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鳥?鍾會不禁是心頭一震,雖然他直到現在也無緣見上大名鼎鼎的青鳥一面,但他從青鳥提供的情報之中卻是獲益良多,正因爲青鳥提供了漢中佈防圖,才使得鍾會有機會輕取漢中,此次青鳥再次派人前來遞送情報,肯定是關於蜀漢朝廷的重要情報,倒讓鍾會有幾分期待。請大家搜索看最全!
赤虎遞上信函,鍾會拆而視之,果然是關於蜀漢朝廷的去向,原來他們已是遷都南中,怪不得會棄守並縱火燒了成都。
遷都南中?鍾會暗暗地冷笑一聲,南中是何地,那可是蠻荒不毛之地,蜀漢朝廷遷往南中,其實就等於是廢了,想來蜀漢以成都膏樑之地,尚且無法與強魏抗衡,現在舉國遷往南中,國力漸衰,縱然能在南中站穩腳跟,但人丁稀少,物產匱乏,想要和國力如日中天的魏國一較高下,那簡直就是癡人做夢,最終的結果不過是苟延殘喘罷了。
曾經一直爲魏國西南隱患的蜀國終於是走到了它的窮途末路,從此蜀國再也不會威脅到魏國一星半點了,鍾會現在需要的做的,就是要掌控巴蜀之地,消滅閬中的姜維殘餘部隊,將吳國的力量驅逐出益州。
“鍾都督,青鳥大人稱,此次蜀國朝廷遷民幾十萬入南中,路途遙遠,行程緩慢,如果鍾都督此次派兵直追,必定會有所斬獲。”赤虎說道。
鍾會微微一笑,看來這個青鳥獲取情報方面算得上是一把好手,但對掌握整個軍事全局還是有些欠缺的,蜀漢朝廷遠走南中,影響力已經是無關大局,存亡已無多大意義,鍾會又何須縱兵去追,現在拿下成都的鐘會應該有更爲緊要的任務,而不是把時間和精力浪費在追擊蜀漢殘部身上。
“青鳥何在?”
赤虎道:“我家大人亦隨蜀國朝廷南遷至南中,以方便進一步探取情報。”
鍾會輕嘆了一聲。道:“青鳥不畏艱險,爲國盡忠,真乃朝廷之幸也,請閣下回稟青鳥,本督謝過了,蜀國遷都南中,此後便爲癬疥之患。不足爲慮,還望青鳥可以迴歸蜀中。共商大計。”
赤虎拱手稱諾,告退而去。
“都督是否要遣兵馬追擊蜀國,末將甘爲先鋒。”胡烈請命道。
鍾會卻是輕輕地搖了搖頭,冷沉地下令道:“不必追擊了,傳我之令,諸軍屯紮於成都城外,嚴密注意東吳兵馬動向,任何人未奉本督之令,不得擅自行動。違令者斬!”
從成都前往南中,路程超過兩千裡,如此漫長的行程,便註定了此次遷都的艱險,如果是單純的軍隊行動,跋山涉水,倒也不是難事。但如此的多的官吏軍士和百姓捲入其中,扶老攜幼,拖兒帶女,號泣而行,亂成了一團。
幾十萬的百姓逃亡,簡直就是大雜燴。各式車輛近萬輛,挑擔揹負者更是不計其數,其行程緩慢,可想而知,每日行上二三十里,便也是極限了。
劉胤負責斷後,自然是走在全軍的最後之列。劉胤起身之際,南遷的隊伍已走了數日,劉胤一路急行軍,也不過兩日時間,但已追上了南遷隊伍的後尾,也只能壓低速度,緩慢而行。
張樂看着那些慢吞吞進展緩慢的南遷民衆就來氣,不禁大聲喝斥道:“孃的,照你們這個走法,那得猴年馬月才能到南中?魏吳的追兵就在身後,須臾即至,如果不想死的,就別在這兒磨磨噌噌!”
雖然那些百姓也極爲惶恐,但每日行二十餘里,的確也是這些民衆最大的能力了,你就是再催促他們,也是無濟於事,只能徒增他們的恐懼。
老百姓害怕了之後,唯一的本事就是哭,泣號之聲響徹於野,哭得張樂心煩意躁,卻又無可奈何。
如果不是劉胤的軍紀很嚴,要求對老百姓秋毫無犯,張樂非得把那幾個惹得他心煩心亂的傢伙狠狠地抽上一頓皮鞭,可現在他也只能是怨聲嘆氣,鬱悶難耐。
“大哥,你說魏吳大軍真的不會追來?”趙卓看着交塞於路的難民百姓,略有些擔憂地道,這些難民百姓,簡直就是拖後腿的,如果魏吳大軍假追擊而來,他們可全部都是累贅,會嚴重影響安西軍的作戰計劃。
劉胤微微一笑道:“放心吧,如果單單是魏國或吳國一路人馬,倒有也九成的可能會縱兵相追,現在兩者皆陳兵於成都廢墟之外,這二虎競食,反倒是相互對峙,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對於這一點,劉胤倒是挺自信的,不管是鍾會也好,陸抗也好,都是一代名將,凡是名將,他們站的就要比普通人高,看得比普通人遠,不會做出輕舉草率的舉動,雖然縱兵來追表面上看有着巨大的利益,但實則是將自己置身與腹背受敵的危險境地,劉胤相信,只要是稍有一點頭腦的將領,就不會做出如此無腦之舉。
關彝等人未敢全信,只是將信將疑。
就在此時,斥侯突然來報之:“啓稟將軍,後方有魏軍的一支人馬,正在追擊而來,此時距後衛部隊,已不足四十里。”
劉胤這邊話音還未落下,信誓旦旦之聲言猶在耳,斥侯便來稟報有追兵殺到,衆人異樣的眼光都投到了劉胤的身上。
尼瑪的,這簡直就是紅果果的打臉呀!
張樂哈哈大笑道:“大哥,這回你說過的可不靈光了,看,人家真的追來了,看你如何應對!”
劉胤是一頭黑線,這是誰呀,這麼坑,這個時候還真敢追來,不是無腦也是腦殘。劉胤沉聲道:“來者何人,統率着多少兵馬?”
斥侯稟報道:“魏軍統兵之將乃是龐會,所率一萬步卒,未有多少騎兵。” Wωω.тTk ān.¢ ○
龐會?劉胤聞言笑了起來,原來是這貨,那就真是怪不得了,要說這世間真有腦殘的話,龐會肯定可以算得上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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