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銅甲屍是胡三妹三叔胡陰。銅甲屍管你三妹九妹……
就在張口咬下去。忽然一道綠光,把林大南給救走了……
有時候事情的變化遠遠超出人的接受能力。
林大南被綠光救走了,我都沒看清楚到底是什麼東西,難道真的是她的女妖姐姐嗎?
二十五年前的胡陰變成了銅甲屍,葬身在者陰山的胡陰被人多了屍體,放在山洞裡面煉養二十五年,現在看來,山後流出泉源的山洞很可能是一個煉屍的地方。
和女人的子宮一樣。
更奇怪的是跑出來的女妖姐姐,真是讓然看不透。
胡三妹認出了胡三陰,上前叫道,三叔,你還活着嗎?絲毫不顧及自己的危險。我罵道:“胡三妹。死了起碼二十多了年了,不是你三叔,已經是一個死人了,你不想死就躲遠點。”
銅甲屍回頭看了一眼胡三妹,鼻子聞了一下,覺得氣味不夠醇厚,比不上小初哥血液的味道,單腳蹬在地上。
就要去追林大南。
我不能讓他去追,伸着玉尺一捅。你猜我捅到哪裡了?
玉尺原本就有鎮邪作用,發出的藍光擊退猛鬼和趕走殭屍都不是難事。
銅甲屍不怕子彈毒鏢,但是對於玉尺,似乎還是有點恐懼。
尤其是我捅的位置,我一定不是故意的。
我不知道銅甲屍到底有沒有知覺,我捅了一下,它回頭看了一眼我,然後張大嘴巴,朝我吐出了一口黑色的屍氣。
用屍氣滔天來形容不爲過,我趕緊把玉尺收了回來。
銅甲屍也發出一聲怪叫聲音。
我把玉尺慌亂之間捅進了他的肛門哪裡。我真不得不是故意的,我伸手的高度,和他背對着我,很自然就會捅到那個地方,我完全不是故意的。
這下好了。
銅甲屍沒有去追林大南,反而是轉頭來咬我,喝我的血。
建國叔掛在樹上,好像沒有知覺了,他也救不了我。
胡三妹上前攔住了銅甲屍。胡三妹是被胡陰養大的,自小一胡陰爲父親,叫着:“三叔,三叔,你還活着嗎?我是三妹,我是三妹。”
我見胡三妹不開化,把公雞血拿在手上,叫道,你躲開,他不是你三叔。
胡三妹不讓。
沒料想被銅甲屍胡陰抓了起來,瞬間就要將他撕碎了一樣,我和胡三妹雖然沒有深仇,但是銅甲屍已經殺的人太多,拿着公雞血就潑上去。
一潑上去,我就發現有點不對勁。
完蛋玩意根本就不是公雞血,有點鴨血的感覺,可能還加了豬血,估計是兩個小戰士應付地弄了一瓶子血。都怪我自己大意,沒有親手準備材料,纔會出現這樣情形。
銅甲屍古銅色的皮膚上面一時間從頭頂流到腳下全部都是鴨血和豬血的混合物,惡狠狠地看着我,將胡三妹丟到了二十米外。
胡三妹落到地上面,摔斷了三根肋骨,自己也吸進去兩口屍氣,有點暈厥的樣子。
毒眼鏡王蛇蛇頭一點,就咬在胡三妹的手上,胡三妹反應很遲鈍,伸手去抓眼鏡王蛇的時候,已經被它跑掉了。
胡三妹自感一命嗚呼,心中哀傷地想着死去的阮三甲,和眼前的銅甲屍胡陰,那個曾經疼愛自己的三叔已經變成人不人鬼不鬼,而且一切都是刀九娘賜給她的。
胡三妹咬咬牙,幾乎用盡了全部的力氣,從喉嚨裡面絕望地叫道,刀九娘,我恨不得把你剁成肉醬……你個縮頭烏龜,躲着不敢出來,你就是一隻破鞋……
一盞燈飄着一樣過來,是一隻七星蟲。
一身喪服的刀九娘笑得很冷很冷,問道:“你要把我剁成肉醬嗎?還有你剛纔說誰是破鞋……”
阮越就站在身邊,眼瞼抽搐了一下,叫道:“娘讓我上去殺了她。”
刀九娘並不想馬上殺死胡三妹,咳咳地說:“我倒要看看是誰把誰剁成肉醬。”
胡三妹一咬牙,張開嘴巴,一枚黑色的細針吐了出來,筆直朝刀九娘而去。
阮越疼愛自己的孃親,把刀九娘往旁邊一推。黑針很準確地射在了阮越眉心處,黑針射進腦裡面不見出來,已經嵌在腦袋裡面。
一絲鮮血順着眉心留了出來。胡三妹笑了起來,三甲,三叔,我們一起地下見面……
張嘴巴就要咬舌。
刀九孃兒子阮越中了毒招,一命嗚呼,走上前一把捏住了胡三妹的嘴巴,讓你死是便宜你了,你居然殺死了三甲的兒子,下了地府他也不會管你的,不會管你的,我讓你死不了活不成,魂魄永遠無法超度……
胡三妹的瞳仁充滿了恐懼,不會,不會,我替三甲殺死了雜種,他會愛我的,他會永遠愛我的……
銅甲屍身上沾滿了鴨血和狗血,伸手抹了一下,上前來朝我一撲,我手上畫好的鎮屍符全部打了出去。銅甲屍伸手全部拍掉了,如同拍死蒼蠅一樣輕而易舉。
他娘到底是什麼怪物?
