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博撞斷大門後,竟被後面看到的景物給震撼到了!
卻是連着峽谷的盡頭,彎曲盤亙着墓室的峽谷盡頭竟然在墓室的後面。
腳下是一條平坦的山路,一直連接在遠方的盡頭,那翹首仰天的巨石,巨石如同龍首,身體連着峽谷,頭顱伸在半空,遮雲避霧!
龍首有縷縷泉水留下,如同流出的龍涎。
飛流直下,沒入薄氤,那如同仙境的雲霧繚繞着峽谷,讓渾然一體的巨龍時隱時現。
好一處龍脈!
羅博此時纔想起正事,這種看穴辨墓的本事,自己不懂,只有讓李猜進來才行。
他虯臂環抱震裂四落的巨石,接連拋到主墓的洞口,巨大的石門終於堵住呼嘯風聲的魔窟。
李猜心兒顫顫,腿兒軟軟的遠離洞口,一頭虛汗扶着羅博的胳膊,“道爺生怕那洞口把我吸進去,再有翻江倒海的功夫也變成一堆肉泥。”
“你可以九淺一深!”
“道爺在它面前,無非是隻牙籤,濺不起水花。”
“倒有自知之明!”
“所以我特煩歐美片!”
“。。。”
兩人讓劉郎和學生呆在外面,緩緩走上山道。
道路沒人踩過,不知名的草木藤蔓攀附在小路中,大亦合圍,龍蟠虯結而上。
“沒料到黃沙戈壁中,既然有如此妙處!”
“別忘了這裡潛伏着一頭狼!”
李猜頓時鄭重起來,“那禿驢應該在龍首。”
兩人邊走便分析,善捻這麼做的目的。
但是毫無頭緒。
唯有找到他,一切都會水落石出。
“你說我和那禿驢誰法力高深!”
“仲伯之間!”
李猜聽後得意洋洋,又聽羅博說道,“所以,等會遇上,你去對付他。”
李猜掛着笑容,“你還不如讓我跳崖自盡,你莫誆我,我不和他比法力,我和他比顏值!”
“莫不是你想讓他吐死,這倒是個好辦法!”
“你。。。”
此處兩條路,這條山路可攀登上龍首,還有一條就是如同龍脊的峽谷道。
“如果他從峽谷跑去側室,怎麼辦?那些學生手無縛雞之力,絕對乖乖送死!”
“他會這般做嗎?莫忘了峽谷巨大的風力,此人處處留心,在這種關鍵時刻不會鋌而走險的。所謂‘富貴險中求’只是針對毫無把握之人,他勝券在握,熟知地形,又潛伏在暗處,再對你心生鄙視,對我實力也不屑,爲何要鋌而走險?”
“爲何對你是不屑,對我是鄙視?”
“你們同爲佛道中人,修行天道,你卻愚鈍至此,你說,他不鄙視你,鄙視誰?”
“。。。”
兩人拌着嘴,緩緩攀附而上。
羅博的實力刻意隱瞞,纔是他最大的依仗,也會給善捻致命一擊!
等到兩人全身溼漉,才走到石首,龍吐水,絲絲縷縷水霧粘在兩人身上,如蛆附骨,難受得要命!
“你看看這裡作爲墓穴如何?”
“當真是仙境一般,下方水聚靈氣,龍首如奔天之勢,弛張有度又雄健凝重,俯首可化蛟,昂頭便成龍,不可多得的福祿寶地!單看這陡峭峽谷,大凶,現在完整看去,卻是柳暗花明的感覺,此處完美,修仙者居此可成仙,修魔者匿此看入魔,你看屍骨落於峽底。必凝結成怨,嘶鳴於風,卻被潭水吸收,浸潤龍首,此龍兇像形成,悍然問天,可怕可怕!”
“說了如此之多,善捻呢,棺木呢,舉目望去,什麼都沒有!”
李猜訥訥道。“對不起,看到大好山河有些忘情,我如何知曉那禿驢在哪?”
羅博一路蓄力,此時卻無處施展,索然無味!
“就這十幾丈寬的龍首,躲也無處可躲啊!”
李猜也覺蹊蹺,渡着方步,“他奶奶的,人間蒸發了!”
不覺間走到龍首邊緣,蒸蒸而上的水霧帶來陣陣腥風血雨,令人作嘔!
“可惜瞭如此福地,卻被魔妖盤踞,屍骸成山,山水襲空,可惜了。。”
“咦”李猜突然發出一聲,讓羅博拉着他的手掌,自己探出頭,向着下方望去。
“好了沒有,男男授受不親。”
“如不是腥氣刺鼻,此處當真是神仙眷侶的福天洞地!“
“我懷疑你再過幾日對飛禽走獸也能垂涎三尺!”
“迂腐,誰說世人雙修必是同類,異類雙修也能窺得大道?”
“譬如?”
“楊過和大雕!”
“滾!”
李猜提示羅博後撤,他眼中帶着欣喜,“這龍口半張,裡面可能別有洞天!”
“果然隱蔽,我們這就下去!”
“怎麼下去?山石絲滑無比!”
“你可以再脫一次,做成繩索》”
“又裸?”
“成全你坦蕩於天地間的願望,說不動你一下悟道成功,化煙昇天!”
“這地,被糟蹋了,不成魔就不錯了!”
李猜脫掉衣服,就想擺脫了世間束縛,張開雙臂,欲做懷抱狀,卻被山風一侵,雞皮疙瘩頓生,抱着雞條一般的膀子,“你快點。”眼神中含嬌藏嗔。
羅博一陣惡寒,趕緊爬了下去,眼不見心不煩,這人,真有成魔的潛質。
低頭,潭水黑綠,如同中藥一般,擡頭,空中霧氣絞絞,帶着微弱的嗚咽!
山石溼滑,羅博也是格外小心。
終於到了龍口處,羅博雙腳一登,身體一蕩,就勢鬆開繩索,進入洞中。
洞中腥味更濃,一口棺材擺在當中。裡面卻空無一屍!
屍體怎麼又不見了?
羅博真的有些氣餒,一步一步從前室到這,已然是盡頭了,但是,處處受肘!
一聲輕微的咳嗽從棺木後方傳來。
雖說極其輕微,可能被落下的泉水掩蓋,但是羅博依然聽得真真切切!
他一個箭步跨到棺木後方,卻驚呆在那裡.
棺木後面,駭然躺着山捻!
這又是怎麼回事?
善捻眼皮有些沉重,奄奄一息,看看來人是羅博。
“你如何來了?”
羅博還沒有來得及開口,他又眼帶焦慮,“你們一起那個道人呢?不過現在就算他來了也來不及了,它來了!來不及了,快走!”
這是羅博第二次聽到“它來了!”
第一次是董老手中那張紙條,
不過寫紙條人已經失蹤。
第二次,就是眼前這個和尚,
也快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