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身？”白凡一下子坐了起來。
“對。當時她沒有實際的身體，只是一段虛影，看起來像是一個靈魂體一類的東西，所以才能輕易的擺脫昭和天佑的控制，然後鑽進了厄雲之。”
白凡的腦子裡鑽過了無數的信息。
那個般若之鏡到底是什麼招數白凡並不太清楚，但是現在看來應該是一種在大千世界搜索固定的靈魂的一種技術。
昭和天佑從來沒有見過也沒有接觸過雨澤，只能是在白凡的記憶尋找關於雨澤的一切。
而這樣抓來的雨澤到底是什麼情況，並沒有什麼可靠的把握。
“你確定找來的只是一個靈體或者是分身？並不是雨澤的本體？”白凡一臉希冀的看着司爽。
“白凡你能不能成熟點？看着你這樣子我還真有點生氣！”司爽抄着手說道：“雨澤在你心裡佔的地位太多了！讓你根本看不到別的東西！你現在要顧的人很多，不只是雨澤一個好嗎？雨澤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沒有人知道，但是至少證明了她還活着，而且活的應該還很不錯：只是一個靈體分身能把你從死裡救活！再加那兩句話說明她依然承認你們之間的感情，那麼你還在擔心什麼？”
白凡想了想，一本正經的看着司爽問道：“那麼爲什麼她是不願意見我？”
“呵呵，白凡我告訴過你：我纔是和你那個雨澤思維最爲接近的人，所以我大概能瞭解到你的雨澤現在在想什麼。”
白凡點點頭，等着司爽下面的話。
而司爽卻閉着嘴巴不說，只是看着白凡。
“你是要和我耐心？”白凡無語。
“不是和你耐心，而是你這傢伙能不能看看眼前人！然後再想想那個已經要把你拋棄的女人？”司爽一臉不爽的回答道。
“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不知道，但是我想既然那個昭和天佑有那麼大把握一定能把雨欣給找到，結果只是找來了一個靈體分身，那麼首先說明：雨澤現在的實力應該很強大，算是破軍天修也奈何不了她，這一點你覺得如何？”
白凡想了想，點了點頭：“沒錯。那個般若之鏡很強大，但是雨澤卻能反制，那麼現在的雨澤確實已經到了非常強大的境界了。”
“好，那麼我們現在至少已經確定了雨澤肯定還活着，並且還很強大，只是確實不願意見你而已，現在只要知道這一點不夠了？”
白凡眨了眨眼，然後點點頭：“你說的沒錯。”
看着白凡一下子又變得那麼痛快了，司爽笑道：“怎麼不追問我爲什麼雨澤不肯來找你了？”
白凡看着司爽，用很認真的表情看着司爽說道：“因爲我不能老是問你……”
“你是怕我越來越像是她了對嗎？”司爽笑的更開心了。
“感情這東西，雖然我也沒經歷過，但是有一點是共通的：離得越近的兩個人，感情纔會越來越好，而越來越疏遠的兩個人算是感情再好，到了疏遠到一定程度之後，會變的形同陌路，大家再也找不回當年的感覺了。所以你現在能明白她的想法了嗎？”
白凡點了點頭。
自己是沉睡了五百年然後甦醒過來的，這五百年等於黃粱一夢，自己的思想和感情都停留在了五百年前。
而雨澤不一樣：雨澤是親身經歷了這五百年，並且是在幾乎可以確認自己已經完全消失的五百年。
雨澤的心理到底在這五百年裡又有了什麼不一樣呢？這事情誰也說不清楚。
但是隻要知道雨澤還活着，並且還承認自己是她男人，這夠了。
“白凡，其實你這傢伙在這段感情裡是個被動者：一直被動，被動到了現在還在被動：你的女人明明知道你還活着卻是不來找你，算是幫助你也是派一個分身過來，你覺得這樣的感情有意思麼？”
“什麼？”白凡皺起了眉頭。
“誰真的愛你，誰真的想佔有你，你自己最好要分清楚。畢竟你這個活了幾百年的老怪物只有這唯一的一段感情，所以什麼都分不清楚也算是情有可原。也許以後你會明白的吧。”
白凡想了想，重新躺在了牀，並沒有再和司爽爭辯什麼。
最後的三次攻擊，不但消耗掉了自己所有的陰氣，自己還燃燒了一部分生命力才完成了最後一擊，殺死了昭和天佑。
破軍天修，真是太可怕了！遠遠的超過了自己的意料。
“我和趙雨薇的鬼奴剩下你一個人了嗎？”
“你說呢？”司爽嘆了口氣：“不過還好，至少還活着的人都離開了。”
“你也和趙雨薇失去聯繫了吧？”白凡搖了搖頭，直接從司爽的額頭取出了一塊靈魂印記放在了自己的身：“當孤魂野鬼也不行，你暫時成爲我的鬼奴吧。”
“好了，現在這地方還到處是屍體，對於你恢復療傷會很有用，我們暫時待在這裡吧。反正別的什麼事情也做不了。你估計趙雨薇他們會怎麼辦？”
“……你能給他們傳遞一個訊息嗎？算了，其實你現在的情況和我也差不多，我們暫時先在這裡吧。到時候吞天也許會想辦法和我們聯繫的。”
白凡緩緩的閉了眼睛。
司爽默默的走到了白凡身邊坐下，然後用一種淡淡的笑容看着白凡。
“該叫你白癡好還是叫你笨蛋好？這次栽了那麼大的跟頭，你這傢伙還是多多的吸取教訓吧！”
“唉……”白凡只是長長的嘆了口氣。
“他們都跟着我很久很久了……”
“他們都願意爲你而死，爲了你的徒弟而死，你又何必如此執着？不過白凡，雖然我不太明白，但是我擔心的是另外的一些事情：這次你這麼瘋狂的弄死了那麼多人，很可能會引發非常恐怖的後果，搞不好央國都要受到影響！”
“司爽你什麼意思？央國會受到影響？”白凡不解。
“百鬼夜行這些東西都出現了，你以爲呢？我雖然不是很懂這些，但是變成鬼之後，我彷彿瞭解了更多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