我打完了鎮屍符,沒有一張起到作用。把準備好的材料,指甲皮啊,童子尿全部都倒上去,銅甲屍沒事人一樣,反而越來越怒。
我呀,心情不是一點壞。
現在手上唯一還剩下就是一把玉尺。銅甲屍衝上來,我握着玉尺暗暗用力,心中叫道,結。
伸手就是一個大手印,結果大手印完全就沒有用,我震飛落到幾米外,媽呀,它完全沒有漏洞了,然後額頭的地方還有雞蛋大小沒有煉成完完全全的銅甲屍。
我朝刀九娘喊道:“阮三甲的死跟我沒有關係,你們家的銅甲屍差不多也可以收回去了。”
刀九娘想着法子收拾胡三妹,根本沒有空閒搭理我。而且銅甲屍難得出來撒潑,刀九娘自己也沒有把握趕回寨子裡面的山洞裡面。
更何況她也不想趕。
我哭道,銅甲屍胡漢三,不,胡陰大哥,我不該捅你的肛……門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銅甲屍腳上鐵鏈晃動兩下,把一張貼在胸口的鎮屍符給撕下來,往前一撲,我躲不可躲。
退無可退。
被銅甲屍壓在身下,大口的屍氣從嘴裡面吐出來。我被夢流川壓過,他是吸我的氣的。
銅甲屍不一樣,是要咬我脖子處的大動脈,吸乾鮮血,才肯罷休。
我雙腳被它帶着上百斤的鐵鏈壓在不能動彈,更可怕的是手上唯一救命的玉尺也落到了一旁,我完完全全成爲它的盤中美食。
砧板上的肉了。
手上的葡萄了,想摘下來吃就摘下來吃。我也不敢吸氣,憋着嘴巴,要是吸進一口濃黑的屍氣,我他媽就算完蛋了。
銅甲屍雙臂有力,我感覺我的手骨幾乎就要被捏碎了,全身一口氣都不能出,血管就要爆炸了。
算是完蛋了。狗屁鬼派,沒一個鳥用。
祖師爺東陵子耍了我,那本號稱天下無雙的神書,那本記錄《鎮屍》裡面說過沒什麼殭屍支付不了,現在看起來都是一堆屁話。
小賤忽然從半空之中躍下來,落在我一側,眼睛發着紅光,汪汪地叫着,聲音淒厲,充滿了撕裂感,好像馬上就開陰陽眼一眼。
小賤開了陰陽眼,對付猛鬼是可以的。可是銅甲屍面前,就是蚍蜉,就是螞蟻。銅甲屍一根指頭就能把他碾成齏粉。
我不顧一切張開嘴巴,小賤,你給我滾開,滾開。躲遠點。
小賤眼睛越來越紅,汪汪地叫喊聲響遍了山林之間。落在屋檐上面的何青菱也開始叫了起來,一貓一狗的叫聲頗有默契,十分刺耳。
銅甲屍用手握住自己的耳朵,手重重地拍打腦袋。
我用一隻手重重拍打地面,給我出來,咬死他,要是着該死的銅甲屍。叫一聲就有屍氣吸入肺部,意志力越來越弱。銅甲屍站了起來,用力一拉,把鐵鏈給撕碎了。
得到了自由身。將兩塊鐵坨子朝何青菱和小賤打去。小賤和何青菱同時躲開,身後傳來房屋傾倒的聲音。
我躺在地上好累,拍打地面的手也越來越弱,出來,出來,我要你們殺了銅甲屍。
遠處聽到我召喚的毒蛇,雖然有心卻無力,絲毫沒有信心過來,躲在外圍不敢靠近。
忽然,地面在翻動,土壤在動彈。
刀九娘已經插了三把尖刀在胡三妹的手上腳上,停下了動作,畢恭畢敬地跪在原地,把頭趴在地面上。
掛在樹上的建國叔還沒有醒過來。
銅甲屍將兩隻有力的手臂擡起,就要朝我腦袋打來,瞬間就能打成肉醬。
腦漿子要流一地。
媽的,被剁成肉醬的那個人不是別人,是我。
我到哪裡說理去。
我看着兩隻趕來的蝸牛,站在一旁歉意看着我,心中也有些不好受的意思。
蝸牛搖搖頭又爬走了。
謝靈玉叫道,蕭棋……兩根藤蔓纏住了銅甲屍的雙臂,死死地拉着不讓它動彈。
顯然謝靈玉在力量上完全比不上銅甲屍。
藤條斷成幾節。謝靈玉是失去了重心連連退後幾步,終究是趕不上了,跺跺腳,嘆道,我幹嘛說七竅玲瓏心在滇藏啊!
臉上寫滿了懊悔。
地面在翻動。刀九娘跪在地上,不敢動彈,嘴裡面還在念着一些奇怪的話。從寨子裡面也同時傳來了和尚誦經的聲音。
當時發生的一切就在瞬間,各人的心理都有奇怪的變化。
從地面鑽出一道黑影,探出腦袋,整個地把銅甲屍胡陰纏住,往旁邊一滾……
我也沒看清楚到底是一隻什麼東西,從地面上鑽出來,足足有十幾米長,身子黑漆漆有些閃光的鱗片。
銅甲屍整個身子被那東西纏住,落到十多米外,幾棵樹當場就被撞倒在地上。
我從地上面站起來,手骨上還隱隱作痛,差點被銅甲屍捏成了粉碎性的骨折。四處看了一眼,發現玉尺被土壤給埋上淺淺一層。雖然吸入了不少屍氣,但是自從吃了種種蟲子後,我就不怕屍氣陰氣一類,過了一會就回復過來了。
又是一道風吹來,隨即一擺,我媽地叫了一聲,一條尾巴甩了過來。我急忙跳了起來,躲過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