我離開。現在,表面上主動權回到了我的手上,實際上卻是我有些騎虎難下了。
交代,什麼交代?到時候還不是要看黃大仙買不買賬?
“呦,小黃,幾百年不見,你這鬍子倒是長了不少啊。只是,你小子怎麼是越活越倒退啊。和一個年齡都沒有你零頭長的小朋友較勁,你可真是有出息啊。”
要論倚老賣老,妖風纔是最有資格的。
咱先不論經歷和道行,最起碼妖風的年紀在那裡擺着呢。
黃大仙眨了眨他的眼睛,然後他用手撩起他那下垂
到下巴下面的眉毛,看了看妖風。
“還有,我還以爲是誰呢?原來是妖風大姐啊,到底是什麼風把您都吹來了?我說今天早上一起牀,我的眼皮子就跳個不停呢,果然今天有好事發生啊。”
大姐
我明顯看到了妖風的嘴巴抽了抽。
無論是人還是妖,只要是母的,就沒有不在乎她們年齡和臉的。
被一個滿頭白髮的佝僂小老頭叫大姐,妖風能忍纔怪呢!
“小黃,你嘴巴咋那麼臭呢,是不是這幾百年來你都沒刷過牙啊。不是做姐姐的說你,這做妖啊也是要有尊嚴的,也要講衛生啊。你看看你,能不能多管管你的徒子徒孫,不要隨地大小便,弄得這裡這麼臭,真虧得你們還能住得下去。你說你小時候隨地拉尿的毛病怎麼就不能改改呢,你看看現在好了吧,你的徒子徒孫都有樣學樣了,這做妖的不能這麼沒羞沒臊,不能不要臉的!”
聽了妖風的話,這個自從一出場就始終裝傻充愣,一臉微笑的小老頭終於變了臉色,他的臉色變得有些深沉。
這兩個活了上千年的老傢伙,一個個都是脣槍舌劍。
這妖風也不是個省油的燈,你不是叫我姐姐嗎?那做姐姐的就教育教育你,隨地大小便是不對的。
尤其是當着黃大仙這些徒子徒孫的面,妖風把黃大仙這一通批評,關鍵是她有這個資格啊。
“妖風,你當年對我有恩不假。可今天的事情,你平不了。不是我老黃不給你面子,我和這小子他們家的積怨已經很久了。他們老鄭家欺負人啊,接二連三地欺負我們老黃家,真當我們老黃家好欺負不成?”
“咋的,鄭三石,鄭小九,你們家還吃黃鼠狼的肉吃上癮了?他們的肉又騷又臭的,有啥好吃的。”妖風雙手抱着肩膀,調笑着說道。
“別開玩笑了,我發誓,我就只吃過那麼一次!”
其實我心裡面想了:誰特麼沒事願意吃那玩意啊,那天要不是餓的沒有辦法了,我寧願去啃樹皮都不願意吃黃鼠狼的肉,只可惜,當時就連樹皮都找不到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