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清泉坐在顛簸的指揮車上仔細的看着關於龍炎大隊的相關情報,“知己知彼,才能開戰”的道理他很清楚,所以在決定偷襲龍炎大隊6號基地之前,他就找集團軍的情報處要了關於龍炎的資料。
龍炎大隊涉及部隊機密,屬於未公開單位,他手上的資料可謂是相當的簡陋。
趙清泉在西部戰區待了將近二十年的時間,他還從來不曾想到,一個在軍用地圖上標記爲“廢棄單位”的基地,會屬於一支國家級的特種部隊!(民用地圖對於6號基地的標記屬於一片空白)
進山路上的那塊鏽跡斑斑的警告牌似乎是在嘲笑他的無能,這麼多年了,都沒有發現自己的敵人!
放下手裡的文件,趙清泉皺起了眉頭,思緒不禁回到了半個月以前。
半個月之前,受傷在醫院休養的防空旅戰士趙括出院歸隊,而這個趙括帶回來一個驚人的消息就是發現了張焱!
趙括所在連隊的連長不敢耽誤,立刻把張焱的相關情況進行了上報。
兩個月之前的那次演習,張焱一個人端了整個防空旅,演習結束以後,趙清泉和李一航作爲部隊主官受到了上級的嚴肅批評。
14軍1、2、7號首長全部被張焱親手“擊斃,”防空旅全體官兵“整頓學習”了一個月的時間,全旅上下都憋着一股怨氣呢。(所謂的整頓學習,就是全體沒有休息,沒有休假,相當的慘。)
趙清泉得知張焱曾經出現在山城的軍醫院以後,立刻找到了集團軍的政治部主任王洪傑,從集團軍情報處申請了關於龍炎的相關資料。
拿到資料以後,趙清泉就和他的參謀們制定了偷襲龍炎基地的事情,就當是年前的一次練兵了。
前段時間趕上元旦假期,全軍戰備,防空旅也沒有時間和精力來找龍炎的麻煩,現在終於有了!
“旅長,咱們的通訊信號被幹擾了!”
車廂裡,一名參謀的喊聲把趙清泉的思緒拉了回來,看着參謀們緊張的表情,趙清泉的眉頭皺了起來。
“具體什麼情況?這麼緊張幹什麼?”
“咱們的通訊信號遭到嚴重干擾,現在咱們聯繫不上自己的部隊了!”
……
就在趙清泉思考對策的時候,指揮車的車廂裡突然亮起了紅燈,一股不好的預感突然出現在了趙清泉的心裡。
“旅長,有人入侵咱們的指揮系統!”
“他們已經破開了咱們5道防火牆了!”
……
“旅長,現在咱們的指揮系統陷入癱瘓了,衛星信號已經消失!”
“我建議咱們立刻轉移!”
參謀們愁眉緊鎖,負責防空旅指揮系統的參謀還在不停的敲打着鍵盤,那一聲聲“啪啪”的脆響在車廂裡迴盪,彷彿是一把大錘擊打在趙清泉的心口上。
“反擊!”
“坐以待斃可不是咱們防空旅的作風!”
“你們不都是專業的嗎?那就反擊!”
趙清泉想要給自己一個希望,這還沒有看到龍炎大隊的影子呢,自己的部隊就癱瘓了,這仗怎麼打?
“旅長,咱們的通訊設備和特種部隊完全不是一個級別啊!”
“現在咱們防空旅的通訊除了導彈車以外,其他的部隊只能夠把命令傳達到連一級單位!”
“而特種部隊的通訊系統能夠傳達到每一個人,差距太大了!”
……
“旅長,咱們的指揮系統只剩下兩道防火牆了,你說怎麼辦啊?”
趙清泉挺直腰桿,眼睛死死的盯着負責指揮系統的參謀,說道:“你的話是什麼意思?”
“旅長,一旦敵人接管了咱們的指揮系統,咱們的軍事部署和作戰計劃將會全部泄露!”
“而且敵人能夠順藤摸瓜,通過解剖咱們的通訊系統程序組排列,入侵咱們集團軍的指揮系統。”
……
“旅長,就剩下一道防火牆了,您倒是下命令啊!”
參謀焦急的盯着眼前的屏幕,如果趙清泉不下令銷燬防空旅的內部資料,那麼防空旅在敵人面前就會像是一個沒穿衣服的女人,沒有任何秘密了。
“銷燬作戰計劃!”
“其他人跟我下車!”
趙清泉狠狠的錘了一拳面前的桌子,一腳踢開車門,跳下了指揮車。
“他孃的,老子就不信了,我防空旅兩個營的兵力還打不過那一個連的娃娃!”
趙清泉站在地上,原本在山路上顛簸的指揮車已經停了下來,車上的參謀幹事們也全都跟着跳下了車。
“旅長,咱們乾脆讓導彈營直接幹他們兩炮,管他什麼特戰大隊,都得抹平了!”
“你是白癡嗎?”趙清泉用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瞪着給他出餿主意的參謀。
“一顆導彈的造價是多少你們不知道?”
“咱們雖然跟特戰大隊有仇,那也是兄弟之間的事,你他孃的上來用導彈,這是讓我們全都上軍事法庭!”
趙清泉懶得再搭理自己的白癡參謀,看了一圈四周的環境,入眼處全都是鬱鬱蔥蔥的大樹,標準的山地叢林地帶。
這仗不好打啊!
“警衛員!”
“到!”
“把你的步槍給我,現在防空旅能動彈的,就跟我上!”
“是個爺們,就給我把敵人滅了,不打一炮就被全殲,在這樣,老子丟不起這個臉!”
趙清泉接過警衛員的步槍,帶着一羣參謀幹事就朝基地的方向出發了。
現在防空旅的通訊系統已經癱瘓,他們根本不知道自己的部隊在哪?敵人又在哪?
趙括緊張的跟自己的戰友們在叢林裡前進,作爲一名普通的老兵,他可不能和旅長一樣坐在指揮車上。
周圍粗壯的大樹和周邊茂盛的枝丫,讓趙括不得不一手拿着開山刀左劈右砍,一手拿着槍小心翼翼的前進。
他們究竟在幹什麼?
聽排長的意思是旅長要帶着他們攻打一支特種部隊的基地,這樣的事情,他趙括是想都不敢想的。
特種部隊啊!自己只是防空旅一個混日子的老兵啊!
他有些後悔把醫院碰到的事情四處傳播了,如果不是自己多嘴,也許現在他正在基地裡面擦拭導彈車呢!
但是人就是這樣,總有一種叫做嫉妒心的東西在作怪,作爲一名男人,誰能夠眼睜睜的看着身邊的另一個男人美女環繞而無動於衷呢?
除非他是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