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軍得了信都之後,氣勢大漲,司馬駿更是信心滿滿,爲了實現自己三個月內擊敗蜀軍的“豪言”,司馬駿果斷地兵分三路,出兵冀北,妄圖一舉殲滅從信都撤退後的蜀軍。
當然司馬駿的行動,也得到了司馬炎的鼎力支持,攻克信都,讓整個的洛陽朝廷都沉浸在喜悅和幻想之中,這個勝利甚至要比消滅匈奴還令人歡欣鼓舞。
在司馬炎的內心深處,真正視爲大敵的,也就只有蜀國這麼一個敵人,尤其是劉胤,這幾年來一直就是司馬炎的夢魘所在,讓司馬炎如履薄冰,芒刺在背,寢食難安,司馬炎頭痛的頑疾,也是當年劉胤在洛陽城掀起腥風血雨後留下的。
一提起劉胤在洛陽的所做所爲,司馬炎也不禁是爲之心悸,如果不是司馬攸手下容情,很可能司馬炎就已經身首異處了,當然那個時候司馬炎也不知道劉胤的真實身份,否則的話,也不會縱容他輕易地離開洛陽了。
就算是匈奴人叛亂最猖狂的時候,司馬炎也沒有過度地擔憂,在司馬炎的眼中,那些胡人和盜匪流寇沒有什麼太大的不同,他們燒殺劫掠,圖得是財富和人口。
而蜀國則不同,他們是魏晉打了幾十年交道的對手,彼此之間敵對的關係根深蒂固,是國仇邦恨,亡對方之心從來不死,蜀國所圖的,是大晉的江山社稷,想篡奪的是他司馬炎的皇權帝位,這可比那些胡人要命。
所以司馬炎纔會不計一切代價的要消滅已經進入冀州和幷州的蜀軍,當羊祜提出暫緩進攻的建議之時,司馬炎毫不留情地就把羊祜給擼了下去,就算羊祜功勞再大,也不可能縱容他與蜀人有些牽連勾結。
洛陽事變之時,身爲司馬炎心腹重臣的裴秀都背叛了他,這讓司馬炎對身邊的任何人都抱着一份提防之心,所以司馬炎纔會重用宗室之人,畢竟也只有血脈相通的司馬家族的人,纔會讓司馬炎重用和信任。
司馬駿雖然在能力上有所欠缺,但最重要的一點,卻是讓司馬炎很放心,那就是他對司馬炎言聽計從,司馬炎讓他往東,他絕不敢說往西,其實對蜀軍的所有戰略層面的都東西,司馬駿都不敢擅自做主,全憑司馬炎來拿主意,他在前線只需要按着司馬炎的方針戰略行事即可。
此次向冀北發起進攻,也是司馬炎的安排,信都之戰,讓司馬炎看到了的是滅掉蜀人的希望,他的野心極度地膨脹起來,恨不得一下子就將冀州的蜀軍連鍋給端了。
司馬駿自然得無條件地執行,當然他本人也是極爲地樂意從命的,現在晉軍無論是兵力上還是氣勢上,都明顯地佔據着上風,這樣唾手可得的功勞,司馬駿又如何肯輕易地錯過?
晉軍兵分三路,除了在冀南留守了大約五萬人左右之外,其餘的二十五萬人馬,全部被派往了前線,東路的馬隆率領十萬青州兵攻打渤海郡,西路的文鴦率兵七萬攻打常山郡,司馬駿親率八萬大軍進攻河間郡,三路人馬各自渡過漳河,向目標挺進。
冀北的這三個郡,正是蜀軍所控制的區域,如果晉軍此番進攻可以順利地拿下這三個郡的話,就可以將蜀軍徹底地殲滅在冀北,或者可以將他們逐出冀州境內,用三個月的時間,完成這個目標,司馬駿覺得還是很輕鬆的。
晉軍在漳河上搭建了三處浮橋,以保證二十五萬的晉軍可以順利而快速地渡過漳河,這次的軍事行動堪稱是魏晉歷史上的用兵之最,景元四年魏國伐蜀之時,也不過纔出動了十八萬的軍隊。
司馬駿騎着高頭駿馬越過漳河,看着兩岸川流不息的晉軍人馬,司馬駿是躊躇滿志,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能指揮如此規模的軍隊,司馬駿慶幸自己生得真是適逢其時,能夠統率如此龐大的軍隊,去幹一番驚天動地的偉業,晉國光復的榮耀的就在他的肩頭之上,真正那功成之日,司馬駿在朝中的地位那絕對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再無人能與之比肩。
渡過漳河之後,東西兩路大軍已按照既定的計劃,向蜀軍所佔據的城池發起了進入,而司馬駿中路軍的目標,首先便是河間郡城樂成縣。
“任爾三路來,我只一路去!”劉胤從容不迫地在議事會上道。
晉軍兵分三路,那可是正中劉胤的下懷,集中優勢兵力,各個殲滅敵人,是劉胤一貫的戰術策略,如果司馬駿將二十五萬軍隊抱成一團的話,倒也是不好對付,但此刻司馬駿將二十五萬平分做三路,每一路都不超過十萬人,這無疑給了劉胤一個各個擊破的好機會。
莫非是司馬駿真的愚蠢至極,不知道分兵而進的危害?其實也不盡然,如果晉軍抱團進攻的話,效率會很差,而且對圍殲蜀軍沒有任何的幫助,蜀軍可以輕易地脫身避戰。
而兵分三路圍攻,不僅可以將蜀軍分割包圍,而且很輕易地就掐斷蜀軍的歸路,對將蜀軍徹底地殲滅在冀北地區創造機會。
這種兵分幾路的進攻方式,在三國時代似乎很流行,歷史上魏滅蜀之戰,晉滅吳之戰,都是兵分幾路而進的,魏滅蜀之戰,魏軍也是一樣的兵分三路,晉滅吳之戰,晉軍更是達到了五路之多,最終是結果輝煌。因爲所攻擊的目標都是急所,所以守軍也必須分兵多路來防禦,至於想打集中兵力的戰術,對手也是困難重重,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雙方的力量過於懸殊,對手很難湊得起足夠的兵力來打圍殲之戰。
不過這對於劉胤來說,卻不是什麼難點,擁着後世先進的戰略思維,劉胤的戰略目光自然是遠勝這個時代的人,司馬駿必然會爲他的狂傲恣意付出其應有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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